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大臣急忙换上官服,赶往皇宫。
御书房内里里外外站满了人,刘瑞明坐在桌旁,身上披着龙袍,头发略微有些凌乱。
过了一会,一侍卫面色怪异的进来,跪拜在地,说:“禀报皇上,属下办事不利,并未抓到恶意呼号之人。”刘瑞明还未说话,其他官员便小声责怪那侍卫,那侍卫面色更是异常,吞吞吐吐地说:“属下抓不到,是因为街上根本空无一人,没有人在街上喊叫。”官员们听见此话身形一颤,耳边又传来“君亡”,他们神色怪异的看向刘瑞明,刘瑞明出乎意料的冷静,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说:“什么鬼神作怪,分明是胡人捣鬼。”
突然外面一阵喧嚣哭号,数千士兵举着火把瞬间包围了御书房。大臣们乱作一团,凌王已身着龙袍,胜券在握的从人群中走出,大声喊道:“上天降旨,朕顺从天意,今日便要亡了这刘瑞明。给朕将他擒下。”士兵闻声而动,刘瑞明不急不缓,甚至带了笑意,他拍了拍身旁惊慌着护他的官员,似乎在安慰那人,对着凌王道:“凌弟,你们的兵器还够用吗?”
凌王冷哼一声,道:“别以为与沈澈玩了点鬼把戏就能挽回大局,没用,给朕将他擒下。”
刘瑞明眼神凌厉的扫了眼那些士兵,那些士兵竟都不敢向前,刘瑞明道:“且慢,朕这儿有凌弟的一位故人。”此话一出,屋内有一面墙挪动,两个侍卫押着一人从中走出,凌王仔细一看,那人竟是呼延兰。
凌王脸色大变,听见刘瑞明说:“凌弟,呼延兰都被捉到这儿了,你说,朕的护龙卫还能在哪呢?”士兵们一听见护龙卫吓得连武器都拿不稳了,纷纷向外退着,屋外突然传来擂擂鼓声,所向披靡的护龙卫呼号着向这边增援,凌王大惊失色,刘瑞明趁机说道:“此刻归顺朕者,朕可以既往不咎,拿下凌王刘瑞宇首级者,封侯。”士兵们沉着脸色,互相看了两眼,立即将武器对准了凌王,凌王狼狈跌坐于地,不可思议的瞪着刘瑞明,胸膛一瞬间被剑刺穿。
刘瑞宇猜的没错,孟将军还未归朝,五千护龙卫四千还在外,在屋外的只有一千护龙卫与临时凑的普通侍卫和太监。
朝堂上。
“凌王刘瑞泽蓄意谋权篡位,按律当处以绞刑。其余党交于李彦明肃清。”
“遵命。”
“另外,城内闹鬼之事交由徐爱卿查明。”刘瑞明顿了顿,看着徐,说:“徐爱卿,替朕洗清污蔑,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听见此话大臣们脸色一变,纷纷跪下。刘瑞明道:“还有一件事,呼延久人头已到,林永没有辜负朕的期望,只是他不幸中了胡人邪术,尸骨未存。朕痛失爱将,特追林永为威武将军,以白银千两宽慰其父母。”
第12章 第 12 章
沈澈大病初愈,身子显得更为瘦削,他走进软禁着呼延兰的房间,亲自为那人斟了一杯酒。
“这里有今日在朝上与贵国使者拟定的契约,呼延公子请过目。”呼延兰接过沈澈手中的纸,扫了一眼,便面露凶光:“你们这群无耻之徒,竟想收我离城?”
沈澈一笑,道:“呼延公子认为自己的命还抵不过一座离城?”
呼延兰y-in鹜的瞪了沈澈一眼,将自己的手印盖在纸的右下方,盖好之后便拿起递给沈澈,沈澈去接,不曾想被呼延兰狠狠抓住了手臂,侍卫连忙上前控制住呼延兰,呼延兰仍是那副y-in鹜的表情,却笑了一声,道:“沈大人,你的玉佩怎么无端跑到皇上那里去了?”
