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宠日记 作者:白衣楚楚【完结】(47)

2019-05-25  作者|标签:白衣楚楚 情有独钟 年下 天作之合

  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去,那些都是他去连山时带的衣袍,许是在李清言这处放了许久,他靠近一闻,还有些许檀香的香味,清幽淡然。

  “我二哥说的话,你别在意,要相信我可以吗?”王少卿轻轻说着,脸慢慢贴着李清言的脸颊,蹭了几下,心方稳。

  李清言的淡然笃定,是平复他心中的波涛骇浪。

  衣袍叠了几件,李清言让他松开手,嘱咐着:“此去出征,不比家里。你的x_ing子急躁总是的要收敛收敛,事情要一件一件做,三思而行总不会错。”

  转身见王少卿一直盯着他,满脸笑意不语,李清言又继续:“这几件是里衣,我前日又加了几件,还有一些外伤药,雁门关冬日大雪飘的厉害,到了那时,我在给你几件过去。若是你不在雁门关了……记得来信告知我,总的让我心有所寄,心有所安,别无声无息……”

  他说不下去,直接上前紧紧拥住王少卿,沉闷道:“不论如何,你要活着……”

  王少卿伸手摸着李清言的脸,手指轻轻抚着脸颊,“我会的,你放心。”

  世事无常,有人生有人死,风何时起,又何时停,皆不由人。

  银辉落在梨花树上,枝条投在地面之上,久久落下一片叶子,屋内一片安详。

  王少卿安抚说着:“我二哥的话,不用听,你相信我我便可。”

  听与不听,都是存在的,李清言靠在王少卿的肩膀之上,轻笑几许,“无媒无聘,也只能信你了,还能信谁。”

  可是要等他多久,十年八载,他的时间不多,只觉一分一秒都是宝贵无比。

  王少卿俊秀的脸上露出笑容,随后认真道:“谁说无聘,聘礼早就给你了。”

  “三书六礼都没有。”李清言幽幽说着。

  王少卿无奈,只得道:“阿言,你毕竟不是女子,三书六礼自当……”

  李清言起身,看着门外点点星星,“与你开玩笑,你平安便好。若是负了我,小心我去扒了你的皮。”

  风吹进屋里,王少卿站起来,环抱他,“此生绝不负你。”

  秋夜里的风,总是不停,吹了又吹,一次比一次狂,一次比一次凉。

  今夜静,只听落叶慢落,屋内一片□□迷人。不知何处传来虫鸣,惊扰一缕秋风。

  第二日,王少卿醒来李清言已不见,他慌乱四处寻,推开所有的房门,看过宅院内所有的角落的。

  李清言躺过的被褥还有些许余温,他心惶恐,抓起衣袍要跑出去。

  大门轻轻推开,只见一人带着熟悉的浅笑,那消瘦的脸被晨曦照着,手中还提着一壶酒,对他说:“怎么了?”

  王少卿愣了一会,回神过来,“我以为你走了。”

  “你这个傻子,把衣袍穿好吧,我只是去买酒了。”李清言侧身进来,笑意不减,身上散发的檀香缕缕。

  王少卿跟在他后面,低头锁眉:“我醒来找不到你。”

  李清言回身,那阳光投s_h_è 在他的背后,身后犹如云烟,“我就在这里,你怎么会寻不到,先洗漱吧。”

  王少卿心定了下来,“下次记得喊我一起,我不想这样。”

  李清言眸光内敛,“以后,你要习惯。”

  只听晨风过耳,二人相顾良久。

  让下人搬来桌椅放在梨花树下,几个小菜摆上,李清言慢慢倒酒,“这酒便当是为你践行吧。”

  将酒温上,王少卿喝了一盅,“你倒的酒好喝。”

  不知过去多久,二人趴在桌上,酒坛已空,在地上转动。

  待醒来时,李清言已躺在床上,不见王少卿人影,问了下人才知他已离去。

  在床上睡了一日一夜,第二日清晨,杜连城便上门。

  看着院内的桌子,杜连城道:“清言,你喝酒也不叫上我。”

  李清言别有深意看了哪里一眼,“嗯,只是给少卿践行。仲舒今日来是有何事吗?”

  “也无甚事,只是……”杜连城说到一半,说不下去。

  李清言笑道:“是不是和刘泽闹别扭了?”

  杜连城无奈:“我与他只是朋友,不是那种关系。”

  “迟早都是,仲舒的那颗心都在动了。”李清言笃定说着。

  杜连城忍不住,“真的不是,就是那个李欢,他在外头和人打架,可能你要去看看。”

  李清言第一次听到这个人,“李换?是何人?”

