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怎么能没娶妻呢?就是生个女儿也好……」
薛易听她唠叨个没完,便知她其实只是在炫耀自家的两个儿子,暗自撇了撇嘴。薛氏没有传子不传女的规矩,若有女儿,他早就一股脑儿地传授医术了,哪管他是儿子还是女儿。如今决定和安云慕好上,自然不可能再去娶妻。
至于孩子……武林秘境的雾隐城中藏有秘术,男子可以逆天成孕,他和雾隐城的药师关系极好,岂能不知?只是不是雾隐城的族人,只是借术怀孕的话,男子分娩起来。比普通女子困难百倍,而且身体还会留下余毒难清。
他行医将近二十年,见惯生离死别,所以一直希望孩子是和相爱的人共同厮守抚育。这个愿望有点傻,不过清除余毒的确是一件麻烦事,若是别人中毒,他还能想想办法,自己中毒的时候昏迷不醒,可真就只能等死了。
如今和云慕的感情尚未明朗,这件事情暂且按下不提也罢。其实早在几年前,追求燕青阳不可得,他就对成亲生子不太抱希望。本来也是,薛氏这种依靠秘传心法,可以让刚死去不久的人起死回生的体质,毕竟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这种代价,对医者来说,委实压力太大,大得他都不愿说。他这种体质的人,其实早点绝种了,也是一件好事。
在安云慕离开的第一天,薛易无所事事,自己也不知自己胡思乱想了什么。
其实两个人的关系才开始,想那么远也没用,还不如想想,安云慕会给他带些什么礼物回来。
他当然看得出,安云慕不是专程去给他找礼物的,若真是如此,他在家无所事事,安云慕还不如带他同行,多半是有事出去,顺口那么一说罢了。可是在家里等了两三天,安云慕仍然没有回来,薛易便有点怨念。等了七八天还没回来,薛易就开始担忧,问家中的护卫统领许知,许知只说安云慕有一趟差使要办,半个月之内会回来的。
他看许统领神情淡定,并没有半点担心,便知安云慕并无危险,不由平添了几分郁卒,早知如此,那天晚上还矫情什么,现在伤都好了,安云慕都还没回来,反倒让他牵肠挂肚的。
薛易原本就不是甘心在家里等人的,没几天就要出去,许知不顾他的拒绝,让两个随从跟随他左右,让他使唤。薛易本想拒绝,许知却说,这是安将军的吩咐,定要保护薛神医的安全。
薛易一听,便知许知这个人什么都知道,就连「安将军」这个称呼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于是也不瞒他,说自己到附近的药铺和医馆看看,就不劳烦守卫了。
许知仍然坚持派人跟随,他推拒不得,便带了一个护卫。
他无意去砸人生意,只不过是一时技痒,想到药铺去买些药材,炼制丹丸。谁知去到本地的同安堂,却发现里面众多大夫里有一位是相识的。因药铺都有行会,大夫们若是医术高明,还有机会进入官府医馆,层层推选过后,兴许还能入皇宫太医院,所以彼此之间相识切磋也是常有的事。
这位名唤曹时的老大夫的师父和薛易的父亲有师徒之谊,所以论起来,薛易仍然长他一辈。以前曹大夫口口声声叫他老前辈,现在露了真面目,曹大夫仍然毕恭毕敬,叫他前辈。
既然有熟人,他平日里闲着无事便去医馆,顺便也可用那里的丹炉炼制成药。陇西一带人口不多,疑难杂症自然也少,薛易是断然不会出诊的,只从别的大夫的请教中,便三言两语地提出了如何改进药方,自己到后院去熬药了。
下午,负责去出诊的大夫回来,满脸喜色,说是按照新的药方,果然药到病除。这本来就在薛易的意料之中,因此并不以为然。
……
一晃半月过去。
由于医馆不远,薛易又每次都是白天出行,所以在薛易的推辞下,那名侍卫不再坚持跟随他身侧。
这天傍晚,斜阳西沉,薛易独行而归。
他在街旁打了两角的梨花白,一纸包的盐酥r_ou_,到家时,门口的侍卫向他使了眼色,暗示他快些进去。
他忽然明白,安云慕回来了,于是将手里的酒瓶和纸包交到那侍卫手上,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门,绕过照壁,穿过回廊,回到主宅的院子,果然看到一个年轻男子,倚着斜阳而立,人影翩翩,恍若绝尘。
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薛易知道自己的神色过于急切,于是缓下了脚步,口中说道:「你回来了。」
安云慕上前几步,和他紧紧拥抱,良久才放开了他,端详他片刻,似乎在看他有何改变,口中笑道:「是不是想我了?」
「怎地去了那么久?」
「我故意的,不然怎么让你承认,其实你心里惦记我?」安云慕笑吟吟地,在他面颊上一亲。
