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却一点都无所谓,他惨白的嘴唇甚至因此有了红色。他伸出一截舌头。
……
聂以诚“嗯”了一声,强忍着说:“你和妓.女有什么分别?”
陈白吐出、,笑着对聂以诚说:“是啊,我和妓.女没什么分别。”
神情忽而严厉:“说我是妓.女,那么作为嫖.客的你,又比下贱的妓.女高贵多少?”
他豁然站起,头有些晕,眼前都是黑的。他伸出一只手指,抬起手臂指着门外:
“你的女朋友就在外面,你却和我在这里做这种事。——别说我逼你,我绑了你的手还是绑了你的脚?”
说完,伸出舌头甜了甜上唇,嘴唇经过刚才的运动,变得嫣红。被舌头一甜,更加有点莹润的意思。
聂以诚神情古怪,陈白从未见过他这种表情,不是痛心,也不是愤恨,不是失望,也不是难过。
面前的陈白,令聂以诚熟悉又陌生,他好像第一次认识陈白。
陈白的手臂累了,他便缓缓将胳膊放下,头转向聂以诚,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我说我是被强.j-ian的,你肯定不信。——就如同刚刚,谁会相信你是被迫的呢?”
聂以诚迟疑道:“你说,你是被顾……”
“当然不是!”陈白打断,“我是说,我把那把刀要回来,是为了防身。如果有像你这种人想强.j-ian我,我就把他阉了。”
陈白瞪着大眼睛,对聂以诚笑:“当然,刚刚不作数。”
说完,他走到门口,将门打开,走了出去。
聂以诚一个人,面色y-in沉,双手住着洗手台,住得手疼,心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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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在拐角处,被梁飞截住了去路。
陈白正沉浸在抱负聂以诚的快.感之中,连神情都比平r.ì里要飞扬上几分,不再是总发呆的样子了。
虽说刚刚耗费了不少体力,但陈白心满意足,开心快乐。
“臭小子!”陈白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梁飞还是从上到下的黑色,此刻脸色也是黑的,几乎黑云压城了。
“你怎么了?”陈白问。
迟疑了一会儿,梁飞开口:“你刚刚,在里面做什么?”
陈白有些好笑:“去卫生间能做什么?不然下次我叫上你,你看看我做了什么?”
梁飞气呼呼的,是个有口难言的意思。他张了几次口,最后都闭上了。
最后,憋出一句:“你现在是我哥的人!”
“你哥?”陈白笑了,他伸手拍了拍梁飞的肩膀,梁飞一脸不耐烦,但没有躲。
“顾左自己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让我过去。”
梁飞给陈白让了路,想了想,还是跟在了陈白的后面。
陈白欺负了聂以诚,心情大好,他不喜欢顾左的弟弟们,但还是下楼和他们打了招呼,应酬一番。
梁飞跟在他后面,不像顾左的跟班,倒像是陈白的跟班。
陈白笑说:“我好像没付你报酬吧?你总跟着我做什么?”
梁飞冷着脸,不理陈白。依旧跟在陈白身后。
陈白觉得他好玩,时不时逗上两句,梁飞的脸被陈白弄得又红又白,就是不离开他。
后来,陈白拽着梁飞:“走,你也别跟着我了,咱们喝酒去。”
梁飞还真跟陈白走了,他们坐在落地窗前,喝酒。
“你多大了?”
梁飞不答。
“18?”
“我20了。”梁飞硬邦邦的说。
“哦,20,我以前有个助理,和你差不多大,光头,特别傻。”陈白喝了一口酒说。
梁飞也喝了一口酒,没有接话。
苏露发现聂以诚回来后脸色都变了,有些异样,问他有没有事。
聂以诚看了一眼和梁飞坐在窗边的陈白,说:“没事。”
苏露看看聂以诚,又看看陈白,好像知道了什么。
但她不在乎,她和陈白比,有着先天的优势,她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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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进行得如同一只平平无奇的曲子,人们欢声笑语,言笑晏晏。
忽的,有玻璃杯落地的清脆声,然后比这声更加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人们纷纷侧目。
是聂以诚最先冲到窗前,他抓起梁飞的衣领,一个拳头就要落下去。
苏露跟在聂以诚的后面,跑得把脚都崴了,她一瘸一拐的跟上聂以诚,双手拉住聂以诚的胳膊:“以诚……”
她看一眼陈白,陈白捂着右脸,倒还算平静。脚底周围是酒杯的碎屑。
梁飞被聂以诚抓住,挣脱不得。他的头发s-hi了,往脸上流着什么东西。
在他动手打陈白之前,陈白将一杯红酒倒到了他的头上。
“以诚,这是在顾先生家,你先放手。”
聂以诚想了想,最终缓缓将举起的拳头放下,呼出一口气,把梁飞放开。
梁飞的眼睛瞪得很大,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顾左悠悠然走过来:“怎么回事?”
