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一白,忽然感觉到后庭那里渐渐发热发痒,不由得呻吟一声,双腿也软得厉害,几乎站不稳了。他念头一转,便知道问题出在那脂膏上,嗓音也骇得嘶哑:「你在脂膏里……下了媚药?」
安云慕脸上极为吃惊,说道:「脂膏里会有媚药么?应该不会很烈x_ing吧?是唐绝送的,想必是助兴之物。」
他赶紧把薛易抱起,往床上走去。薛易不由自主地环住了安云慕的肩膀。
他试制过许多ch-un药媚药,但自己无聊时只试过一点弱的ch-un药,自渎一番,却从未用过媚药,当下十分慌张,但听到安云慕解释,才发觉这药果然并不烈x_ing,涂抹了这许久,才有反应,当下松了一口气:「下次,别这么……孟浪了。」
药物作用下,他似乎感觉安云慕比之往常更为俊美,上唇是完美的弓形,x_ing感得正适合亲吻。他想用自己全身解数表达自己的亲昵和膜拜,强烈的欲念下,就连声音都变得喑哑。
「薛大哥的嘱咐,无有不遵。下次我定会亲自去寻药,不会乱用了。」安云慕亲了亲他的额头,把他放到床上,亲手为他脱了靴子,旋即再次撩起他的衣袍下摆,将之系在了他的腰间,随后让他平躺在床上,试图将那枚木制的ya-ng具排出。
在媚药的作用下,内壁将ya-ng具绞紧,难舍难分,他满头大汗,才排出了一半,另一半还是安云慕拿住了露出的一点,慢慢地抽动出来。
当完全取出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水声,羞得薛易紧紧闭上眼睛,不敢看安云慕的表情。
阳形刚刚退出他的身体,随之而来的一个火热的器物登时进入,填满了他一瞬间的空虚。
薛易睁开了眼睛,果然看到安云慕抱着他的腰,进入了他。
被ya-ng具撑开的内壁,不再需要任何的前戏,便能完全没入顶端。或许是因为愉悦,安云慕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喘息声登时变得沉重。
「我可以了吗?」
薛易满面潮红,迷乱地紧紧回抱住他,无声地发出回应。
安云慕不再客气,将他的腰抬起一点,猛地开始抽送起来。疾风骤雨一般的酥麻快感涌上,薛易再也忍不住,呜咽出声。
在他决定接受安云慕的放荡激情以后,安云慕似乎又把下限拉大了一截,换了好几种姿势,让薛易趴伏在床上,他从后面进入,一场欢爱下来,不但膝盖磨得红肿,垫在床上的苇席都磨坏了。情潮汹涌时哪里顾得了这许多,薛易几乎完全沦陷,只知道呻吟哀求。
两个人先后释放,薛易感到自己眼旁泪痕未干,不由有些泄气,只顾着自己痛快享受,却没记得欢爱时要婉转喘息,就算做不到吸引人,至少也不要把嗓子喊破。
可是现在喉咙都哑了,薛易简直不敢奢求,自己高潮兴奋的时候是否还能保持一点美感。
总共算下来,他们就没做有几次,安云慕虽然比常人可能要激烈,但技巧每次都有进步,第一次时可能是担心伤到他,有点犹豫,但现在狂狼之中还能分心兼顾爱抚他,虽然时间稍长一点,但还是很快活,仿佛登临仙境。
不过,由于没有别的伴侣对比过,薛易也不知道究竟怎样,但总的来说,若是自己来做的话,定是不如他的。
两人身上都汗渍渍的,安云慕却似毫无所觉,将他抱着坐了起来,凝视他许久,脸上盛放着浅浅笑意:「膝盖不疼吗?怎么不说? 」
薛易还以为他不会注意,万般尴尬地想用腿遮住磨破皮的地方。 「一点小伤,不碍事。」
安云慕没回答,从薛易随身带着的药瓶里找了一下,拿了一瓶金疮药:「这个可以用么?我帮你敷吧。」
「可以的,我自己来。」薛易正要拒绝,安云慕忽地低头一吻,亲在那红肿之处。
「下次我一定会记得,要拿个垫子垫着,不然磨坏了我会心疼。」
薛易被他一亲之下,正在手足无措,可是他一说话,登时让薛易回过神。难道不是应该答应他,再也不要用这个姿势了吗?
