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完饭就去,一个小时。
九点半,薛木如约抵达了万朝yá-ng家。
其实万朝yá-ng原本是要邀请薛木来他家过夜的,不过薛木没同意,因为一想起这两回与万树青直接和间接的接触,他就觉得无比尴尬,实在没脸见人家。
他也想过不然就请万朝yá-ng去他家过夜,但元旦闹了那么一出之后,薛峰和贺冬兰对他与万朝yá-ng的j_iao往很明显有了些抵触情绪,尽管他们都不想干涉他的生活,他却也能察觉到他们微妙的态度变化,所以他也就没有提起这个建议。
因而最终两人商量的结果,就是谁也别去谁家过夜了,趁着薛峰上班、贺冬兰和万树青也都还没放假,白天一块儿玩玩就得了。
“打算怎么给我过生r.ì呀?”第二次来万朝yá-ng家,薛木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衣服鞋子一脱,大大方方地躺在了那张曾经发生过故事儿的沙发上,“还看片儿?你爸准得把那个片儿藏起来了吧?”
万朝yá-ng微笑着跟了过去,轻轻覆压在薛木身上,啄了他的嘴唇一口,说:“你想看吗?”
“看不看都成啊,”薛木舔了舔嘴角,抬脚在万朝yá-ng小腿上勾了勾,“反正不用看,气氛也有了。”
“这么色啊?”万朝yá-ng挑了挑眉,“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那个?”
“哪那么多废话,”薛木伸出舌头舔了一口万朝yá-ng的唇,“快一个月没弄了,赶紧的。”说着双手已经在万朝yá-ng背上胡乱地摸了起来。
万朝yá-ng却抿着嘴笑了笑,说:“可是我还有礼物想给你呢。”
“……”薛木动作僵了僵,感觉有点扫兴,心说这小屁孩儿脑回路怎么长的,气氛都到这了给什么礼物?不能弄完了再说?不是说青ch.un期男生都是受过旺分泌的荷尔蒙支配的下半身生物吗?怎么搞得好像我十八你二十七似的?
“拿去吧。”薛木默默松开了拥着勾着万朝yá-ng身体的四肢,神色颇有些不悦。
万朝yá-ng则勾了勾嘴角,翻身从沙发上下来,小跑着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却抱着一把木吉他走了出来。
薛木从沙发上坐起身,见了吉他却是一惊。
他猛然想起,最近一段时间万朝yá-ng经常问起他ch.un游那回唱的《贝加尔湖畔》,老想让他再唱唱给他听。薛木自己心虚,剽窃了李健的歌,担心反复唱了给万朝yá-ng记住的话,将来被发现真相难免尴尬,因而总是推脱说谱子丢了、想不起来了、等有时间有机会再琢磨琢磨研究研究重新写一首之类的话。
结果现世报了,万朝yá-ng准备的礼物竟然是吉他,搞不好还要现场逼他写歌。
“干……干嘛呀?”薛木紧张地有些冒汗,“我……我不会弹吉他……”
万朝yá-ng却拉了把椅子在茶几这头坐下,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扫,抬头说:“我会。”
“啊?”
万朝yá-ng清了清嗓,微微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琴弦,轻柔舒缓的和弦响了起来。
“在你的怀里……在我的眼里……”
薛木顿时惊出了一身的j-i皮疙瘩,原来万朝yá-ng总是问他,是想要学唱这首歌给他?!
“那里ch.un风沉醉……那里绿C_ào如茵……”
完了完了完了,薛木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就随便唱那么一回,竟然就被万朝yá-ng这个学神的脑子给记住了。
“这是你唱过的歌……我曾在心里轻轻地和……原谅我的笨拙……更多的旋律我却忘了……”
薛木从惊慌中又重新跌进了震惊,这几句旋律和歌词却又是他从未听过的,难道……是万朝yá-ng的原创?
