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第3章 1.3 秋致之
1.3 秋致之
秋致之那天刚刚睡下,就被屋顶上的声音惊醒。张怀顺被他支了出去,顺路要他带上几副药材。
张怀顺一贯听他的,其实两人不过认识月余,恰逢秋致之先前伤了元气,倒也不在意有个人在一旁服侍。
张怀顺虽是个书生模样,却极好美色,他家里要他读取功名,此番乃是前去京城赶考。但那书生看着也不是富贵人家,往来没有书童打理,见到秋致之便手脚不动,单是盯着他瞧。主动搭讪,邀做同伴,秋致之对于送上门来的倒霉鬼自然不会推拒,他当时元气大伤,行动自然有些不得力,所以他走路脚腕一扭,往那男人身上一歪,那书生登时便酥了大半边身子似得搂将上来。对他又蹭有抱。
秋致之一贯是厌恶张怀顺那副垂涎模样,但他又想取那男人精气,所以他便随便变个身子由那书生折腾,自己隐身坐在屋梁上,看那一室旖旎。
他看着那个和他拥有同样模样的木偶几乎被那男人拆卸了似得抽`c-h-a,他突然想到,若是这书生家里有些银两,买上一两个小厮,倒也不够他这般折腾。幸好是个穷酸书生。
张怀顺自和他同路同行,除去每日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倒也没惹什么乱子,秋致之见他日渐消瘦,便想着这人到底也不能只用不补,便想着弄来点补药要他自己煎着喝了。秋致之倒无心害人x_ing命,但若由着这书生乱来,不到京城估计张怀顺就得成那黄泉路上的游魂。所以秋致之施了法术要张怀顺去附近买药来。
把这些事物安排妥当之后,秋致之便歪在塌上小憩,但嗅见妖精的气味,就在附近,那妖精躲躲藏藏却不露真身,秋致之一向不喜欢遮遮掩掩,便抽了手边的一把利刃直接扔将上去。
这时一个垂着脚的白衣少年,手里捏着刀刃,笑盈盈的跳将下来。
好大的火气。他笑盈盈的道。
秋致之见到那人愣了一下,他觉得自己果然是在这林中许久,竟是出了幻觉。
这世间奇巧之事,倒也非一两件。
秋致之此去松下镇倒还有些时日,倒是能留下这少年也是好的。
那白衣少年似乎对他颈上的串珠很是不解,笑他妖精倒带了佛家的东西。
这佛珠原是路过一家寺庙,张怀顺要秋致之进去拜一拜,秋致之推说身子弱没有进去,张怀顺一个人去了回来时便带了这串佛珠给他。张怀顺说是自己求来的,保准灵。
秋致之看着那佛珠只是想笑,若是张怀顺知道他并非是人,或许就不这么殷勤服侍了。张怀顺当时一手把他揽在怀里,一手还揉着他的腰间,许是怕他夜间劳累,耽搁了身体。秋致之很是想扔个木偶给他,毕竟那才是张怀顺真正的枕边人。秋致之把那串佛珠挂在颈间,转头看他,张怀顺当时顺着他的头发,说他真的是好看极了。张怀顺眉眼都笑开了,像是遇见了什么极大的喜事似得,两只手搓弄个不停,他嘴上说着:阿之,这可怎生是好,这可怎生是好?
秋致之看着那白衣少年,说,你怎知我是妖?
可是那少年还未答话,张怀顺就冒冒失失的跑了回来,他做事一贯的一惊一乍,尤其在秋致之面前更为夸张。
秋致之装作柔弱的样子靠在张怀顺的怀里,手指拽着那人的袖子,张怀顺及其受用他这般柔弱无力的样子,顿时满脸疼惜的问他现在还好些么?
秋致之一边靠在张怀顺的怀里一边看着那少年。他似乎愣在了那里,来不及躲避,那少年看着他那边娇弱的样子直接翻了个白眼上去,倒是十足的可爱。
秋致之看他趁机要溜,便张口叫住了那白衣少年。这么些东西无人抬,他怎能白白的放走一个脚夫。其实若说搬运倒也容易,可用法力总会被发现,倒不如找个人来做这件事。
那少年从善如流的很。
秋致之听到那两个字登时像是被定住一般,他呆呆的看着那个少年,万语千言,却只字难言。
他看那少年转身而去,看着那衣襟的带子划过门的边缘,剩下空落落的一扇门。
秋致之,他听那书生唤自己方才惊醒。
他用了法术从那榻上起身,他停在门外,不知要去哪里。
第4章 1.4张怀顺
1.4 张怀顺
张怀顺是在进京赶考的路上遇到秋致之的。
当时张怀顺在赶路,恰逢山色空濛,薄雾蔼蔼。他便偶然得了句:山中千层雾。
张怀顺一向苦于作诗又乐于作诗,学堂里的老先生见了他的诗每每摇头,可他却不以为意,每日定要写上写带着千山鸟万里云似得五律、七律或词来填。此时他诗兴大发,却少了点助兴之物,他便折了林间的一只枯柳,摇着那柳枝扶路向前,此刻鸟鸣声声,林中安静清丽,倒是处好所在。
张怀顺走了半晌,正当他已然快忘了刚刚得的上句,却见远处一抹红横在绿叶丛中,分外惹眼,他随口接了下句:林间一点红。
待到走进了方才发现,那原是一个人卧在林间,穿了那烈红的衣裳,远远看去,像是一抹红。
