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 by 月关【完结】(8)

2019-05-24  作者|标签:


再狠狠踩一脚,方天枝阴森森的说:“那你就反抗试试啊。”

拿申潜做肉垫子,方天枝极目远眺:“可是我和你说,申潜,你用不着这么伤心,你也值了。当初那家伙是认真的,你们的关系被发现了以后,为了保护你不被萧山打死,他拿刀在自己手臂上穿了过去,说如果有人敢动你,就永远不要被他见到,他……”
并不是我了解的人,一直以来都是迷一样的人,在阳光下笑的那么开心的人,实际上到底自己承受了多少呢?

不要回来了,你会伤了别人的心,更伤害你自己。

低下头,申潜正发呆的仰望着星空,嘴唇微微抖着,抖成一个难看的惨笑,如果他闭上眼睛一定把漫天的繁星倾泄银河,可是他不会闭上……。

方天枝从他身上跳下来,拍拍他的脑袋。“申潜啊,不要一直潜那么深了,浮上来吧。”

暖流,申潜几乎要哭出来,几乎要吼出来,为了我你值得么?
值得么?
就让我这样死去不是更好?
我从来没有当你们是朋友。
不要对我好,手却本能的去抱住方天枝。
“…………”

“…………………………摸一下就可以了,还敢继续摸,敢连你老哥的豆腐都吃,我让你知道**都是怎么死的,啊——嚓!”
血肉飞溅中。
不过医学上不是讲,有血液流动是好事,起码证明这个人没死。

*******************************************************************************

从此以后,申潜就过着被方天枝奴役的生活,校园里少了申潜飞魂一样的酷景,真是一大遗憾,直到方天枝和他亲爱的出国了,申潜才能恢复一点自由身,岁月确实是一个流水线,被冲过去了,申潜不再有颓废的理由。

毕业以后申潜拒绝留校,把多年来的存款取出来,再加上有容的入股,开了一家小小的市场调查公司,很是红火,他自己做过四年的市场调查,被老板剥削的眼睛都红了,做了剥削的阶级后那是变本加利,更加的苛刻,不过钱却没少给,在许多大公司间,由于信誉好生意是不断的,两年间已经自己买房子买别墅买车,一个月赚的,比他爸一年都多,也算他人生一大成就。

他的其他成就——小班,现在小班转业回来坐办公室,已经是不小的公安干部,用了六七年时间,他终于能接受他的朋友的性向有点别扭,每当市里决定要扫黄,小班就会给申潜打电话进行思想政治道德理论教育。

申潜总是很受伤很受伤,他连这个城市的GAY吧都不知道门路,虽然在网上认识几个网友吧,那也顶多是**。

但是申潜还是欢迎小班这种隐性出卖机密的,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在网上通知大家,落得处处网站见到他都跟神仙一样供着。
不容置疑的,申潜的自私自利是永远改不了地。


有容鄙视申潜,只会赚钱不会生活,他说你就算看不上我,你找个合心意的好不好,申潜大义凛然——除却巫山不是云哪。

虽然这话从申潜嘴里冒出来是滑稽可笑的,但是有容再没逼迫过申潜,已经这么多年,有些东西都已经变的不是原来的味道,原来也许是爱,现在更似亲情,申潜这个名字几乎是代表他某一个时期,那时候突然间被刺痛,被感动,被激动,被迫忍耐……

*******************************************************************************

第三年。

你会不会觉得寂寞?
我来陪你住吧。

就这么简单,申潜在一个晚上过来和有容睡,有容知道申潜只是自己寂寞,可是为了他的寂寞,他要仍下自己的**陪他,申潜,自己要一直包容他,一直到自己爆裂为止。
如果能分清楚谁爱的比较多,那就不是爱了。
当时申潜就是这句话感动他。
那样不如不爱。


我做了梦,我梦见我是一条鱼,可是我想要飞,结果我不能呼吸了。

有的时候申潜会这么说,在他心底的伤痕不是不能康愈,而是他自己不允许它复合。
有的时候有容躺在他身边就几乎能听见他心里的伤口又裂开的声音。

半夜里,申潜会起来坐到露台上抽烟,他的烟抽的不多,而且他会选择尼古丁少的烟抽,对于任何玩乐都能控制得当,这么理智的申潜,只一次失误,就把自己全部赔进去。

“你有没想过,如果我得到你就不可能放你走。”有容有一次认真的跟申潜说。


申潜只是笑,脖子上的筋一鼓动,香烟缭绕中整个人好象武侠电影一样,飞快闪过自己眼前,浅青色的衫子带着风擦过自己的脸,赤着脚,申潜就这样飘到门外,那时节春雨靡靡,微晨里还能透出一点银丝,却是沾衣不湿杏花雨,申潜站在庭院里,只有烟头一明一亮的,简直如碧玉寒冰做的匕首。
栀子花香,浓郁着,揉在雨里,极品的甘饮。

