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神秘黑怪,这个在我就要听从它的召唤,那被我体受为“神的绝对命令”的召唤而进去端坐于其中的前一刻美得只能用“无数的上帝圣城”、“上帝眼中的万事万物”来形容它的“神的黑暗半球体”,作为美,它是真实的,作为事物,则不过是虚无,绝对不存在是物质或非物质构成了它的问题。这样的问题在我于电脑前打这些文字的时候,深知它于一般人是很难想象的,大多数人都不可能想象这样的观念。但是,对于站在这个“神的黑暗半球体”面前的只有十岁的我,却不存在无法想象绝非物质或非物质构成的“东西”的“真实x_ing”如何保证的问题。而且,我还能想象,不但这个“神的黑暗半球体”是这样的,万事万物,包括我自己,我的身体、我的大脑,也都是一样的,它们绝非什么物质或非物质构成,从它们是我们一般人想象中的那种实在方面说,它们不过是虚无,因为根本就没有一般人想象中的那种实在,但它们作为“美”则是真实的,尽管我们总是把它们看成“丑”的。同时,这个“美”绝对不离开我的自知、意识而存在,它就是永恒x_ing的处于我对它的觉知中的“美”。“美”就是处于永恒的觉知中的“美”,觉知就是觉知永恒的“美”的觉知。如果我听从召唤进入这“神的黑暗半球体”,我的身体、大脑,我作为一个“人”本身不过是虚无、不过是我的一个意识幻觉、本质上和站在我面前这个神秘黑怪并没有不同的特x_ing就会被揭示出来。神秘黑怪、“神的黑暗半球体”仍然和“白色神魔”、“女神在大地上的投影”等等所谓“鬼神事物”一样,仍然是幻象,是我的白日梦,而世间万事万物、整个宇宙、整个时空,包括被称之为“人”的我、叫做“张小禹”的我、我作为人的身体、我作为人和生命的大脑、心、肝、肺,总之是我和我的一切,也和我遭遇的所有“鬼神事物”一样,是我——作为纯意识、纯觉知的“我”白日梦。所以,我走进“神的黑暗半球体”,端坐于其中,并不会损失什么,只不过是揭示一个永恒的、从来如此的真相而已。
“神的黑暗半球体”与我们一般所说万事万物的区别仅在于,它就是那个通过它可以知道一般所说的万事万物也和它一样,不过是自知和意识的幻象的东西。这就是它的特殊意义。它是一个人对自我迷信的破除,也就是对万事万物的实在x_ing和平时那被叫做“人”或“张小禹”或别的什么的实在x_ing的执着的迷信的破除到了一定程度所必然会对人显现的。它也是一个节点,一个途中的路口,通过它,可以做到对自我迷信更进一步的破除。而只有破除自我迷信,干净、彻底地破除自我迷信,才能得到那个最后的真理。
我从开始“月夜行动”以来直到今夜,包括今夜,所有那些千奇百怪、稀奇古怪的“飞升”体验、“极乐”体验、“美”的经验,包括这个“神的黑暗半球体”本身,都不过是不同程度不同形式的事实真相就是那个真相、真理就是那个真理的表现而已。
这就是我站在这个“神的黑暗半球体”面前最后彻悟到的,也是这个彻悟使我走进了“神的黑暗半球体”里面,虽然最终没能做到无限平静地端坐于其中,而且一听到爹的叫喊就跳出来逃走了,但是,在我认定的通向真理的道路上,我敢进入这个“神的黑暗半球体”,见证了自己人的身体、那个爹他们相信是“物质”构成它了的“我”,那个叫做“张小禹”的,也可以如那堆干粪一样化为虚无而我却没有损失一分毫,更没有因此而丧命,在我认定的通向真理的道路上算得上又前进了一大步。
当然,在电脑前打这些文学的我能够想象,对于我童年时代的这些“传奇故事”,包括童年的我自以为发现的“真理”,多少人都只会大摇其头。其实,这也是爹他们一定要把我“教育转来”、“扳转来”的原因所在,尽管他们只不过看到了我的一点表面现象,对我实际已经走了多远、还能走多远,并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他们只是认定死了我在一条歧路上、不归路上越走越远而已,并没有,也不可能跟着我来看到我在这条路上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又看到了些什么样的“风景”。不过,我要一再强调,我讲我童年的故事,并不是要肯定我童年的这些作法、这些头撞南墙也不回头的所谓“探索”是正确的、应该的。任何人对我童年的这些自以为是的“发现”和“探索”到的“结果”持任何一种评论、观点、看法都必定有它的道理,都是值得尊重的。我只是要通过写作这种方式把我无法以简单的忘怀的方式将它忽视的关于童年时代的记忆记录下来而已。
不过,也可以肯定,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虽然终究是听到大人的喊声就逃走了,逃到那个寻常、正常、一切受大多数人无意识共同约定的那些个观念支配的世界里去了,但我不会停止,不可能高枕在一个“神的黑暗半球体”上面睡觉,“神的黑暗半球体”之类仍会成为我“目空一切”中的“一切”的一些东西而已,只有无有尽头的通向真理的道路在眼中,不管这是一条果真通向真理的道路,还是一条通向幻觉、疯狂、虚无、毁灭的歧途。而我既然要这样,大人们、爹他们就一定要把我“教育转来”、“扳转来”的决心和意志也就会更坚决,我和他们冲突不会停止,只会加剧。
