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缘 by 黑☆花鸟十色【完结】(10)

2019-05-20  作者|标签:


  几分钟後羽绒被又动了动,一颗乱蓬蓬的鸟窝头探了出来,有些茫然地揉了揉眼睛。
  「早……呜嗯,现在几点了?」「……好像是八点零七分,怎麽了?」另一颗鸟窝头也探了出来,双眼迷蒙意识不清。
  「咦已经八点了吗!?萧毓快起来!你上班快迟到了啦!」程望秋瞬间清醒,连忙掀开被子要摇醒萧毓,冷空气灌进暖烘烘的被窝里,换来萧毓的连声咒骂,长手一伸揽过程望秋的腰将人拖回被窝里裹了个严实。
  「搞什麽,冷死人了。」「冷什麽啦,你上班都快迟到了欸。」程望秋推了推他。
  「上个屁,你忘了我今天开始放年假吗?」被他这麽一闹萧毓也没了睡意,不是很清醒地伸了个懒腰後翻过身,四肢并用地缠住程望秋蹭了蹭,将脸埋在他的颈窝耍赖著不肯起来。天气这麽冷,人体才是最经济实惠的活动暖炉。
  啊,这种时候就觉得光棍真可怜。
  「咦对齁,我都忘了。」程望秋扁扁嘴,过年前要做的事情一箩筐,一忙起来就忘了萧毓说过他的老板前天飞到国外过年去了,所以让员工们提早个几天自主放年假。
  几年前萧毓被炒鱿鱼後很快地找到了一份新工作,是间规模不大的中小型贸易公司,薪水比起之前待的大公司少了些,福利制度什麽的也没那麽健全,但胜在公司的人员组成简单,老板没什麽架子个性又随和,工作上相对单纯和弹性得多,几乎每天都可以准时下班早早回家陪程望秋吃晚饭。
  「有没有这麽健忘啊你,是提早开始老年痴呆吗?」萧毓戳了戳他的额头。
  「要你管啊,男人过了三十岁後脑细胞就跟著体力一起流失了。」程望秋回嘴,打了个哈欠,调整一下窝在萧毓怀里的姿势,觉得方才被吓跑的睡意又慢慢回笼了。
  都说时间是把杀猪刀,早些年他还维持著不论一年四季都天天早起的好习惯,最近的日子却越发懒散了起来,常常和萧毓一起赖床赖到日上三竿才肯离开被窝。
  有时候赖床赖过了头,丰盛的早餐就会不小心被楼下早餐店的豆浆蛋饼给取代,幸好萧毓还算是好喂养的,只要不是狗食,通常能吃饱他就不会有太多意见──虽然自从程望秋包办了他的三餐後,萧毓对狗食的定义明显宽广了许多。
  程望秋把自己的日益颓废和怠惰归因於年纪渐长,以及床上多了个人的缘故。习惯了人的体温後,在天冷的日子就会变得很难离开被窝。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对了,你那天是不是有说要去大采购?要不就今天去吧,我们早上出门,中午在外头随便吃,晚上买麻辣锅回来自己煮,你看怎麽样?」萧毓用下巴在程望秋的发心磨了磨,嗅著和自身相同味道的洗发精香气让他一阵心猿意马。
  「唔……也好,我好久没吃那家的麻辣锅了,你一讲害我都有点嘴馋了……啊,还要记得买点过年的糖果零食。」程望秋扳指一算,有些讶异地发现这已经是他和萧毓一起过的第四个农历新年了。也就是说,他已经在这个世界待了四个年头了,时间过得好快。
  四年的时间里说长不长,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包括萧毓换了工作,而程望秋除了继续教琴外,还在自家附近的连锁超市找了个早班柜台人员的兼职,说是要帮著萧毓一起存退休养老金,中午下班後就回家料理家务和准备晚餐,生活忙了些,却很充实,也交了不少新朋友。
  他对这个世界更熟悉了点,几乎已经完全融入了新的生活,前些日子第一次用了程子夏的身分去行使所谓的公民投票权,投完票回家时还感动得泪目盈眶了好一会儿,硬是把萧毓给吓了一大跳。
  他偶尔还是会梦到前世的点点滴滴,偶尔还是会觉得莫名的惆怅,对於自身混乱的记忆感到不真实,但久了好像也就习惯了。这大概是违背冥府规定,硬要保留前世记忆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在那之後,程望秋曾经几次梦到过瑞宗陛下。