“有容,你有无想过我会死,任何人也不能和死抗争。”
“只要你没死,你就是我盛有容的,我不想再让你流血。”

可是我不是治疗你的药,我不是来渡你的佛。

“你抱抱我吧。”申潜扔了烟头,向有容伸出手臂。

有容拢住申潜冰凉的身体,这真是你情我愿,明知道他吸饱温暖就会飞。
那以后有容不再和申潜做爱,他要对自己好一点,他不想成为一个旁白。
陷的这样深,已经没顶。
不会做爱,却是爱的更深。


当然申潜也不会纠缠有容,他已经为自己做的太多,为了长期压榨有容,申潜不打算把自己和他都逼上绝路。
他是那样骄傲,容不得那怕向自己低头。
不是不寂寞,也不是不肉体饥渴,可是能配的上申殿下的有几个人呢?

压制自己,
早就会压制自己。
从他诞生,申潜已经学会忍受寂寞。

龚筹交错的人生,谁来与我共醉。
应酬完一个客户,申潜在酒精的微熏中前行着,他被风迷住了,那么凉,爱人的手掌一样抚摸,他放弃了坐骑,一直走一直走,并不知道自己的目标。
一直走到自己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带着钥匙,这里就是自己最后的归宿。

是他们一起抱过的被子,已经有些凉了,申潜紧紧的抱住,安心的睡去,那一天他终于沉沉的如婴儿般的睡着了。
*******************************************************************************

生活还是要继续生活,有时候也会约会。
“你那么喜欢鱼,不如我们去新开的海底公园看看,那里新开一家四维咖啡馆……。”

申潜不迟疑的就答应了有容,有些时候他觉得一定是上天把他惯坏了,不然他哪来这么多自怨自哀?
唉,你不要哀叹命运,他给你留窗户就肯定不想给你开门了,不管你多么凶猛去撞墙,你都撞不开,因为墙后还是墙,但是爬窗就不一样了,这个时候可以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整理仪容……至于以后再碰到别的墙那是另一说。

基本上申潜就觉得自己父母就不会管自己是否是同志了,只要自己回去吃饭那气氛都是国宴级的,大家都面带微笑客气有加,没人催着找对象结婚真好……。申潜落寞的朝镜子里望,还是一个帅哥哥嘛,这么早就跌价了。

“申潜啊。”电话狂响,小班不管接电话的到底是谁,就叽里瓜啦讲。“申潜你在那里,你快到我这里来,我保护你。”

“保护个头啊你,你不是和中国娱乐盗版总公司教劲呢么?收了好片别全毁了,给我留点啊,怪寂寞的。”申潜一边开车一边笑。

“你还笑,你知道不知道有人回来报仇了,你看今天晚报的财经版没?下午四点到的飞机,被你甩那个,我给你念,——我这次回来,除了生意上的投资,报答本城养育之恩,也想找到我曾经爱过的一个人,我很想对她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报纸把他说的很能啊,把他哥的公司做成跨国企业了。”小班气急败坏。“靠,这人是**的,你走回正路上他还不开心,这次带未婚妻回来还想找你麻烦,你不要怕……。”

申潜的车一拐,差点冲上安全岛,脑袋碰到玻璃,青了一片,未婚妻啊。

缓了一口气,申潜嘿嘿笑着安慰小班:“他说的也许不是我呢,你别着急,我去朋友那住,等你手里的案子完了,我再去打扰吧,别你没保护我,再让我替你当枪子了。”

“白痴哪——反正你要自各小心了。”小班急迫地。“还有……你……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你和他,你是男人,你记住没有。”

“老兄,难道这么多年你一直把我当女的,到今天才发现我是男的?”掉了车头,申潜继续往家开。“你就承认了吧,你朋友是个同性恋,以前是,将来也很可能是,我自己都怀疑我不是后天的,也许我一开始就是,我还可能对着你也……,他妈的,小班,你是我朋友啊,你是我兄弟。”