  杜连城诧异的看着他,“你不知道吗?他是你大弟,李丞相的儿子啊。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李清言与杜连城走去,微风缕缕,“是有些印象,清语提起过,每次见他都给东西给他吃。他的事,怎与我关吗?”

  杜连城朗笑起来,“这回还真与你关,你不是李清言的谋士吗?外边很多都为了见你一面打起来,你这尊大神都没出现。”

  “这应该和我无甚关联吧?”李清言无辜。

  杜连城又道:“此事要怪我,上次你给我的折扇,被他看到落款是你的名字,所以缠着我要见你一面,今日在茶楼等着呢,清言……你帮帮我吧。“

  李清言停住脚步,“你答应他什么了?”

  杜连城支支吾吾,“也没什么,就是见他一面便好了。”

  少时,杜连城带着李清言上酒楼,李欢在上面等着,见他们来,便道:“这位是……”

  杜连城抢先道:“他正是今天你要见的人,清言来坐,不用理会这个小孩,怎么说都比我们小一两岁。”

  真如杜连城所说吗?

  李欢恭谨道:“久仰大名啊,先生不知这一月江陵城都传开了。”

  “那些都是旁人给的名头。”李清言毫不客气的坐下,眼前的怎么说起来,也是他的弟弟,只是相见不忍罢了。

  李欢兴奋道:“外边传言可是真的,那王少卿当真便好了?”

  这江陵城中的人说风便是雨,不怎么可信。

  李清言反问:“你觉得可是真的?”

  李欢笑着说,“本是不信的,今日一见先生,自是信了。”

  杜连城只觉二人甚是无聊,倒了茶:“先喝茶吧,反正都不是外人,这些事慢慢说。不过王少卿再过一日便出征了,应该是真的。”

  “我也想去塞外看看,奈何我爹不同意,再过一年我就偷偷跑看他能怎样,你们可别说出去。”李欢望北方,眼中充满期盼,“整日在这江陵城中,眼看就是坐吃等死的事,哎。”

  杜连城笑道:“你本是丞相之子,当然比旁人容易想些,那些人挤破了头都想当官,你却想逃,想不通。”

  “这有甚好想不透的,我最看不惯我爹,还有那个叶无心,听说他死了,得了瘟疫死的,想想人死事了,我觉的他做了不少坏事。”李欢阔阔而谈,好不防备,许是常常无人反驳提醒,变得口无遮拦。

  那张稚气的脸上,有几分像王少卿,只见他看着李清言,说:“杜兄,我怎么觉得先生有些像我,你看着鼻子,眼睛……”

  李清言微微抬头,还算不傻。杜连城刚喝下去的茶水吐了出来,“那、那是你的错觉。”

  李欢有些失望,“我还以为是我兄长呢,不怕你们笑话,我悄悄打听过,我爹娶我娘时有妻室的,我还有一个兄长,小时候他不喜出门,父亲也不让人见他,不知他如今怎样了,过得好不好。老嬷嬷说,我那兄长活不长,府里的药材都被他用完了,这偌大的丞相府,就我一个人,那些姊妹闹的很。”

  莫简说的没错,这李欢还算不错。

  李清言慢慢拿起茶杯:“这些话,不要对外人说的好,你就烂在心底,这般口无遮拦迟早会惹出祸端。”

  话语刚落,李欢又道:“无所谓了,朝中传言,老尚书告了我爹一状,再过些时日可能我也是普通百姓。”

  他说的毫不在意,好像与他无关一般。李清言算了算,这李欢,应该是比他小两岁,眉眼之间,是有些像他。

  李欢见二人不语,问杜连城:“杜兄,我记得你与我那兄长是同窗,可有他的消息?”

  杜连城瞟了一眼李清言,他不善于说谎,只是此时不好说,“那个、那个有是有,前几年还是有书信来往的。”

  “真的啊,那就好,当年我还小,只记得他被赶出家门,我娘那人不好对付,这些日子说给我物色那些女子,吓得我不敢回家,这不出来胡混了。”李欢苦笑连连,笑起来的模样,如李清言一般。

  李清言道:“你还小,有些事还做不得主。”

  李欢回道:“先生看似与我年纪相差不大,我也不小了,其实我已想好,再过两年,便偷偷报了名,去塞外看看。做人顶天立地,天高水长,去看看也挺好的。”

  话语说了一半,已有人来寻李清言。

  王少卿一眼便看到李清言,“阿言,你又出门了。”

  道完直接落座,对李欢道:“你怎么也在此?”

  李欢拱手作揖,“王兄,许久未见啊,我是来见先生的。”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47/52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