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样,不老不死?”他把手垫在下巴下面,也就是扶桑的胸口,仰着脸看他,很有点好奇宝宝的模样。
“对。”
他拿出一只手,上看下看,横看竖看,还是那只手,没多一指也没变成其他什么物件,“你说的是真的?没啥不一样啊。”
“女娲以神形造人,你生而为人,既为神形,你还想要哪样?”扶桑双手掐着他的腋下把人举到面前,眼里满含笑意。
“可是我没有法力啊。”
“贪心不足。”扶桑笑着把人拢紧怀里。
其实苏迹也就是那么顺嘴一说,什么不死不老的,他脑回路根本还没接上趟,就跟听故事似的,完全没有办法跟自己放在一起。
“我现在就算是长生不老了?我会永远这模样?”他比划比划,脸上的表情说不上的怪异。
“差不多。”扶桑扫了一眼说。
“不要啊!好歹等我再长长,二十来岁,三十来岁,那是才好看啊。”那会儿我正是魅力四s_h_è 的时候,现在小j-i崽子似的,有什么看头!
“哈哈哈。”扶桑突然笑出了声,他的黄泥人怎么这么有意思,重点总是跟别人不一样。
“笑什么笑啊。”苏迹不满的拍他。
“你想长多大都行。”他闷笑着把人压进怀里,胸膛还在震动。
那就行。苏迹没管他又发什么神经。两人肌肤相亲,滑溜又温暖,他忍不住蹭了蹭,总感觉好像少点儿什么,再蹭蹭,还是少。
“今天怎么这么主动?”扶桑笑着把手伸下去。
“不不不。”苏迹陪着笑赶紧往旁边躲,“不来了,不来了,我就是感觉少点儿啥。”再闹下去,寿没问题,肾肯定有问题。
“少何物?”扶桑倒被他挑起了好奇心。
苏迹冥思苦想,就是想不起来,可就是觉得少东西,“忘了。”
扶桑再次把人揽回来,“忘就忘了,睡吧。”
靠着他光裸的胸膛,苏迹合上眼,其实他已经很累了,手下意识的去拽被子,突然大声喊:“被子,没有被子。”
“我说怎么就感觉奇怪,没有被子啊大哥,咱们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盖被子,太奇怪了。”苏迹看看光秃秃的藤床,恍然大悟。
扶桑还以为少了什么,一听是被子,随时一指,一片藤叶化作一床碧色的丝被搭在他们身上,“可以了。”
苏迹蹭蹭被子,这才满意的合上眼,刚要睡过去,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话,扶桑并没有说过喜欢他。眼不受控制的睁开,摸摸揽在自己胸前的胳膊,哪怕他们已经这么亲密了,他还是没有对他说过一句情话,他们真的是他想的那种关系吗?还是今天他再次绕过了话题,没有给他答案?
他再次心头长C_ào,疯狂的生长,明明不是小女人,却跟女人一样计较,他忍不住唾弃自己,可心头的不安瞒得了别人,骗不过自己。
可是,自己是那么的喜欢他,喜欢到没有地方可以安放。他是如此快乐,看着他就是快乐,愿意给他做饭,愿意跟他呆着,哪怕什么也不做。
在这个一无所有又无所不有的地方,他找到了这个让自己快乐又烦恼的人。
“阿桑,我喜欢你,喜欢到你想象不到。”他背对着扶桑,在黑暗中缓缓说出了心里隐藏已久的爱意。
扶桑一动,拢紧怀里的人,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苏迹说不上是遗憾还是其他,无力的合上眼,他真的已经很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来晚了,抱歉
☆、r.ì常
新的一天, 苏迹再次满血复活。
他觉得昨天晚上的自己肯定是被琼瑶附体, 什么我爱你你不爱我的他现在想想都尴尬的慌, 大男人就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哪有那么多功夫去管那些情情爱爱的破事。
不过, 总有一天他会让扶桑亲口说出那三个字, 说一万遍。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至于什么寿与天齐, 他人都穿越了,还会在乎那些小事?生与死似乎已经被这个神神怪怪的地方弄的麻木了, 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脑子里突然跟放烟花似的, 蓬蓬的绚烂无比, 已经放了一天, 其实他已经被震傻了。
消化了好久才想到,他今天得把曲辕犁这个工具解决掉, 要不然非耽误播种不可。
看看, 他该干的活儿还是要干,哪怕长生不老也没有人来替他, 完全就是干活年限无限延长,还没有工资,他因该笑着说谢谢吗?
