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你怎么了?”耀的心底有些发毛。
“杀手,是嗜血的。”
“没错。我同意。”
“可是……可是我的家里却养着一条信佛的狗?!”狱大声的咆哮。
正在这时,一个小身影出现在客厅里。
“血儿?!”耀一把推开狱,奔向那个小身影,一把抱住它,又是亲,又是摸的。“你个小坏东西,一大早地跑哪儿去了,害我好担心呢!”
血儿舔舔耀的脸,使劲地摇着尾巴,然后还用那双黑黑的大眼睛挑衅地看看站在耀背后的狱。
狱的脸色有些发青,他紧紧地握着拳头,骨节咯咯作响。死狗!我宰了你!
血儿却突然发出一声哀号,接着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耀。
“血儿!”耀一声惊呼,“血儿,你没事吧?你的伤还没有好呢!”他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抚摩着血儿,“你的早饭还没有吃呢,一定是饿的没有力气了,对吗?”
血儿“汪”的叫了一声,像是同意耀的说法。
“狱,快去厨房把我早上作好的早餐拿过来,血儿得吃早餐。”耀回头对狱说。
“什么?!”狱不满的大叫,“让我给这死狗拿早餐?!门都没有!别想!”狱瞪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血儿。
血儿不失时机地再次哀号了一声。
“狱,求你了,血儿生病了。”耀软软地求道,眼神令人心动。
狱的心停跳了半秒,然后咕哝了一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乖乖地进厨房取来所有为狗准备的丰盛早餐,放在血儿的面前,“吃吧。”
血儿眼睛闭着,压根儿没有瞧他一眼,只是低低地叫了一声。
耀忙说:“血儿太虚弱了,得喂它吃才行。”说完,将狗脑放在腿上,慢慢地喂它吃起了饭。
站在一旁的狱气的牙痒痒的。死狗,咱们走着瞧,迟早你会成为我桌上的一顿美餐的。
狱最终没有搬出去,原因很简单——他想吃顿狗r_ou_大餐。
计划在秘密地进行着。
狱一反常态,对血儿出奇的照顾:为他准备温暖、舒适的窝,为他买了大量美味的狗粮。每天帶血儿去公园散步,去宠物医院做健康检查,去做动物SPA……俨然一位称职的狗保姆。耀看见狱这样关心血儿,也十分的开心。这栋屋子里唯一不开心的就只有血儿了。最近这些天它总是无缘无故的哀号,或者独自坐在院子里用爪子刨着一个小坑。
耀也不明白血儿为什么会这样,狱说可能是它得了狗狗抑郁症,所以狱带血儿出去看病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可是血儿的病情却并不见好转,反而日益消瘦了。
耀很难过,狱安慰他说,人都有生老病死,何况是狗呢。纵然你爱它至深,可终归是要离你而去,归于尘土的,不必太过于介怀。
耀听了狱的这翻话,心中宽慰了不少,只是血儿的眼中透露出无比的绝望。
正如预料中的那样,过了一个月,血儿离开了耀。
耀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一整天,眼泪不停地流下来,晚上出来时,红肿的双眼着实把狱吓了一跳。狱心疼地将耀拥在怀里,嘴角滑过一丝微笑。
(笔者如今算是明白了,千万不要和杀手挣恋人。汗啊!!!!!!!可怜的血儿!T_T)
失去血儿的伤痛在狱的精心照料下,慢慢地消散了。耀又恢复往日的的精神,只是偶尔在看见其他狗狗的时候不免伤心一下。狱始终没有告诉耀血儿的死因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可不想因此而失去耀。
耀很奇怪,最近狱经常彻夜不归,行踪诡秘。耀想问问狱在作什么,可是狱总是匆匆忙忙,时常看不见他的人影。
深夜12点了,狱还是没有回来,耀打着哈欠,晃晃地到厨房里煮了一壶咖啡。客厅的门有开的声音,耀在厨房里说:“狱,是你回来了吗?我在厨房里。”
没有人回答,耀有些奇怪,出来到客厅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客厅的门好好的关着,地上依然散落着书本,还有自己的衣服。耀摇了摇头,想是自己太累了,准备回到厨房,楼上却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耀迅速地跑上楼,他知道声音是从狱的房间里传来的,他不认为是狱回来了。
耀悄悄地靠近狱的房门,门没有锁,里面透出一些微弱的光。耀拿起走廊边的木奉球木奉,使劲地踹开门——什么也没有,窗户是开着的,今夜的风很大,吹的狱桌上的纸飞了一地,桌子底下躺着一本书,想必那声音就是书被风吹落而造成的。
耀松了一口气,放下球木奉,弯腰拣拾地上的书……
2点钟了,耀应该已经睡下了吧。
狱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客厅的门。他有些惊讶,厨房的灯还亮着,难道耀还没有睡?狱有些欣喜,想想这几日来,自己一直忙于任务,算算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耀了,真的很想他。狱想给耀一个惊喜,他知道耀肯定是又在厨房里煮咖啡,他要悄悄地进去,吓他一跳。狱慢慢地靠近厨房,大叫着冲了进去,可是却没有听见预期的尖叫声,确切的说,一切都太安静了,只有一个已经差不多要烧干了的咖啡壶在火上呻吟。