“你这混蛋!”小班郁闷。“你要怎样就怎么样吧,我管你根本白搭。”
“是兄弟么?”
“简直废话。”小班怒断线。

申潜嘿嘿笑着,抗争这么多年,小班总算不隐晦的和他说这个问题了。
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回来,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不要在遇到,不要再相见,我已经没有另一颗心去为你碎,我也已经不是青涩少年,我想快乐,不想再继续痛苦。

哥哥,你放过我吧。
东方拜三拜,那个菩萨显灵,莫让冤鬼缠过来,香火钱我是没有的,不过能解救我,必然是功德无量的好事情吧。
*******************************************************************************

我不会放过你了,这一次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走开,肉食的动物都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在视网膜里交叉的是申潜恍惚的影子。

就在申潜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猛然间喉咙一疼,转过身,他正看见捕猎者仇恨的视线,直灼伤了心肝,气都噎在喉头里,眼睛酸疼,世界是血红一片。
卡在他脖子上的手都是刀一样锋利着,他恨不得就此鲜血狂喷,不要再这样疼的无法呼吸。
爱从来都是双刃剑。

没有语言,也不需要语言,申潜死抓住门边的栏杆不动,铁锈染了一手。
传鹏抓着申潜的整个身体向开了锁的屋子里拖,指头一根根的掰开,发出喀吱的关节松动的疼痛声,栅栏连根拔起,申潜的中指啪的折断了,他疼的一层冷汗,喉咙里全是血的味道,血锈的味道,被迫松开手,跌到身后的人的怀里。


“**啊——杀人啊——!!都来看啊!!”申潜终于挣扎着放声大喊。
门砰的关上了。


第十章

申潜嚎叫着被拖来拖去,最后被扔在地板上。

传鹏坐在沙发上从兜里掏出烟,背光,甚至看不清楚他变了多少,只感觉他很高大,厚重,和沉重,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一种申潜不熟悉的气息。

敌意,爱,仇恨,喜欢,盲目,冲动,迷惘,伤心…………混合在一起,斑斓而狰狞着,刺激人心脏。

被扭伤的手指钻心的疼痛着,吸了一口长气才把这疼压下去,想要站起来,一活动才发现脚也崴了,只是稍微活动就疼的刺骨。

“下午四点下飞机,晚上九点就找到我,你真有效率,喝水么?还是喝血?是不是等着抽我皮喝我血,都等了好久了?”我欠你的啊?拼命么?来啊!

反复玩弄着打火机,听着清脆的声音,脸在明暗中斑斓交替着,鼻梁下的青色阴影和凹陷的眼窝都显示着传鹏的疲惫。

“再说一次,你把当初的话再说一次。”

“我怎么记得清楚,你走,我不要做同性恋。”申潜伸手去拉他,内心里极盼望着这一刻的接触,手指一拉,已经无比满足。

香烟在空中划了一道青色的弧线,红色的光点终止在申潜的手上,申潜的汗一滴滴的向下掉……,坚持咬住嘴唇没有说话,皮肤发出烧焦的腥臭味,手指痉挛着,申潜一用力将传鹏拉起来:“走!你走!”

烫伤的皮肤还有好的一天,受伤的东西,只要不死就会有好的一天,但是不要一直割开它,胃又不舒服,一层层的血腥,浪一样,要把申潜吞没了。

嘿嘿冷笑着,传鹏黑灰色的影子罩着申潜不停抖动的身体,手指按在申潜的脖子上,上面有一棵他熟悉而想念的胭脂色的小痣,他用手指揉搓抚摩着,头附下来咬住申潜的耳朵……“宝贝,你不止和我一个男人睡过吧?”舌头蛇一样从耳朵蜿蜒的脖子上,咬住那棵红色的小点,深深吸吮着舔拭着,温柔的毒。

挺直了背申潜被动的被拉到他怀里,任由对方的手指在全身亵玩。
“你要么快点**我,要么就放开我!!”不要流泪,你已经这么大了,你是成年人,你不能哭,你不在是小少年,哭太软弱了。
这个时候我已经不能再继续撒娇了,你也不是我可以依赖的人了。

