正好他看到满地的蘑菇,他们的粮食也不是多的吃不完,不如让他们弄点蘑菇当菜吃,还能给大伙填填肚子。反正这里蘑菇多的很,慢慢采就是了。
这里可没有人再阻止他吃蘑菇,他说了算。
就是毒蘑菇狗尿苔之类的还得他来挑一下,要是有个认蘑菇的就好了。
几个孩子干的很认真一点也不知道偷懒,这让苏迹不由的感慨,好孩子都是苦难逼得。
晚上收工时,大家一人拖着大半筐蘑菇全堆进了临时食堂。
这个食堂简陋的很,几个树干立在地上,顶上用茅C_ào搭个棚子就算屋子,也就能勉强不受雨淋。棚子里只有几口他让扶桑帮忙烧的大号陶锅,可以简单的煮熟食物,好歹吃口热乎的。
苏迹往锅里看了看,是黍米加野菜熬的粥里面能看到小块的r_ou_和骨头,另外还有豆饼,香味儿不太明显,但也还不错。
从怀里掏出几个给扶桑熬的麦芽糖,给几个小孩子一人分一个,打发他们去吃饭,他自己还得把这些蘑菇再挑一遍。
已经到了下工的时候,苏迹遵循r.ì出而作r.ì落而息的正确作息规律,规定工作时间,绝对不当周扒皮。
大家开始来打饭了。很自觉的开始在几口大锅前排起长队,这自然也是他的要求,现在已经很有样子。所有人都很珍惜自己的分,因为不排队而被扣分的几乎没有。
奴隶们看到主人也在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拘谨,弯腰施礼后就端着饭食四散开,有蹲的,有站的,很快就消灭了今天的晚饭。
还是不太饱。但已经比过去好太多,他们明没有什么怨言,这个主人并没有苛待他们。
有人也加入了挑蘑菇的行列,是一个十四五岁姑娘,花儿一样的年纪,却是麻衣C_ào鞋,r.ì晒雨淋的自然也没事什么姿色可言。在这批奴隶里,女x_ing只占了十分之一,大多生过孩子,姑娘也就那么三四个,几乎是这群人里的宝贝。
虽然她们干的活一点也不少。
姑娘手脚麻利的很,可能是见他捡了一会儿看明白了,没多久就把里筐蘑菇全捡了一遍。
“谢谢。”苏迹并不想给她增加额外的负担,但来自别人的帮助他也不吝感谢。
“你是主人,为什么还要干这些?”这姑娘大胆的问,一点也不羞涩害怕,就像一个田野里的麻雀,不怎么漂亮,但生机勃勃。
“主人的工作可不光是享乐。”苏迹拎起一筐蘑菇倒在一旁的平地上凉着,不忘把毒蘑菇丢进空筐子里,这个他待会要带着,万一被人误食或有人给他捣乱扔锅里,那得出大事。
那姑娘也学着他把蘑菇倒开,“这些有什么用?”
“吃的。”苏迹利索的干完活,拍拍手,回家。
“对了,给你。”他抛过去一块饴糖。
那姑娘伸手利索的接过,毫不客气的塞进嘴里,甘甜的味道一下子就俘虏了她的味蕾。
“主人,好人呢。”那姑娘笑眯眯的在心里念叨。
苏迹可不知道一颗糖就收买了人心,拎着毒蘑菇找了个地方丢掉,溜溜达达的往藤屋走。
他也确实顾不上太过于细致的去一个个了解他们的想法,他忙的很,城市建设图他还没画出来,什么下水道,什么道路规划,什么居民区,他还乱七八糟一头乱麻。
另外还有他感觉工具实在太差了,用石锹骨秋翻地半天也翻不了多少不说,人还累的够呛。关键是还损坏的厉害,一天下来全都出毛病,晚上还得加班修补工具。这让他万分的想念那个现代机械满地跑的时候,哪怕没有机械有铁器也行啊,什么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是有了深刻的体会。
而且他们缺少耕牛,人怎么也不能当牛使,买牲畜也成了一个大事。最后还有扶桑一个大祖宗要伺候,苏迹整个人忙的团团转,今天采蘑菇的半天时间还是看孩子太可怜,才硬挤出来的。
千辛万苦来到新领地,他原以为可以高枕无忧,没想到事情成倍的增长,他绝对八只手都不够他忙的,他需要帮手,需要极了。
☆、示爱
扶桑似乎在哪里都是一个状态, 地点的改变并没有让他有丝毫的不适。藤屋还是原来的藤屋, 不过在他的黄泥人的要求下增加了书架和书桌, 其他,还是老样子。
如果硬是要说有什么变化, 还真有一点, 他更喜欢跟他的黄泥人厮磨了, 三头身时几乎就长在了苏迹身上,哪怕是苏迹在干活他也要挨着, 成人时倒是还好点, 可苏迹觉得自己大概很快就会肾虚。
“我回来了。”苏迹一进门就把围裙扎在了身上。
扶桑歪倒在窗边的藤椅上, 自酌自饮。
“你回来晚了。”他酒也不喝了, 跟在苏迹身后不满的低声抱怨。
“嗯,下次早点回。”扶桑在他脸上亲一下, 也不解释, 直接保证下次。因为过去有着惨痛的教训,不要解释, 越解释越麻烦,直接保证并做到,扶桑还是很好说话的。
他亲完就要去做饭,却被扶桑勾着腰把人拉回来, 狠狠的来了个唇舌的战争, 彻底在唇舌间压倒他的黄泥人这才满意的松开口。
大发慈悲道:“去吧。”
苏迹抹了一把被咬红的嘴,不甘心的在他腮帮子上揪了一下,这才拖着发软的双腿去给祖宗做饭。
今天他回来的稍晚, 也就没有做比较耗时的饭菜,蒸上米饭,炒了个蘑菇,煎了两条鱼,就算是今天的晚饭。
最近扶桑也不怎么在饮食上挑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找到了更有意思的事。
吃完饭,他往旁边一歪,就看着苏迹收拾锅碗。
“诶?”苏迹看扶桑那么悠哉,突然嫉妒起来,“阿桑,你都没有什么事要做?”
