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项链 作者:蔚然生秀【完结】(2)

2019-05-21  作者|标签:蔚然生秀 阴差阳错 欢喜冤家

文案:

齐老板出高价委托了张怀古和他的朋友大黄二黄做一件事情。

他们为此做足准备,又在江美的店里看见一张“黑玫瑰项链”的照片。

机缘巧合之下,他们将会和其它几路人带着不同目的聚在一起,上演一出闹剧。

第一人称视角。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y-in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怀古,大黄,二黄,江美 ┃ 配角: ┃ 其它:

  一

  这可真有意思,够酷。

  当然,我不是说我对面坐的这两个人酷,也不是指把我跟他们隔开的方桌上摆的菜酷。说实话他们身上可没什么配得上这个字的元素在,这对双胞胎都是黑色卫衣,顶着头染得参差不齐的黑黄毛,苍白着张脸,一副昨天晚上不可描述的事情做多了还没缓过气来的疲倦样,活脱脱两个小混混,虽然他们本来就是。

  我指的酷,是指我手上这张纸里写的内容,我跟对面坐着的大黄,二黄,我们晚上要照着这内容去做的事情酷。

  “这谁的主意,我给满分!”

  我越看越激动,思绪跟随纸上文字活动着,它停顿我也停,它出现感叹号我也跟着心脏猛跳一下,直到最后一个字结束,已是心潮澎湃不能自己,乐的我把纸往桌上一拍,就问是他俩谁的主意。

  太激动了,不小心把纸拍在了桌上一滩洒掉的啤酒上,褐黄的水渍迅速扩散,我赶忙拿起来,匆忙中听见坐在左边的大黄说:“我俩一起想的,想了一整夜呢。”

  我“嘿”一声笑,身子也跟着抖一下,又看见右边的二黄边揉着眼睛边开口:“我们这计划肯定万无一失。”说着就是长长一声呵欠。

  我两指捏着纸边轻轻晃荡,另一手拿着啤酒杯给自己灌一口,然后靠着椅背,目光在他俩之间来回扫视。

  “那我们需要的东西呢,买了吗?”

  大黄摇摇头,往嘴里塞了一筷子菜。二黄就接过话,对我道:“时间还早,吃完饭我们一块去,而且反正是到城里,顺路先去找江美。”

  他说完就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什么含糊不清的意义。我把眉毛拧得更紧了,又缓缓地松开,垂下眼看着碗里放着的一只金黄焦脆的椒盐虾。

  “她也要去?”

  “我倒想让她来,可惜齐老板不愿再多拿点钱出来。放心,只是让她帮个忙。”

  “最好别让她知道我们要做的事。”

  “嗯,我明白。”

  空气沉寂了一会,一直闷头吃菜的大黄终于放下了筷子,把一手放在肚子上,一手放在餐桌上,指尖一下一下轻敲着桌面,脸上笑嘻嘻的也不知是因为刚才吃进肚里的菜太美味还是心中想得事让他很开心,或许都有。总之,他问了我们一个有些傻乎乎又的确值得考虑的事。

  “我说你们拿到钱后,准备做什么?”

  “现在想这个会不会太早了。”

  我脱口而出。但当我们三人的目光因此交汇互相对看一眼后,这个问题就被我自己否决掉了。今天晚上要做的事,对我们来说简直容易的像背诵李白的床前明月光一样,虽然不知道齐老板为什么会为此开高价,但管他呢,今晚是势在必得。

  “我要开家书店,”我说,还学生似的半举起了手,“我早就有这个打算了,位置选在一处江南小镇里,到时候临门而坐,品茶读书观细雨,诶,人生是何等的惬意啊。”

  二黄假拍了拍手,笑倒是真的笑,“不愧是张怀古同志,够雅兴。那我也文雅点吧,我拿到钱就打算出去,到外面闯一闯。”

  比起我们远到天边的想法,大黄想的就近多了。他拍拍左肩膀,“左青龙。”又拍拍右肩膀,“右白虎。”然后再拍着胸脯笑嘿嘿,“中间纹上我老婆。”

  我哈哈一笑,“纹了好,纹了就能分清你们俩了,最好把二黄也拉着,你们都在额头上把名字纹上去。”

  我话说完,他俩齐齐对我笑,说着“要不你也加入,咱们一块去纹?”的场面就更加深了我的想法。我差点要把我刚才的话当成建议再说一遍了,大黄抬起手指着我身后不远处收银台上的方形钟表,道:“十二点了。”

  好吧,为我夭折的建议默哀,十二点了,该出发了。

  我们付过钱朝外走去,出了和平饭店便是条宽阔的柏油路,往南走个五分钟的路程就是车站,大概半个小时一班的公交车。现在是正午,人不太多,顶着头顶刺眼却没什么温度的太阳,感受着一阵一阵呼呼吹来的冷风。我们站在站牌下,马路那头还没有冒出公交车的身影来。

