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盟主大人。”我讪讪地笑,眼睛乱瞟,“那个啥,大家开个玩笑,不要太认真哦?”
“玩笑?”独孤秦岚的嘴角越发地上扬,看在眼里竟然是如此的华美,“敢挑起我的欲火,就不敢来浇灭了?”
“哪里哪里,绝对是您对时政太敏感,太敏感……”该死!都动手到这一步了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应该是敌人,敌人!是敌人就不要离我那么近啊……
要冷静,认真分析局势,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独孤秦岚,你晕头的时候不也是什么也说?”
他一愣,显然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
“把处理计划告诉要被处理之人,你倒是很自信我不会跑不会反哦?”
他笑笑:“彼此彼此。”
……“嗳?”
彼什么此?
“反正你也要处理我,我们俩呆在一块不正省了别人的事么?”见我还是愣样,独孤秦岚没有半点讽刺意思地笑得开心,“‘心死不如哀默凄’有‘死’有‘比’,便是‘毙’;‘口虽小驻人去楼’有‘口’有‘人’,是‘囚’;‘本来洁洁是两身,现今空空上单眸’,便是监视。你那情书,不正是说把我要么杀掉,要么囚禁,实在不行就监视着么?”
“你自己都说过这事情目的不在你。”真是强悍啊,过目不忘,还能想得如此之深,深得我都差点相信了。二师兄,干得好啊,掩人耳目的地下工作者,绝对有资格获得五一劳动奖章!
“我是那么说过,但是……”顿了顿,“谁知道我又没有阻碍‘那个人’的事情呢?”
翻白眼,难道我就为了这么一个破理由要失身?幻觉中好像贞节牌坊在向我吐舌头做鬼脸……“独孤秦岚,你有时候真是聪明的过分!”
“过奖过奖,在下只是有时大愚若智了一点。”
“我没有夸你!!!”我开心地发现话题开始奇妙而快乐的跑野马。
“别拐我。”到底是(表面上的)武林第一人,独孤秦岚当然没那么好骗,“你应该清楚现在的情况,你要主观解决还是客观发展?”
主观解决是我自动躺回砧板上,客观发展是刽子手把我抛上去。我看看独孤秦岚,再看看床铺,再看看独孤秦岚。
“你的表情能不能不那么磨刀霍霍向猪羊?”
独孤秦岚立早有所料(或者是有所预谋)地慢慢靠近,笑得明明浪荡却可令人醉生梦死:“但是你刚才看我和看床的时候都有一种渴望在里面啊!稍微综合一下,我觉得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拿它来一而再、再而三地翻白眼。我实在很想解释“渴望”这个词是涵盖了很多内容的,我看两者的渴望有本质上的不同;一种是“你快滚开”,另一种是“好想睡觉”,风马牛不相及的内容是不可以综合的。更何况你这个家伙的根本就是“欲望”吧!只有一个“望”字相同通个屁!
“盟主……”我被逼到床边,可怜兮兮地朝他眨眼睛装无辜。唉,刚才好不容易催动了仅剩下的那几个有意识的脑细胞,得到的结论居然是“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你认命吧!”
“啊啊啊啊……”
独孤秦岚笑着将我轻轻按倒在床上:“还没开始呢,你倒先开始自我陶醉起来了?”
……那是我内心呼喊的回音好不好?
不再理会我(装的)哀怨,独孤秦岚将他的双手慢慢地与我十指相扣,然后将我的手温和地攥着,缓缓拉到头顶固定。
“我知道你平时的熟捻不是装的,但也知道这个你是真的不熟。”他黑亮的眸子里仿佛有星星闪烁,看起来如夜幕那般黑沉却璀璨,“但是别怕,我在这里。”
……“别怕”和“我在这里”好像是相互矛盾的吧?
