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着了吗?”
“没有”胡言将背靠在门上,屏住呼吸只求他们不要进来
“这边也没有”
“那只剩王爷的房间了,我去禀告,你们在这继续找”
“是”
好死不死,还跑到贼窝来了!胡言摸着黑在房间里找藏身的地方,幸好这个房间还是有房梁的,胡言三两下爬了上去
一会以后,家仆得到了允许,冲进了房间里,左右找不到胡言。本来眼看着都走了,不知道哪飞进来一只鸟,引得众人抬头
......我怎么能这么衰
“他在上面!”
“抓住他”
一些人留在了底下,一些人追着爬了上来,胡言一脚把他们踹了下去,还是有两个从别的方向爬上来的。
胡言平衡力不好,别人轻轻走在房梁上朝他走过来的时候,胡言只能爬着
天窗!胡言加快了爬行的速度,一条腿被抓住了,胡言想也不想的就蹬了一脚,虽然掉了一只鞋子,好歹爬到了天窗那处,幸好房间的天窗是木质的
外面是...一条荷塘
反正也无路可退,胡言闭着眼睛就跳了下去,奴仆赶到荷塘的时候胡言已经游了上去,众人寻着地上的水迹一路找寻
“把房间围起来!”
胡言只能躲在床底下,已经无路可逃,众人冲进了房间里,在桌子下,屏风后找寻
完了...胡言觉得自己完蛋了
床底下黑乎乎的,在黑暗中,一只手搭上了胡言的肩膀
床下有人?
一阵恶寒涌上心头,此时床底下被撩开,胡言闭上了眼睛,却久久没有动静。
他慢慢睁开眼,面前的人竟然就和他四目相对,却好像看不着他似的,家仆们通通退了出去
“找过了,没有”
“我们到那边去”
“好!”
人渐渐地走远,胡言也被一把推出了床底下,他还在刚刚的事中没回过神,床底下就慢悠悠的走出来了一个少年,扎着一条小辫子,穿着一身红袍,就像一个地狱来的使者。
“你...是谁?”胡言浑身s-hi哒哒的,看着面前的人
“怎么,天天想叫我出来,做梦还想梦着我,现在我出来了,就不认识了?”
恶灵...
“你是...恶灵?”
面前的少年点点头
“你们啊,只知道双生引中胜出的一方叫克尤,却不知道输的一方...叫达尔”
“达尔?”
为什么好端端的也会有一个名字
“不错,双生引中能对我下达命令的,能与我做交易的,不是克尤,而是达尔”
!!
“最有意思的就是,每一任的达尔,给我的第一个命令,从来都是...”
“是什么?”
“杀掉克尤”
少年的眼眸子一瞬间变成了红色,与身上的红袍甚是般配
“你不怕?”
“乱语才不会这么做”
“啧,真没意思。怎么同样是兄弟,你哥哥就那么笨呢?”
“所以说,乱语还活着,是吗?!”
“你可是亲眼看着棺材被抬走的,怎么活,诈尸啊?”
“那...乱语他,真的没有复活的可能吗?”
“我是恶灵,不是神”
“......”
胡言没说话,但眼里全是失落
“你别这表情啊,我说他活不成,又不是魂飞魄散,他还在呢!”
“你一次x_ing能不能把话说完...”
“达尔虽然没了r_ou_身,但是灵魂还是在的,只不过现在还无法像我一样实体出来。就好比,他现在就站在你旁边,你也看不见他”
“什么?!”
“没用的,你就是把空气看穿了也看不见他”
“那乱语他,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
“我不知道啊,与其担心这个傻子,还不如担心你自己吧,我困了,要回去睡觉了”
“你等等,我还没问完呢”
“切,要不是他非要我出来救你,我才懒得理你呢!我要睡觉了,你自己逃命去吧”
那少年还比了个鬼脸,就这么凭空的,消失了
第33章 执着
“王爷!王爷!”
“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
“国师大人来了”
“说我病了,不见!”
