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大侠?好名字!”白槡人小鬼大,一脸了然于心的样子:“你…这么厉害,收我…为徒吧。”
“啊?”
“这样…我那哥哥…就不会再说我…不学无术了。”
“你哥哥?”
“就是…关你进来的人。”
“白忧?你是他弟弟?”
“恩。”
“可你是他弟弟,怎么也被那冷美人关进来了?”
“是我把自己关进来的,因为我做坏事惹他生气了,所以我自己来受罚了。希望他别生我气。”
“哦~~看来你只懂事的乖兔子。”
“我不是兔子!我有名字!我叫白槡!”白槡一听,立马大声反驳。
“呵呵~~~好好好,你叫白槡。”孤鬼笑着应和他。
“等等!你刚刚…叫我哥哥…什么?!!!”
“冷美人啊。”
“你怎么…敢这样叫他!难怪…你被关在…这里。”
“和这有什么关系?”
“你…你这是调戏!”
“可是,你哥的确长得漂亮啊。”
“漂亮?他……他是男的!”
“我知道。”
“你知道?…还说他漂亮?!”
“若我告诉你,我还喜欢他呢?!”
“啊?!!!你……你喜欢我哥?”白槡张大嘴巴,瞪圆了眼睛问。
“千真万确!”孤鬼笑着点头。
白槡眼皮一翻,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第6章 第 6 章
庭院里处处是成片成片的杏花,粉若胭脂,白若肌雪,午后阳光如金色薄纱般轻覆在娇嫩杏花上,花下石桌旁,那袭白衣低头批阅奏折,偶尔微风拂过。
杏花花瓣翩然落下,空中飞舞,或有一两片落在那墨发上,成了点睛之笔,衬得那人儿愈发美丽出尘。如此静谧唯美的画面,让人不忍打搅。
又是一阵微风拂过,院里静得出奇。
太静了。
那白衣人儿虽面露警觉之色,但还是继续不动声色,佯装看书。
待感觉那丝气息靠近,那白衣人儿将手上奏折一合便朝身后扔了过去。
气流对碰,“砰”的一声响。紧接着身后便传来一阵刀剑声,而后白衣人儿一伸手,奏折又安然回到手心。
随即两名身材颀长的紫衣男子健步来到跟前。二人身着紫色长袍,一人佩青天白日剑,一人执笛。
佩剑之人长发高束,剑眉之下一双眼睛目光如炬,看上去较为严肃,俗称冷面紫肃。而另一人长发披肩,随意用一紫色发带系上,一双细长叶眉下双目温如水,乍看上去,几分随意几分温和,此人正是长笛不曾离手的紫苏。
二人常常相伴而行,是白忧的贴身护卫,更是捉鬼的得力助手。在南疆出现s_ao乱的当天晚上,便被白忧连夜派去查探情况,如今二人是回来复命。
只见他们二人恭敬屈膝,跪下齐声道:“紫苏紫肃参见公子!”
“回公子,南疆此次s_ao乱规模和损失尚不及往年,多是为了抢掠粮食。已经和其他省府联系商讨,派了五万援兵前去肃清整顿。”两者脸色较严肃的紫肃回道。
白忧点头。
“但是,就在我们离开的前两天,出现一件奇事。”面向较为温和的紫苏道。
“奇事?”
“对,相当之离奇。派去的两万援兵兵分三路,分别从西南,正南,东南三个方向前去南疆支援。然而正南,东南两支援军准时准地抵达,而西南方向援军却失了联系,待我和紫肃率领三十将士连夜赶去西南时,也不见援军踪影。”
“不见踪影?”白忧疑惑道。
“何止是不见踪影。起初我们可能是援军的速度慢还未抵达,而后询问当地官府,他们说曾收到援军前来支援的军函,说是下午赶到,于是便开了城门迎接,可是直到深夜,未见一人进城,待派人出去查看,方圆百里,了无人烟并未看到任何军队。于是我等三十将士又到周围查看了一边,在城门五十里外,看到满地都是被援军丢弃的铠甲和兵器战车。”紫苏说道此处仍感困惑,不由皱眉。
“也就是说,人凭空消失了?”
