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喜欢得很!——顾左,我26了,不是6岁!”
“哦,你26,我30。我妈说算命的说我30岁的时候会有姻缘,说的该不会是你吧?”
“你做梦。”陈白还要走,又被顾左拦住。
“出都出来了,坐一会儿再回去。”
他强拉陈白坐到了那架秋千上,秋千很宽,是并排坐两个成人的大小,可顾左没有坐上去,他绕到了秋千后面。
“快冬天了,你架这个,也玩不了几回。”陈白坐着,一只手放到秋千旁边的扶手上,头也向那边靠去,说。
顾左在陈白身后,小幅度的推着秋千,陈白没有阻拦。
“冬天也一样玩。等明年ch.un天,再种点葡萄,架起来,让葡萄蔓随便爬,又好看,夏天在这玩累了,还有新鲜葡萄吃。”顾左说。
陈白笑出了声:“那你可真成西门庆了。”
顾左不推秋千了,他从秋千后面抱住了陈白,两个人一起随着刚刚的余韵晃动,他往陈白耳朵里吹气:“还不承认你是潘金莲,嗯?”
陈白知道说错了话,自己那话怎么听着都像在和顾左调情。
他微微一笑,不和顾左计较。
没坐多久,陈白便坐不住了,腰疼头也晕,顾左连忙带陈白回了屋内。
他有一具漂亮的躯壳,灵魂飞走了,现在大约等同于行尸走r_ou_。
可行尸走r_ou_也是会生病的,第二天,陈白便发起了烧。
在陈白发病的r.ì子里,青翰集团总裁聂以诚和当红小花旦苏露公布恋情。
第66章 宴会
陈白一病, 便病了半个月。说是病,医生来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发烧,吃不下东西, 吃了也总吐。
被顾左逼着做了极为难受的检查, 也并没有检查出什么疾病。
搞得医生头也很大。
陈白想,大概是自己太闲了, 闲的发烧见不得他这么闲, 来找他作伴了。
半个月后, 陈白的身体终于见了起色, 人倒是没怎么瘦, 就是苍白得过分。
顾左心情大好, 抱着陈白亲了好几口——他是不爱亲吻这项运动的,但陈白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做更为剧烈的运动,顾左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陈白面无表情。顾左就是这样, 有时候是个斯文败类,有时候又像个大男孩儿。
在陈白看来,无非是y-in鸷的发疯和活泼的发疯的区别。
他总觉得顾左很有些疯子的潜质。
但他并不在乎,他现在大概等同于一个傻子, 并不想太多的事,每天除了发呆便是睡觉。有时能睡20多个小时, 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一开始,顾左以为是药物的副作用, 后来停了药,陈白还是这样,他便觉得有些不对。
11月中旬,陈白好得差不多,顾左在他这座空旷而堂皇的别墅里举办了一个小型宴会。
陈白落到顾左手里,圈子里几乎人人都知道。不过流行的版本是陈白抛弃了聂以诚,另傍新欢。
而聂以诚和苏露恋情曝光后,更是惹得网上“诚白”CP粉一片哀嚎。
不过“白月光”们倒是乐见其成:他们的白胖胖终于又恢复本x_ing,和聂以诚说再见,多了一位前男友了。
来参加宴会的没几个陈白认识的面孔,倒是有不少姓顾的:顾右、顾东、顾西……可想而知,顾左父亲这一辈人,是有多么热爱方位名词。
到场的还有宋子峰和他的未婚妻司徒澜。
宋子峰依旧眯着一双豆子眼,司徒澜脸上的雀斑也未见少,她虽然体贴的没有穿高跟鞋,可还是与宋子峰齐平,她一手挽着宋子峰,一边和顾左打招呼。
“今天的主角怎么不见?”司徒澜看着顾左的眼睛,问。
“什么主角,主角不是我?”顾左朝坐在落地窗前的陈白昂了昂脖,“在那坐着呢,不用管他。”
司徒澜寻着顾左的视线望去,只见宽大的落地窗前,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背对着他们,看不到表情,他好像在透过落地窗看什么。
外面偶尔有来宾进来,他却是理也不理。
这是一群娱乐圈大佬,有人带女演员来,有人带干女儿干儿子来,都不稀奇。司徒澜和他们不是一国的,也搭不上话。
她看了一会儿顾左的侧脸,他和几个弟弟谈笑风声,又幽默又有趣。
她记起,上次也是一个晚宴,那时候顾左身边还有一个女伴,现在早已经不知道去哪了,据说已经和别人结婚。
聂以诚和苏露到的时候,人们看他们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尤其是看聂以诚的眼神,分明是有点怜悯又带点庆幸的神情,可又藏着,藏在表面的欢声笑语之下。
聂以诚一派坦然,他连看都不看那些无谓的人们,他穿过人群,径直走到顾左面前。
苏露画了j.īng_致的妆容,满面笑容,ch.un风得意。
她和顾左问好,然后用眼睛不动声色地寻找着什么。
