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我只兔子+番外 作者:Marutia(下)【完结】(28)

2019-05-25  作者|标签:Marutia 甜文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这事就这么揭过,谁也没往心里去。

  晚上就因为太想家里的人,趁着空闲,打了个电话聊了几句,阮佲睡了醒,醒了又睡,接电话的时候睡得意识都是软的,问什么都是软绵绵的应声,只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倒不如具体地说是拨了那么点力气让喉头震动,发出这么些模糊软绵的音节。

  没说几句话,就以阮佲睡过去结束。

  “你看,我说得准吧?马上就退了。”

  关闻鸠哼了一声,改在阮佲脑门上毫不客气弹了个毛栗子,阮佲呀了一声,捂着脑门,在桌底踩了一脚关闻鸠,很轻的一脚,后来不解气,多踩了几脚。

  嘀咕说脚太硬了。

  关闻鸠倒了两杯水,慢悠悠回答自己皮厚,正巧端着小馄饨两碗的老板听到了,这左看右看,怪异地觉得这年轻人大概是脑子晕了。

  临走前还回头多看了几眼,阮佲等不及走了,就捂着嘴悄声说:“我还没见过自己说自己脸皮厚的。”

  “你面前不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了?”关闻鸠不受影响,还煞有其事地觉得这小馄饨的皮挺好,汤水也干净。

  阮佲第一口吃的是刚出炉的千层饼,买了五块钱的,就有一刀下去切出五块的量来,再迅速地在木质的大板上哐哐几下,切成了斜着的方形,盛在小碟子里,切的途中,阮佲煞有其事地说分明看到好几颗白芝麻粒被震得朝天上飞去,落到板外头,还想看看这桌子前头是不是落了一地的白芝麻。

  关闻鸠一边听他讲,等停了就把碟子往自己这挪了挪,“还没好全,早上先吃点清淡的,再吃这油的。水喝了没?”

  阮佲哦了一声,喝了几口,吃了一颗小馄饨,眼睛都亮了,像麻雀的眼睛,这眼前的不是一碗清汤简便的小馄饨,而是麻雀眼中香香的谷粒还有站在电线杆上时头顶上的蓝天白云。

  关闻鸠撑着下巴想,该找个规律,什么规律呢?关于阮佲这个人何时会乖的规律,乍看之下好像平日里极乖顺,相处久了就知道是个时常就要上树的猴子,皮实着呢,然后呢,他就在树下急,阮佲到好,红屁股张扬,还可能会扔串香蕉下来。

  就趁他有些出神之际,阮佲悄悄又夹了几块千层饼到自己这来,感冒了嘴巴里淡,就是想吃些香的,咸的祛祛嘴里百无聊赖的味,让牙齿,舌头,舌头上的味蕾都活起来,咬着脆脆的面饼,和面饼上的芝麻粒,咬碎在牙齿间,最后喝一勺清汤,一起倒到胃里面。

  关闻鸠回神,五块钱的份就被吃掉了三块,罪魁祸首企图销毁证据,却被嘴角的白芝麻出卖了。

  太阳已完全出来,光的温度,还有已经排了长龙的打包队伍,都在路上蒸,阮佲冒了一头的汗,正想擦擦汗,顺便把嘴角的也消灭了,关闻鸠手一伸刮了下他嘴角,那白芝麻粒就到了关闻鸠嘴里。

  阮佲赶紧低头捧着碗喝汤,左眼右眼一齐瞄,可除了忙着扫二维码付钱的人外,谁也不往这桌上的两人看去。

  阮佲舒了口气恶声恶气地说:“别动手动脚的,小心揍你啊。”

  他耸耸肩,完全不在意。

  阮佲还不打算放过他,说:“你说吧,怎么受死?”

  “你想我怎么受死呢?”关闻鸠沾了水在桌上写字,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说上画爱心,一个又一个的爱心,旁边是阮佲拼音的缩写。

  阮佲闹了个大红脸,感觉浑身都在出汗,愈发觉得不解气不行。

  偏偏关闻鸠还自得自乐,说:“左右么都是要被你闹一顿的,随你怎么弄,我还能说不么?”

  看看,多么不情愿的句子,但就是说出了些其他的意味,造就了不单单是一句简单的话,而是拐着弯说着求爱的话——其下没皮没脸,暗地里调戏的时候还少么?

  关闻鸠本意是想看人脸红,阮佲脸红最是可爱了,好像连每根头发丝都被影响到,软软地蜷缩着,不想阮佲转了转眼睛,和他说:“那你留胡子呗。”

  关闻鸠面上有一瞬间空白,好像耳朵失灵了。

  “啥?”

  “哼哼!”阮佲得寸进尺,预备在树上架起香蕉炮弹,对准了树下这个可恶的男人,“小梁和我说的,她去看了骆驼和大胡子美男,现在要给全世界的胡子都修出个不同的形状,打上造型,所以呢,关先生我观你器宇轩昂,是个好苗子,何不随我前去修修胡子?”

