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电话,它响个不停,我丢掉手里的刀片走出来接起电话“爸”。
“星啊,没有别的事,就是想你了,”。
电话那头传来爸爸沧桑沙哑的声音,我低头抬起手那点血已经划到我的指尖最后滴落在脏兮兮的暗红色地板上。
我不能死,爸爸还需要我照顾,谁都能没有我只有他不能!
“想我了,那下个月回家看看您。”。
“不知道怎么的,刚才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就想着给你打电话。”
“不舒服,现在怎么样了?”
“听见你的声啊好多了。”
“最近天气转凉了多穿点衣服”。
“知道了,变得和你妈一样啰嗦,不说了我挂了。”
“哎!”没等我再说话那头却只剩下忙音。
11.不熟的人
我洗干净手腕处的血渍,用手巾胡乱擦洗了下脸。
口袋里实在没有什么钱,我扛起蛇皮袋给华姐打电话“喂,华姐,来一批新货看看呗,全是是意大利牌子,好,我这就去”。
挂掉电话,叹口气儿,颠颠背上的蛇皮袋走出门,房门在我关门的时候锁上,我摸摸口袋里的钥匙又回去把门打开,许瞬回来进不去门怎么办。
我一定是出门没看黄历,刚到夜总会门口就被抓了个正着。
我被一个警察抓住按在地上其实我可以逃走的但是实在心疼那些许瞬好不容易弄来的内衣加上两天没有吃饭睡觉根本使不上力气。
“盯你时间不短了今天总算人赃俱获了”。
警察嘴里一副准备立功请赏的口气抓我的手更加用力。
我被拷着双手全身无力和两个醉酒的男人被关在拘留室里。
一名警察从外面走进来对我说。“打电话让你家属来交罚金”。
如果是平常许瞬早带着钱过来捞我了。
现在天都黑了,他还没有出现,看来他真的不打算管我了“我没有家属,想拷几天你随便吧”。
“哟,行,拷你俩月看你还卖不卖假货了”。
警察放下手机的笔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把我如小鸡一样提起来。
这时从拘留室外走进俩个人,拎着我衣服的警察松开我向他们敬礼。
“王局,宁长官”。
我浑身酸痛靠着墙又蹲回去,听着他们的谈话。
他们站在灯光下,我看不真切他们的脸。
“把头低下看什么?”
我身旁的警察喝令着,把我的头按下。
“小宁,他是我们今天抓住卖假名牌内衣的混混,他经常卖内衣给那些夜总会的陪酒女郎,至于他能不能接触到贩毒团伙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问问看吧”。
男人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他嘴里那个卖假内衣的是在说我么?
我偷瞄着他们那个老男人身边站的笔直的男人开口“王局真是麻烦你了,我这刚调到这两天你就帮了我不少忙。”
这个人说话的声音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我不听话的再次抬起头迎上他同时看过来的目光。
“你,”。宁恒宇欲言又止转过头表情不自然的向着王局笑笑。
我用拷着的双手挡着脸,但愿他没有看见我。
我们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我真想钻进地缝里。
“怎么你们认识?”
王局似乎察觉到宁恒宇脸上细微的变化询问。
“我想把他带走。”
宁恒宇的语气坚定不容反驳,更像是命令。
王局看不出宁恒宇的意思诡异的看着他又看看我“可以。宁队长,带走就是了”。
王局身边审问我的小警察开口“王局”。
王局没有理会他的话反而喝令道“别废话。”
“是”垂头丧气的回答。
“走吧。”
宁恒宇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他的身影笼罩着我让我觉得无地自容。
“我不走,我就在这!”
我蹲着向后挪动一步,看着他锐利的目光我咬住嘴唇。
宁恒宇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提起在我耳鬓说“想出去就跟我走”。
我突然的靠近让我大脑那根筋紧紧的绷着,两天不吃不喝不睡加上他刚才的刺激脚下发软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知觉“你……”。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我坐起来看着陌生的房间,灰黑色格调的装修风格,黑色的被子和枕头,灰色的地毯和窗帘。
唯一吸引我的就只有那大大的落地窗。
“你醒了?”
宁恒宇穿着白色无袖背心,凸显他结实有力的手臂肌肉。
“嗯。”
我心头一紧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角。
宁恒宇看着我的动作抿住嘴唇“你,在怕我?”
“没有,我只是不习惯和不熟的人呆在一个空间而已”
“不熟的人?”
宁恒宇自言自语把手机的托盘摆放在床头柜上“你饿了吧?我煮了粥你,不建议的话吃一些填填肚子”。
“谢谢,我还是不吃了,我有事就先走了”。
我经过他身边,手腕被抓住了“你,干这个多久了”。
“时间可长了,和许瞬高中毕业就到这里有七八年了!”
“许瞬?”
“我男朋友!”我尽量让这句话以正常不过的语气说出来。
“男朋友?你脸上的掌印是他的么?”
“不,不是,他从不会打我,是我不小心撞到的”。
“你在考验一个警察的智商么?”
宁恒宇走到我面前拦住我离开的脚步犹豫的伸出手,我后退躲开他好看的手指。
“他经常这样打你么?”
“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
宁恒宇终于被我成功的激怒了,他抓住我的双肩“你是在惩罚我么?你知道昨天我看见你我心有多痛么?是,过去我做过很多错事,但是,我从没有想伤害你”。
“但是你伤害了不是么?凭什么你可以正义凛然的站在我面前振振有词的说伤害,你是不是觉得像你这样优秀的人把我按在身下操,了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
宁恒宇抓住我的手更加用力紧皱眉头“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这十几年是怎么度过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