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对着他们这些成年人还好,只不过时常会露出一种狂狷邪魅的邪气来,但是对着小孩子,那是活生生不带遮掩的“拍花子”诱拐之气。
可惜,这实话不好说。
“我凶吗?”贾琏摸摸脸。他就算对着赦大娃,哪怕人上屋檐撒币玩,他最多也就吼一下,立马又是以安抚为主了。这教孩子,应该好像听说是要一个人唱黑脸吧?
贾琏感叹道:“养孩子真是门学问啊。幸亏现在机会多,能先练练手。”。赦大娃不行,还能拿蓉儿,还有唐仵作肚子里的娃呢!都是他贾家嫡系子弟。
至于现在荣府里养着的迎春,还有二房的宝玉,贾环,探春,他是不愿意的。他不会壮大二房势力,所以二房三个到时候天涯海角的随便找个地,听话的嫁出去,不听话的早夭孩子也有。
至于迎春,听话的招个婿,不听话也早夭了事。他讨厌还有人跟他抢爹。这赦大娃是他一手养回来的。
闻言,司徒乐点点头:“也是。”
不过,这个话题对他们来说,还略有些伤感。
说完,司徒乐嘴角硬是扬起一抹笑意,指着进场的前十甲飞快的转移话题:“要进场了,唐瑞他们怎么到现在还没下注回来?”
“我让玥兄帮我留意这赌坊开出的赔率。这武举几乎透明,能有作弊cao作的便在抽签上面了。”贾琏压低了声音:“虽然城郊大营有我贾家的几个人手,但也是年老退休,渐渐被排挤到边缘上了,只探听到这抽签会有一些障碍。如今也算借赔率多探听情况。”
边说,贾琏眼角余光扫了眼端坐角落中目光一眨不眨望着胡涂的胡家夫妇。
“嗯。”司徒乐倚着栏杆,四处眺望了眼。这夺旗选定的山体名为熬鹰岭,它不到一百米高,而这观赏台修建的位置便是在熬鹰岭的正前方的的高山的缓坡上,正好可以“一览众山小。”
比赛从观赏台前的练武场开始,也以将旗帜c-h-a回观赏台前的沙盘,敲响铜锣作为最后的胜利。演练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两个时辰。比赛期间,斥候每隔一炷香时间便会汇报详细的进展,将其摆在沙盘上以供人就近观摩。
“琏兄,琏二嫂子。”唐瑞待到最后才气喘吁吁跑进来,悄声:“不得了,这届武将听说也要设置障碍,超级难!”
“我大侄子听力超级好,让他说。”唐瑞接过贾琏递过的茶水,得意的拉过唐信道。
唐信目光从自己三个弟弟身上转回来,神色淡淡:“四叔,已知最终结果,这中间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你这样会没朋友的,一点都不八卦。”唐瑞闻言,气鼓了腮帮子。
“你们叔侄两一人少说一句。”唐玥开口道了一句,对贾琏等人投个歉意的眼神:“他们就这德行,这事是这样的。外边赌坊的赔率,小信心算统筹都很厉害,而且还过目不忘!”
唐玥骄傲满满。他们唐家未来继承人是个天才神童!必须在贾琏,以及某位微服的王爷面前,为他们这两唐家旁支曾经犯过的蠢挽回一些颜面。
“我们一直从一开始蹲守到最后,变动了三次,最后一次大变动,庄家貌似是和兵部的人接头,说是兵部尚书昨日招待过一贵人后便秘密抽调了一营士兵,到现在才知晓这个消息。”
贾琏边给唐玥递茶水,示意人润润嗓子,边回眸扫了眼唐信,嘴角弯了弯。这唐家的嫡长孙,未来的唐氏掌舵人,硬是装老成的模样,倒是挺逗。
不过,兵部这风声倒是藏得挺紧的。
贾琏听着锣鼓敲响的声音,随之跪拜后,眸光在扫到随兵部尚书出现的一颗锃光瓦亮的“j-i蛋”,忽然眼眸露出一抹惊愕之色。
“j-i蛋头”秦王在兵部尚书例行讲话后,开口:“你们都是未来的将帅,老厉害的!咱从军的就不扯那些废话了,这届考题稍微变动变动。诸位未来的武曲星星,请听题!”
秦王揉揉拳头,回眸望了眼御案上的当今,负手道:“本王若是自立为王了,请问诸位如何招安?”
前十甲们:“…………”
围观的所有人:“…………”
当今满意的嘴角一弯。终于逮着个能杀的公j-i在了。
第75章 另外的战场
考场内外一片死寂。
“尔等都是为将帅之人,怎么,这武举殿试与往常不一,便失了魂丧了胆?”当今一字一顿,沉声道:“敌人是不会提前送信上门,道某年某月某日,要来攻城略地,敬请你们提前做好迎战准备!”