  陛下永远一如往昔的雍容,气色甚好,眉宇间带著点慵懒和安适,显然那位希仁先生确实将陛下照顾得不错。
  陛下见到他,多半是先开导他几句,然後问问他在新世界的生活过得怎麽样,萧毓待他如何等等的,语气平和,但态度却俨然一副他要是敢说出半句不好,就要立刻把他带回冥府的架式。
  於是程望秋这才渐渐理解,当年希仁对他说的瑞宗陛下「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而且很关心你」究为何意。而让他感到有趣的是,他竟然是在死後投胎、阴阳相隔之际,才开始有机会一点一点地真正去认识「瑞宗萧毓」这个人,然後重新了解了很多自己从前想不透的事。
  现在想想当年自以为满腔热血的爱情,或许也只是对身为童年玩伴的君王,一种近乎崇拜的迷恋而已,虽然那未尝不能说是爱情的态样之一。
  四年来也有些东西是没有改变的,比方说萧毓和他,还有他们的同居生活。
  他们的生活很平凡,每天一起起床一起吃早餐,晚上一起看著乡土剧吃晚饭批评剧情,无聊时寻点事由吵个架锻鍊嘴皮子技巧,假日时共骑一台一二五四处趴趴走,放长假时就买张车票宝岛走透透,然後在精虫冲脑时做爱,需要新鲜感就花点小钱上磨铁,或在各种不同的场所尝试四脚兽,偶尔为了谁上谁下的问题拌拌嘴,但总归来说还算是幸福美满,性生活也挺充实协调的。
  这样的日子平淡归平淡,却也安稳舒适。
  萧毓身上有著恋家的基因,撇开偶尔会想和朋友去那个冻滋冻滋的地方黑皮一下外,对这样的生活挺安之若素的。而程望秋则是经过上辈子的大风大浪後,觉得人生没有什麽比简单却平稳的日子更难能可贵了。
  对了,他们虽然不能结婚生小孩,但他们的毛小孩柑橘不晓得在哪里搞大了肚子,生了一窝共六只小猫仔,吓得程望秋之後赶紧带它去结扎,萧毓则是气到要去调监视录影器找播种的公猫算帐,活脱一副女儿被搞大肚子的老爸模样。
  最後那窝小猫四只让冯艾伦和何威錞带走分给其他亲友收养,两只让程望秋留在家里自己养著,也算是给柑橘留个伴,家中多了两只毛小孩後一下子变得热闹无比。
  顺带一提,那三只不甘寂寞的猫仔现在正挤在一块儿,缩在程望秋他们房间角落的小窝里打著呼噜睡得颇香。
  「……喂,回魂罗。」萧毓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在他的腰间摸来摸去。
  「你干嘛啦,不要一大早就精虫冲脑。」程望秋抬脚踢了他一下。
  「欸……那个啊,我想跟你讨论一件事。」萧毓忽然摆出一副正经八百的表情。
  「什麽?」「我们……过年的时候去日本一趟吧。」萧毓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程望秋注意到了。
  「好是好,不过你想什麽时候出发?现在应该买不到机票了吧。」程望秋心里小小雀跃了一下,但考量还是很实际,他就算没搭过飞机没出过国,至少也知道过年前才开始要买机票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不……事实上……我几个月前就买好机票,後天出发,护照那些什麽的我也都帮你处理好了,你只要人扛著行李跟我一起上飞机就行了。」程望秋一愣,猛地坐起身来瞪著萧毓。
  「……萧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瞒著我?」程望秋磨著牙,深吸几口气忍下想掐住萧毓脖子的冲动。
  被人算计是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几件事情之一,但他的理智告诉自己,萧毓大概有什麽重要的理由,不然以这个人懒惰的个性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自找麻烦的事情。
