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宇,他怎么了,我看他挺好的,现在又是警察,以后多和他来往来往总没有坏处。”
爸爸完全站在宁恒宇那边,双手抱胸幻想着他的将来“以后啊,肯定能找到一个好媳妇”。
“强,女干,犯能找到什么好媳妇。”
“什么?强,女干,犯”
爸爸腾的从椅子上弹起来睁大他那有些青光眼的眼睛瞪着我。
四周立刻投来异样的目光我捂住爸爸的嘴“我乱说的,谁让你总是夸他”。
“吓死我了。”
爸爸终于安心的闭上眼睛休息了,昨晚一整晚都没有睡觉我也有些迷糊,闭上眼睛睡着了。
10.你不过是我养的鸭
“在我这住上一晚再走吧”。
我帮爸爸系上衬衣扣子。
“不住了,家里的鸡鸭都饿了两天了,我得赶紧回去给它们喂食,你快回去吧,不是说有事才赶着回来的么?”
爸爸接过我手里宁叔叔给他的特产和补品,向我摆手“过年回来,我给你顿鸡肉吃”。
爸爸拍拍我的肩膀转身上了客车,我看着他不再挺拔的身影心里不是滋味。
“爸,到家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爸爸坐到靠窗的位置冲我挥挥手“多吃点饭看你瘦的,有时间多回来看看我,行了快回去吧”。
我看着客车走远才离开,我拿出电话拨通了许瞬的电话,没有接通。
我走进客车候车厅里的洗手间脱掉板板的西装换回旧旧t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现在我在心里一直问自己为什么去J市见宁恒宇,自信满满的认为我会坦然自若的与他打招呼,说声“过的怎么样”。
可笑的是我居然连看他都不敢,恨不能懦弱的把头埋进土里不出来,然后逃命似的离开。
不知不觉走到我和许瞬居住的楼下,我抬头天空阴霾死气沉沉,正如我此刻的心情。
我们住在十七层,电梯旧的很,上升的时候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能掉下去一样。
“叮”电梯门打开,我失魂落魄的走出来掏出口袋里的钥匙却发现门没有锁。
我拉开门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我打开灯,屋子里像被强盗洗劫了一般乱的可以。
我挽起衣袖开始整理屋子里的脏衣服和他吃货的泡面盒。
那股味道到底是什么越来越强烈起来,即使我打开窗户也散不去那味道。
洗手间传来冲马桶的声音。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许瞬?”
许瞬光着膀子下身只穿了一条内裤看见我眼睛睁大“星,你,你回来了。”
许瞬错愕的看着我神情紧张,他突然跳到床上推开我跑到床头柜那边打开抽屉用手臂把桌子上的白色粉末和注射针头划拉到里面然后狠狠的关上。
“许瞬,那些是什么?”
我走到他面前指着床头的抽屉逼问。
“你不都看见了么?还问我?”。
许瞬一屁股坐到床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无所谓。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在碰毐品么?”
我眼睛扫到他胳膊上刺眼的针眼紧皱眉毛。
许瞬双手抱胸不看我“我答应你的多了?我还说能为你去死呢?我还真能去死么?”
“许瞬,你他妈是混蛋”。
许瞬腾的从床上站起来“我说李星河,别给脸不要,这些年都是谁在养着你,是我,许瞬,给你爸的养老钱也是我拿的,我用我自己钱吸毒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这样的口气真的让我不知道怎么去理解我们的关系,我紧紧皱着眉毛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许瞬”。
“我他妈最受不了你这么看我,一个老爷们就会哭,哭哭,老子要不是看你可怜早把你赶出去了,以后少管我。”
“赶出去?你把我当什么?你不是说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么?”
在一起的意思,在我心里就意味着亲人,爱人,难道许瞬不是这样想的么?
“李星河,怪不得你当初会被强,女干。真是蠢的可以,这样的话你也信。”
他明知道我最讨厌提到宁恒宇的事情,居然就这样赤果果的说出来。
“我还没有问你,去参加葬礼见到那个强,女干犯有没有心潮澎湃啊,嗯?”
“闭嘴”。
我挥手给许瞬一记响亮的耳光,许瞬完全没有预想到这么懦弱的我会扇他耳光捂着脸表情难看到极点。
“你?”
许瞬抬高手,落下,“啪”。
眼前一片漆黑头晕目眩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跌坐在床上。
“敢他妈打我,疯了吧你,你不过是我养着用来上的鸭,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说是让人强,女干指不定怎么回事呢!呸,恶心”。
我捂着滚烫的脸颊张合着嘴说不出话来走到房门前用力的打开指着许瞬“你。给我滚,我不想在看见你”。
“好,房子是你租的,我滚,你有种别找我”。
许瞬快速的穿上衣服迫不及待的想离开。
许瞬走到我身边手指用力的狠戳我的肩膀“信不信不到两天你就得饿死”。
“滚”
我用力摔上门身体瘫软在地,捂着脸哭着喊着。
“许瞬,混蛋”。
两天后……
我抱着膝盖缩到床角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眼睛紧紧的盯着房门。
天都快亮了许瞬还没有回来,我两天没有睡觉却一点困意也没有。
天彻底照亮了房间,我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除了一包毐品和使用过的针头什么都没有,看来他用我们所有的钱都买了毐品,我垂下昏昏沉沉的头无力的走下床,脚下被一包蛇皮袋绊住,我低身打开袋子全是品牌内衣。
我走到窗台旁看着乌云密布,灰蒙蒙的城市,让我看不到任何希望。
光着脚丫走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就像是一架骷髅,许瞬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我就是他养着的……高兴时候把我能宠上天,不高兴时就对着我大喊大叫到却从未说过这样难听的话更没有动手打过我一下,看来他对我已经厌倦了,不然不会两天都没有回来,连电话都没有。
我低头拿起许瞬的刮胡刀片伸出右手把刀片抵在消瘦的手腕上,肉皮下青色的动脉,我手下稍用力刀尖上便刺进皮肤一滴鲜红的血渗出来,刺眼的红!
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