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一下子笑了,孟初雪已一脚踩上了凳子,一扭头看见外头的孟诗禅,咯咯笑起来,“师姐。”她跳下凳子,朝孟诗禅小跑过去,仰头看了看顾寒,“咦,这个哥哥竟然来了?”
本来一本书被碰到了地上,祁越正要去捡,此时顿住了。他一手扶着书架,侧着脸,保持着半弯腰的姿势良久。
久到他怀疑门外的人已经走了,也没听到任何声音。祁越扶着书架的手松开,接着弯腰下去,摸到了那本地上的书册。坠子从领口跳出来,悠悠地来回荡着。
小巧的墨色坠子与朱红的坠绳跳进了顾寒眼中,那个外形与材质……
“是我送给你的……你也有……”
他呼吸急促起来,却站在原地一步不动,一字不发。
祁越把书放到书架上,不太容易地走到门边,关上了门。他靠在紧闭的门上,仰着头,接着顺着门滑下去坐到了地上。
屋外,孟诗禅瞧着顾寒的面色分离崩析,低声道:“你曾与我说既是心魔,自然不要。可心魔里都是他呢,你还要吗?”
孟初雪没一会儿又跑回来敲祁越的门,她等不及祁越开门,凑在门缝边悄悄道:“哥哥,我扮的好吧,没有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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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在桌子旁坐了许久,蒙着眼睛更是觉得时间漫长。他没解眼睛上的绷带,孟初雪还给他端来一碗药,据说喝了能让人看起来格外虚弱。
孟诗禅与顾寒说过,为了救他擅自取了他一段记忆,与心魔有关。顾寒不怎么在意,毕竟心魔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既然不要,祁越现在也没本事让他记得自己,但好在顾寒心软。“他瞧见你这惨兮兮的样子,定然过不去这道坎,那时再说服他,多半能成,”孟诗禅骗人如同救人,话说得同样面不改色,“其余的,瞧你自己本事。”
祁越等得煎熬非常,甚至想掀开蒙眼的布条偷偷看一眼。这想法在内心十分强烈,动作表现为他不停地摸自己的眼睛,不知情的人看来,又多了几分凄惨。
手心有些发热,祁越只当自己等得太心急,后背也慢慢笼上薄薄的一层闷热。他刚站起来,门咣当被人大力推开了。
祁越迟疑了下,便听见门又关上,有人脚步紊乱地走过来。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喉咙,却又听不到声响了,心吊到了九霄云外,祁越小心地探出手去,接着便被攥住了,力道让他痛得皱眉。
“阿越,”来人声音低得让祁越怀疑是幻听。那两字饱含着沉甸甸的痛楚与酸涩,对祁越而言,已是满地枯Cao冰天雪地中的一缕东风。
他试着露出一个笑来,提着嘴角却提不上来,只好放弃,话音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你想起来了,我很开心。”
祁越身上的热蔓延着,让他脸颊泛出了绯红。他气息有些急促,像在催促一样:“你没有话想对我说吗?”
“我喜欢你,”祁越把顾寒推到了门上,按着顾寒的肩膀,他等不及这沉默,尽管眼前一片黑,还是仰头朝着顾寒的方向,“你呢,你说话啊……”祁越空前的不安,他口干舌燥,声音也有些哑,“你抱抱我……”
顾寒依言抱住了祁越,闭着眼睛点头。
何以成心魔,原来尽是求不得。顾寒一直以为是因为无法容忍自己大逆不道的妄念,迈不过伦常的槛,才郁结走火成心魔,此时才觉不是。凡人俗世偷得欢愉,已足以把自己连同命运都原谅了。
祁越满足得不得了,他紧紧地抱着顾寒,又分开,小声道:“你不亲我吗?”他本想自己凑过去,但隔着布条看不见,又不想这时候坦白谎话破坏氛围,只能主动一点。他这样的急不可耐,闷得无所适从。
“阿越,我是你师兄,”顾寒轻轻地抚过祁越的脸。
“我知道啊,我不在乎。”祁越微微一愣,又握住顾寒的手,“傻师兄……你忘了师父和师叔了么,你也要我走投无路变成残魂,才肯要我吗?”