  萧毓知道**不高兴了,立刻毫无保留地全盘吐实。
  「我爸妈说想见见儿媳妇,你也知道,人过了三十岁老爸老妈就会开始特别在意这种事。他们从几个月前就开始一直催,每次通电话就一直问我什麽时候要带人回去……」说著说著,见程望秋没有大暴走,萧毓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几个月来一直高悬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几乎想抱起程望秋转个几圈再狠狠亲两口。
  「什麽儿媳妇,两个都是带把的哪来的媳妇。」程望秋横了他一眼。
  「……反正就是要我带你回去一趟的意思啦。」萧毓摸摸鼻子,自知理亏不敢多吭声。
  程望秋叹了口气,有点不悦地道:「这种事情你干嘛瞒著我?早点跟我讲不就好了吗,又没什麽大不了的。」「我又说不准你会有什麽反应。」萧毓悄悄伸出手环住程望秋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背後声音闷闷地道:「对你们那个世界的人来说,要见双方父母应该是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吧?一般不是见了家长就等於要结婚了吗?我怕这件事情会给你太多压力,我们现在过得好好的,不差那点形式上的东西,再说我们两个……都是男的,本来就比一般的小情侣要来的麻烦些。我一直想找个时间跟你谈这件事,但想了半天实在是很难开口。」程望秋对萧毓的家庭认识不多,只知道他的父亲在日商公司工作,母亲是家庭主妇,两人在他大一时就移居日本东京,另一个姊姊嫁到美国去了,还有一个哥哥目前也在日本工作。他们目前住的房子就是萧毓的父母亲留下来的,没让萧毓背什麽房贷,人又远在日本,逢年过节的也免去不少琐事,无怪乎他们两人的小日子过得可滋润了。
  而程子夏的原生家庭就更简单了,他是孤儿。
  「什麽话,该见的人总是要见的,又不能躲躲藏藏一辈子。那你有跟你父母说过你是……同性恋的事情吗?」他知道这个世界看似开明,但很多根深柢固的观念其实和他以前的那个时代没有太大的不同,同性恋对很多老一辈的人来说仍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早就说了,我高一的时候跟家里出柜,差点没被我爸打死哈哈哈。」萧毓讲得云淡风轻末了还哈哈几声,但程望秋想,那绝对不是一句差点没被打死就可以简单带过的。
  见程望秋沉默下来,萧毓抬起头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腰,露出一脸的讨好之色。
  「我爸妈那里你别担心,我会应付的,你只要露个脸微笑就好了,其他一律让我来处理。」萧毓的眼神中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柔情,搂著细腰的手紧了紧。「还有,这是你第一次出国,所以我排了七天的行程,我们花一天回去见我爸妈,然後我带你去看看新开幕的晴空塔、看看东京铁塔,还有人生必去一次的东京迪士尼。这些年来也辛苦你了,我们就当作出门散散心吧。」「……肉麻什麽,还不是挖坑给我跳,现在我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吧。」程望秋轻哼一声,气总算是消了点,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算了,虽然被人算计的感觉实在是不好,但毕竟萧毓算是情有可原,犯後认错的态度良好,他自己除了要请假麻烦点外,机票钱什麽的都不用他出,倒没什麽损失,也就没有必要多计较了。