没人说话。
他走到陈白面前,伸出一只手攥住陈白的手腕,将他的右手拽了下来。
“梁飞,说话。”
梁飞说:“没什么,我看不惯,就打了他。你要是觉得我不对,让他打回来。”
“让他打回来?——他多大劲,你多大劲?”
顾左看了看陈白的脸,并没有什么大伤,只是有一点红。
“我没用力。”梁飞小声嘀咕,“他说话太气人。”
“他说什么了?”
梁飞将头扭到一边:“我说不出口。”
“我说,”陈白的声音幽幽响起,“我给聂以诚甜了,他让我也给他甜。我把酒倒到了他的头上,他打了我。”
陈白很是平静的说:“扯平了,没什么事。”
梁飞很愤怒的给自己辩解:“我那是被你气着了,我才不要……”
顾左走到梁飞面前,打了他一巴掌。然后让他回去,从今晚开始闭门思过,一周后再滚回来。
梁飞有点委屈,瞪了陈白一眼,愤愤然离开。
顾左看了看聂以诚,又看了眼陈白,说:“聂以诚欺负你了?”
陈白嫣然一笑,颇为自豪地对顾左说:“我j-ian的他。”
顾左哈哈大笑,搂着陈白和聂以诚擦肩而过。他不忘对陈白说:“以后不要这么粗俗。”
陈白今天心情不错,没和顾左顶嘴。
小c-h-ā曲结束,宴会照常进行,又是一派其乐融融。
聂以诚站在原地,如同被定身符定住,良久都没动。苏露跟在他旁边,她愿意用一切时间和j.īng_力陪着他。
只要他还是聂以诚,是青翰集团的总裁。
聂以诚觉得,他要被陈白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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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看外面月亮似是不错,便披了件顾左的外衣,从后门溜了出去。
一个人坐在秋千上,赏月。
偶尔用脚蹬脚下,让秋千微微的晃,不太剧烈。
他今晚有点兴奋,也就不觉得冷。夜风吹得他全身舒舒服服的,尽管明天不免要病一场,但今天且乐今天的。
今晚是农历十六,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
他在聂以诚家看过一次月亮,那是他第一次到聂以诚那里。聂以诚把他当菩萨似的供起来,又给他的腿上药,又对他秋毫无犯。
月亮总是那么一轮,在哪看不是看呢?
“如果你站着累,可以过来坐。”陈白对前面的影子说。
“谢谢,我没穿高跟鞋。”来人是司徒澜,她和陈白上次晚宴见过。
“你为什么出来?”
司徒澜微微一笑,颧骨和鼻子上的雀斑有了俏皮的味道:“出来透透气。”
“里面是臭味,对不对?臭男人的味道。”陈白笑着说。
司徒澜也笑,不置可否。她的确是因为里面太闷出来吹风,却不能如陈白一般,说话无所顾忌。
“我和顾左认识很久了,第一次看到他打梁飞。”司徒澜突然提起了顾左。
“我对顾左的事不感兴趣。而你,作为宋子峰的未婚妻,似乎也不该对顾左有什么兴趣。”陈白一边d_àng着秋千,一边说。
“果然是娱乐圈里混出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对顾左有兴趣?”
“眼神。你看宋子峰的眼神,和看顾左的眼神完全不一样。”陈白解释。说完了,他又补充一句:
“你最好过来坐,我仰头看你很累。”
明明仰头看月亮更累,司徒澜没有揭穿他。她提着裙子,坐到了陈白旁边。
司徒澜有着女生里令人羡慕的个子,和陈白并排坐着,竟然比斜倚着的陈白还要高。
“宋子峰和你订婚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我还作着不让他订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