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西凉笑笑:“因为我多少了解独孤秦岚。”
“了解?他自己都不了解他自己。”我耸耸肩,“那个人,到底还要不要这个武林呢?”
令狐西凉警觉的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懒得给他解释,“那些白痴用什么条件和他谈?”
“独孤山庄。”
“我现在不是很有耐心。”我稍微放出点煞气,笑道,“你最好不要把我说得那么廉价。”
虽然上官玲拼命示意令狐西凉不要说,但令狐西凉只是安慰x_ing质的握了一下他的手,随即看向我。
“屠城。”
“啊啊……”我一拍脑门,一脸遗憾地说着,“真没创意啊!”
上官玲一急:“他们说认真的。”
我一挑眉:“武林屠城?你们以为是什么理由?”
“不是防止毒曲外泄,引起……”
“不对!”令狐西凉突然大叫一声,“武林屠城!独孤秦岚的责任!”
我笑着拍他的肩膀:“有长进。”
上官玲像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轻叹一口气,“而且公众人物是没什么私人空间的。”
但是上官玲还是不太了解的样子:“但是他们要拿你来换……”
令狐西凉轻轻回应道:“‘混世小魔王’……他还在外面。要是罗公子出事,武林必定……还是独孤秦岚的事!”
“所以我说啊,那个家伙只有这种智商,到底是怎么当上武林盟主的啊?”我轻笑一声,“现在自己一个人去对峙,出台了一种最容易被赶下台的方案呢!”
令狐西凉定定地看着我。
我看看天色,笑道:“天亮把我带过去。”
“不行!”几乎是下意识地拒绝。
“不行也得行。”我看着令狐西凉,又看看上官玲,“他,你们,都要留下来,看看武林的颠覆。”
令狐西凉皱着眉嘀咕:“要敢把你带过去,他会杀了我,会杀了我……”
“那随便,你们等着屠城。”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坐回椅子上,“不过按你们这样说,武林都跑过来整我了?”
上官玲木然的点点头。
怪不得那个老家伙还算有点良心的要我撤,但是根本就是晚了吧,绝对是故意的……不过武林都在这边了,二师兄那封信的后半段到底……啊!
“算了,我带你去。”
“西凉!”
“玲儿,该来的总要来的。”令狐西凉说得自己像赶往刑场的革命勇士,高举自己的气质不动摇,“不过,罗公子,你要去干什么呢?”
“怎么说呢……镇压?”我歪着脑袋想,啊,对了!
“清君侧。”
第27章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下独酌:
午饭后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原本y-in霾的天空终于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实现了本山头上自称天气预报员的某老家伙那百分之十五的准确率。(此段旁边有不同的字体批注:
Cao书(?):我不过是最大的而已,哪里老了!
正楷:又来翻我东西你找死
Cao书:言论自由啊~
正楷:滚)
虽然不太理解他每天“回仙峰,多云转阵雨,气温18-23度,森林火险等级1级……”等词句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大师兄告诉我不要理他,这是他唯一一个说谎不用负责的机会。
(Cao书:我说小白你怎么不理我,原来是那个家伙多嘴!