  而且老实说,到这个世界四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搭飞机、第一次出国,要说不期待不兴奋那是骗人的。
  「但是!以後不准再给我来这一套,不然我跟你没完没了。」程望秋郑重警告,萧毓知道这种事情开不得玩笑,当然是点头如捣蒜。
  眼见事成,萧毓乐得抱著程望秋亲了又亲,程望秋自然不会让他轻易得逞,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打打闹闹肢体交缠了一会儿,免不了又是擦枪走火。
  萧毓的手脚比较快,长臂一伸就拉著程望秋坐到自己大腿上,程望秋感觉到有个熟悉的灼热硬物抵著臀部,脸一红就挣扎著要爬下来。
  「哎,天气这麽冷,不觉得做点什麽来暖暖身也挺不错的吗?」萧毓两手轻轻揉捏著程望秋结实的臀部,眼角含笑声音压得低低的,程望秋耳根一热,不得不承认这种时候的萧毓看起来实在是该死的有魅力,明明几分钟还前一副认真反省思过的老实模样啊。果然是本性难移。
  萧毓捏著程望秋的下巴,让他俯下身给了他一个深吻,一只手迅速解开程望秋睡衣的扣子,手指捏著乳尖轻轻逗弄,让那粉嫩的两点迅速地充血挺立,另一只手则直接滑进内裤里摩娑著细嫩的臀部肌肤,长指不时探进臀缝中拨弄,上下进攻忙的不亦乐乎。
  「喂,你赖皮!昨天晚上明明是我在下面,今天该换你了吧?」程望秋气喘吁吁地咬著牙道,实在不甘心就这麽轻松就让萧毓得手。
  四年下来程望秋的身体被**得极其敏感,一方面是因为程子夏的身体本来就已经被开发过,敏感度和毫无经验的处子当然是完全不同,另一方面是萧毓本身身经百战阅人无数,技巧自是不在话下。再加上他和程子夏本来就是炮友,对这具身体的敏感点什麽的自然是熟门熟路,导致萧毓的手指往往随意挑逗个几下就能让他兴奋得全身发软,後穴自动放软了等待著硬物的侵入,连偶尔争取到在上位的时候一边在萧毓体内抽插,一边都忍不住觉得後穴有点儿寂寞空虚。
  这样的情况总让程望秋时不时地抱怨一下,再怎麽说他也是个男人啊,偶尔还是会有找洞插的本能作祟,老是靠著後面**实在有点折损他的男性尊严。
  虽然刺激著体内那一点而达到**的确是舒服到会让人上瘾没错啦……「怎麽会呢?我现在确实是在下面没错啊。」萧毓一脸的无辜,手指却突然插进了菊口,那里昨晚刚被小萧毓折腾过一番,穴口软软地闭合著没有太大的阻碍,插进去时肠道内还感觉得到些微的湿润,萧毓抽插了几下後迅速伸进另一只手指,轻松就找到了那个会让程望秋销魂不已的点,开始来回反覆地摩擦。
  「嗯、嗯啊啊……哈啊……」程望秋的手撑著萧毓的大腿,弓起身体张著嘴不住地喘息,腰身不由自主地扭动著将萧毓的手指吞得更深。
  「啊~果然早上会特别有精神呢,那就再一根罗?」萧毓调笑著,也不管程望秋红著脸捶了他一拳,第三根手指顺势插进穴口快速地抽动,另一只手从程望秋的胸口往下滑,握住早已抬起头的分身撸动起来。
  「啊啊啊……萧毓……嗯啊……」在前後夹攻的刺激之下,程望秋很快地就在萧毓手中达到第一个**,涨得通红的分身将精液一股脑地在萧毓的掌心。
  「啊,射的挺多的嘛,刚好润滑液昨天用完了,就先用你射出来的东西将就一下了,还请多担待唷。」程望秋闻言,脸胀红得像只熟透的虾子。萧毓这人在床上什麽都好,既贴心技巧又属上乘,偏偏就是喜欢笑著开黄腔的兴趣让人无福消受,每每都把程望秋臊得个面红耳赤。
  三只手指沾著精液再次探进被撑开的穴口,软绵绵的肠壁亲腻地裹住侵入者,抽插间带出淫靡而黏腻的水声。程望秋将额头靠在萧毓肩上,臀部翘得高高的方便萧毓的手指插到更深的位置,再次挺立的阴茎在萧毓的腰间蹭来蹭去,双唇微张断断续续地吐出细碎甜腻的**,惹的萧毓欲火高张,恨不得立刻让裤档里的猛兽出闸。
