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缘也没开心片刻,就被殷少湖说的话给打回了原形:“小缘你也是,长大了不需要和我住在一起了,我命侍从带你去东侧的居室你就住在那里吧。”
无奈,殷缘最后还是没有和殷少湖住在一起。
但是他每天早上都会早起,借着自己过人的速度,迅速跑到殷少湖的地方,甚至不让侍从为他梳洗,而是乱糟糟地跑到殷少湖那里让他给自己整理。
殷缘凌乱的发丝被推开门吹进的风拂动:“阿湖!我不想要让她给我束发,你来好不好?”
身后跟过来的侍从气喘吁吁,跪在门口:“教主赎罪,奴婢想要拦住殷缘大人,但是殷缘大人跑得太快了,奴婢实在没有办法。”
为了不妨碍侍从的装扮,殷少湖没有回头,只是挥挥手将那侍从打发,略带宠溺对殷缘道:“小缘,今日我可没有时间为你束发了,马上就是即位大典,我得按照教规来,你不能耍小x_ing子了,要乖。”
殷缘见到殷少湖也是一副忙碌的架势,便只好撇撇:“那我要在你这里,看着你!”
“好。”殷少湖点点头,示意侍从将殷缘引到另一个镜子前为他整理束发。
很快,殷少湖教主的衣着与装束已经装点完毕,殷缘被安置在另一个镜子旁边早就不耐烦了,见殷少湖起身,他也不顾自己的头发还被侍从捏在手里,便想要转头与殷少湖说话,立刻头心一疼,头发差点都被扯下来。
侍从见自己出了差错,顿时连连求饶,殷缘疼得眼中凝聚泪水,但是在看到殷少湖的样貌的时候,殷缘连话都忘了说了。
之前十年的相处与如今在圣教之内的生活,殷少湖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是温柔的样子,他将自己当做弟弟,会永远包容自己的一切,就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也只是微笑地责备自己两句,从不发火。
而现在,殷少湖身着带有苗疆特色的墨色长袍,隐秘的金色纹路在其中若隐若现,上面绘制的像是奇异的植物,又像是蛇形一般诡秘,现在的殷少湖像是暗夜中的光,森然而高贵。
“阿湖……”殷缘看得痴了,他对此刻的殷少湖有敬畏,更有深陷其中的恋慕,若说他以前还能够欺骗自己就算是当兄弟也可以的话,现在他对于殷少湖的迷恋已经难以自拔。
殷缘走过去抱住殷少湖的胳膊,喃喃道:“你说了我们要一直在一起……那就永远不要离开我哦……”
圣教正殿,这里的环境一如既往地散发着震慑众人的气息,今日是教主的即位大典,尤其隆重。昭示着圣教威名的旗帜在风中飘扬,教内上下的教众都聚集在此,殷缘站在教众之中最靠近殷少湖的地方。
殷少湖在众人的瞩目下,一步步踏上了圣教的祭坛,黑色的教主袍在后面拖拽出了长长的衣摆。
将带回的教主信物放置在祭坛之上,用一旁的刀刃将手划开,散发着对蛊虫有极大吸引力的蛊血滴落在祭坛上雕刻着圣教最强大的蛊虫的塑像上。
“从今往后,殷少湖即位苗疆圣教教主,再次立誓,我必带领圣教众人光复圣教之威名,成就圣教之辉煌。”
衣袖翻飞,殷少湖端坐在教主之位上接受教众的俯首称臣。
殷缘一双眼紧紧追寻着殷少湖的身影,想要将殷少湖的一切都印在眼中。
褚长老上前附耳对殷少湖道:“回禀教主,日月神教来人送上贺礼。”
日月神教?!这不就是之前说过的有什么圣姑要和殷少湖成亲的那个教派?
殷缘一听,顿时慌了,难道那日月神教的圣姑是听到殷少湖成了教主非要和他成亲?
殷少湖也是对于日月神教的到来很是诧异,他本以为他之前擅闯日月神教一事就算是和日月神教结了仇,就算东方不败不介意他拿回圣物,但是他可是将那圣姑任盈盈劫持才换得的圣物,他们怎么会来向自己道贺?
不过,既然是带着贺礼来的,应当不是来者不善,他作为教主,的确是要去会会日月神教的人的。
毕竟两教还是有着盟约,他不践行第三条,其他几条却是关乎圣教的信誉,必须言出必行。
殷少湖示意褚长老:“来者即是客,将日月神教之人请上来。”
“不必,我已经到了。”
日月神教的人的确是好大的威风,殷少湖的话音刚落,便有人声从大殿外传来,那人瞬间就站在了殷少湖的面前,将手中抱着的一个小盒子呈给殷少湖。
“日月神教与苗疆圣教乃是延续百年的盟友,今日苗疆圣教教主即位,我东方不败自然是要来道贺一番。”
此话一出,圣教之人都是一震,本以为来道贺的不过是日月神教的一个教众罢了,居然来的是教主吗?
