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晨夕的对视让冥火七星感受到了深厚的仇视,心如刀割。众人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突然有士兵冲了进来:“不好了家主,晨夕爷夺了一匹马向大营外跑去。”
冥火七星惊得站了来:“什么!”心急如焚的冥火七星急急忙忙冲出了营帐,只看到马蹄溅起的黄沙。单枪匹马、孤身犯险,冥火七星气得也准备骑上一匹马却被众将拦下。
“使不得,使不得。家主,由我率领一支队伍把晨夕爷押回来。”关山海挺身而出。
冥火七星虽然心急,但也知道这样做太过鲁莽,只好点头。关山海立刻上马去追晨夕。
晨夕驾着马卯足劲的往前冲,心里担心着流水。流水安心归顺,不料被偷袭,一定对下界感到了失望。晨夕只希望能就出流水,到时候任凭他处置。至于下界,人心不古,早日离去也罢。想通了的晨夕看准路线,也不管后面有追兵,一个劲地往前奔。
木朗大营正喝得高兴,话也敞开了聊。木朗家臣坐左列,人皇将领坐右列,上座为木朗西垣,左下第一为木朗建雄,右下第一为方垚。人皇称身体欠佳不来。
人皇的将领在对面喝得高兴,木朗家臣在这边喝得自然不高兴。终于扬眉吐气的人皇将领便开始了歌功颂德,首先是对人皇梁思然,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深情款款。而木朗家臣只觉得马屁拍的溜溜响。紧接着人皇将领又开始向最大的功臣蒋双敬酒,一来他率领的人皇大军十分凶猛,震杀敌军,二来他替几代人皇了了多年的心愿,终于找到画中人。蒋双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大家一个个找他敬酒。这场酒宴反倒像是替人皇大军开的。木朗家臣看在眼里,听到耳里,甚是不爽。
方垚听明白了,也端了杯酒向蒋双敬去:“恭喜蒋将军,双喜、大喜。”
喝多的蒋双脸颊有些泛红,但来者不拒。
方垚凑近了些问:“果真找到了?”若真是画中人,按年岁,也不小了,不该是一般人。
蒋双只笑不语。方垚从他笑盈盈的眼里已经读懂了答案。
睡醒的流水睁开眼便看到已经累倒的梁思然靠着床栏。抓住时机,流水轻轻地、悄悄地,又没有穿鞋逃出了梁思然的营帐。本来守在一旁的李公公去看药熬的怎么样了。
出了大帐,流水一头雾水,选了人少的地方走。鬼鬼祟祟加之迫切想逃离,不幸被巡逻的士兵抓住。流水以为又要被送到地狱,拼命地挣扎,士兵们更是把他当做细作押到了宴会上。
“家主,发现一细作。”士兵把流水压在地上。
流水的头一直被压着看不到,只闻到浓烈的酒味。才大捷便有细作,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会场中间的流水。
流水的头发被往后拉,吃疼,却看清了台上的人,心里大惊,真是屋落偏逢连夜雨,遇到的都是死对头,不禁蹙眉。
大为吃惊的人皇将领们感叹果真是从画上走下来的人,都惊呆了。木朗家臣也打量着这个丰神俊逸的细作,这个样子当细作太明显了,不被发现才怪。而木朗西垣和木朗建雄相互对视,心里有一个答案,但不能在场说。木朗西垣立马下令:“先把他押下去。”
士兵准备行动时,有一个反应过来的人皇将领跳出了酒桌,拦着士兵不许动:“他是吾皇的画中人,并非细作。”其他人皇将领纷纷附议,想要求证蒋双时,他已经醉倒在桌上。
看人皇将领过分至极,木朗家臣也跳了出来,两方争论不下,怒目相对。反倒是流水低着头不知道投靠哪边。
木朗西垣深知若是流水的身份被揭露会引起怎样的风波,立马站了起来:“大家都别吵了。不如这样,先关在一个营帐,两边都派兵守着。明日等人皇身体好些了再定夺。”
木朗家臣自然没有意见。人皇将领相互看看,拿不定主意,这时方垚站了出来:“今夜也不早了,不如先这样。既不亏待他,也没有放走他。一切等明日再定。”方垚的话人皇将领还是听些,便依了木朗西垣的建议,先把流水关在一个营帐,两边都有士兵守着。
阶下囚流水只好被迫行事。
安抚好大家,木朗西垣给木朗建雄使了个眼色,便悄悄的溜了。方垚知道其中有诈,称身体不适也走了。
方垚直接跟上木朗西垣:“怎么,你认识他?”看木朗西垣刚才焦急的神色就知道这个画中人果真不是一般人。
木朗西垣只说:“你跟我来吧。”俩人便走进关押流水的营帐。
流水看到是木朗西垣走进来反倒有些释然,若是念在老一辈的旧情,还有被救的可能。
木朗西垣开口的一句便是:“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梁思然和木朗西垣之间,流水选择直接跪在地上:“在下上善若水,还望木朗叔叔明察,我并不是细作。”
