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珉不等他话说完就破口大骂道:“FUCK !要死就死,欺负女人你们算什么好汉!有种的一对一!”
骂完他转向方翼飞想从他那里征询到赞同,却没想到看到男人一脸的冰霜。“姓方的,你什么意思……”见他不答话,吴珉忍不住小声道“难不成你真的打算让CASS被弄死!”
方翼飞依旧不回答,眉宇间是更深的阴霾。
“操!算我瞎眼看错了你!”吴珉怒道“原来你和那时候根本一样,就是只缩头乌龟!”他挣扎着扶着门起身,对着男人啐了一口“我今天也告诉你,别以为我一直和你计较的是我爸当年死后把公司财产全留给你的狗皮倒灶的小事,我恨你,是恨你眼见着他跳下去却连一句阻拦的话都没有!姓方的,我恨你!”言罢,竟丢了枪一转身就向走廊上蹦去……
“吴珉,你做什么……”方翼飞根本不及反应,吴珉整个人已经暴露在外。
“我来和这个女人做交换,你们放了她,想把我和那姓方的怎样都行!”吴珉单腿一纵一纵地朝着十来枝冲着自己的枪口行去。
正对着自己不远处的高大拉丁裔男子正像抓小鸡般反擒着CASS的两条胳膊,一见出来的竟然是吴珉,男人脸上的表情滞了一滞。
“放了她!”吴珉低喝道。
CASS看着吴珉一跳跳地走近自己,露出了掩饰不住的紧张:“吴珉,你,你出来干嘛……快回去……”
吴珉自问走过的路是绝对不会回头的,他对CASS咧嘴笑了笑:“没事没事,一命换一命,毕竟我这条命还是你救回来的……”
叫Milton的男人听不懂他们说了些什么,也跟着一笑道:“不错,这下我就有两个人质了……”
“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吴珉看他将CASS交到身边一个手下手中,亲自上前来抓自己,又惊又怒。
“我可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事……”仿佛是对着自己飞到嘴里的烤鸭,男人眼中射出贪婪的光,一手拿枪对着他,一手就搭上吴珉的肩膀“小家伙,你听说过和恐怖分子谈条件吗?”
男人话音刚落,就见比自己矮上一个头的青年低头轻笑一声,接下来的瞬间持枪的右手被借力猛地向前一拉。也不知道这小个子用了什么怪招,只觉得他拽着自己的一根右手小指牵动着小臂,连到上臂再到整个右半身都被猛地扭转过来,心中惊觉不妙,想发力反抗,却在下一秒感觉到钻心的剧痛延着小指神经一路向上,手枪\"啪\"地掉落。从来流血不流泪的他,竟顿时被生生逼出了眼泪,一条右臂刚被制,右膝弯处又被石膏狠狠一踢“噗”地一下单腿跪倒。“FU……”话未出口,就觉得颈上一阵细细的刺痛。
“看来刚才藏好一把手术刀还是能派上用场的……”吴珉似乎是自言自语道“果然比起枪啊,炮的,我还是觉得冷兵器趁手……嗯……要是生在古代就好了……”
这一番兔起鹄落间不过短短数秒,十几个手下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头头已经被这个残了一条腿的小个子,用左手里的一把手术刀抵住了颈动脉。
CASS一张脏脏的脸上顿时由悲传喜:“小子,想不到你居然还会擒拿术。”
吴珉谦虚道:“这招还是我教练独门传授的,多少年不练,真怕生疏了……想不到对洋鬼子也管用……”
跪倒在地的男人气得嘴都歪了:“你们不要以为抓了我就能没事!我们人这么多,你们是绝对不可能跑掉的!”
吴珉不和他废话,转头对那还抓着CASS的喽罗道:“还不把她放了!真的想让我给你们老大放放血?”
本来他很自豪自己居然可以用流利的英文把这句小混混常用语表达出来,却没料到那喽罗看着自己半天没有反应,难道这些恐怖分子都不顾自己头儿的性命……怕自己失策,吴珉心中小鼓乱敲。
短发女孩这时转脸对那人似乎又用西班牙语又说了一通,那小喽罗马上松了手。CASS揉揉手腕:“他们大都听不懂英语的……”
“操……”搞什么,这么没文化还学别人做恐怖分子。
被压着的男人一见手下都慌乱起来,连声用吴珉听不懂的话大骂,一时间,又有几个人蠢蠢欲动起来。CASS正要夺枪,就听到楼下传来高音喇叭的喊话声:“楼上的武装暴徒听着,你们已经被政府军包围了!所有人立刻缴械投降!”
