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都说蜉蝣可悲,我这一生就好似蜉蝣,朝生暮死,浮沉摇摆。醉不得,醒不得,闻风落泪,咽语寻欢。转眼西风紧,悲欢人嘲。岁月将了,独向空杳。可蜉蝣再怎么可怜,好歹也在那短短的时间里真正活过,潇洒过,寻找过。纵是面临死亡,也是坦然的。
人,只不过是水面上的蜉蝣而已,再骄傲的浮华,再凄美的羽衣,一旦踏入岁月的河流,也只化为一指流沙
内容标签:天作之合 前世今生 怅然若失
主角:琉璃 ┃ 配角:云裳,西施,李长庚 ┃ 其它:古言,爆笑,怀瑾公子
楔子:空嗟悼
予心,那日你的拒绝,实是我意料之中之事。听母亲说,我出世之时那日正值清明,阴雨绵绵,有积古的老人曾说这不是祥兆,前世孽缘,今生泪眼。
似乎从一出生,便注定了我的余生与药石为依。我多想像别的孩子一样奔跑,玩耍,可我做不到。就连我这辈子唯一的朋友一只雪白的鼠友,也无奈失去。
你为杜若出家,是因为你以为这样便可斩断前世姻缘,从此不再过问红尘。而我,却恰恰地,在这个时候
我的命,因你而始。我庆幸,在最后一刻,没让你看到我的眼泪,这至少能证明,我是坚强的,不是么?
都说蜉蝣可悲,我这一生就好似蜉蝣,朝生暮死,浮沉摇摆。醉不得,醒不得,闻风落泪,咽语寻欢。转眼西风紧,悲欢人嘲。岁月将了,独向空杳。
可蜉蝣再怎么可怜,好歹也在那短短的时间里真正活过,潇洒过,寻找过。纵是面临死亡,也是坦然的。
而我,比它更可怜呢!我什么都没有
遇到你后我才知道我这十七年是白活了,但是我不后悔,真的!
这一刻,枯叶旋舞,时光凝固,我说过,我不喜秋天,因为,这恰恰也是我生命的结束,我靠着那棵古树,生命如秋般荒芜,心里,脑子里,都是你。
曾经踏过的青石肠路,曾经写过的诗意春风,曾经与你共度的每时每刻,皆是我红尘中绚烂的一笔。
即使化为一指流沙,此生无憾,足矣!
第一章:红豆
似乎每个人都有难以忘却的感情,在那烛光婉转的瞬间湿了眼。都说前世因缘今生果,又有谁记得前世之事?都说来世花好月初圆,再与君共白头吟,我却道今生不负如来不负卿!
这一夏,看似十分热闹,但出门的极少。为何呢,试问,谁喜欢毒日头?古来文人墨客,又有谁去称赞这灼热之物?再者,这般耐烦滋味,又非三言两语可道尽的。
富贵的,早各处放了冰盆,摇着纸扇享天伦之乐。贫穷的,早早地出门只为延迟毒日的来临。纨绔的,怨雨乱了丝竹管弦乐。苦力的,怕晒化了一陇好秋实。
各人有各人之事,西施也不例外。天虽热,所幸他人缘极好,豆腐也卖得快,因此并未像他人一样守着豆腐赶蚊蝇。
自他来后,扶绥的整条街都有了自知之明,皆摆摊卖起了豆腐。
说起卖豆腐,这可是千古一流职业。若问为何,且听我细细道来。做豆腐,利润虽小却极为保险,只赚不赔。做硬了便是豆腐干,做稀了便是豆腐花,太稀了便是豆浆。豆腐卖不出去便放臭了卖臭豆腐,若还是卖不出去,干脆放坏了卖豆腐乳!