  我们三人胡乱说着话,一时有些百无聊赖。

  我想起昨天,日头比今天的温暖些的时候。大黄跑来我家,拉起正在看书的我说有重要事情要谈,到了他家,二黄也在,还有一个大背头,穿着蓝色冲锋衣的中年男人。他就是齐老板了,要说他是镇上珠宝店的老板,一开始我还不怎么信,不过人不可貌相,他言辞谈吐间,还有最后去珠宝店里店长喊他老板后,我们选择相信并答应他的要求。

  天上好像真掉下来馅饼了,馅儿是钱做的。

  “你们说,他为什么选我们去做?”大黄挠挠头,有些好奇。

  “因为我们口才好?”二黄问。

  咳咳,好听点的说法是口才,通俗了说,就是比较嘴炮吧。我跟双胞胎,我们都属于比较能吹的那种,自从初中认识后,那就是知音遇知音,说遍小镇难逢敌手。

  齐老板可能就是因为听说了我们的“大名”吧。但他还说:需要口才,但又不止。

  “别以为很容易,你们以为我是怎么会开到这个价格,这是在你们之前英勇尝试的先烈们用失败累积下来的。我是受够了,你们再不行,那就只能……”齐老板没有说下去,但他眼中露出的凶狠,已经把话说完了。

  “叮咚……”一辆公交车缓缓行驶而来,播报着站台名称的机械女声把我从回忆中拉出来。我们上了车,在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内开始商量起需要买的东西。

  要买的东西很平常,但又平常到不那么随处可见。在去找江美的路上,我们沿街看了几家服装店,商场,又在店员满脸不解地说“那是死人穿的衣服吧”后 ,选择暂时放弃。还是找完江美再为这个衣服的事烦恼吧。

  说起江美那个女人,那实在是太平洋也盛不下的苦水要诉,三天三夜也吐不完的槽要讲,讲她之前我还得先找个医生在旁边看着,免得我中途吐血,头晕昏厥,总之是一言难尽。这次二黄说要找江美帮忙,我问了一路,到底需要她帮什么忙?结果只被这对兄弟神秘兮兮的笑搞得一头雾水,还很无语。

  “去找她要个东西,顺便给你们制造点见面机会啊。”两兄弟说的言之凿凿,好像去见了面就会怎么样似的。我比谁都清楚,见她只会有惊吓,那个疯女人。

  “你们就不怕我跟她打起来?”

  说是这么说,但真要打也是打不起来的。好男不跟恶女斗,江美要打我一巴掌,我最多还她个猫猫拳。她要是骂我一句,我倒能不服气的跟她斗几回嘴上功夫。反正自从我俩分手后,再见面就是公狮子遇上公狮子,战争一触即发。

  城市里比镇上还要冷些。我们路过一处冷风盘旋,满墙都贴着各种小广告的巷子时,大黄停下了脚步。我们都跟着停下,看他从裤口袋里摸出一张叠成小方块的纸。我凑上去看,纸条上写着一串电话号码,还有一行字,是地址。

  “就这里了,里面第七号。”大黄手指着巷内,把目光在纸上和巷中来回扫,最终确定下来,点了点头,将纸条窝成一团塞进卫衣口袋里,抬脚先跨了进去。

  我走在最后,跟在他们后面还隔了好几步距离,就这么漫不经心走着,偏头看着路过的地方。一段不长被贴的五彩缤纷的灰色石墙,一家小吃店,两家小吃店,童装店,理发店……

  二黄也在喃喃念着,不同的是我在心中默念,他发出声音。我念的是店里卖的什么,他念得是数字。

  “4、5、5.1、5.2,我去,怎么还有小数点……”

  不知路过了多少店铺后,终于有个鲜红的7字出现在了眼前,同样出现的,还有个穿着黑色大衣,长发松松扎着的年轻女人。她倚着门边正在低头玩手机,待兄弟俩齐声发出“哎呦!江美人!”后才抬起头,一张妆容精致的脸上也绽出笑容来。

  “呦!小黄,小小黄,可把你们等来啦。”

  真不知是该说y-in差阳错还是歪打正着,跨进了江美家的店门,发现里面竟然摆着许多布料和衣服,俨然是家制衣店。

  这不是天助我也缺什么来什么吗!不过江美什么时候会做衣服了……

  “听你们电话里说地急吼吼的,是怎么回事?不过话说前头,不是大事我可不帮忙啊。”

  江美从柜台后面搬出来两个靠背椅子给大黄二黄,自己又拖出个一样但是坐垫很厚实的椅子,放在兄弟俩面前,自己做了下去,对他们抬抬下巴,示意正在眼神乱瞄打量店里的两人说话,给她个解释。

  还不待他们说话,江美又一抬手,抢先道:“我得先搞清楚,你俩谁是谁?小黄是哪个?”

  左边的黄毛小混混抬了抬手。右边坐着的转头看了我一眼,也抬起手笑嘻嘻地道:“江美人,我是小小黄。这你家的店?你什么时候变成裁缝了?”

  “我妈新开的,我也是最近才学的这个。好了寒暄就免了,有事快说事,你们早上给我打电话,害的我一直好奇到现在,抓心挠肝的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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