喊话声用英语和西语反复着,十几个恐怖分子原本就群龙无首,这下更是军心大乱,纷纷弃了枪。说话间,已有一队全副武装的反恐部队,谨慎地冲了上来。结果眼前竟是这样的一副景象,带着防毒面具刚想投催泪瓦斯的先锋将瓦斯弹愣是留在了手里,方翼飞这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你们终于来了……”
“方先生,我们来慢了”貌似队长的人走上前来。
方翼飞难得大度地一摆手:“不要紧,我算着时间,不会有差错的。除了有些‘小意外’……”说着向吴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吴珉得脑子一下子没有转过来,人已经被两个特种兵拉开了。Milton被押走前狠狠地咒骂,他也没有注意,只是看着似乎知道些什么的CASS对自己粲然一笑。
“CASS……我怎么有些糊涂了……”
“臭小子,你还有不糊涂的时候?”方翼飞奚落道“我刚才一直就在不停的接听政府军的消息,知道他们十分钟内一定赶到的,只要CASS拖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想不到你这个个人英雄主义的家伙会自己跳出去!”
吴珉怒道:“我怎么知道你他妈这么阴险!万一,万一CASS刚才拖不过去怎么办!”
“方总知道我身上常备着高浓缩臭弹,只要像这样把脚一弯再一跺就会从鞋跟向后发射引爆”小个女孩将右脚军靴抬起冲他笔画了一下“我乘机向前冲,跑到你们那里就好了……”
“无论如何,你刚才隐瞒我就是你的问题!”吴珉一腔怒火都冲着方翼飞喷薄而出。
男人叹口气,伸手理理他的衣襟:“你给我说的时间了吗?”
“我……”吴珉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一顿抢白似乎真的没有留给姓方的任何插嘴的时间,而且似乎还一时激动地说了一些不得了的话出来。较之刚才的激动,神情一下子变得很是拘谨。
方翼飞却一副完全没有察觉的样子:“这里还不安全,你和那些记者坐我的飞机现在就走……”
CASS道:“方总,你也回去吧,这里的事交给我和陈总就行了。我怕你在这里出现太久会引起别人怀疑。”
男人转脸看看这个刚才还处在生死边缘的女孩,已经又恢复了她平日里的镇静和细致,笑着点点头:“那也好,等陈斐来了,你们尽量低调地把这事处理了。重要的是,消息要控制住,不能影响以后的生意,还有……”他还想说什么,忽然意识到吴珉还翘着条腿立在身边,就止住话头,对扶着他的特种兵说了两句。他们点点头,架着吴珉向楼下走去。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示意CASS走近道:“这两次的事都明显是有人从内部出卖的消息,我估计和那个人也脱离不了干系。你和陈斐一定要尽快查清此事,另外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女子擦了擦脸上的污渍:“我知道了……不过方总,这次的事你也怀疑和吴珉有关?”
方翼沉声道:“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能放过。”
“那如果他真的是那人派来的,你准备怎么处置……”
男人鹰眸中寒光闪过:“如果真的是那样,一切该怎么做的还是怎么做。我救他,那是我对他有亏欠,可如果他反过来害我……我希望他没有这么做。”
CASS听了这话也觉得周身有些发冷,勉强笑道:“我觉得那小子没这么多心机,如果没有经过长期训练,不可能有人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还能继续演戏的。我想,应该是我们多虑了。”
方翼飞的脸色缓和了些,点点头:“我也希望是我多虑。不过你刚才也很危险啊,有没有担心我真的不救你了?”