“怎么搞的?”狱皱了皱眉,“耀也太不小心了。”狱伸手关了火,心中埋怨着耀的不小心。
“耀——”狱觉得有必要教育一下耀,他不在家,就这么不小心,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狱回到客厅,高声喊着耀,却没有回答。狱有些奇怪,太安静了。凭着职业的感觉,他觉得这一切太不寻常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狱迅速的奔上楼,耀不在他的房间里。狱回头看见自己的房门开着,他有了些警觉,慢慢地靠近自己的房门,从身上掏出枪,冲进去,没有人。狱松了一口气。
窗户开着,地板上散落一地的东西,一切都是没有什么异常。狱收好枪,走上前去关窗户,拉上窗帘的瞬间,狱看见院子里闪过一个人影。那个人影在黑暗中冲他笑了一下。狱迅速地冲到院子里去,那个人很快的消失了。狱回到屋中的时候,地板上却多了一张光盘。盘中放出的图象很暗,随着摄像者的脚步,走进了一间很暗的屋子,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引的狱的心一阵的疼痛。
“耀?!”狱惊呼。
正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
“是李狱先生吗?”电话里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你们把耀怎么样了?”狱愤怒到了极至。
“呵呵……不要生气嘛!咱们可以好好谈谈的。”
“我和你们没有什么好谈的。”狱冷笑,“你们最好乖乖的把耀安然无恙的送回来,否则……”
“啊呀呀,年轻人说话火气不要这么大嘛!呵呵,耀先生可是我们的贵宾,我们怎么会把他怎么样呢?我们只是请耀先生过来小住两日,顺便请李先生为我们办点儿小事而已。”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有话快说。”
“李先生真是爽快呀!”
“废话少说……”
“呵呵,我们知道李先生是近几年道上很有名的杀手,一向独来独往,只是近来有收手的意思,可是我们仰慕李先生很久了,觉得这件事只有李先生才能干的漂亮……”
“什么事?”r
“不要急嘛,听我慢慢说来。”那个人不慌不忙地说,“顺便说一句,李先生不必费心费力的追踪我们电话的来源……”
李狱听了他的话,心中一惊,此人不简单。
“呵呵,我们在道上仇人太多,不得不小心一些嘛!”那人嘿嘿地笑了一下,继续道,“我们请先生做的这件事很简单,就是帮我们除掉一个人。”
“谁?”
“莫风。”
“莫风?!”狱心中一惊。
“是的。呵呵,怎么样呀,李先生?”那人笑眯眯的问道,“我们会给你充分的时间去完成你的任务的,而且在你完成任务以前,我们会好好地招待耀先生的,呵呵,如何呀?”
“哼,你的要求我会完成的。但是……”狱顿了一下,“我要是知道耀少了一根汗毛,呵呵,我想你也会知道你们的下场。”
“很好很好,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的。”说完,那个人突然就挂了电话。
狱放下电话。他的眉头紧锁,一根接一根地吸着烟,无比沉重。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是显然是很厉害,能够查到他现在的住所,并抓走耀,而且想除掉的人竟然是莫风,狱的心不住地抽了一下。
“这是什么地方?”耀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可是房间却明显不是自己的房间。耀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痛,伸手揉揉自己的太阳x_u_e,努力地让自己清醒一些。回过神来,耀发现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通体的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白色的窗帘还有白色的钢琴。正对着床的墙上镶嵌了整块的镜子,反称着屋子。
“你醒了?”一个声音传来。耀条件反s_h_è 地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走了进来。因为带着面具,耀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声音看,这个人很冷,冷的有种熟悉的感觉。
“昨晚睡的可好?”那个人走到床前,伸手按按床铺和被子,“不错,很柔软,你应该会喜欢这种柔软的感觉。”说完,他竟坐在了耀的身边,“我希望你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