一年前聂以诚办晚宴的时候,苏露想如果自己是女主人,一定要艳压群芳;现在,她终于成为了聂以诚的女朋友,他承认的女朋友。
和陈白不一样,她是个女人,聂以诚可以娶她。
嘴边的笑是得意而自信的,她发现聂以诚并无笑意,又连忙收了笑,换上了一副神情冷漠而眼神得意的表情。
陈白只拿了一只高脚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酒,他知道聂以诚会来。
聂以诚是一个坦d_àng的人,他来倒并非为了气陈白,但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他自己都不想深究。
陈白觉得胃里有些疼,他去了卫生间。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吐的,不过喝了两口酒而已。
可他心里身体都难受,具体怎么难受,他也说不上来。
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曾相识的人。
吐完了,他走到洗手台前洗手,顺便洗了把脸清醒清醒。——他现在每天都发呆。
洗完手脸,他也不擦,就那么转身欲走,却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抬头,在看到那人嘴角的一瞬,陈白转身。
却在镜子里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落荒而逃,和那人的从容淡定。
陈白的脸上还s-hi漉漉的,有水往下滴。
他盯着镜子里,自己身后比他大一圈高许多的男人。
如此近,又如此远。相隔咫尺,咫尺天涯。
聂以诚的眼睛寒如星子,他鬼使神差站在陈白身后,没有动作。他已经两个多月未再见陈白了。
“你来啦。”陈白对着镜子里的聂以诚说。
“嗯。”
“那我走了。”他刚要转身,却被聂以诚制止。
“别动!”聂以诚说。他声音不大,却很威严。
陈白愣了一下,没有转身,还是站在原处,望着镜子里。
聂以诚半边身子被陈白挡住,露出来半边西装,和一颗脑袋。
陈白的眼睛无处安放,只好看向镜子里的聂以诚。
“你看我干什么?”聂以诚问。
“是你不让我……”陈白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一下,歪着头说:“聂以诚,你不会以为,我看你,就是在勾引你吧?”
聂以诚不再看镜子里的陈白,他想走,但脚没有动。
陈白这回转过身来,盯着聂以诚,问:“聂以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自作多情?”
他伸出一只手,手背朝向着聂以诚,推开他的胳膊,给自己让出一条路:“我看你,只是因为你不让我动。不看你,看我自己?”
陈白手背上的水渍,有一点沾到聂以诚西装袖子上。
“你怎么……”
聂以诚话还未说完,就被陈白抢了过来,他昂着头:“我怎么不讲理?笑话,你出去打听打听,我陈白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陈白走到门口,聂以诚还保持着刚刚的站姿,没有动,他面无表情。
这次见到陈白纯属意外,他无意之中看到陈白在这里洗手,便不由自主的,自己走过来了。
陈白一只脚已经踏出了洗手间。
聂以诚忽然说:“你为什么要把那把刀拿回去?”
陈白停住了脚,也顿住了身体,眼睛里泛起了一簇小火苗。
他坏笑了一下,收回走到门外的那只脚,“嘭”的一声将门关得紧紧的。
聂以诚抬头看陈白,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
陈白风风火火的走到聂以诚面前,伸出两只手,轻松的将他推到靠着洗手台而站。
聂以诚力气比陈白大上许多,可他没有躲,也没有还手。
只是在陈白的手附上他的、时说:“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还是这句话,陈白笑着,咬牙切齿的说:“干.你。”
聂以诚像被锁住双手双脚一般,全身都失了力,他已经有很久没被陈白碰过那里了。
他像一个双手双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的学生,在老师的严刑逼问下不知所措。
聂以诚被陈白逼得双手按在洗手台上,他有点站不稳。
陈白跪在聂以诚身前,他抬头看着聂以诚的表情,笑着说:“你就这点能耐?”
他的手软而冰凉,聂以诚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胸口和脑袋都要炸开了,他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