“你和陈总当年那么帮我,我的命早就是你们的了。即使今天你不救我,我也不会怨恨的……”女子眨眨眼,弯起两道柳眉。
方翼飞闻言宽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傻姑娘,我如果救不了你,那姓陈的可是会要了我的命的……”
CASS猛听他这么一说,脸蓦地红了:“不要开玩笑……”
“我可难得开个玩笑的”方翼飞说着,把吴珉刚才落下的车钥匙交到她手里“你先送我去机场吧,这么急地赶过来,我连水都没喝过一口。等会车上要是睡着了,你可别把我给卖了啊……”
“放心吧,我卖了谁也不会卖您的。”
九
国内几家同属XY公司旗下的,平面媒体和网络媒体记者受邀来B国采访本次特别赛冠军。记者们原本就对《绝地大挑战》的所有新闻敏感到不行,这次居然被官方邀请出国采访特别赛颁奖,一个个都摩拳擦掌,想抢大鱼。来之前听说这个叫吴珉的不但取得冠军,而且还意外的发现了B国的国宝,更是觉得天大的好新闻。只是没有人能想到,飞机刚一着陆,就接到了关于B国国内发生叛乱的消息,小娱记们转眼间就变成了风口浪尖上的战地记者。幸亏他们所在的机场还是政府军的势力范围,所以不会有性命之虞,不过同样的,B国政府也以保护之名将他们软禁起来,且限时送走。最可恶的是那个手眼通天的方翼飞董事长居然才下飞机就不见了人影,众记者被丢在没有网络接口没有外线电话,全球通也通不了的小旅馆里都急得像热过上的蚂蚁。忽然有官方派人带来消息,方董事长将带着吴珉和大家搭乘公司自己的飞机离境,终于都松了口气。
接下来令记者们十分失望的,是筹划好的机上采访并没有成功。原因不是主办方,或者方董事长封锁什么消息,而是这个冠军一上飞机就吐得昏天黑地,那张嘴根本没有留给他回答任何问题的时间。不过身为娱记,花边新闻并没有逃过他们的火眼金睛,方翼飞董事长对这个冠军小子非同一般的照顾和耐性绝对比吴珉拿到那个金面具更有吸引力。虽然不知道详情,不过所有人的掌上电脑和随身笔记本里都无一例外地纪录上,回国后一定要彻底调查吴珉和方翼飞的私人关系。
吴珉作为事件主人公却很明显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他除了头晕恶心呕吐以外,能记得的,大概也只有方翼飞胸膛的温度,他递上的热毛巾温开水和晕机药了。
醒来时,人已经躺在祖国的医院里,一转脸,看到方翼飞正靠坐在身边的凳子上,一手支着头似乎是沉思着什么,仔细看才发现竟是睡着了。正是夜里,满月的光辉透过薄薄的窗帘将室内特别的明亮,居然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他心里想着,人稍动了动,一旁的男人就立刻惊醒,俯下身来看他,柔声道:“终于醒了,想不到这晕机药居然比安眠药还管用,你睡得那么死,把医生都吓到了。”
“水……”妈的,早知道就不吃那药了,吐胆汁也比现在头疼口苦烧心来的舒服。心里骂着,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再没有一点魄力了。
男人却似乎对他这难得的温柔甘之若贻,轻笑一声,侧身坐上他的床沿,一手扶他起来,递上柜子上的杯子。吴珉不想被他喂,伸手去接茶杯,没想到手上竟一点力气也没有,水杯一晃,险些打翻在床上。
“没力气就乖一些……”方翼飞接过杯子凑到嘴边喂他“你家里人还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要不要通知他们?”
偏过头让他把杯子拿开,吴珉下意识地想离开方翼飞的怀抱:“这么晚了,小丽要睡觉……”
“对了,我都忘了你妈妈又给你生了个妹妹”方翼飞把杯子放回去“小珉,我还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很羡慕有兄弟姐妹的孩子。”
吴珉猜不出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又想和自己叙旧,想要张口骂他,脑子里却如宿醉一般的闷痛,有些粗暴地推他:“妈的,谁还记得那些事情……”
男人却将逃开的吴珉重又拉回胸口:“你上次说你恨并不是因为那些财产,而是我没能救他,现在我救了你这么多次,是不是能够抵消一点你对我的仇恨呢?”