“什么事?”扶桑被问得没有完全头脑。
“比如抢地盘,抢什么法宝,或者抢美人啥的。”书里都这么写啊,怎么能有天天这么悠哉的妖,妖也要有事业的。
扶桑冲他勾勾小指头,苏迹凑上去,眨巴着眼准备听妖j.īng_秘史。
只见他勾住他的下巴,似乎装下了整个黑夜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他,缓缓开口:“谁敢跟我抢。”淡淡的语气中一股浑然霸气莫名的炸开。苏的苏迹猛一激灵,耳朵像要怀孕,就往后撤,这样的扶桑好可怕,他先撤了。
可惜,他的动作永远赶不上扶桑的手,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动的,等苏迹反应过来已经被压在了身下。
扶桑定定的看着身下的人,缓缓开口:“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我?”苏迹再次被苏的一脸血,他不可置信指着自己,涨红了脸,不要把我说的好像祸国妖姬似的好吗?
扶桑垂下头,双唇在他唇间厮磨,低声呢喃:“就是你。”
“等等,等等。”苏迹推着他,让两人的距离拉到他可以正常说话,死劲吸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慌乱,说:“既然今天你都说了,那我们就把话说清楚。”接着又推推他:“你让我坐起来。”
扶桑顺着他的力道缓缓起身,扯了个枕头倚着,半歪在塌上,青丝铺了半床,松散的衣襟遮不住胸前的ch.un光,露出象牙似的一片胸膛。
ch.un光无限。
苏迹一口气抽上来,他这样他还怎么好好说话!他毅然的伸手过去,要给他拽拽衣襟,也不知怎么回事手一滑,就滑进了衣服里,温润如玉的触感好像会粘手,他使劲了最大的意志力才把手拔出来。
简直就是妖j.īng_。
不对,就是妖j.īng_。
“你好好的。”苏迹不得不出声,让他正经些。
“嗯。”扶桑敷衍一声。
“我们这到底算怎么回事?”苏迹正儿八经问:“你跟我这样,我是你什么人?”
“你是我的黄泥人。”他还是那句,手撩拨着他的耳朵,完全没有明白他问话的意思。
“抛开这句,我是你什么人?”苏迹引导着说:“比如你看人间的夫妻,兄弟。”
“你我之间岂是他们可比。”扶桑非常讶异的看着苏迹:“你享我万年之寿,分我一世之辉,是与天地同齐之人,那些黄泥人怎可相提并论?”
“啥?”苏迹一呆,好像很高大上的东西,可他没听明白。
扶桑不耐烦解释,大手一捞,再次把人卷进自己怀里,“你我是定了生死契约之人,灵魂都绑在了一起,明白?”
“啊?我怎么不知道?”他的脑子还在当机之中,眼珠子瞪老大,怎么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知道,合在一起怎么就是听不懂?他说了什么玄而又玄的东西?
“你现在知道了。”扶桑一点儿也没有偷偷办坏事被发现的窘迫,整个人反而理直气壮的很,一副告诉你而已的模样。
苏迹很懵逼,“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最后所有的质疑犹豫都被盖上来的双唇压回了肚子了,也许,我们这算是另一种结婚?
事后他才恍恍惚惚的想起,扶桑是不是在糊弄他?他们什么时候定了契约?什么叫我享他的万年寿?什么是与天地同齐?我是孙悟空还是他是孙大圣?越想越是百爪挠心,身上懒洋洋的不想动,可心里乱哄哄的满地C_ào泥马,他得弄清楚,不然非把自己憋死不可。
拍拍身旁的人:“你刚才的话,解释解释。”说话的口气明显不一样了,果然上了床就是理直气壮。
扶桑把人揽到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从他的肩膀头到屁股尖,光溜溜的呼噜上来,再呼噜下去,“解释什么?你是我的黄泥人,现在是,以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