沈澈揉了揉被抓的青紫的手臂,不知怎的就觉得有一股异样。
经徐大人排查,城内闹鬼之事不过是些小把戏,刘瑞宇先命人在路边地下挖好暗室,怪声呼号之人躲在其中,难怪侍卫抓不到,城内乍隐乍现的火光,也是由藏在暗室里的人掀开室顶,举着火把一跃而出造成的。
除去沈澈意外受了伤,几乎是大获全胜,刘瑞明心情大好,在宫里摆了宴席宴请百官。宫里歌舞升平,烟花灿烂,竟比过年时还要热闹几分。
深夜,官员已经散去,刘瑞明也带了三分醉意,拉扯着沈澈来到他的寝宫。一关上房门,刘瑞明便吻上沈澈,手在沈澈腰间抚摸,嘴里还嘟囔着:“我来看看你的伤好了没。”沈澈一听见此话,狠狠推了下刘瑞明,说:“还没好。”刘瑞明一笑,又吻上去,这次不再温柔,攻城略地般追着沈澈的舌尖。
刘瑞明喘着粗气,看着身下的沈澈,像是陷进了温暖的沼地,问:“今日是怎么了。”
沈澈也觉异常,心里像是被什么给蒙蔽住了,全然没有以往的痛楚,身体由于刺激不住痉挛,几乎不受控制,沈澈听见刘瑞明发出舒服的喟叹,不由自主挺着腰身,迎着刘瑞明的冲撞,双腿环上他的身体,白皙的身体透出淡淡的粉红。刘瑞明更是情动,拥着沈澈恨不得将他嵌入骨髓。
沈澈半夜醒来,脑中已经清明,身下黏s-hi也已被人处理干净。抬眼看刘瑞明,那人眉间竟无端出现了一条红痕。沈澈心觉异常,摸向刘瑞明的身体,竟发着烫。
第二日早上,刘瑞明眉间的红痕仍未消失,身体竟开始颤抖,沈澈急忙叫来御医,御医只道刘瑞明身体正常,实在查不出病因。沈澈心急如焚,暗中派人去民间搜寻能人异士。各种各样的人来到刘瑞明面前,战战兢兢瞧病,然后向着沈澈无奈摇头。
刘瑞明基本上已经陷入昏迷了。
一日,一个身着怪异衣服的人被沈澈派出去的人带到宫中,那人跪在刘瑞明病榻之前,看了一眼刘瑞明,道:“这不是蛊术嘛。”
沈澈心中一颤,问:“你说什么?”那人站起来,看着沈澈说:“大人,皇上可是浑身发烫却觉得异常冰寒?”沈澈点头,那人道:“那便不会错了,皇上被人下了蛊。”说完却表情怪异的看了眼沈澈,说:“这是胡人的蛊术,眉间一道红痕,称为‘情蛊’。”
沈澈一愣,说:“愿闻其详。”
那人道:“能下蛊之人,是与皇上行云雨之人。蛊虫由下蛊之人转移至皇上身上,对皇上有x_ing命威胁,对下蛊之人却无碍。只有找到下蛊之人,再与皇上行云雨之事,方可将蛊虫引掉,只是蛊虫回来之后会不会再威胁下蛊之人的x_ing命,便要看他的造化了。”
沈澈皱眉,过了半晌,道:“下蛊之人最开始是怎么将蛊虫引至自己身上的?”
那人道:“简单,把养的蛊虫放在自己身上,蛊虫自会钻入体内,这是种蛊。”
沈澈忽然想起最后一次见呼延兰时那人y-in鹜的笑容,说:“所以下蛊之人不一定是养蛊之人。”
“大人聪明。蛊虫若是对宿主无威胁,时日一久便会自己死去。但眼下这光景,怕是得快些找到元凶给皇上引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完结了 我想听一听评论啊
第13章 第 13 章
沈澈沐浴之后坐在床边为刘瑞明挽起头发,那人双眼紧闭,浑身还是不住颤抖。沈澈笑了一声,说:“那日初尝云雨之乐,竟是因为情蛊作怪,真是出人意料。”
刘瑞明费力睁眼看了眼沈澈,沈澈帮他褪下衣物,眉间笑意不减,说:“你一直欺压我,我今日全都还回去,你说如何?”说罢便吻上刘瑞明的唇,刘瑞明终于有所反应,却不及沈澈攻势强盛。两人终是□□着纠缠在了一起,沈澈吻至哪里,刘瑞明便觉得哪里如沐温泉,脑中一阵清明一阵眩晕,弓着腰将身体往沈澈怀里送。沈澈一边顾及刘瑞明的快感,一边用抹了香膏的手细细为刘瑞明开拓。两人身影交叠在明黄的床帐上,炭火烧的劈啪响,屋内温暖如春。
刘瑞明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全是沈澈,沈澈初进圣殿时偷偷看自己的模样,沈澈在朝上对答如流时得意的模样,沈澈初次与自己同床时受了惊吓的模样,沈澈站在殿下看着自己冷漠的模样,刘瑞明在梦里对沈澈说:“往后任你清风疾马,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便不再逼你。”刘瑞明还说:“能不能不计前嫌?我知你‘出世为民’,但你能不能为了我这个人留在这里?”梦里虚虚实实,刘瑞明分不真切,一会儿又是一阵快感,他像是整个人踩在云端之上,刘瑞明记得自己流了眼泪,不过马上被人吻了干净。
红痕退去,刘瑞明在第三日的傍晚清醒过来。沈澈不在身旁。
“沈澈呢?他在哪?”刘瑞明感觉自己身体仍是虚弱,股间还有种奇怪的痛感。
小太监支支吾吾,说:“沈大人,沈大人辞官了。”
刘瑞明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虫子咬噬般疼痛,喊道:“他敢辞官?谁准允的他辞的官?”
小太监见刘瑞明发怒,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说:“沈大人出示了皇上给的令牌,无人敢拦他。他还说,还说……”
“说什么?”
“他还说自己去意已决,请皇上不必找他。”
刘瑞明下床,头一阵眩晕,冷笑一声,说:“去意已决是么,朕便是翻天覆地也要把他揪回来。”
翻天覆地也是无效,刘瑞明派出的军队第三日便回朝,带回的不是沈澈,而是沈澈的冥位和骨灰。
第14章 第 14 章
举国国丧后的第七年。这一年风调雨顺,眼见着又是一个丰收年,刘瑞明心情大好,带着人马私访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