混蛋,你他妈是不是故意挑这个时候想引我说出原谅你的话。吴珉心知此时开口说话只有越说越错,干脆闭上嘴,两只圆眼睛默默地看他。
方翼飞见他又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一些伤害是无论如何都补偿不了的,可是,你也不要因为一心只想着报仇,反而被别人利用了……”说着竟在毫无防备下,在吴珉的耳后吻了吻。
如遭电击的青年要不是因为一条腿被吊着,当场就要从床上弹起来“他妈的!你!你想干什么!”颈上窜起的温度仿佛要将一张脸的血都烧滚了。
方翼飞玩味的笑容在月光下越发的**不明,吴珉也不知道是那药性未退还是自己真的神志不清,只觉得这即近的一张脸上线条竟是柔和而温暖的。男人拢紧两条胳膊:“我当初听说你居然是同性恋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呢……你妈知道了这事,居然还没有和你断绝关系……”
吴珉感觉自己的心底的刺痛又隐隐地传来,和头痛搅和成一片,混帐,这一切还不都是你害的,还不都是你害的!
“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同……”
剩下两个字,被对方的唇封在了嘴里。吴珉下巴被大手扳着动弹不得,却惊得两眼圆睁,脑中嗡嗡作响。方翼飞没有更多行动就放开了他,沉声道:“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是……”
如果不是全身无力,吴珉真想当场将这混蛋打死,攥着拳的手在薄被下颤栗,哽着声:“你既然是,你既然是,那当年老爸他,他对你……”
男人眼中闪着光:“小珉,这个世界上不是有人爱你,你就一定会爱上他的。”
“那你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你当初没有爱上他,难道想说现在爱上我了不成……”他真的觉得自己此刻头疼欲裂。
两人的距离逐渐接近,当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吴珉胸膛剧烈的起伏时,方翼飞只觉得眼前忽地一道白光闪过,下意识地偏了偏头,鼻尖抵上了那柄曾经制服过恐怖分子的手术刀,菲薄的刀刃冷冷地反射着月光。
“不,不要逼我……”吴珉轻喘着,执刀的右手微微颤抖。
“哼”方翼飞低笑一声,把脸贴近那小刀,伸出舌挑衅般地从刀锋上舔过,满眼邪媚的笑意。吴珉有些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手术刀上滑下一滴晶亮的血珠,红的就如同一颗璎珞。在吴珉瞬间睁圆的双眼的注视下,方翼飞狠狠地压上那双唇。汹涌的血腥气瞬间充斥了口腔,吴珉反应过来时已丧失守地,而对方一路攻城掠池丝毫不给他喘息的余地。仿佛受伤的那人不是自己,方翼飞渗着血的舌在吴珉口中搅动着,一遍遍刷过齿龈,撩拨着他的情欲。
“叮!”手术刀从脱力的手中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唔……混蛋……”吴珉喉咙里咕哝了一声,反将两手扣住了方翼飞的后脑,舌头反卷上去主动与他纠缠起来。粗浊的呼吸声和液体的黏腻声逐渐在晦暗的空间里响起,被吴珉的回应鼓励,方翼飞也逐渐忘情地大力的攫取着,吮吸着。直到吴珉在他的舌再次进入自己时,找准他伤口的位置,上下牙猛地一扣。
方翼飞捂着嘴直起身,眼前对上了吴珉似笑非笑的一张脸,移开的手上,唾液里带着丝丝鲜血。男人眉宇间透出怒意:“说你是狗,竟然还真的会咬人……”
“不好意思,大爷我只咬狗,不咬人。”
方翼飞一挑眉:“好,我让你再咬咬看。”男人一把扯下领带,两手一卷,像嚼子一样勒进吴珉口中。吴珉刚要伸手上来扯,方翼飞提膝狠狠顶在他小腹上:“不想让我就这么把肠子轧出来就乖乖地别动……”男人眼中的寒光让吴珉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扎好了嘴,他又抽出皮带三两下将吴珉两只手固定在头顶的床杆上,放下腿,满意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即兴之作,方翼飞脸上又浮起了笑意。只不过这笑脸看在吴珉的眼中却有如地狱里的业火。男人再次俯下身,隔着丝绸领带吻着他。他似乎对吴珉的唇有着特别的兴趣,时轻时重的吮咬着,那领带很快被氤湿,带着铁锈味的咸咸津液从口腔中满溢出来,沿着下颌直滑到枕上。边吻边扯上那已经散乱的前襟,缓缓地解着扣子:“小子,你要是不咬我那一口,可能还玩不出火来……”凑在他耳边喃喃道。
