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龙鳞化出的东西,神识既离,自然是探不出鼻息的。
他收回手,抱着猫回了车上,将猫安置在副驾驶位,一脚油门下去,车开走了。
夏南山瞧着,半晌才回神,蹦起来大吼:“我的龙鳞!”
第2章
车在尾气中绝尘而去。
夏南山在马路边踢了半天石子儿,最后化成龙形,灰不溜秋回了伏羲的宅邸。
他被六大金刚目送进屋,伏羲正翘着腿儿等他。
大半夜的不睡觉,一看就不是正经神,南山腹诽,龙身弯成个S形,停在伏羲面前。
伏羲一眼看见他身上有个粉色的圆口,伸手揪着他过来,问怎么了。
夏南山立马委屈起来,龙身卷着伏羲手腕,开始哼唧,“……出了点事儿。”
伏羲挑眉:“看出来了,什么事儿?”
夏南山拿尾巴搔他手心,“我就……就……”
伏羲站起来,把他放进六大金刚的食盆,“加餐。”
夏南山嗷嗷嗷叫起来,扒着他手腕不松,誓不与狗粮为伍,“我说!我这就说!”
伏羲等着。
夏南山金灿灿的小眼珠一转,龙口咧开,在笑,还笑得挺谄媚:“我丢了片龙鳞。”他语速奇快,巴不得伏羲这老人家耳不聪目不明,没听清他说什么。
丢了片龙鳞这事儿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你怎么看了!这东西古往今来全天下能有几个凡人见过,见过的也不识货,大多是当作鱼鳞,无非就是好看点儿通透点儿还会冒点儿金光,能有什么用?
怕就怕掉在行家手里,那能招的事儿就多了,小到镇宅拍卖引起经济波动,大到风水逆行影响山河湖海的水文环境,泄个山洪,招个海啸,融个冰山,灭个小国。
伏羲显然是喜欢把问题拿到高倍显微镜下去看的。
他慈爱地瞧着他,扭头大喊,“六大金刚,来吃夜宵!”
六大金刚探头往屋里看,想吃不敢吃。
夏南山嘿嘿笑,有恃无恐,“捡走的人还不知道那是龙鳞!”
伏羲皱眉,捏他脖子,“捡走?谁捡的?”
夏南山摇摇尾巴,本来想说是个美人,临到嘴边改口:“路人,我不认识。”
伏羲面不改色,神威一出,六只狗再怕,也哆嗦着走进来,龙威与伏羲神威比起来,可不还差了那么点嘛!
夏南山大惊失色,“你别啊你别啊,我与龙鳞有感应!我找回来我马上就找回来!不耽误事儿!我通天彻地的应龙当哈士奇的口粮我冤不冤啊!说出去多丢人啊!”
说到后来,哭腔都出来了。
六大金刚傻了眼,大概是没见过龙哭。
伏羲终于松手,“给你两天。”
夏南山忙不迭点头,等伏羲上楼,才飞到沙发上,盘成一圈睡着了。
早上起来,沙发上放了套新衣服,上面还压着只手机。
夏南山拿起来拨弄一下,发现里面就存了一个号码,记录的联络人人名是……饲主。南山小同志号称三千年来头一条应龙,定位高,胆儿肥,下手咔咔把“饲主”换成了“死猪”。
这一看,保不齐是伏羲自己手残打错了嘛!
夏南山穿了衣服,去厨房喝了碗皮蛋瘦r_ou_粥,出去找自己的龙鳞。
虽然说昨儿个打了包票能找到,但那么一片小小的龙鳞,与应龙本身的感应微乎其微,只能大致分辨个方向,划定个范围,远没有人类发明的那GPS精准强悍。
夏南山招了辆出租车,他没有具体范围,只说往北开。司机在后视镜里瞧了他好几眼,生怕是遇上打劫的了,可夏南山长得白净,一双眼睛还灵动,活脱脱一个大学生的样子,实在不像打劫的。
司机照着他指示朝北开,横穿了大半个市,最后停在离市中心不远的一处住宅区。这地方毗邻商圈,寸土寸金,开发商豪气得很,在周遭一片钢铁丛林里愣是辟出了一片清韵雅致,占地颇广,里面风景跟国家级5A景区有一拼,就是名字起得不咋地,叫碧水华庭。
夏南山付完车钱,在门口晃了好几圈,差点把保安给晃出来。最后没办法,躲到没人的角落里,金光一闪,变回龙形飞进去。
碧水华庭6号住了个医生,姓于,名盛溪,就在不远的市立医院里上班。孤家寡人,占了碧水华庭里面积最大的一幢。他前两天在临市出差,顺带看望自己的老师,老先生是神经外科权威,脾气说一不二,对人对已都严格,满天下的桃李里唯独对于盛溪印象特别深,不为他的才华不为他的能力,为的是他是自己学生里唯一的一个同x_ing恋。
于盛溪挺喜欢这老先生,说是实诚,所以时不时就去走动走动。
这回走动之下,老先生给他透了个底,想让他到自己手下来,说是再锻炼几年,有安排,于盛溪没答应也没回绝,想把事儿先搁着。
回了家行李箱还没放下,老先生急吼吼地就发了两个SAH典型病例让他看。
于盛溪没看,点都没点开,往床上一躺就睡过去,第二天起来,正赶着轮休,上午把病例看了,下午刚灌了两杯黄汤,手机就响了。条件反s_h_è 扑过去看,幸好是条短信,真要出起事情来,哪还有空发短信。
发件人是罗清,于盛溪新近的小情儿,海事大学的学生,长得嫩得很。这几天一个出差一个考试,谁也没联系谁,这时候一条短信过来,挺直白问他:“要我过来吗?”
