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不算是一怒冲冠为红颜
第120章 发现
昏昏沉沉的流水梦着自己一直被追着,赤着脚在黑暗里不停地跑,往后看是漆黑一片,往前看也是漆黑一片,黑暗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追着流水:“乖,换上。”
流水不想听到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就像一把无形的手,可以轻易的捏碎流水。为了躲避他,流水只能不停的往前跑,但是这个声音如影随形:“换上它,我才好把你最动人的一面描绘下来。”
流水一个劲的摇头,一个劲的跑,但是无论流水怎么逃都跑不出这个黑暗的地方。就像是一个封闭的房间,流水在里面不停的转圈,而那个人有着高高的身子,俯视着这个黑暗的房子,对着小玩意儿似的流水要求着:“快,我等不及为你作画了。”
心惊胆战的流水偷偷地把头往上扬,在漆黑的上空果真看到了一对铜铃般的眼睛,冷冰冰的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而且越靠越近,吓得流水大叫了出来:“啊!”
惊醒的流水坐了起来,看着还是刚才那间房子,只是让人作呕的画不在了,立马下地往外跑。刚开门便看到梁思然向自己走来,惊得流水不停地往后面退。
处理完公务往卧室走,突然听到美人的叫喊声,梁思然加快了几步。正准备推门却看到焦虑的美人替自己打开了门。梁思然含着笑一步步走进去,门很自然的被李公公关上。
流水完全被梁思然凛然的气势压着,话也不敢说,只想着逃,看到了缝隙便往梁思然的旁边窜过,却被眼疾手快的梁思然一把搂住腰抱了起来。流水拼命地在梁思然的怀里挣扎、叫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梁思然不怒反笑,抱着流水往床边走,把他放在床上,蹲在他的面前,抬起他的一只脚,温柔的责骂着:“身子还病着,也不怕着凉。”然后专心致志、小心翼翼的替流水把鞋床上。
流水怕的心急如焚,趁梁思然没注意一脚狠狠地踢在他的胸前,就往外跑。不料梁思然伸手便拉住流水的脚踝。流水被绊倒在地上。看着近在眼前的门,紧紧地关着,流水伸长了手想要打开那扇门,但是那扇门从未替自己开启过。流水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喊一个人的名字,但是那个人从未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来过。心灰意冷的流水被梁思然抓住衣衫提了起来,一滴滴滚烫的泪水带走了流水仅剩的最后的希望。
梁思然看着哭泣的流水,看到他眼里渐渐流逝着什么,感到手里提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空壳。梁思然才看懂,流水眼里消失的对生的意念。有些心慌的梁思然抱紧流水,感到他全身无力往下掉,梁思然死死地拖住他,口里不停地在劝说着:“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会对你好的。”
流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只觉得自己开始羽化,似乎一闭眼就会消失了。消失了流水反倒安心了,尝试着闭上了眼。
梁思然从小娇惯长大,那里抱得住心如死灰的流水。流水慢慢的从梁思然的怀里滑下。不放手的梁思然跟着蹲了下里,焦急地冲着门外大喊着:“太医呢?太医呢?”看到流水越发苍白的脸,梁思然的心纠成了麻花,说不出的伤心苦楚。
听到叫喊声的李公公立马又把太医找来。太医看着面色苍白的流水,脉象虚浮,实乃攻心所致。连被疾呼两次的太医给胆小甚微的梁思然跪拜道:“身体无恙,只是心有郁结,休息几个时辰,就会醒来。”
知道大体无事后梁思然才稍稍缓下了心,守在流水身边。
看到梁思然茶不思饭不想的样子,李公公甚是担忧。这次出征,长途跋涉,身子娇贵的梁思然早有些不适,若是再这样看护病人,只会累着他自己。倒是怪罪下来都是李公公侍候不周的责任。老谋深算的李公公在梁思然的旁边小声提醒着:“吾皇,你今日醒得早,不如小憩一会儿,我来守着他。”
梁思然立马拒绝:“不了,我来守。”梁思然的守不过是时时刻刻都看着流水,观察他是否有不适感,掖被子、擦汗、摸额头。。。都是不会的。
李公公只好也守在旁边,以防有什么需要做的。
这场战役大获全胜,推波助澜的人皇大军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回程的路上,个个走的趾高气扬。一洗前耻的蒋双也是昂首挺胸,眼里根本就没有把木朗家放在眼里。