因此扶绥小民深谙此理,也学起西施卖起了豆腐。一时间,整条街被豆腐垄断,远远地便能闻到豆腐各种各样的味儿。然而这种情形并未持续多久。
其一,食者不乐意了,纷纷反对豆腐西施。其二,豆腐民发现怎么卖也比不过豆腐西施,人家一上摊便是一阵疯抢,便好似异国珍宝不要钱一样,而他们只能忙着赶走苍蝇蚊子,望洋兴叹。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离国使臣来都城扶绥参观,无意间却发现此街尽是卖豆腐的,从此大庆便多了一个绰号豆腐国,新帝觉得十分尴尬,便下令劝民改业,并给予足够的体恤金,豆腐民也乐得其所,纷纷干起了本行。只剩下西施,继续卖他的豆腐。
说起西施这人,也是不简单,听说他此次专门来参加会试,虽家境贫寒却不卑不亢。前阵子回乡葬了老母,如今是孑然一身,专心卖豆腐攒钱赴考。
最令姑娘心动的是他年方二八却未婚,更有一副好皮囊,那肌肤比豆腐还嫩,因此成了扶绥的万人迷。
若说为何没人垂涎那玉宅的钟离公子与玉公子,那可是扶绥人的心痛之处,好好的两个美男子,偏偏断了袖,每每让妙龄女子含泪哀叹。
然而让扶绥人欣慰的是玉宅的小少爷琉璃,生得貌赛潘安,一脸稚嫩无邪,尤其是一双美丽的眼睛,似澄池中卧着黑珍珠,璀璨无比。更要命的是这孩子不怕人,逢人便问好,不知暗地里羞了多少少女心。
玉,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小狐狸就像当年的我,毕竟本公子也是极受欢迎的!钟离毓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正被隔壁的大妈大姐堵在门口包围着,过了许久才进门,还抱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吓,如此下去,我们玉宅就不愁吃不愁穿了。钟离毓望着玉生烟道。
我扔下东西,忍住揍他的冲动,一声不吭地准备离开。
钟离毓叫住我:见过他了?
嗯我点点头。
我知道这些时间来为了修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如今终于变成了十几岁的模样,都只为一个字情。
看来狐王一族的致命伤,是无论如何也逾越不得的
我心里知晓,这是为了什么,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就在刚才
西施正认真地擦拭着摊子,看样子是打算收摊回去了。眼前的光亮顿时被掩住,对不起,已经卖完了,请明天再来吧!他正说着,抬起头,见到来人时正擦桌子的手有一瞬地顿住。
衣着普通的少年眼睛比日光还耀眼,亮如明珠,此时正毫不避讳地看着自己。这双眼睛,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不好意思,豆腐已经卖完了。西施又重复了一遍,便忙着收拾摊子了。
我毫不在乎地将右胳膊支在摊上,并懒散地撑住下巴。眼神迷离,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长睫如羽,仿佛轻云遮住了日月。
在抹布快触及我的胳膊时,西施抬眼看了看我,眼中带着疑问。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奔腾而来,似闪电疾驰,所过之处摊倒人散,一片狼藉。原本热闹的街上顿时哭喊一片,有人的摊子被马踢倒了,有人死在马下。卖水果的一篮水果都倒了一地,骨碌碌地滚得到处都是。有的人根本看不清来人,便被踏在马蹄之下。
在马蹄快踏及之际,我未及多想,一个旋身踏过摊子一把将人带走。骏马奔腾,豆腐摊顿时成了豆腐渣。
没事吧?我放开他道。
方才明明是公子有危险,为何问我?杜若喘息未定,反问道。
我无所谓的我淡然地扫了一眼离去的人与马,略有所思,最终将目光落在散乱的摊子上。只可惜了这摊子,我帮你重建吧!