  啵的一声拔出手指,精液在指尖牵起细细的银丝,看起来分外的**。萧毓轻轻拍了拍程望秋的屁股,坏笑著道:「乖,自己来?」「……混帐……下次换我在上面你就知死。」程望秋咬著下唇拉下萧毓的睡裤,努力撑起酥软的腰,在萧毓的催促下单手握住那根怒张贲发的巨物,另一只手拨开方才被萧毓用手指玩弄得豔红带著水泽的娇嫩菊口,一点一点地慢慢吞下阳具的顶端。
  程望秋的动作小心翼翼,身下的男人却被他磨叽的不耐烦了,双手扣住程望秋的细腰下身一挺,一下子将粗长的阴茎整根插进紧窄的肠道。
  「啊啊、啊啊啊──萧毓嗯啊、啊啊啊……」插入後萧毓恶意地顶著前列腺的位置狠狠磨了一下,过分强烈的快感太过惊人,程望秋尖叫一声整个人向後仰去。
  「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罗,嗯?」萧毓的手温柔地抚摸著程望秋的背脊,下半身却恶劣地埋在他体内一动也不动。
  程望秋眼角含泪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双手撑著萧毓的胸膛,慢慢地抬起腰再慢慢坐下,一边调整位置寻找那个可以让自己疯狂的敏感带,渐渐在快感的引导之下加快速度,顺著身体的本能上下摇晃身体,让男人粗大的阴茎在他体内快速地持续抽动。
  「哈啊、好棒……好大呜嗯……」程望秋被快感冲昏了头,舔著唇喃喃吐出平日绝对不敢说出口的话。
  他陷在情欲里的妖娆模样美得让萧毓移不开目光,忍不住伸手制止程望秋屁股的动作,然後在程望秋不满又困惑的目光中突然大力抽插起来,一边按著他的臀部利用程望秋自身的体重让阴茎插得更深,连体毛都死死抵著皱褶被撑平的娇嫩穴口来回摩擦。
  「啊啊啊啊……好深、太深了……萧毓……萧毓呜嗯……」前所未有的深度让程望秋不顾一切地浪叫起来,萧毓粗喘著气,一只手握住程望秋的分身滑动著,拇指却恶意地堵住穴孔不让他射出来。
  「呜……让我射啦……」程望秋轻易地就达到了**却无法射精,只能满面通红眼角泛泪地哀求萧毓,过分可怜的模样刺激得萧毓更加大了抽插的力道。
  「哈……乖,连续射太多容易肾亏。」连著几次**都无法射精,程望秋喊的嗓子都哑了,下半身涨的发疼却无法解脱,几番下来已是体力不支,眼前的景色渐渐模糊起来。
  意识逐渐远去之际,他感觉到萧毓总算将滚烫的液体射进他体内,精液喷溅在肠壁上的热度让他一阵颤栗,绞得紧紧的肠道从深处开始痉挛,让他瞬间又达到另一个**,同时萧毓松开了对他的钳制,他的下身一松,开始一股股地吐出稀薄的液体。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萧毓在他耳边轻声道:「程望秋,我爱你。」顺道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
  他勾起嘴角,心道要是真的爱他就不会一大早就把他折腾得近乎失去意识了,这个老是被小头控制大头的男人。
  不晓得为什麽,忽然想起四年前何威錞曾对他说,和萧毓在一起,会很幸福的。
  大部分来说,果真是承他贵言。
  他程望秋上辈子活得精采,死後又幸获两生,再得意中之人,在新世界过得安稳舒心,人生至此,他夫复何求?
  啊,不过待会儿要开始整理行李了,只剩两天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晚点还要打个电话和音乐教室及超市那里请假,萧毓这家伙真会给他找麻烦啊……算了,自己选的,现在抱怨也来不及了……(全文完)*
注:Edith Piaf, 《Non ! Je ne regrette ri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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