木朗西垣明白这仗的确有赖于人皇大军的鼎力相助,用眼神压制住有些忍受不了的木朗家臣。而木朗书则领着一只队伍深入前方,勘测地形,为下一场战争做好准备。
浩浩荡荡的大军回到大营,人皇大军开始欢呼起来,将领们纷纷赶到人皇的营帐准备报喜,但是都被拦在了外面。
“怎么回事!军事大捷,我们得禀报吾皇。”“赶紧通报。”“让我们进去。”。。。
看到人皇的将领们被挡在门外,木朗家臣一路被鄙视够了,便开始议论纷纷,指手画脚。两边的将领们剑拔弩张,谁也看不上谁。好在木朗西垣及时训斥了木朗家臣,才没有引起暴动。
终于看到李公公,大家都挤了上去,想要博得头彩。但是李公公却走到了蒋双的身边,躬身有礼道:“蒋将军,你又立一大功。”
机警的立马站到蒋双旁边问着他缘由,但是蒋双避而不言,李公公也笑得深意十足。大家便不敢妄加揣测。突然有一个蹦出来:“我记得你之前拖着一个人回来的。难道是画上的人!”大家窃窃私语,看两人都不作答,算是默认了,便纷纷向蒋双道谢。画上的人少说也找了几百年,人皇都换了几代,这个人久而久之都成了大家心里的一种膜拜。如今终于找到了,人皇营帐前比之前更沸腾,孔武有力者直接抬起了蒋双往天上抛,大家雀跃、激动。
而木朗家臣本在一边看热闹,现在更是热闹了,只是不明就里。有好奇者想问之一二,但是介于两边无甚关联,不敢轻易开口,只好作壁上观。
为了犒劳此战大获全胜,木朗西垣准备在晚间举办一个简单的庆功宴,振奋长久以来的颓靡之气。人皇和将领都在受邀之列。就连大病初愈的方垚也被邀请来了。
“主人。”看到星宿已经开始越发的明亮了,爻又往柴堆里添了些枝条,“今夜我们不回去吗?”爻本以为只是粗粗的勘察,没想到木朗书有种就在此地安寨扎营之相。
躺在还留有余温的黄沙上,木朗书看着漆黑的夜空挂满了星宿,挂着明月:“木朗西垣应该会安排宴席犒劳三军。在这里落个清静。”顺便赏赏月。
爻看到木朗书脸上久违的惬意,不点破,就这么坐在他旁边陪着他,只是他没有看月,守着干柴烈火发愣。
溃败回到大营的冥火七星先带着大家到议事厅检讨今日落败的原因。
大家都闷着气,恨不得重新提枪上阵,再来个三百回合。
看大家一言不发,冥火七星先问晨夕:“你觉得呢?”
晨夕也不推脱,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之前我军一直站上风,敌军有颓败之相,但是突来的一支敌军援兵打得甚至猛烈,让我们措手不及,始料未及。”
“我就说哪不对。”关山海拍响了桌子,“原来加了救兵。老子就说,怎么突然生猛起来。”
周元也补充道:“看旗帜,不像是出自同一家。”
“我知道,那是人间人皇的大军。”
冥火七星没料到人皇也加入了混战,敌我悬殊有些差距。大家又陷入了焦灼的状态 。
“先休整几日,再做打算如何。”冥火七星准备散会,不料周元静静地站了起来,把大家的目光又聚在一起。冥火七星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周元看了眼晨夕,欲说不说,引得关山海的不满:“你到底要说什么,我还等着去吃饭。”
周元走到中间向冥火七星恭敬一拜:“我发现我军有j-ian细。”
此话一出,大家沸腾了起来,开始交头接耳。
冥火七星假意咳嗽了一声,大家安静了才道:“你继续。”
周元又瞟了眼晨夕,晨夕立马察觉到不好,这才发现流水不在。这等会议他应该更积极。
“原晨夕爷的副将上善若水。”周元说完,躬着身子不起。
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晨夕,晨夕立马站了起来反驳着:“你休要胡说。”
周元斩金截铁道:“我一人之眼可以看错,但是跟随我的手下,守在大营的士兵都可以作证。他行迹败露,被敌军将领救走。而且,”周元把头抬了起来,“我猜测,这次战事会输,应该和他脱不了干系。”
听不下去的晨夕准备抓起血口喷人的周元,被两边的将领拖住。
冥火七星也没料到结果会是这样:“你所言当真?”
“千真万确。”周元说得气势十足。
作者有话要说:
四面楚歌的困境呀
第121章 细作
绝不相信的晨夕也问得直击要害:“若水在大营,前线离大营这么远,试问敌军怎么会找到这里,而你,又怎么会不在战场而在大营刚巧目击了这一切!”
周元也不服输,挺直了腰板解释着:“我准备诱敌深入,到了大营全部歼灭。怎料到上善若水会是细作,说破我的计谋。我便提刀铲除后患,不料敌军首领拼死救下了他,并且带着他逃离了下界。而且,带领人皇的军队来支援敌军的正是救下他的首领。晨夕爷,这你又怎么解释!”周元一双锋利的眼睛看向晨夕。
晨夕一听更气,一定是周元折回准备杀掉流水,不料敌军深入,流水才被敌军误救。一想到周元为什么会这么做,晨夕直接看向了一脸无知的冥火七星,知道多说无益,恨了冥火七星一眼,便推开众人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