正楷:不要叫我小白)
罗敷前几个月下山去了,山上……虽然按写文经典语句来说好像应该接“变得比较平静了”,但说实话,这里依旧j-i飞狗跳。
昨天和老三干架,因为水平相当,所以最后改成以猜拳的方式报上招数,看看谁克谁。我们大战了三百回合,老三赢了。同时开战的还有小五和小七,它们显然没有那么好命,打得……一地鸟毛。
我把战败者拎过来问送信的事,它拍拍胸脯说:“我办事,你放心。”我希望这句话它是从那个自称是师父(Cao书:什么叫自称!是谁把你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养大的! 狂Cao:你用了病句 正楷(已经不是非常冷静的字体):大师兄,你们自行了结吧)的家伙教的,因为这个心虚的语气最好是天生条件而不是客观环境。不过转念想想,它被骗得乱张嘴答话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记得他的座右铭是: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可见他的毕生追求。
唐掌门上山已经十几天了,唐诗依旧活蹦乱跳得像刚被甩上岸的活鱼。这充分说明了唐诗小小年纪懂得玩弄(此处用词待考,将以推或敲的精神研究是否换成调戏)(Cao书:换成什么都不好!)师父,不是师父所说的缺家教的问题,而是……此处援引师父(在唐掌门被唐诗耍了之后)的原话:“回仙峰钟灵毓秀,人杰地灵,吾乃挖掘小儿本x_ing也。此x_ing天造,非他人之过。”
话说唐掌门还是我接上来的。回仙峰人大常委会轮值主席——师父——认为,只有我,看破生与死,不屑于在生死之间徘徊犹豫。说白了就是只有我不会把人玩得生不如死,所以派我去接人要么就完好无损,要么就根本死不见尸,用不着大家好不容易见了新人却没得玩。
(Cao书:怎么没了?小白,我说过话不说完憋死人啊……
狂Cao:同上
正楷:你们就憋着吧,再找得到算你们狠)
我晃荡下山,一眼就看见唐门一行人蹲坐在山腰下半部分的树林里。坐在稍中间,眉眼间和唐诗有些像的,应该就是掌门了。他脸色苍白,看起来有些伤在身上。
我懒得多说,直接走过去和他打揖。
唐门的年轻人们立马跳了起来,像刺猬竖起全身避雷针似的充满警觉。我懒得看他们,直接地盯着唐掌门。
“不得无礼。”他动了动,唐门的弟子赶紧伸手扶他。慢慢地站好之后,他回了一个揖:“在下唐辞,久仰月下独酌。”
唐门的弟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表情好像是发现多活几年一定可以成为世外高手这个定理被推翻那样的绝望。我暗自好笑,我下山的时候,你们还在理论研究呢,现在好歹是开始着手实践了,可见多活几年的确是会有长进的。长进的程度么……
我若有似无的向半远不远处瞥了一眼。
我不太想追究唐辞到底怎么知道我是月下独酌的,只是抱着手臂颇有兴趣的问他:“怎么,那家伙把你玩成这样?”
他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不,与罗公子无关。”
“用不找替他说好话,他要真想整你你不至于还有心情来找你儿子。”我挥挥手,“你可以自己走吧,跟紧了。”
唐门弟子好不容易才明白我的意思,大叫起来:“我们也去!”
我没回答,只是看着唐辞。
唐辞果然慢慢放开了弟子们扶着的手,令道:“你们先回去。”
“掌门!”
唐辞也不说话了,只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些弟子立马噤声。
“请。”他打了一个手势,我便转身向着山上进发。
唐门弟子虽然蠢蠢欲动,但看我们走了好远都没有回头的意思,也都只好悻悻的往下走。
大约走了一刻,我斜眼看了看唐辞:“喂,那是冲你来的?”
他苦笑着摇摇头:“若不是我有伤在身,再加上弟子不济,我也决计不会给贵派带来麻烦。”
“弟子不济?”我顿了顿,“动过手了?”
“暗里用过毒,但是没着上道。”唐辞虽然脸色不好,但依旧跟得不错,“在山脚下才发现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跟上的。”
我们身后跟着的人其实应当算是个跟踪的高手,没打算正面冲突的样子,却亦步亦趋地走着我刚才的步子,基本上相差无几。
“那就算了,反正我们那里仇家也不少。”那些仇人还子又有子,孙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溃也,搞得上门报仇的人跟高利贷的利息似的。
“唐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我翻白眼,一般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有话要讲。
“那些人……似乎是官府的人。”
“啊?”
“见过他做一些拳路,虽然只是极为平常的那种……”唐辞考虑了会,“但是,似乎是有些官府cao练兵的时候所用套路的影子。”
……看吧,我就说唐诗能长成那样绝对是有先天x_ing条件的。就这么的都能看出是官府的人,唐辞这个人果然有点意思。不过,那个人既然有如此造化的跟踪术却还带官府的影子,估计在朝廷正规军里面有些年头了。这种人,背后一定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