强把所有的委屈压下去。
申潜开始反抗了,筋骨猛烈的拉伸着,肌肉疼痛着,传鹏微笑着打在申潜的腹部,拳头裹到肉里,申潜**了一声,四肢无力了,血几乎要呕吐出来。

多少年前的情景重现了,过了这么多年申潜仍然是失败者,手指划过传鹏的脸,却用不上力了,陷尽皮肉里,却不会像当初那样豪不犹豫的就在他脸上留下三道伤痕。

眼睛迷茫了,镜花水月……修长的四肢终于停止了扭动,瘫倒在地板上。

传鹏将申潜柔滑的头发拉向两边,身体向上抬,吻住他的唇角,申潜死死咬住牙,不让他舌头伸进来,唇角很快青了一片,然后一个血孔出来了,传鹏一寸寸的啃噬着他,带着一丝残忍和兴奋,眼睛几乎是兰色的,狼一样,深深的幽暗,嗜血的闪光。

眼角干涩,心里却越来越酸楚,感觉到液体从眼角流出来的时候,真正的无计可施,水珠滴到地板上,湿润了一片,整个心里面都是苦水,却一点涟漪也没有了,这样死心,为了不得不死心。

捧住申潜苍白的脸,带着胜利和野蛮征服的快感,传鹏深深的吻住申潜,这个人,好象一根毒刺锥到肉里,他却舍不得把他拔出来,他看着他生长发芽,妩媚着吸食他的精血,开出娇媚的花朵,然后连根拉出他的五脏六肺,把他给抛弃了……

幸运的是他还没有死,他还活着,只是一直活在地狱里,所以现在,从地狱爬出来带走他,你要和我一起受苦,这是我们一起犯下的原罪。

这些年我每一时一刻在想你,不论是在睡梦还是在做爱中。

将申潜凌空抱起来,传鹏将他扔到床上开始脱衣服,等到这一天,等到我有实力到任何人也无法庇护你的这一天,我已经等的太久了。

“于传鹏,算我求你。”申潜用手挡住传鹏俯下的身体,不要让我的罪更深,我已经得到惩罚了,作为**亲哥哥的罪,我要一点点把自己的血吐光,我要把自己的自尊自信一点点出卖光。

腕部疼痛难耐,传鹏一点点的往下压。“你有什么资格求我?申潜,你甚至连正视我都不敢,想向你的**求救么?那你就叫啊。”

哥哥……你停止。
哥哥,哥哥……,喉管在震动,话却被吞进去了。不能让他知道!!

瞳仁被激痛砸碎了,琉璃一样转动着,申潜突然伸出手臂抱住传鹏。“好啊,我们做,不过你真的那么有钱么?”

“你要我现在给你开张支票?”果然……,不再是当初他认识的申潜了。

那个人说的果然是对的,也许他再见到申潜,已经没有往昔的感情……,这人不是当初喜欢钱却很有原则的少年了,申潜,是不是早已经死掉了?
活在自己心里的只是自己不断去美化,去怀念,去心疼的申潜。

“我只收现金,我要你的手表。”
如果只要这些,那刚开始折断手指的挣扎是为什么?

…………
他一直忘记申潜是只小狐狸,不论何时,也要骗人上当,有的时候,甚至不惜赔上自己。微眯着眼睛,传鹏把手表脱下来系紧了,扣在申潜的手腕上,蓝灰色的镶钻表面和手上红黑的烫伤辉映着,绝妙的讽刺。

“你还想要什么?我有的一切可以都给你。”传鹏将抽下领带绑住申潜的眼睛。“这样你会不会好过点?”用领带夹固定住申潜的头发,传鹏需索着申潜的嘴唇。“说出来,我不相信……你告诉我,你从来没想离开我。”

我从来没想离开你。“…………”

“告诉我,你那都是做戏,你在骗我。”

我那都是做戏,我在骗你。“………………”

肌肉被抓的青紫,申潜的喉头滚动着,眼泪湿透了丝制的领带……

如果有爱就让他终止在这场**中,如果有恨,也应当如此。

宛如受伤的野兽,传鹏匍匐在申潜的肉体上,撕咬着他的喉咙。“你不肯说,因为你当初说的是实话。”

“你要我补偿你么?于传鹏,难道我给你的快乐还不够多?”嘴角裂成一条长长的线,牙齿雪白的刺眼,申潜绝望的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体被猛然的震动攻破了,崩死了。

在豹纹床单上的申潜扭的向一条蛇,超越了身体的极限,每当后面人向前用力的时候,就有鲜红的血飞窜出来,扬扬洒洒,污秽了……。
手臂被拉直了举过头顶,申潜的腰被拉的笔直,一根漂亮健美的弓,而在他体内穿透肠壁的是箭,疾而猛,摩擦的抓狂。