孟子说:“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天时地利……
绝望了,我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得道者欺下来,那个温热而略s-hi的触感从我的嘴角,温柔地一点点向下挪,又在我的颈窝处徘徊。他呼出的气息似乎很灼热,细细的渗透过我肩上的肌肤,混进我的血液中,令我浑身都渐渐滚烫。
“反应不错。”他鼓励似的说着,在我的左肩上轻轻咬了一口。
我用左肩挣了挣:“别说得跟妓院老鸨调教新人似的。”
“我是在调教新人。”他将我的双手拉到他的后颈圈着,然后自己微微捞起我的上半身贴住他的,笑得更开心,“调教出来自己用。”
再然后我意识到这种暧昧c-ui情的姿势是为了他好动手剥我衣服……
“我……”
咚咚咚!
右手食指第二关节与木质材料快速而有力的接触了三下的声音,简单点说,有人敲门。
看来得道者没人和啊……我顿觉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初现。
独孤秦岚愣了一下,迅速将其自动化为“幻觉幻觉”的范围。
但是外面的人显然和武林盟主没有默契,坚持不懈的咚咚咚。
“盟主盟主!”
还免费附赠内容配音。
独孤秦岚料定了那人不敢冲进来,两耳不闻床外事,一心只练房中术……
“妈的。”我给了他一脚,当然没怎么敢下力气,“你要我ji-ao 床给外面的听?!”
独孤秦岚隐隐压着自己的不悦:“明天再做了他。”
“独孤秦岚!那是急事!”
武林盟主倒是没再亲下去,只默默的看着我不说话。突然就用了力气将我抱紧,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箍得我浑身发疼,他却轻轻地颤着,想要压抑却做不到。
无关□地,好像世界末日要来了似的。
我本来想说“我的肋骨……”,但是我又临时改成喊救命。
就在我决定喊谋杀的时候,颈窝处传来闷闷的声音:“天大地大没你大。”
我好笑:“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好。长。”他抬起眼眉来,在我额上轻轻烙下一吻,“你要记得你说的。”
我双手摸了摸他的眉心:“你别笑了,好难看。”
独孤秦岚起身将我拉起来,把扯乱的衣服整理好。我要自己来,他却不让我c-h-a手。
“我来,敷儿。”他替我系好带子,“我要好好确定你都打理好了。”
轮到我皱眉:“到底发生什么了?”
“疯了,他们全都疯了。”独孤秦岚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喃喃地说着,罢了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去掏了件东西。
“给这个干吗?”我接过来,竟是把玉质匕首,浑身通透煞是可爱。
“我知道你不喜欢身上带点七七八八的,但是这个很轻,削铁如泥。”独孤秦岚低声回答着,那语调像是在安慰人,“就算是让我放心,你贴身带着行不?”
“你别这样,跟死了妈似的。”我仔细看了看匕首,“这个和你的剑什么关系?”
“这样也给你看出来了?”独孤秦岚将我带到窗前,“是一对的。”
我边收进怀里边感叹:“哇,那这个也小太多了!”
“大了你愿带着吗?”他推开窗向外看了看,随即转回头说道,“从这边出去往北跑三条街,找到尽头的那个小巷子,巷子里面点的地方有家寿材店,你从后门进去。”
“独孤秦岚……”我眯起眼睛,突然外面安静了半晌的人又开始扯嗓子“盟主盟主”。
“就来!不让穿衣服么!”独孤秦岚扬声应承着,又转回来,“快点走吧敷儿!”
我压低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宝贝儿,算我求你,快点走!”他把我往窗边推,“到那里会有人告诉你的。”
我刚窜上窗台,就听到有人破门而入,然后是那个“盟主盟主”的声音改了内容。
“啊!”居然还很震惊地尖叫了出来。
我回头,眼睛缓缓地朝那人眨了一下,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微笑。月光将在脸上,没有半点刺眼。
匆匆落下,那瞬间听见独孤秦岚的不悦升级为愤怒而爆发:“多长胆子了?!我的房间也敢闯!……”
第26章 .生在杭州,死在柳州
作者有话要说:……破网络……
转载的人请注意!这不是可以随便转的……一定要先行通知…… 寿材店,俗称棺材铺。因为柳州木材好,适合做棺木,所以该行业蓬勃发展,为增长本地人均GDP和提供就业岗位做着卓越的贡献。魏叔曾和我说:“到了柳州不去棺材店,就不算到过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