薛易虽在心中嘀咕,可是终究不愿说出来拂了安云慕的兴致。这种体位或许旁人看着屈辱,但薛易却觉得,这般大力直来直去地,也是很有快感的。安云慕既然喜欢,那就随他高兴好了。
安云慕敷个药都要很长时间,动不动就顺着大腿摸到他别的地方,教他面红耳赤,索x_ing夺过了药,自己来擦。
安云慕吻在他发鬓上,笑道:「都这么亲密了,还害臊什么?是不是发现,为夫这根器物甚伟,更爱为夫了?」
薛易无言以对,又舍不得推开他,只得道:「你靠那么近,热死了,去打些水来,我想洗洗。」
「你要肯叫我一声夫君,我就去。」
此时并非在欲望蓬勃之时,薛易自认自己对于他的魅力还是能略微抵抗一二的,不肯就此就范:「你不愿去,我自己去就是。」
他伸足正要下床,却被安云慕拦住:「我又没说我不去。唉,叫声'夫君'也不肯,我家娘子怎地恁地害臊?」
他口中嘟囔着,穿了一条裤子,披了一件衣裳,敞露着前襟便出去了。
第8章
此时已至深夜,周遭寂静,两人方才缠绵甚久,静听着外面遥远的打更声,竟如寻常夫妻一般。两人像是这么过了多年,又将这么互相扶持着过下去,直到白头。
薛易心中充满了欢喜,偏偏又无比安宁,看到安云慕端了水盆进来,调笑着给他擦洗,他也不再扭捏拒绝。
人生这么短暂,他竟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早点识得他了。
但以前的薛易眼睛长在头顶上,未必肯多看除了燕青阳以外的人一眼,直至今日,方知有回应的感情是这般的甘甜醇美,这也只能说是机缘未至了。
「明天还要出去坐诊吗?」安云慕问道。
「昨天炼了一炉成药,让药行的人帮忙看火,明天正好可以看成品。」
「真想让你永远困在床上,不让你出门,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安云慕正在给他擦背,薛易并没有瞧见他面上神色,但觉他情意殷殷,发自肺腑,不知是斥责的好还是感动的好,于是只笑了一下:「不要说这种儿戏的话。」
「对了。」安云慕忽发奇想,「有没有一种药,吃了会让人上瘾,日思夜想,甚至为了得到此物,什么都愿意做的?」
薛易被他伺候得昏昏欲睡,瞬间醒了三分:「你说的可是阿芙蓉?」
「阿芙蓉?」
「此物传自波斯,容易成瘾,一旦吸食,便再也停不下来,至死方休。」
「薛大哥有吗?」
「此物极毒,最好别碰。你问这个作什?」
「随便问问罢了。」安云慕转过了话题,又说些出门的趣事。薛易疲倦之极,没说几句就进入了黑甜乡。
* * *
自从安云慕回来后,薛易便开始过着纵欲无度的生活,每次做到薛易求饶,安云慕才放过他。也不知安云慕哪来那么多精力,晚上翻云覆雨,白天还能出门。
薛易白天还要给安云慕做吃食,只能三五天才去一次医馆,偶尔坐堂问诊,也只看了三五个病人,屁股便疼得难过,于是也就停了。以至于周围有传言,薛神医是嫌诊金太低,不肯医治。薛易管不了旁人的嘴巴,索x_ing也就随他们去。
薛易和安云慕的关系日渐亲密,有时面对安云慕的调戏,薛易也不像原先那般无措。
* *
这一天,薛易在医馆的后院里看书。
自从安云慕回家后,他就不想再来医馆,可是三天两头就有大夫上门去请教。
碍于曹大夫的关系,薛易不好拒绝,这些小辈算起来都是他的侄孙辈,若是打击太过,或许以后就失了习医的心,能指点就指点几句。他们若是日日去他家里,多少有点打扰,恐怕会引得安云慕不快,还不如自己时常来医馆转转。
落日的余晖斜照,薛易用书盖着脸假寐。
此时,忽然听得墙边有个药童的声音道:「没想到今天跟着林大夫去,看到了一件大事,当真吓死人了。」
「什么事啊,就大惊小怪的。」
「威德侯犯了事,被皇上抄家了,大门上贴着白封条呢!我跟着林大夫从后门进去的。啧啧,你不知道,姓安的一家现在就被关押在柴房,等着钦差大臣发落。以前那个威风凛凛的安侯爷现在得了失心疯,也不知道是真疯了还是假疯,没出嫁的安小姐得了花柳病,本来是找个婆子给她看病的,婆子开了好几服药都没治好,安夫人哭哭啼啼地,问林大夫会不会悬丝诊脉。都得了花柳病了,还在乎什么男女大防?……」
乍然听到这么大一个八卦,薛易惊得险些脸上的书都掉了下来。
他没有打断药童的话,想听得更多一些,然而那两个药童很快就八卦到了别的地方,倒是和安家无关了。
安家会倒这么大的楣,多半是安云慕做的手脚。薛易把ch-un药给安云慕,原以为安云慕只是想仇人出个丑,没想到他用在了自己庶妹身上,连生父都被气疯了。
意识到安云慕比他想像的更狠,薛易有些茫然。他倒不是同情安家人,只是觉得,自己似乎并不十分了解安云慕。安云慕做这一切显然策划已久,却一句话都没在他面前提过。
如果两个人要厮守终身的话,就不应该互相隐瞒吧。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隐瞒安云慕的更多。为安云慕刀圭易容,这个秘密他宁愿一辈子烂在肚子里,不说出来。
越是重要的人,就越舍不得伤害。薛易站定了脚步,有些出神。
没想到,安云慕在他心中,竟然已经占了这么大的比重。或许不够深爱吧,但他已经决定要和安云慕共度一生了。
薛易默默回想着和安云慕相识的过往,心中的柔情化蜜,回味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