“至于这殿试之题,”当今起身,逡巡了一圈在场众人,在忠义亲王所在的方向停留片刻,旋即回眸继续视线扫了一圈,最后目视前方,面色一沉:“朕出得,秦王开得了口,你们又有何惧?以史为鉴,这事难道没有发生过吗?”
所有人匍匐跪下,齐声高喊:“求皇上息怒!”
同一时刻,跟随而来的朝臣勋贵们不管什么派别,都齐齐心理骂娘!
我屮艸芔茻,你当皇帝的能含蓄点吗?
能不能?
“要不换成死伤不论的?”秦王看着匍匐着的朝臣,摸把光溜溜的脑袋,颇觉自己好心肠,开口:“感觉招安的难度忒大了些。”
他之所以来配合,最重要的还是为了帮忙逮那个幕后敢害他大哥的黑手!那人,最不想见的恐怕就是他们兄弟相亲相爱了。
嗯,相亲相爱的皇家人!
秦王眼底飞快的透着股杀气!让他揪出幕后黑手,一定要把人撕成两半,然后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不过,他也是万万没想到这招居然是老六提出来的,还暗暗的找老爷子从中牵线搭桥,搞得跟暗中拉帮结派一样。他连大宝都没透露过半句风声,简直憋死他了。
“呵呵,你觉得这帮人能考虑到东北边境的安稳?”当今冷声回怼了一句。他要是不考虑着秦王大名鼎鼎的“杀神”之名,有利于边疆稳定,让他不用太愁大战的发生,之前哪里会一听到后金被收复归顺的消息就急急忙忙的安抚贾赦?
这封赏拉拢或者威胁的惯例如此,当家的无可赐赏了,就“恩”及家眷。
不过现在嘛……
当今看眼秦王光秃秃的脑袋,心理小人y-in测测的勾起冷笑-他把秦王这秃毛大公j-i弄出家去!
秦王:“我发誓,我就真只是比武,没干其他事。”
“呵呵。”当今鄙夷。不说东北那些接壤的部落如何,就是去年秦王宰的一船倭寇,已经被倭寇冠上了“千人斩”的名号。
毫不掩饰的嘲讽过后,当今开口,亲自解说了比赛规则:“旗帜在秦王手中,等会你们上山后夺旗,以能说动他弃旗招安为准。”
眼见当今铁了心,兵部右侍郎李大海迎着左右同僚的目光,深呼吸一口气,上前,开口道:“启禀皇上,这据闻秦王乃胡涂之师,这理当避嫌。”
当今似笑非笑:“哟,消息够灵通的啊!李爱卿,这杨四郎探母这除戏看过没?”
李大海忙不迭单膝跪下:“此……此乃末将职责所在,请皇上责罚。”
“无事,起来吧!有疑问也是正常。”端着茶盏,当今惬意的抿了一口,再一次逡巡朝臣:“还有意见可以提,别等最后瞎叽歪。”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垂首不敢再说其他。区区避嫌算得了什么?这当今连杨四郎探母都说得出口了,横在胡涂面前的选择便是忠孝。
当今见状,侧眸看眼花公公。
花公公当即拂尘一挥,调子悠悠飘荡在场内:“开考!诸武贡生抽签选定队伍!”
考场外的余麟负手看着场上的十甲,目光幽幽的看向气度从容的胡涂,眉头紧锁。这贾家难不成真要崛起了不成?
这盛世之下,武将能立功的机会太少了。而这一届武举带着“武曲星”的名头,相比其他苦守的将领,这名头能让人顺遂不少。
他自己苦过来的,不想孩子再受苦了。这萝卜坑,这武曲星的光环,他豁得出去颜面也得拿到了。
余麟负在背后的手紧紧攥成拳头,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看台上贾家一行所在的方向。
看台上,贾琏吩咐兴儿赶紧加派人手,看好往外传递消息的人家,而后视线看着场上随着“胡涂,抽取黄队”的话音走上来的十个士兵,眉头拧了拧:“那十个看起来个个强壮,但完全是兵痞吧?凑齐十个老油条也不容易啊!”
“担心啊?”司徒乐依着栏杆,乐着回了一句:“你们这□□子……额咳咳……”
司徒乐拿开硬塞他嘴里的小猪n_ai黄包,气怒:“贾琏,你这叫恼羞成怒。”
“吃你的包子!”贾琏拿过茶盏:“喝你的姜茶暖胃。”
“你……”
“早点葵水过去,闲着没事跟你五叔练练。”贾琏面无表情:“这人呐,一旦得闲了就容易闹事!”
“有祖父在,没事吧。再说了,这考题难道不贴切?”司徒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贾琏。他父王占据的只有嫡长的名分而已,而秦王手里有兵!
司徒乐冲着贾琏眉头一挑,将拿在手上的n_ai黄包,一口吃下!这虎符虽然很重要,但是军队很容易就让有魅力的将帅带成了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