吴珉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口中呜呜叫着,两手摇着床杆哐哐地敲着墙。
方翼飞解开最后一颗纽扣,一手按着他的手,一手抚上他的脸颊,摇头轻叹道:“这里是私人医院的单人高级病房,这一层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说着,他的手顺着颈项一路下滑,在他**的身体上游走起来,看着白色病号装下青年健美的躯干,方翼飞也觉得喉头干了干。
吴珉此刻只想着如何逃脱,却不料眼前的混蛋一低头含住了他一侧乳珠。一阵带痛的酥麻感瞬间如电击般直冲大脑。另一侧的乳头也被他揪在手中,连碾带搓立刻冲着血挺立起来。“唔……”血从脖子一路涌到脸上,吴珉再没有一刻感觉比此刻更为羞耻,闭上眼别过头去。
方翼飞的话却如魔音灌耳:“你也挺有感觉的嘛……”说着,隔着薄薄的睡裤,一把握住了他半勃的分身。
青年的眼睛又猛地瞪圆了,本已涨得通红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羞赧神态“呜呜……”似乎是乞求着什么,他一下下摇着头。
男人看似温柔地笑着,手却更加用力的揉弄了两下,轻轻一拉他两条裤子的松紧带,吴珉那完全挺立的阴茎就弹了出来。“明明很想要人陪,为什么摇头呢?”方翼飞说着,捏了捏他的睾丸“既然一直都寂寞着,为什么不放松一次?”边说边轻轻套弄着,食指和拇指不时刻意地刺激铃口和冠状沟。
“呜……呜……”琥珀色的眼中闪起水光,吴珉身体一阵阵痉挛着,被月色映照得苍白的肤色也逐渐染上红晕。不愿承认的快感,一波波涌向身体上那个被人掌握着的器官,吴珉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暴风雨中迷航的小船,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方翼飞看着眼前的青年泛起情潮的身体,和他脸上充斥着羞耻和**的表情,不禁也觉得下腹很快热了起来。他一翻身骑跪上床,分腿在他身侧,一手继续圈套着吴珉的阴茎,一手掏出了自己逐渐膨胀起来的**。“小珉,能再遇到你,我,真的太,高兴了……”方翼飞哑着嗓说着,俯下头胡乱地吻着他的眉毛,眼睛,鼻梁,唇角“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两个男人的喘息声交织着,彼此滚烫的性器相互摩擦,拍打着对方的小腹,身下的单人床晃动着发出不堪重荷地声响。方翼飞一手捧着吴珉地脸,着了魔一般喃喃地说着对不起,每说一次就吻一次他的嘴唇。
当两股热流几乎同时喷溅而出时,吴珉眼角淌下了十年来的第一滴泪水……
“你爷爷的……”
方翼飞解开禁锢他的皮带和领带,吴珉喘着气仰躺着,一身的狼藉。男人拿了纸巾帮彼此擦拭了一下,再帮他穿好衣裤,动作间一直沉默着,也不看他的脸。
“姓方的,我不会放过你的”吴珉盯着方翼飞默默离去的背影,眼神却不似先前那么凌厉。
方翼飞坐到车里,没有发动,也不开灯,“咔嗒”黑暗中亮起一点火光。男人轻叹了一声,红光一下子燃过长长的一截,灰白的烟雾中车载手机幽蓝的提示灯亮了起来。
“良宵苦短,你怎么这么快就完了?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电话里传来陈斐调笑的声音。
“少废话,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方翼飞的声音里却没有一丝暖意。
“小飞,你越来越冷淡了!”男人不满地抱怨道“难得我一晚上都在努力工作,居然连句关怀的话都听不到……”
“我挂电话了……”
陈斐也知道这人此刻心里状态一定及其糟糕,叹口气道:“和我们猜想的一样,这帮恐怖分子确实是一开始就是从那个人那里得到了你的信息,并且受到了他的资助。不过这次的袭击事件我和CASS已经基本解决,没有留下后患,我们在南美洲的生意也没有太大影响,P国的订单还增加了。看来那人现在为了除去你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方翼飞没有答话,红光忽明忽暗地闪着。
“只是……”
“吴珉和那个人果然有牵连。”方翼飞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到。
对方显然犹豫了一下:“CASS说,她还要再进一步地调查……”
“我知道了。”
“小飞……”陈斐的声音里有些担心“你下面准备如何处置他?”