看不见,我想看见你,但是又不能看见你。

肉体蒙染了一层薄汗,申潜开始低声近乎试探性的喊传鹏的名字。

一直不能回答他,这只是一场暴力的**,无关爱本身,不能再被他**。压抑着却终于握住申潜茫然一样探索的手。“是我。”

“传鹏。”申潜的手指抠到握住自己手的手指。“是你呀。”不能肯定的声音,仿佛刚才的斗争都是假的,这些都是他发的一场春梦,肉体的疼痛与欢娱都与他无关,他只是迷茫,他根本找不到方向。

割开紧窒的肉壁,肉体严丝合缝着,含住申潜的乳首,传鹏抱住申潜的胸膛宝贝的搂着:“是我,我一直没离开。”

麻痒的感觉唤回申潜的神智,却无法克制身体的颤抖,不要骗自己,就算背德,你不是一直盼着他回来找你?

你就是这样,你一直存在着这个自私恶毒的想法。

猛然间被传鹏推开了,然后身体向后拉,申潜的脑袋嗡的一声响,被刺激到的腺体带动他整个人都抖起来,兴奋起来,冲动着的声音,无限的澎湃的肉体,挤压着的疼痛,呲着牙,忍受着……。

他任由传鹏把自己扶起来,然后硬拖着他重新坐到楔子一样的肉柱上,反复凌虐他,折磨他,侮辱他,也疼爱他。

有的时候会扭动一下腰,更多时候是被操控着,娃娃一样,不停满足男人的**,按着他的指挥前后左右的运动,按着他的命令去吻或者舔他,肿胀在身体的男根也带给他兴奋,下体鼓胀着,在男人的亵玩下流动着透明的液体,湿润了自己的身体,一次次精液射到身体最深的地方。

行动越来越顺畅,肛交的越来越快乐,堕落的越来越深,被反复顶动的腺体,代替了大脑的思考。

想更乱,想更坏,更糟糕,简直想这样做死,带着淙淙而出的鲜血,申潜把腰挺到最直,然后闷住气,一点点把传鹏收到体内,然后紧吸住不放,一直到他不耐烦的在身体里破坏起来,才终于柔软的舒展开。

淫乱,只是没有理由的淫乱,不伤心,也不痛苦。

倒错了,全都混乱了,传鹏意识不清的折磨着申潜,是他离开了他,而申潜一直留在这里等他回来,忧郁着解开领带,申潜的眼泪滚滚而出,眼睛一点焦点也没有。

喷发出来的精液模糊了世界的一切,申潜发出两声“喀喀”的干笑,仰面躺倒在床上。

骇然了,传鹏从没看过这么绝望的申潜,将他小心熠熠的抱到胸口,试探了一下鼻息,还好,他活着,尽管气息微弱,紧闭上眼睛。传鹏揉着申潜崩的笔直的腿和蜷起来的脚指头,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他的皮肤上,流动着滑下去了。

把申潜紧紧搂在胸口,蝴蝶一般轻的去吻他的嘴唇。
心一点点的陷落。

还没到最悲惨的地步,我以为时间那么长,我们都变化那么多,所谓的爱都已经褪色,可是你仍能让我心疼,你仍然能让我流泪。
最大的悲剧不是死亡,通常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淡漠。
如果我死你还能记住我,我会觉得非常幸福。
伪装吧……不得不继续伪装,为了避免你再伤我一次,我知道你还有那个力量。
拎起衣服,传鹏把申潜缓缓放在床上,手指按了一下他的嘴唇,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上帝啊,你说: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可是我的爱是激烈伤害的,我的爱是自私的,我的爱的夸张到可以爆裂宇宙,我的爱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我的爱是可耻的,我的爱不断争求自己的利益,我的爱充满怨恨与迁怒,我的爱是占有的,并且找不到真理,不能够包容,相互猜疑,没有希望,也不想再等待,却一直要到我的血流尽,要我的呼吸停止,才能止息。

这样还是不是爱?!

11
疼,侵蚀身体的更多是疲惫,早上起来看着一屋子的狼籍,申潜就想找人把传鹏做掉,镜子里的他一夜之间突然就带上了一种野蛮和失德的**,不论怎么看,他都觉得自己的表情里得意大过悲伤,是对自己的魅力得意,还是对自己再一次打破这个社会的道德骄傲?