“正是此意,公子。所以才说此事离奇。前去西南所经之地多是高山峡谷,地形本就不适合大规模作战,加上天气莫测,时常雷雨交加或是风雪大作。我们当时估摸最终能抵达西南的人数至少能有六成,岂料,全军覆没。”紫肃道。
“全军覆没?那为何铠甲兵器战车单独留了下来?”
“这……”紫肃面露难色,“若是被暝幽国俘了去,按道理这兵器战车都应该一并带走,毕竟这是唾手可得,于他们百利无一害。”
“紫肃说得对,我火羽国的铠甲比之暝幽国是金刚不破,他们岂会将这如此宝贝弃之如履?“紫苏补充道,“所以才觉得奇之又奇,便迅速赶回向公子禀报此事。”
“你们找到兵器的地方可有打斗痕迹。”白忧问道。
“没有,所有兵器完好无损,只是堆砌杂乱。”
“如此一来,的确很奇怪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是。”二人退了下去。
“等等。莫要对其他人提起此事。”
“是。”
紫苏紫肃二人齐声告退。白忧让人将奏折都收进书房去,自己也回房了。
听说紫苏紫肃回来了,妍紫立马就奔了过去。
这不还不待他俩好好睡上一觉,就听见妍紫在外面叫喊:“紫苏紫肃,快开门!”
无奈二人只好过去开门。
一开门,妍紫就扑了上去:“你们两个去了哪儿?想死你们了!”
“公务。”二人一副官腔,齐声回道。
“好了好了,我不过是随口问问,用不着这么正经吧。这次出去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东西回来?”妍紫往凳子上一坐,手一伸,就开始要礼物了。
每次他们二人出去一趟,妍紫都会索要礼物或是吃的。因为她觉得他们二人每次去的地方都肯定特别有意思,不然怎么十天半个月的都不回来。
“这次忘了。”紫肃诚实道。
“不会吧,怎么能忘了?”妍紫瘪嘴。
“这次的确有些匆忙,确实忘了,妍紫姑娘莫要生气,下次回来的时候定当一并补上,如何?”紫苏上前安慰道,轻声细语嘴角含笑,这般温和的语气倒是让人不好意思生气了。
“好吧,那你们可要记得。话说回来,你们这次怎么走去了这么久,留我一人在府里都快要闷死了。”
“四郎不是也在么?”紫苏问道。
“他啊,出去采药了,现在都过了一个月还不见回来。再说,他就算在,也是个闷葫芦,一天到晚眼里只有采药,捣药,做药,喝药……反正就是离不开他的药!”
“呵呵……”二人不禁被妍紫这抱怨口气逗笑。
这边上午妍紫还在抱怨四郎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到了下午四郎便回来了。
蓬头垢面,身上都是泥土树叶,加上长出的胡茬,差点开门的下人就误以为是来要饭的不让进了。
“四郎,你这次采药怎么去了这么久?”妍紫一边帮他把背篓卸下,一边问。
“这次走到了沩山脚下,走得远了时间就长了。”四郎倒是不急着洗把脸换身衣服,而是先把背篓里的药材取出来,分门别类,拿了一些到摆好外边风干。
“沩山脚下,那么地方不是很冷么?”
“因为极寒,所以长出来的东西和这里也不一样。你看,”四郎将手上全白的植物拿给妍紫看“这东西的叶子和静脉都是白色的,是不是不可思议?”
妍紫点头。
“对了,公子在府里么?”
“今天三皇子刚满月,皇上设宴,文武百官都去了,公子身为国师,当然也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进宫?那去之前你有没有让他把那药丸随身带上,叮嘱他尽量少碰酒?”
“放心,我当然这么做了。公子他从小就不能沾酒,这次他进宫前,我都在他耳边念叨了上千遍。”
“那就好,那我先回药房了。”说着,四郎就朝前院药房走去。
“哎~~~四郎,你的药房在你走的那天晚上就被偷袭了,房梁都塌了!”妍紫这么一说,四郎呼吸都听了半截。要知道这个药房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半生命!
“你看,公子就知道你知道后会是这副样子。”妍紫将快要岔过气去的四郎转了个向,面朝后院,“所以啊,公子特地给你重新做了个新药房,就在后院,比原先还大了一倍呢。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