方翼飞摁灭了烟蒂,打开车前灯,车后镜里照出他显出疲惫的双眼:“将计就计吧……”
“珉哥!”床畔胖子绿豆大的眼睛里噙着泪水“珉哥,你受苦了……”
吴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觉,想不到一早起来就要被这帮“兄弟”们骚扰。
“胖子!你还让不让大哥休息啊!”身后挤着身想进来的人吼道。
飞子作为亲近拥有了坐在大哥床边的特权:“珉哥,您老这次可真是风光了,咱们全市的小娘们都被你给迷死了……”
“是啊是啊”胖子接茬道“那个原本就哈你哈的要死还假纯的沙沙记得不?她现在整天就和别人说自己是你女朋友啊……还有那两个小美女依依和花花,都说早就是你的人,说非你不嫁了!你说那几个小骚货,平时都对兄弟们爱搭不理的,现在可好,大哥你火啦,那天在酒吧里为了争‘原配’,扯着头发打架……”
吴珉望着天花板,似乎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珉哥……”飞子凑近他道“你还是继续比赛下去吧,现在你直接晋级半年后总决赛那可就是30万现金大奖啊,还其可以当明星……”
“大哥,兄弟们现在走出去脸上都特有光!大哥您要是继续比赛,那拿个总冠军绝对是小菜一碟!”
胖子被身后人推得差点跪倒:“珉哥,您别说那姓方的董事长人还真不错,这么高级的病房,我看都快赶上喜莱登的总统套房了……”
“得了吧死胖子,你知道人家喜莱登总统套房长什么样子!”
“这里再好也是医院,要喜欢你自个躺这儿!”
吴珉转过脸去,看向窗外,方翼飞最后那些凌乱的呼吸声竟还在耳边响着。
“病人要休息了!”一个人高马大的护士走进来,一脚踹开门口堆着的几个人“这里是医院!不是流氓窝!想在这里待下去,我不介意把你们全送去外科急诊,不过我想你们也没这个钱住在这里!”
几个小痞子想要发作,一抬头看到护士健硕的二头肌和身后虎背熊腰的两个保安,都转眼没了声音。
“珉……珉哥……那我们下次再来探望您……”
“小吴,真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勇敢……”张教练削好一个苹果盛在盘子里“我听老赵说了,你居然能打死那么大一条蛇。”
吴珉靠坐起来,笑道:“他不是晕倒了吗?怎么可能看到是什么大蛇?”
“能一下子就把老赵这种高手打晕的蛇难道还会小?”张教练把苹果递给他“我那天和他对打,十个回合就被打趴下了,武警就是厉害…… 这是我让太太特意买的进口红富士,快尝尝……”
“还是教练你对我好……”
“臭小子,就你最精!”张教练伸手一记爆栗“我和老赵原本都以为会和你在医院碰到的,没想到他们却把你留在那里治疗……看报纸上说那几天还有小暴动,你没遇到什么事吧?”
吴珉嚼着苹果摇摇头:“没事,有事我他妈还能在这里吗?”
“也对……”张教练沉吟道“老赵本来也说要来看你的,可是我没联系上他。对了,你家里人来看过你了么?”
“大概晚些就会来了……章叔和我妈他们都很忙……”吴珉笑笑。
教练脸上显出怜惜的神色,摸摸他的头:“想吃什么就告诉教练啊。等到复腱的时候,到道馆来,我帮你……”
“不收费?”
“臭小子!”
“唉哟!”
“你怎么不死在那里?”朱霞劈头就是这么一句话“你有本事就和那姓方的一起死在那里,也算是为你爸报了仇。为什么要回来,还住在他用我们的钱入股的医院里!”
“小霞……”她身边的男人轻轻按住她的肩“小珉能够平安回来就是万幸了……”
母亲哼了一声:“我早就不同意你去参加这个什么比赛,现在他摆明了是在故意用这事气我,你还真是什么都要和你那死鬼老爹学啊!”
吴珉习惯性地转过脸去,这几年他早已学会不和她争辩任何事情。自从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居然和那个欺骗了自己十几年感情的丈夫一样是同性恋起,她可能就不再当他是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