“但...但是”
“向王爷不是还能好好喝茶,怎么也不像病了吧”
“国师大人,你未请,我未邀,就带着这么多人进我向王爷府,合适吗?”
“那王爷未经殿下点头答应,便私自挟持殿下于府中,又合适吗?”
“镜澜!你别欺人太甚。你是国师没错,皇兄去世以前是让你掌权也不错,但皇兄可没准许你随随便便就带一群人来我府上搜人!”
“那王爷便将人交出来,镜澜绝不多留片刻”
“哈哈哈,你说殿下在我的府中,你有什么证据?有人证吗?有物证吗?”
向伯怀冷笑一声将茶杯放下
“若是找不到人,你该给我一个什么交代呢,国师大人?”
“当然有人证!”
“马桓!”
镜澜身后走出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手持一把纸扇,风华气度,样样不失。
“我亲眼看见殿下下了马车,进了向王爷府。而且我以亲王的身份笃定,殿下一定在王爷府。若是冤枉了王爷,本王下跪,端茶致歉”
“搜”
一行人得了镜澜的命令也不管向伯怀什么反应,分散在府中个个地方找寻。
到最后,一众人在一个偏僻的房间里找到了s-hi漉漉的胡言,向伯怀虽不甘心却也只能瞪着镜澜。
找到了人镜澜果然也未多留片刻,转身出了王爷府
“啧啧啧,你说谋害皇家子嗣,是个什么罪过呢?”
“亲王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看殿下无聊,让他来府上做做客罢了,殿下不也没伤着么?”
“呵,王爷硬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反正殿下很快就要登基了。这朝廷吧,是该清清人了。那些j-ian臣,佞臣,是留不得的,你说对不对?”
马桓也笑了笑,没在多说什么,转身出了府坐马车走了。向伯怀此时才发作,将茶杯摔碎在了地上,茶水流了一地。
胡言s-hi漉漉的上了镜澜的马车,与他坐到了一个车厢里,彼此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到了皇宫
“跟我进来”
镜澜说完也没有看他,径直走进了紫庭阁里,胡言见状便跟在了镜澜身后。
不曾想,才进屋,胡言就被镜澜一个巴掌下来打的眼前都黑了黑,胡言了脸也立马红了一块
“谁让你私自出宫的!”
胡言下意识捂着脸,愣了两秒
“怎么,国师大人害怕我找到一个好帮手,恼羞成怒了?”
“胡言!”
镜澜还未说话,一辆马车又停在了殿门外,走出来的人正是马桓
”好了镜澜,人也没事了,你回去歇息吧,我来教育教育他”
镜澜没说话,也没有走
“啧,折腾了这么大半天,好好回去休息一下吧。呐,我好歹帮了你个忙,你就让我和他聊一聊总行吧?”
镜澜这才走了出去,留下马桓和胡言两个人
“你是?”
“先去洗个澡吧”
胡言看了看自己,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衣服都是s-hi的,便自觉的去洗了个澡。
待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的时候,马桓还未走。
甚至还在房间里自顾自的泡起了茶喝
“坐吧”
“喝不喝茶?”胡言摇摇头
“也对,那我就好好介绍一下我自己吧。嗯,我呢叫马桓,是殿下父皇封的亲王”
“我父皇...你和他,很熟吗?”
“嗯,简直不能用很熟来形容,我和伯宇...哦对了,殿下的父亲叫向伯宇。我与他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呢。”
“你一定对他很好奇吧?”
胡言看着面前笑的一脸和煦的人,点了点头
“嗯...伯宇走的有些久了,怎么说呢。他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总是笑眯眯的,看谁都没有脾气的感觉。我从来没见过他生气的模样,也许也是因为这个关系,镜澜才会对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吧”
“镜澜和父皇小的时候也认识?”
“也不能这么说,镜澜其实是个孤儿。我和伯宇十六岁那年出去狩猎,就在山里发现了镜澜。那时候的他才十岁,野蛮、暴躁,而且对谁都充满敌意,我和伯宇都被他咬了好几口呢。我叫伯宇不要带他进宫,但伯宇偏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