我是个孩子,爹说孩子的大脑就是一片空白。他这话是对的。但是,一个孩子也正因为大脑是一片空白,世界对于他也就是一片空白,一片路需要他自己走,问题需要他自己发现,答案需要他自己探求的空白。“需要自己”,并不是坚持自己的个人愚昧之见,坚持自己的愚昧之见和“路需要自己走”是无关的。如果把我换着四十岁的我,我断然不可能这样做,用这劲头去探索真相到底是什么,以至于不管不顾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权、生存权都受到威胁。
不过,我必须诚实地说,千万不能把这理解成我对自己的“歌颂”。我只是要客观地记录我的童年时代,包括童年时代那些匪夷所思的遭遇和也许同样匪夷所思的、一般孩子绝对不会那样做的那些探索和思考,且不管它是否会被正统的人们同意为一种探索和思考。因此,我也就得客观地说,我虽生在贫困家庭,但实际上我衣食无忧,因为尽管吃得差穿得差,但都不用我cao心,我还要过很多年才能体会到父母为了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包括我在内的几个孩子的生存所付出的是什么,必须付出什么,如果说是他们在逼我,那就更得说是生活、现实、世界、人众在逼他们,我是真的如果不听他们的话,不像他们要求于我的那样去做人,就在这世界上连生存的权利都会被剥夺,更不要说去思考探索什么真理不真理、真相不真相了,我如此一意孤行,不得到最后的答案不罢休,用我自己的话说就是不“到达宇宙之外”不罢休,是真的太任x_ing了,他们一定要把我“教育转来”、“扳转来”,实属别无选择,就像我认为我做的那些也是别无选择的一样。
我体会不到这些,一意孤行,坚决相信自己,还越走越远,竟走出了有上述那类所谓“鬼神事物”摆在我面前的地步,结果只能导致我和他们,和整个世界进一步水火不容。
我是因为听到爹在喊“你还不快滚去睡觉,还在干啥子?”才从黑怪中跳出来逃离了现场,逃到我的学习屋的床上去了,我也是爹这么一喊就跳出来逃去睡觉了。他在他的床上叫,但是,房子是破烂的,不隔音,他在他床上叫,差不多就和就隔那么几米十米远叫我一样。他虽没有到圈房中来,但他无疑还是感觉到了什么。他们也不想把我逼狠了。爹一叫我就逃离了现场跑去睡觉了,第二天爹也没有真叫我当农民不再上学了,我也停止了所谓“月夜行动”,只不过我和世界和大人们的“较量”不可能就此结束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圈房看昨夜那些“鬼神事物”怎样了。由于我对“鬼神事物”本身已经有丰富的经验了,所以,和我预想的一样,“白色神魔”、“墙上黑神”完全消失了,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神秘黑物也没了,但在那儿还有一团清白的光,不是立体型的光,是那种看得见摸不着也进不去的光,就像是神离去了,但它坐过的地方还留有它的温热,而那堆“干粪”则全部显出来了,一根毫毛也没有被动过的样子。
我平生第一次那样全面和彻底地遭遇如此挑战人的遭遇,不是这里一个章节就可以说清楚的,要真较为全面真实地了解它,必需读我专为这次遭遇写的那本书,这里对这次遭遇就说到这里为止了。
第89章 第 89 章
太阳·第六卷 、家庭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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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懂事那天起,人们为了把我“教育转来”、“扳转来”,从家庭到社会,从学校到社会,教育我最多的一条理论就是,我们家是穷的,我们是典型的贫苦农民,物质决定精神,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所以,我不首先改变自己的贫穷面貌,不改变自己农民的身份,成为“国家人口”,大富大贵,就不要谈活得有人的尊严,也谈不上去追求自己的理想,更谈不上有自己个人的观点、自己个人的立场,更不要谈追求公平、公正、正义等等,总之,因为我是一个穷农民的儿子,我就什么都不要有,也没资格和权利有,什么都不要想,也没资格和权利想,埋头练字,练成了他们所说的那种“秘书”后我才这资格和权利,高考恢复了,就是埋头学习,等考上了大学之后我才有这资格和权利,才多少有这资格和权利。
这也难怪爹不择手段也要我练成“秘书”,后来高考恢复了,不择手段也要我考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