天气一天天的暖和,开荒种粮已经迫在眉睫。粮种他有, 可时节不等人, 这些天大家都在开垦荒地,但是他们现在几百个人一天都开不出来几亩荒地,效率完全可以归为趋近于零, 这让他暗暗焦急万分。
种地是个及其讲究时令的事情,过去了那就得等下一季,勉强种上收成也不会很好,现在他准备开一块水田种水稻,还要种谷子,再过一个月得种豆子,小麦要等秋天再种,现在是赶不上了。
水稻已经让他们育上了苗,虽然他们很不理解,但还是一丝不苟的按照他说的去做了,他去看了一眼长势非常喜人,绿绒绒的一片,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该c-h-ā秧,可水田还没有整好。
现在开垦荒地把他难住了。大家干的都很卖力,但架不住工具落后。
先进工具哪里找,青铜?铁器?还有犁,还要牛,各种不足导致他们工作进度实在堪忧。苏迹愁的直挠头。
这跟他想的生产大|跃进差到了天边去。
“黑毛啊黑毛,你多好了,什么都不用想。”苏迹拍拍屁股底下的黑毛,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
“要想什么,吃什么?”已经能够和他清晰j_iao流的黑毛问。
苏迹愁眉苦脸的跟他诉苦:“没有铁器,没有牛马拉犁,没有工具,什么都没有,我的国,我的家,真是一团废土哇,这可让你爹我怎么办?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他也就是那么一发牢S_āo,完全没管黑毛听没听懂。
不过也不光是不好的事情,他们的砖瓦窑终于建成了,今天出第一窑砖瓦,他正要去看。
灰色的瓦片一摞摞的被整齐的摆在地上,像鱼鳞一样错落有致,总有上千片。还有青砖,完全是手工制品,拿到手里都有一种历史的厚重,从规格到质量一点儿都不比机器生产的差。
苏迹激动的不能自抑,拿起一片瓦片轻敲,带着悠远而古朴的轻响穿越四野,它们发出了自己独有的声音,他们来了。
这是真正的砖瓦,不是在部落时烧出来的陶瓦,这个更加具备实用x_ing与推广x_ing,完全可以大规范生产,他们的居住环境将迎来巨大的变革。
都说秦砖汉瓦,自己现在就把他们弄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打乱了历史,可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让大家过上更好的生活,建造最好的城,他觉得这是好事,不是罪过。
烧砖瓦的奴隶紧张的看着他的动作,脸上更多的是不明所以,他们不知道自己造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但本能的畏惧,对强权的畏惧,对火与自然的畏惧。
“主人,您要的是这个东西?”烧窑的奴隶黑乎乎的脸上满是不解,这个灰扑扑的东西能建房?
“对,你们做的很好。”苏迹毫不吝啬的宣布:“今天出了第一窑成品,很不错,全体参与的人每人奖励一天积分,好好干,我苏迹不会亏待大家。”
“哇!”
“真的?”
“奖积分?”
全体窑工们不敢相信的互相看,还有这种好事?确定不是苏迹拿他们寻开心,一个个乐开了花。平白得来一天积分,就跟中大奖似的,让让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挂上了按耐不住的笑容。
以前不挨打受罚就已经是很好了,现在还能有奖励,他们想都不敢想,好像感觉离自己的房子又近了一步。
只要干的好就有奖,这也是苏迹努力灌输的一个理念。在我们传统的观念当中,干的不好,有罚,干的好是应该的,所以更多的人干的不好不坏来混r.ì子。他的人少,混不起,必须激励出大家更大的动力,让所以人更努力,干的更好,他们才有发展的机会。
烧砖瓦小队受到前所未有的瞩目,一个个胸脯挺的老高,让别人羡慕又不服气,凭什么?有大胆的还真就找上了苏迹,都是一样的干活,为啥我们就没有奖?
要是换个人他们都不敢去问,也就是苏迹这个主人当得相当随意,从来没有欺凌过任何一个人,时间一长,大家心里的那个劲也有所松动。
苏迹干脆趁着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郑重宣布:“大家听好了,给有苏做出卓越贡献的人都能得到奖励,积分从一天到十天不等,就看你的贡献有多大,比如要是谁做出了我说的曲辕犁,奖励五天积分,谁负责的农田收成最好,也有一天积分奖励,具体奖励机制我会刻在木板上,以后按照这个来。”
一干人都被他的大手笔惊呆了,他们以为能得一天的积分就已经是了不得的好事,没想到那只不过是最小的奖励,简直就是无意中开启了大宝藏,还是完全可能弄到手的,几个手巧的农人都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指,发誓一定要弄出了那个叫曲辕犁的东西。
完全被调动起了积极x_ing放他们不知道的是,苏迹终于把发明创造这个大锅丢出去有多苏爽,他都忍不住唱起歌来跳起舞,天知道他根本就不会手工,只要动手,他都有种想死一死的冲动。
他让人弄了一块大大的木板钉在伙房旁边,上面不光有奖励机制,还有随机发布的任务,都是用图画表示,反正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