  “这……”关闻鸠刚提声,阮佲紧接着又说:“哇塞,刚才谁说随我怎么弄得么?你的诚信呢?这样可不好。”

  说完竖起一根手指在眼前啧啧配合着摇摇,他的香蕉炮弹无一例外都打中了男人的脑门,一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没缓过来。

  眼前只有阮佲得意洋洋翘尾巴的场景,这心里无奈,但嘴巴很诚实,差不多是要亲昵地捏个鼻子,骂小皮猴了。

  阮佲则不等回话,就帮他认下来,等着摩拳擦掌,好好给他挑个造型,不知道小梁的实践成果如何了。

  两人气氛正好,却又不请自来,有了第三人,一个小桌子本就只能坐下两个人,这第三人不仅注意不到关闻鸠的蹙眉,还拖了拖椅子,挨得更近了些。

  “老板好啊。”

  “你是?”

  来人咧着嘴,说:“老板记x_ing不好哇?我是小石的朋友啊!”

  阮佲打量了一下,这友人依旧穿着像没洗过的旧背心,拖拖拉拉的一身,人字拖灰扑扑的,不知道是不是从泥灰里扒出来的。

  大概有蚊子,友人在破掉的洞里挠痒,“诶哟,这死蚊子,看我逮到了不拍死它。”

  阮佲动了动脚,闷头说:“哦,是你啊。”

  “老板记得我啊?”

  “唔……还行吧。”阮佲答非所问,大概觉得这人是来套近乎的,又因为是小石的缘故,所以阮佲不曾赶人,反正他和关闻鸠也快吃完了,马上就要走了。

  “哇,这饼不错,老板还吃么?我看两位也快吃饱了,这剩下的一块我就舍个脸,给你们吃了吧?”

  说完筷子就夹住了最后的一块,友人一边咬一边扑簌簌往下掉渣。

  阮佲对关闻鸠打了个眼神,不好对小石的朋友说什么,便笑着说:“真巧,不过我们时间到了,要走了,你一个人慢慢吃。”

  友人几下把饼吃完,随意摸了把嘴,绕绕道:“今天也算有缘,遇见老板你了,这老板朋友吧,一看就是精英!”

  还没等客气地笑笑,友人的手就往关闻鸠肩膀上拍了拍,阮佲不知道,心里嘀咕,觉得这人也太过自己找话说了,只有关闻鸠晓得这人用了几分的力,像是看不起西装革履的人,这夏天还穿着白衬衫,西装裤,一身亮堂,不出几身汗,哪像他们这些,汗味都是馊味,混着下水道的味,咸菜发霉的味,还有土气的味,自然而然就眼红了,趁着手脏,好给这白衬衫赏个脏脏的巴掌,常年坐办公室,外表堂堂,身子板肯定跟个瘦竹竿似的。

  友人想得好,他手上几分力时常欺负得人龇牙咧嘴,却见他要欺负的对象眼也不眨,甚至对肩膀那处脏脏的油印也不感任何兴趣。

  心底几下扣扣,友人断定这人定是怕了,强撑着,好教养,要脸呢,哪里会大庭广众之下发飙呢?

  几下后这人就对关闻鸠失了兴趣,转头对着阮佲,阮佲心里不满,但因平日脾气好,不常和人动怒,方才反而是关闻鸠看着他,阮佲才硬生生接下这口气,因此这人说了什么,都未注意到。

  “什么?”声音有些冷硬,只是吓不到厚脸皮的人,小石的朋友还再说:“说来还要谢谢老板,若不是老板慷慨解囊,还不知道怎么办好。”

  “你来谢我做什么?又没帮你。既是要谢,也该是小石谢我。”阮佲拧着眉,吐出一口浊气,“你若是小石的朋友,还是去关心关心他吧,身为他的朋友难道不应该在他困难的时候帮一把吗?”

  “啥?”友人满面雾水。

  阮佲不肯与他多废话,只一见这反应就断定这人分明就没把小石当朋友,心下更是如吞了苍蝇般,这友人还露出意味深长的之意,说他是这么和你说的?阮佲不耐烦,“什么和我这样说的,不好意思我们赶时间,要先走了。”

  连再见也不说,友人在他们两个背后呸了一声,一个小白脸,好本事勾搭上富婆,另一个人模狗样,遇见自己屁也不敢放,话也不曾说一句,真把自己当货色了!

  他翘起二郎腿,挡住要收桌子的店员,嚣张道:“收什么收,没看见人还没走啊。”

  “这吃的是刚才两位客人的,凭什么不让收?你来就坐这,什么都没点,不吃东西赶紧挪位置,后头还有人呢!你别是讨饭的想吃人剩下的!”

  “放你娘的狗屁!嘴巴放干净点!”友人暴怒,站起来要打人,不想这店员也是个不怕事的,“你这种人我见多了,赶紧给我让位置出来,不走小心我报警!”

  说完利索地将东西都收了,友人一时气愤不下,再有周围人看着他窃窃私语,一脚踹翻了桌子,筷子调羹撒了一地,要走被追出来的店员抓住,要赔钱。

  他平日里抓着钱还不够,怎么还会给人钱,一拳把人打了,正好出了口恶气,慢悠悠c-h-a着口袋走远了。

  过一会拿出手机发短信:好兄弟,我就知道你是最有办法的,既然这么样,不如再用一次你那偏瘫的老娘,骗点钱出来?骗多点,日后我们分一分,朋友一场,我这么困难,就指望着你帮一把,你怎么好意思躲着不见我?

  (一天天说一定码字,然后一天天过去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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