于盛溪瞧了一眼病例,回复他,“来吧。”
夏南山在碧水华庭里飞了五圈,觉出自己的龙鳞肯定就在这儿,通天彻地的应龙龙鳞,埋哪儿哪儿都是宝地,若是经过个道士,定要指着碧水华庭夸张的鎏金大门说:此处有龙气。
可龙气分布在整片小区里,夏南山定不了位。
想想伏羲和六大金刚,恨不得嚎啕大哭,他眼睛一转,正看见边上别墅的落地窗里印出个人影。
对方眼神跟一汪深水似的,身形高大,腿很长。
啊哈!就是那个捡了龙鳞的人!这长相,摧骨扬灰了都脱不开一身的美人筋骨!
两片翅膀扑腾一下,落到一座水桥边,悄摸摸化了个人形,朝着那户人家走去。
于盛溪业务能力彪悍,但耐心着实没多少,罗清人还没来,酒又灌了半瓶下去,所以门铃响起来的时候,他看也没看边上的电子屏幕,伸手就把人拉了进来,抵在门上。
小别胜新婚,久炮逢甘霖。
何况眼前一副鲜嫩的身躯,哪有不取的道理?
夏南山睁大了眼睛,对方的舌头已然攻了进来,带着酒气跟明目张胆的欲`望。他一下就懵了,愣愣地被人压着吻,胸膛挤着胸膛,脑海里想起来之前在ipad上看到的画面,交叠的男x_ing躯体,激烈的喘息。
于盛溪一脚跨进他腿间,大手按在他裤裆上,揉了两下,底下那根小东西没走过三回合,就硬了。
于盛溪笑,声音也跟浸了酒似的,“今天怎么这么甜?”
夏南山被他赌着嘴,说不出整句,支吾两声倒像是更加动情了似的。他伸手想把身上的人扯开,掌下隔着衣料,摸出一具强壮的男x_ing身躯,紧实有力,烫得他自己心虚。
于盛溪掐着他龟`头,布料粗粗蹭过,夏南山跟过了电似的抖,裤裆里一下就s-hi了。于盛溪挺诧异,边吻,边凑在耳边威胁他,这就不行了?等会儿有你受的。
裆里s-hi得难受,夏南山转着屁股扭了一下,这一下就被解读出了其他意思。于盛溪反手拉下他裤腰,连着里面的内裤一起卸下来,两片白嫩的臀r_ou_露出大半,送进他手里,触感滑腻,无论是揉`捏还是啃咬,都挺合适。
他伸了根手指c-h-a进臀缝,屁股蛋子受惊似的夹紧了,在x_u_e`口绕了一圈,搔着里面的褶子,做足了戏,才伸进这小口里,只伸了半个指节,就觉出不对。
太涩。
不是久不开荤的涩,是从未打开过的紧涩。
于盛溪脑子里轰的一声响,清醒了大半。
他眯着眼睛打量身前的人,对方瑟缩着贴在门上,衬衫撕开了大半,两颗r-u`头已经被他舔硬,透着衬衫,模模糊糊的两点红。裤子扒得挂在了胯上,臀上带着两个发红的手印,那根泄过一回的小东西,颤巍巍地蹭在他身上,半硬不软的样子。
他放开人,终于问了出来,“你是谁?”
夏南山喘着粗气,金灿灿的眼睛被盯住,一句话也说不出,他迷茫了好一阵,最后猛地推开他,拉开门,夺路而逃。
第3章
还没跑到门口,夏南山就停下来。他不是来要龙鳞的吗?怎么能被这么个老混球给吓跑了!要这时候怂了,回去不定会被伏羲笑上几百几千年。
哦,那不能退!
可心里又挺犯怵,尤其身上还留着那男人的触感,挥之不去,太过强势,让他一条应龙都心跳加速。
夏南山挺谨慎地变成龙形,绕到别墅后边去,一楼二楼两层全是落地窗玻璃,明晃晃地刺眼睛。他躲进院子后头的树丛里,一双金灿灿的眼睛精光四s_h_è ,想瞧瞧那老王八蛋在做什么。
一瞧,嚯,先啐了一口!
这老王八蛋刚抱完了自己,现在又跟别人搞在一起了!
这紧锣密鼓的,也不怕折了他那根金贵的玩意儿。
落地窗敞亮,印着两个人影。一个是那王八蛋,衣冠楚楚,坐在沙发里,另一个跪在他腿间,身形纤细,露着上半身白花花的皮r_ou_,脑袋凑在胯间,给他做口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