殷少湖瞪大了眼睛,站在自己的面前的这人虽然换了一身男装,但是他的样貌殷少湖还是记得的,这不是那人他劫持的任盈盈吗?怎么就成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见到殷少湖的表情,很是满意,手中的盒子向前一推,放到殷少湖面前:“这是本座的贺礼。”
第84章 莫名贺礼
东方不败远道而来,作为盟友,圣教自是需要将他好好招待一番,以稳固盟友的关系。
将东方不败的住处安置好,殷少湖皱着眉回到了自己的地方,殷缘乖巧地跟在他身后,本来以为会是那个圣姑要来,没想到来的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既然如此,他就不必害怕殷少湖会被圣姑抢走,现在他很是开心,连带着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殷少湖可就不那么好过了,之前他强闯日月神教一事,虽然起因是教内之人叛入日月神教,但终究是圣教的失误,本就是他不占理,而且他还将东方不败误认为圣姑强迫他将信物交出,这件事让殷少湖不禁忧心日月神教是否会与圣教有嫌隙。
但是今日却是东方不败来圣教道贺,这就让殷少湖有点摸不着头脑,更何况他还知道了东方不败更加隐秘的事情,这就更让殷少湖觉得东方不败离开前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喜好女子装束假扮女子这一点,放在哪个男人身上都是一个污点,殷少湖对于东方不败来这里的用意很是怀疑。
“阿湖,你怎么了?那个东方不败来了之后你就是一脸忧愁的样子……”殷缘眨眨眼,以为殷少湖在想日月神教的圣姑,踌躇问道:“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圣姑没来很遗憾啊……”
殷少湖低头看向捏着手指委屈的殷缘,摇摇头,伸出手将殷缘一天下来又变得杂乱的黑发梳理,道:“不,我说了不会娶她就是不会娶她。”
而且那圣姑根本不是圣姑呀!是教主,他哪能和东方不败成亲!?别说他不乐意,就是东方不败他也不会同意的好不好?
说到底还是都怪那东方不败奇怪的癖好,殷少湖对于这一点他是不会有什么质疑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曾经的他不还是恋慕生有残障的人吗?自从梦生蛊炼成之后他才没有了感情不会因为这些而动摇,因此他是能够理解东方不败的。
但是他能理解是一方面,而这东方不败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便是殷少湖不能估计的问题了。
将殷缘的那几缕头发给他别到耳朵后,殷少湖抬头看看天色,道:“夜已深,你去休息吧。”
殷缘一步三回头地磨磨蹭蹭离开了殷少湖这里。
而殷少湖,则是点着灯,看着东方不败送来的贺礼,皱起眉头。
“没想到苗疆圣教的教主也有怜香惜玉的时候。”
东方不败突然出现在殷少湖的面前,拿起他面前的一杯酒饮尽。
殷少湖在东方不败出声之前就已经发现了东方不败的到来,但是东方不败没有杀意,他也就没有动作。
“你说殷缘?他是我的弟弟。”殷少湖将酒壶推到东方不败面前,让他继续添酒,既然东方不败是来和他喝酒的,那便与他聊聊天也无妨。
东方不败挑眉,舌尖在又斟满的酒杯上舔过,眼神闪烁:“你将那满眼爱慕看着你的人当做弟弟?我该说你是自欺欺人呢还是该说你心思缜密呢?”
“随你怎么说。”
殷少湖无意向东方不败解释他和殷缘之间的种种。
东方不败忽然弯下身子,墨色的发垂在两边,配上他那张雌雄莫辩的脸,魅惑万分:“怎么?毕竟我曾经差点成为你的教主夫人,你连这都不愿意与我说说吗?”
殷少湖将身子往后一仰,对于东方不败这种近距离的接触很是抗拒,皱眉道:“当初我并不知道你是谁,而且你也没有反驳。”
殷少湖的躲闪让东方不败不悦,他欺身而上,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
“你的意思是,若是女子不反驳,你就可以随意欺负她?”
这时,殷少湖才发现东方不败穿着的居然是女子的服饰,素白的手臂在衣袖间若隐若现,就要往殷少湖的脸上摸,殷少湖抓住东方不败的手臂:“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东方教主?”
东方不败将眼神在殷少湖的手上留连片刻,殷少湖只是将他的手制住,并没有用力,而在殷少湖的眼中,也是冰冷一片,便轻轻将殷少湖的手挣开,拉开了距离:“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作为盟友,我觉得我有必要知道这个。”
“现在你知道了?”
“差不多。”
“那我是什么样的人?”殷少湖对于自己在其他人眼里的姿态很是好奇。
东方不败早已在殷少湖面前展现过女子的一面,现在更是肆无忌惮,他点点自己的红唇,媚眼如丝:“作为教主来说,你还有许多不足,但是你现在能够有如此的成就,已经是很多人望尘莫及的,你已小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