顾寒低头吻住了祁越,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那两片过于火热的嘴唇,祁越双手攀着顾寒的脖子,却受不了这等轻柔。他张口牙齿咬在顾寒的嘴唇上,不轻不重的力道厮磨着,带来微微的刺痛。但很快又处到了下风,顾寒转身把他抵到门上,祁越被吻得浑身战栗,他明明快窒息,却仍觉得不够,想沉溺其中,彻底溺死在这个吻里。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唇边流出来,祁越嘴唇微张着,愈发殷红柔润。身体里像有把火叫嚣着,让他腿脚发软,理智里只剩下顾寒一个人,想把他咬进嘴里,生吞活剥。
“我想要你,师兄,”祁越像一只小兽一样嗅到顾寒颈边,轻轻咬着顾寒的耳垂耳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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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怎么寻着方向的,但两个人齐齐摔在了床上。祁越拉着顾寒的衣带扯开,又摸到他腰间解腰带,顾寒按住祁越不安分的手,把他压在了身下。祁越热得不行,便伸手扯自己的领口,颈下皮肤露出来总算舒服了一点。祁越扯着衣裳,又想抬手把蒙眼睛的绷带扯开,才碰到眼睛就被顾寒摁住了手。
“骗我,”顾寒低声道。
祁越烧得理智不剩多少,咬住嘴唇委屈地道:“你不认我。我找你你总赶我走,你还罚我跪了一天一夜,我好几天都走不了路,你不去看我,还让我去找别人换东西。我不是故意想骗你的……”祁越的声音沙哑中带着莫名的甜腻,像热铁上的糖块。
“……对不起,”顾寒道。
祁越仅仅是被顾寒碰到皮肤就颤抖起来,他挣扎不开,侧头咬住了脑袋边顾寒的手腕,像一只小猫一样轻轻舔了舔他的手心。他不在乎顾寒说了什么,只要顾寒在,说什么都不重要。祁越无意识地扭动着身子,微仰着头喘息,蒙着眼睛的脸只露出线条流畅的下巴,看起来难得的脆弱,嘴唇像烧起来一般,每个字都发着抖,带着浓浓的难过,“你要我吧……你不想要我吗?”
没人能拒绝这样的人献祭般的话语与请求。祁越滚烫的皮肤让顾寒有些惊疑,但祁越缠着他的肩膀,努力地把自己往顾寒身上蹭,胡乱毫无章法。再如何禁欲自持的人面对着眼前的场景,只要还是个正常人,都没法冷静。
“疼就告诉我,”顾寒顺着祁越瘦削紧实的脊背抚下去,一直到深陷的后腰,再到幽深的秘处。
私密处被侵入的感觉十分清晰,祁越轻轻地“嗯”了一声,微微弓起身子又无力地倒下,蔓延开来的燥热让身体格外空虚,渴求着更粗暴与猛烈的对待。
简单的开拓后,顾寒手指从祁越身体里抽出去,祁越难受又委屈地咬着嘴唇,本能地伸手想缓解下身的欲望,他刚抬起手又被按在头侧,接着粗大的x_ing器挤进了火热紧致的后x_u_e,柔嫩的内壁被一寸寸地碾压摩擦,直到最深处。这些感觉被蒙眼带来的黑暗无限地放大,战栗从尾椎蹿上后颈,祁越像离了水的鱼张口喘息了声。
后x_u_e得到了短暂的满足,但只有微微的酸涩与胀痛,得不到解脱。祁越想抓住什么缓解下眩晕与迷乱,手腕被顾寒按着,身体又软得没有一点力气,逼得他带了哭腔:“不要这样……”
祁越不知道自己有多心急,顾寒甚至被他的“热情”弄得有点慌。顾寒只能低下头亲吻着祁越,让他松开牙齿。
x_ing器在后x_u_e里进出,带起令人羞耻的水声,最敏感的那处被反复地顶撞擦过,那感觉陌生又恐怖,痛苦又愉悦,让大腿根的嫩r_ou_都痉挛起来。祁越用尽力气抓着床单,不受控制地发出轻微软腻的呻吟,他眼里的泪水打s-hi了绷带,从布料边缘流到脸上,脸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根,身体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黑暗带来的无助与隐秘屈辱感把深入后x_u_e的x_ing器轮廓变得清晰无比,他真正地低到了尘埃里,承受着不由自己控制的欢愉与痛苦。身体的感觉在累积着,祁越耳中听不到任何声音,像被一道剑光抽过神识,终于眼前花白一片,泄了身。
祁越从差点失去意识的短暂昏迷中清醒过来,清凉的空气涌进口鼻,他大口喘息着,头脑逐渐清明。顾寒的x_ing器还未退出去,滚烫的精水深深地s_h_è 进后x_u_e里,祁越脸上再次烧起来,他咬着嘴唇把脸扭过了一旁,接着摸到脸上扯下了绷带,脸颊上s-hi漉漉的一片,祁越不禁有些微的羞恼。
顾寒把他的脸转过来,祁越的眼里汪着朦胧的水光,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顾寒低头亲着祁越的眼睛,吻过他s-hi漉漉的眼睫。
祁越单手勾着顾寒的脖子,心中一动,忽然挑了两人相连处黏腻的浊液,伸手拭过顾寒的脸侧,又端着顾寒的下巴抹到他的嘴唇上。白浊的液体与略微红肿的嘴唇让顾寒一向清寒的脸上带了情欲与艳色,祁越笑得有一丝狡黠,还有亲手把顾寒从云端拉进了欲海中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