薛易讪讪道:「这你都能想得出来?算我认输了就是。以后你可不能这样了,若是去半个月,就别说两三天。」
安云慕笑吟吟地:「好啦,以后不让你担心便是。」
「你这趟出去,有何收获?」
「就去了一趟京城,把靠得住的朋友都找了一下。你呢?我听说你去同安堂坐诊了,定是赚了不少银子吧?」
薛易摇了摇头:「病人都没钱,有钱的都没病,不提也罢。」
安云慕闻言,也不在意,他其实并不在意薛易做了什么,只是不想薛易多问自己的事,才反口一问罢了。他挽着薛易的手进内室,说道:「猜猜我给你带回来什么?」
薛易看他满脸笑容,心底不由温柔无限,轻声道:「我又不是神算子,哪里猜得着?」
安云慕牵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书桌前,将一个古朴的木盒指给他看。
他打开看时,却见里面是好几个木雕的假ya-ng具,从小到大排列着,最大的和安云慕那根也差不多了。他吓了一跳,慌忙合上盖子,颤声道:「这是什么?」
安云慕柔声道:「这是一套新刻的玉势,出自名匠唐绝之手。唐大师极擅此道。我这次专程让他刻的,用的紫檀新料,你看,木器上的包浆还没出来。」
「……」看到他如此镇定的表情,薛易似乎有种错觉,是自己过于大惊小怪了。
「我是想到,上次你欢爱过后十分难受,这套玉势正合你用。本该用玉石来雕,可是玉石太重,你若经常含在身体里,行走不便。」
「你还想要我含着……」
安云慕正色道:「我的*物太大,若是经常出入,定会伤了你,我又怎么舍得?所以定要你逐渐习惯才是。你看这枚最小的,不过拇指粗细,不会很难进去的。」
「话虽如此,可是……」
「你既然不愿,那就罢了。」安云慕神色黯然,强颜笑道,「其实我更不愿这些冰冷器物进入我心爱之人的身体里,恨不得取而代之,可是我更不愿你被我的冲动所误伤。其实我也会心疼的,小易。」
话都说到这份上,薛易只觉得自己的拒绝都显得残忍。他是早就听过唐绝的大名的,此人精于奇技 y- ín 巧,一生长于给达官贵人制作床笫所用的器具,他甚为不耻,没有与之结交,没想到有一天竟会用到这个人的东西,迟疑答道:「好吧,小的这个可以试试,大的肯定不行。」
安云慕又惊又喜,连连亲吻他的面颊,忽地将他抱到了书桌上,亲吻之时,接连用手抚摸他身上各处敏感,激起他一阵阵的战栗,在他沉迷之时,解开了他的衣裳,却将裤子直接撕裂。
薛易有点疑惑,却见安云慕取了一枚木制阳形,在一盒鲜艳如胭脂的脂膏上蘸了蘸,便将他的一条腿抬起,将阳形放在他后庭密x_u_e外。
他紧张之下,下意识地收缩了那里,让安云慕完全进不去。
安云慕苦笑道:「我不过才离开半个月,你这里又不认人了,你说,难道不该放个东西让它记住吗?」
薛易没想到安云慕重新回来,竟比原来更加没脸没皮,可是这么俊美的面容上带着邪恶都是那么有魅力,令人不忍将目光移开。
「你要放就快些放进来,胡扯那些作什?」
「原来薛大哥也忍不住想要早点吞下去了吗?」
「你……」
安云慕将阳形在他密x_u_e周围移动着,使脂膏涂抹均匀,逐渐将每一寸皱襞都慢慢展开,撑开到阳形能进入之时,才一寸寸让薛易容纳。
等到薛易将阳形全部吃入的时候,安云慕才将他从书桌上扶下来,将他撩起的衣袍放下去,盖住两条光溜溜的腿。
他外表看上去仍和初进来时差不多,连鞋子都好端端地穿着,只是衣衫凌乱了点,即便此时有旁人进来,也断然不会发现他的裤子全都被撕成了碎片,只穿了一件外袍和里衣罢了。
薛易满脑子发热,看他热烈地目光注视着自己,目中似乎有无限深情,便不由得脸红心跳。
原来,被人爱着,是这么快活的事情。他曾经对此毫不在意,如今才发现,能够不在意,只是因为没有真正感受到它的好。一旦得到过,便再也无法不想。
「怎么把我的裤子都弄破了?」他口中并无责怪之意,体内异物的感觉还是很明显的,于是只能后退一步,靠着身后的桌案,然而只是移动了这一小步,木制阳形便像是被牵动了一般,摩擦他的内壁,让他强忍着才不会发出低吟。
安云慕上前搀扶住他,防止他跌倒,露出一个略带羞赧的笑容:「我喜欢你不穿裤子的样子,这样我们才能更亲密,反正天气热了,少穿一件也没什么。」
「胡说八道!」薛易挣脱了安云慕的手,斥责了一句,「我要回房间,找条裤子穿上。」
他一走动一步,体内的阳形就移动一点,不过走了两三步,就不得不扶住了腰,安云慕赶紧上前,半抱住他,口中说道:「还是为夫扶着你罢,害羞什么呢?走路都这么难,该不会有了身子吧?」
薛易嘴角抽搐,气道:「你去哪学来的?你不知道我是男人吗?男人怎么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