那人的脸面完全被头发遮住了,倒看不清模样,但是身子却是风流韵致,牙白似得腕子配上大红的衣裳,倒似图画上的美人一般。
张怀顺幼时便是读偷那些才子佳人的□□长大,也曾幻想着有遭一日能遇上个绝色佳人相伴左右,但是他倒不爱那些脂粉女眷,所以在他的幻想里若不是逢着一个金贵少爷便是遇见一个落魄美男。倒没想着这一枕黄粱似梦倒也有成真那一日。
张怀顺把那少年额前的碎发轻轻撩起,这便像是张开一个卷轴,要慢慢的看方才能欣赏那其间的美。张怀顺一时屏住了呼吸,他把那人的碎发捋在耳后,看的呆在那里,世间竟有如此样貌标致落拓的人儿,他张怀顺倒也是开了眼。
那少年许是晕了过去,但并无大碍,张怀顺掸了掸那少年身上的露水,然后将他抱起来走下山去。
从那之后,张怀顺便寸步不离那少年左右,少年姓秋字致之,说是也是进京赶考的考生,他见自己被张怀顺救了,便要行大礼来谢,说他是救命的恩公。张怀顺自然不会要这美少年来拜自己,这估计得折不少寿数。他便问那少年遭了怎样的事故,可是遇见了歹人。那少年说自己在山上遭了贼人盗了东西还被吊起来打了一顿,张怀顺听了只觉心疼,这样的人儿怎么有人舍得下此毒手。
他便用酒精帮致之推拿着小腿,秋致之身子冰似得,估计是在林间呆的久了。张怀顺按着按着手脚就不老实起来,摸着那少年的小腿一路向上,直探到那腿间的物事方又慢慢□□起来。那少年并无推拒,张怀顺的担子也就愈发的大了起来,他腿间那物早已涨的生疼,单是想戳进那少年的x_u_e`口好好捣弄一番。那里面又不知是怎样的光景,张怀顺往日里单单想想都不能自持。
秋致之在床上一贯冷淡,但张怀顺却爱极他那副模样,恨不能好好疼上他几番,秋致之虽说身子羸弱,可却不推拒欢爱,张怀顺每每将那人揽在怀里都禁不住颤抖,但致之却也从未加言语不屑,反倒搂着他的脖子同他亲热,所以张怀顺每每想到秋致之心下都变得跟那一汪泉眼似得,再不能住。
那日他二人行至山下客栈,唤作拾任客栈。秋致之这些天细心调养,可那身子并未见好,一样的病怏怏的。张怀顺看了,便心下难受,想要好生安慰一番,可他近了致之的身子却又起了□□心思,心猿意马起来。
秋致之那天并未放任他胡闹,扔了个药单给他,说是要这上面的药材方能救得x_ing命。张怀顺先是犹疑,见致之说这是他幼时一个老郎中给的Cao药,他幼时便有那不足之症,所以平日的丸药断是不能停的。张怀顺腿间那物早已勃`起,被秋致之这么一推,行动不便,差点跌在地上,他匆忙理了理外襟,说要致之稍等,自己去去就来。
他匆忙奔下楼去,迎面撞上了一个和尚,那和尚前面挂着一个空落葫芦,手里的禅杖还撞了张怀顺一下。
张怀顺连忙道歉,他急着买药,也急着泄欲。来去匆忙。
这山间倒也奇怪,偏生在不远处有家药店,那店主是个白髯老人,见到张怀顺便道:年轻人,如何这般冒冒失失,可是遇见了什么大事?
张怀顺不答,只是将致之给他的单子递给那老人,说是要上面的药材,那老人说,可是旁人给你的这单子?
是。
这药是用来……?
只按着单子配药便是。
那倒容易。
一时药配好了,张怀顺便冲回客栈,他在门外听见屋内响动,便伏在门口点了一下那个窗纸,哪知这一看,却看到那屋里却多了一个白衣少年,他赤着双足,眉眼清丽,样貌不在秋致之之下。张怀顺看着这两个美少年一站一卧,心下发痒,可又怕致之听见恼怒,便直接匆忙闯进,不给那白衣少年退路。
所以张怀顺虽说一路喊着阿之冲向秋致之,可是那白衣少年的模样早已落在眼间,他手里揽着秋致之的腰,心下却开始勾画着那白衣少年的模样。
秋致之此时缩在床头,咳了两下,他唤那个白衣少年的名字,说是要他与他们通路。
张怀顺不知是秋致之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意欲满足还是两人早已商议好要搭伴同行,不论怎样,张怀顺心里都乐开了花似得。
之前他在家里临出行之前,去庙里求了一签,说是此去凶多吉少,x_ing命堪忧。张怀顺此时心里早已忘了出行前老父说的:千万小心。只想的面前的温香软玉,恨不能溺死在温柔乡里。
第5章 1.5武氏
1.5 武氏
武氏经营这家客栈已十载有余。几年前当家的上山再没见人,武氏大着胆子上山寻找,却只收了自家男人的尸骨,被那野兽吃的已经只剩了几根骨头,但武氏知道,那时她男人的,他身上挂了当初武氏送的玉坠子,磕得零零散散,却还在那堆碎骨里。武氏当时眼泪都快流尽了却还不敢出声,她匆忙收了骸骨回去,若是回去晚了,再遇上野兽她一个妇人断不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