“今天你就要十七岁了……我也没什么能送你的……想为你写一首歌……但你也知道我语文不及格……”
薛木忍不住笑出了声,简单流畅的旋律,直白朴实的歌词,他可以确定这真的是万朝yá-ng的原创了。
万朝yá-ng悄悄抬眼看了看薛木的笑容,心中大受鼓舞,垂目继续唱道:“所以我写了这样一首歌……充满忐忑……抄袭了千八百首……要你认可……只等你来唱和……我会在你左右……Cause baby I wrote this……I wrote this for you……”
“哇!”薛木激动地连连鼓掌,几个音调一转,竟然直接转到了方大同的歌上去,衔接无比自然流畅,要不是薛木知道这首歌,真的要以为是万朝yá-ng写的了。
“每一天我愿像银河……陪伴着夜空……这种话你知道我从不会说……不会讨好……一句我爱你……都说不好……”
“哇!吴克群吴克群!”
“说不好……说不出口……口口口口声声地说──”
“对不起我有大舌头!”薛木完全进入了亢奋状态,激动地接着唱了下去。
万朝yá-ng轻轻笑了笑,摇了摇头,又唱到:“可这一刻……我终于勇敢说爱你……我爱你……我敢去……未知的……任何命运……”
“我爱你……我想亲……你倔强到极限的心……”薛木轻轻跟唱着,眼眶竟然有些发热。
“哪里都一起去……一起仰望星星……一起走出深林……一起品尝回忆……这一生一世……有多少你我……被吞没在月光……如水的夜里……”
“哇啊啊啊啊!”薛木激动地浑身发抖,万万没想到居然还能转回到《贝加尔湖畔》上去。
和弦再次变得轻柔,万朝yá-ng脸上写满了温柔的爱意。
“So I wrote this song……It’s not too long……Cos' i’v been thinking about you……为你写的歌……拼凑的歌……只为了你……生r.ì快乐……”
最后一个尾音悠悠地结束,薛木终于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纵身一扑,狠狠地吻在了万朝yá-ng的唇上。
一个长长的吻结束,万朝yá-ng哭笑不得地揉了揉险些被牙齿撞破的嘴唇,笑问道:“这个礼物喜欢吗?”
“太他妈喜欢了!”薛木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角,“妈的给我整得还有点儿感动……你怎么想的呢!还写歌了!你也没跟我说过你会弹吉他啊!”
万朝yá-ng笑着摘下了吉他放在一边,说:“我爸爱弹,吉他啊、钢琴啊、手风琴啊,你看我们家各种各样的乐器,我小时候看我爸玩儿,有时候也就跟着玩儿,也没考过级什么的,随便弹弹。”
“我Cào……”薛木叹服地摇了摇头,“你怎么这么牛逼啊,你才是重生的吧?学神也就罢了,还会这么多乐器?还会写歌?你有什么不会的吗?”
“不会的?”万朝yá-ng想了想,歪头道,“不会不喜欢你呀。”
“Cào!”薛木的心猛然被这情话猝不及防地击中,“行行行,冲你这句话,来,裤子脱了,我把我毕生所学都给你招呼上,让你一个礼拜下不了地。”薛木说完,摩拳擦掌地就要去扒万朝yá-ng的裤子。
“等会儿……”万朝yá-ng揪了揪自己的裤腰,狡黠一笑,“这么重要的r.ì子,给你感动成这样,就还用手啊?”
薛木一愣:“那你还想用哪儿啊?”
万朝yá-ng嘿嘿笑笑,却不说话。
薛木眉毛一跳:“嘴……?”
万朝yá-ng上下动了动喉结,仍未答话。
薛木脸上的笑容一时僵住,虽然与万朝yá-ng“谈恋爱”也有了七八个月,可是身体上的亲密最多也仅限于互相用手帮忙而已,万朝yá-ng从未提出过更多的要求,薛木也没忘别的方面想过,眼下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也难免有点纠结。
虽然他是真心实意地喜欢着万朝yá-ng,但是用手和用嘴毕竟是两回事,一想到要把万朝yá-ng的那玩意放进嘴里,薛木怎么想怎么觉得有点恶心。
可是既然是谈恋爱,难免都要往这个方向发展,用嘴还只是个过渡,往后还得用菊花呢……
他偷偷瞄了瞄万朝yá-ng的裆间,想起当初开玩笑时还说过回头看看万朝yá-ng的菊花,可说实在的他对他的菊花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不过如果万朝yá-ng将来提出要求,他肯定也还是要配合的,只不过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要侵犯小朋友,还是有种犯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