木朗西垣并不吃惊,早已料到。大为吃惊的是站在一旁的方垚,为了不让木朗西垣看出异动,方垚捋了捋胡子,掩饰自己的局促不安。
“朗月和你什么关系?”木朗西垣一个一个解决自己心里的疑问。
被问及朗月,流水心如刀绞,但还是强忍着:“是在下弟弟。”
听到朗月的名字,方垚更不淡定了,咽了口口水,审视着流水,心里打定了注意,这个人留不得。得在他得知朗月去向之前铲除后患。本来打了一手好算盘的方垚原本是邀清风助阵,加上金钰四叶和米氏老人,共同把镇天石弥补好,然后可以昭告三界,自己的功劳。但是现在死了清风,木朗西垣还是木朗家主,镇天石一事便不可托盘而出。
“难为了你弟弟在天火降临之时出世。”木朗西垣故意说了一句话,只是为了印证一个事实。
朗月的出世便注定了他的悲剧,流水的胸口隐隐作痛,并未作答,只是点头。
按玄机所言,当年他见到的应该是眼前这个上善若水,三界的祸患之源。木朗西垣一步步走近流水,用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朗月正在我府做客,你不必担忧。”内心在徘徊,杀与不杀,三界的安危和一人的命运,成败在这一夜。
憋了很久的流水终于忍不住痛惜了一句:“他已不在。”
木朗西垣笑道:“你不用担心。”
流水猛地一抬头看向木朗西垣,早已泪水涟涟:“他和清风都不在了。”
木朗西垣先是一惊后是一笑,而方垚直接惊得魂飞魄散,没想到流水居然事情的真相,若是全盘托出,面对木朗西垣方垚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不待流水说第二句话便走在了木朗西垣和流水的中间:“亲家,莫要听他胡说。”
流水的确不愿相信朗月离世的事实,但是却不允许他人胡言乱语,立马大声反驳:“是金钰四叶杀了他!”
方垚立马对质流水:“金钰四爷可是大家族之主,岂会做出如此之事,而且金钰四爷前段时间就已经仙逝,你又何必把脏水泼在死人身上,玷污金钰家的声誉。你有何居心!”方垚也是到了木朗大营才知道金钰四叶和米氏老人过世,有些惋惜。
流水直接站了起来和方垚据理力争:“就是金钰四叶亲手杀了朗月!”
“你可有证据?”方垚输理不输气势。
流水却笑了起来:“我亲手杀了他,是我把灵匕c-h-a进他的身体。”
抓到关键的方垚反客为主:“原来你就是偷袭金钰大营,杀了金钰四爷和米氏老人的真凶。”
手刃仇人流水并没有错,所以流水也不会狡辩,直言:“对!就是我!”
木朗西垣在一边听得糊里糊涂的,方垚一把拉住木朗西垣的手臂,把重点放在了身份上:“亲家,你也听到了,就是他害得两位老英雄仙逝,使得金钰家大败,才让冥火七星这厮有了援军,差点让我军全军覆没。”
前面没缕清,后面缕得很清楚,木朗西垣怀疑的看向一脸不屑的流水。
作者有话要说:
腹背受敌。。。落花你在哪儿
第122章 契约
流水灭了眼木朗西垣和方垚:“所谓的大家族不过都是些伪君子。当年若是不是金钰四叶见死不救,我上善家族也不会被天火灭门。今日若不是他,朗月更不会惨死!杀了他,不过是向上善家谢罪。”
方垚趁机又补了一刀:“那今*你是否又想故技重施,潜入我军,谋我等x_ing命。你就是敌军派来的细作。”
木朗西垣本就喝了不少酒,又听两人唇枪舌战绕晕了头,但是方垚的话的确点醒了他。木朗西垣严肃地看着流水,看他一脸轻蔑的笑,十足的不怀好意,这恰恰也印证了玄机的话“败也他,胜也他”。若不是他杀了金钰四叶,金钰大军不会惨败,冥火七星不会有援军,这场仗不会打得这么艰辛。今才有了转机,他又出现了。三界沉浮的确因他一人而变。头脑有些发胀的木朗西垣越看流水越是一副祸害的脸,杀从心头生,说话声都带了几分狠辣:“你果真是细作。”
看到木朗西垣明摆着的杀伐脸向自己逼近,又落入深渊的流水瞟了眼方垚j-ian计得逞的得意样,心如死灰。一步步逼,一步步退。流水笑得绝望,看得无趣。
木朗西垣一出手便捏紧流水的脖子,将他慢慢的高举。流水双手攻击木朗西垣却毫无用处,脚尖离地摇摇晃晃,慢慢窒息的感觉让流水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就连耳朵也出现了轰鸣的声音。也罢,人终归有一死。活着也是累。去找朗月,先跟他说一声“对不起”。流水的意识渐渐的模糊,手没有力气再挣扎缓缓地垂了下来,脚也停了颤动。
木朗西垣只要再一用力,这个祸害三界的源头就可以清除了,有一丝雀跃的木朗西垣加重了力道。方垚在一旁看得甚是满意。2017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