门铃一直响,申潜捞过一件衬衫套上开门,门口站着一个端庄秀丽的女子,申潜凭经验连忙要关门:“我不买保险,也不买化妆品。”

“我是杨晴,申潜。”在申潜门与门板相差0.000001毫米的时候,美女笑呵呵的说。

申潜已经把门关上了,反应了一分零几秒,才想起杨晴是那位,连忙把衬衫塞到裤子里,头发整理一下重新开门:“呵呵,老同学,快进来。”

搞什么搞?赶在我想处理身体的时候来,皇历上今天一定是大凶。

“你,你请坐……,喝水吧,我这里没别的。”看什么看,总往我衣服里面看想做什么?我就不信,被男人**了也就算了,还会被女人**。

“不要忙了,传鹏不在么?”杨晴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姑娘,举止中带着一种沉静与温柔,笑的时候几乎看不到牙齿。

怔了一下,申潜试探问:“你从国外回来?”

“昨天下午四点的飞机。”

挠挠头,申潜无知单纯可爱腼腆的笑着:“都是老同学,怎么不叫我和小班去接你,你还记得小班么?小班一直都还念叨着你……。”

“不用瞒我,传鹏来过对不对?”满身的伤痕哪,脚崴了,走路像偏瘫。

但是我羡慕你,撩了一下头发,杨晴蹲下去捞着申潜的手腕,把他腕上的手表解开。

“这是瑞士手工订做的手表,是华尔第公司的几千名员工为了感谢他挽救他们的企业,特别赠送的,他一直当作是一项荣誉。”揉了一下申潜已经绑成青色的手腕,将手表带放松,重新给申潜带上。“是我坚持要回国来,我以为他会忘记你,我以为我足够比你了解他,足够重要了。”

坐回椅子上,握着水杯,杨晴苦笑着:“坐下来,听我讲讲我的故事好不好?”

麻木的坐到椅子上,申潜脸部肌肉紧绷,他也想笑一个,可是他连咧嘴的勇气也没有。

“我出生在一个不太富裕的家庭,但是我乐天知命,总觉得如果去争取,那么一定能得到幸福,从初中开始,我就觉得你是我见过的最不快乐的人,可是……上了高中,你找到了自己的快乐,那时候的申潜,真是光芒万丈,我们班好几个女生都喜欢你,还给你写过信,不过你可能完全不记得了。当时我就非常嫉妒,竟然有人可以那么神奇,给予你那么多幸福……。”

“从那个时候开始已经注意传鹏了吧。后来到了德国,我在一家制药厂碰到来洽谈的传鹏,一眼就认出他来,那个时候他的女朋友是安娜,不久以后换成罗丝,然后是乔亚,总之他女朋友换的非常勤,即使这样,因为职业的关系,我还是慢慢接近他了,由于同是华人,我想我们沟通起来比较方便。”

“他选了我做他的心理医生,帮助他脱离这些药丸。”杨晴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两瓶药丸,指甲盖刮着其中的一个瓶子道。

“本来已经很成功了,而且我们打算要结婚。可是一天我们睡在一起,结果到半夜……,我终于知道他心底的最深的秘密,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女朋友们都为什么离开他,我想没人能忍受吧。”

“所以我跟自己打赌,要他回来,要他发现他早已经不爱你,你也早不是他爱的你。”

因为我一直以为,永失我爱这种情感,在现实里是经历不住考验的。

“结果还是输了,下了飞机我就知道他不会再回到我身边,心病还需心药医,我是不能治好他了,这些药记得交给他吃,作为一个医生,我想现在病人的情绪波动比较大。”释然的一笑,杨晴站起身来,果然啊,不放弃根本不行,尽管放弃了觉得可惜,不过演变成三个人的噩梦又何必。

“你放心吧,他得到你,慢慢就会好起来。”

“等等。”申潜站起来,将椅子提过头,用力的向下一砸,两瓶药一瓶被砸的粉碎,一瓶飞出去,在地板上弹两下,瓶子破了,红色的药片散一地。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情感,也不想要你来表演伟大,你不要的东西就往我这里推,想的到美,你,于传鹏,永远不要再来,赶紧那来那去,回德国啃你们的面包。我打死不会让他进这个门……”

门外钥匙响,传鹏开了门进来,申潜张大嘴巴,脸憋的通红,半天才挥椅子道:“你是不是人啊,你拿我钥匙走的?!你厉害,不过你忘记这是法制社会,你等着。”
扔了椅子,申潜爬着去拨电话。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8/10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