多谢公子恩情,但此事不麻烦公子,我会自己解决的。西施彬彬有礼道。
好吧我道,只是大庆的好梦,貌似要被打破了
回去的时候,看见钟离毓正与玉生烟并排站在屋檐下聊天,我突然觉得,这种温馨的感觉,很平淡,却珍贵无比,似乎很久很久没有体验到了。活了这么多年,我已经忘了当初自己的模样,更是忘了人事。记忆中的东西开始渐渐模糊,想抓也抓不住
现在,我只剩下一个大哥了,而且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我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钟离毓宁愿放弃狐王的身份也要留在这里,现在,我想,我有点明白了。不然,我也不会拒绝钟离毓将王位拱手相让之事。
大庆的安宁不会太久了我道。
我想起在集市上骑着马横行霸道之人,穿着官服,手里高高地举着不知明的类似卷轴的东西。看似十万火急。
这我们早已知晓钟离毓慢条斯理地啜了口茶,摇摇头道,只是这新帝即位不久便遭此难,不知能否平息。
若此事得不到解决,那今年的科举玉生烟不咸不淡道。
我猛地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小狐狸干什么去?钟离毓问道。
你说呢?玉生烟勾起一抹明媚的笑。
西施推开门,见到来人时大吃一惊:是你
我来看看你我极其自然道。殊不知手心已冒出了细汗。
进来吧!西施侧身道。
院子极小,里面是一个小屋,看着虽简陋,却整洁无比。再往里进,便是他的住处。里面除了桌椅床外,其余的皆是书。
你有什么打算吗?我看着他道。
西施神情严肃,认真道:玥国出兵攻打大庆,身为大庆的子民,自当尽一份力,不然,便枉读了圣贤书!
即是如此,你想怎么做?琉璃问道。
去前线丰士
我陪你一起去我道。
西施愕然道:我与公子相交甚浅,公子何以
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会是我的知己。我拍拍他的肩笑道。
西施看着眼前人,蓦然道:在下姓杜名若,还未请教公子之名。
山中人兮芳杜若我细细品味一番,抬头道,在下琉璃,琉璃的琉琉璃的璃。
原来是琉公子,幸会!西施拱手施礼道。
现在需要思考的是,玥国出兵大庆的用意
这一刻我看着西施,突然觉得我开始真正认识他了。他再也不是那个长着女人脸的西施了,而是一个有责任心,当仁不让的男子!
什么,你要去去去丰士!钟离毓大惊小怪道。
趁他说话的空儿,我将红梅映雪全扒进了自己的碗里,然后从鼻子里哼了声嗯。
丰士位于大庆边缘,是玥国进入大庆的唯一路径,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战争。玉生烟娓娓说道。
我知道,但是我要跟着西施,保护他。但是我有一事不明白。
什么事?钟离毓总算有点正经了。
玥国与大庆一向要好,亲如兄弟,可这次究竟是何用意?我思索道。
据我所知,是因为丢了玥王。钟离毓意味深长道。
玥王!我几乎拍案而起,到底怎么回事?
第二章:远行
钟离毓最近总算能拿出手一两道好菜了,不像以前把烧鸡做成焦鸡,不知道的还以为雷把鸡劈了我经常笑话他幸亏生是男儿,不然肯定一辈子嫁不出去。然而他听后并没什么反应,只是后来在我碗里塞了两条豆虫,在米里掺了沙子,把红梅映雪独吞而已!
我深深地认识到,这天下,唯女子与钟离毓难养也!为何要把小人踢掉呢,是因为小人玩不过女子,你想啊,小人都得娶媳妇,他在外再呼风唤雨,回家了不得照样老老实实跪搓衣板?小人只能玩心眼,却玩不过老婆。特别是母老虎,使多少英雄好汉折腰跪倒。然而钟离毓,比母老虎还恐怖。他的高明之处在于按兵不动,以不动制人动,表面不为所动,暗地里却整得你哭天喊地。
于是我总结出了一个道理,小人,可玩也,女子,可揍也,唯玉宅的钟离公子不可惹也!
于是我发誓,一定要找个温柔的对象,最好是没事铺床叠被,有事举案齐眉。
此时我看着对面的西施,笑得极为阴险。
公子?公子?西施咳了一声,不自然地喊道。
啊,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我回过神道。
西施表情有点奇怪,擦擦汗道:方才说到玥王丢失之事
哦,对,我想起来了。这玥王自来大庆玩了一阵子后便消失了,矛头必定指向大庆,也就是,我们只要把玥王找出来便行了。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