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我也有事,和你一起。”
黄上上毕竟法力不如人,他刚刚赶出去,可是白凉已经没了影。
“一个两个都跟害了心病似得。”黄上上边怏怏的往回走,边嘀咕着。
他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他的男神——秋致之。
葫芦娃飞快的冲过去,想要和男神问好,可是男神似乎不大开心,而且莫名其妙的低着头小碎步的走着。
葫芦娃感觉自己跟被雷劈过似得,男神他怎么了男神!
可是及到走了跟前他才发现,那人并非秋致之,而是那只木偶。
他的身形和秋致之类似,身上还穿着秋致之的衣裳,可是面目早已不同,他像是迅速枯萎了似得,连长相都不再一样。
“想问一下您这是去往何处?”
“回去。”
“回去?”
“回去。”
木偶不再搭话,快步走了。
黄上上刚感慨了句,真的不是啊,结果转头就见到了真的秋致之。
“男……男神!”
黄上上一个飞扑冲过去,热情洋溢的打招呼问好。
“不要吵。”
“男神好凶哦。”
秋致之没看葫芦娃,径直往前走,走了几步,问了句:“你现在多大年纪了。”
“一百多岁还是两百多岁?也没人帮我记得日子啊。”
“当就当是一百岁好了。”
“啊?应该不止吧。”
秋致之看了看葫芦娃没说什么,他径直走到那个格子间,然后把门关上,黄上上似乎在他关门的那一刹,听到了一句,一百三十三岁零六个月。
第16章 4.2秋致之
4.2 秋致之
那日白凉回来已经是夜里了,森林一如往日,树精似乎也还是原来模样,在他的记忆里,似乎一切都像是停止了一般。
“我一直待在这里,没有出过山林。”
白凉喃喃的说。
他和树兄挥别,又回到了客栈。
秋致之的房灯依然亮着,也是,这夜间本来就是鬼魅活动的时候。
他在那边住了住脚,还是朝秋致之的房间走去。
秋致之坐在窗前,面前放着一柄剑,见他过来,便抬头看向这边。
白凉突然觉得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满溢而出似得,可是他偏偏在这一刻又如此的厌恶这种感觉。
白凉,秋致之看着他说。
秋致之走过来,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半歪着头看着白凉,然后凑上前去,像是耐不住似得,想要吻上去。
白凉冷冷的看着他,他突然觉得胸口钝痛了一下,然后突然挑着眉笑了,秋公子就是这么勾`引人的?
秋致之听了倒没什么表情,他把头凑近,伏在白凉的耳畔说,知道就好。
白凉把秋致之按在墙上动弹不得,其实秋致之也没有要挣扎的意思。
白凉看着秋致之然后把手一松,往旁边一摊,“生活不易呀。”白凉笑了一下,打了个指响。
秋致之扫了下袖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细声慢语的说:“你们妖有妖的道理,鬼自然也有鬼的道理。”
白凉看着秋致之,“妖是生来便是妖,可是鬼不是生来就是鬼的。”
秋致之看了白凉,没讲话,他坐在一旁,斟了酒来喝。
“你可是有什么心事?”白凉凑上去按住了酒壶。
“郎朗月色,正是配美酒佳人。”
“又哪里有家人呢?”白凉叹了口气。
秋致之见他心生悲凉,却是不解,他哦了一声道:“可是想家了?”
“离开树林也有月余,倒是很久没有离开这么久了。”
“没想到白凉白公子还是个小娃娃呢。”
白凉听出秋致之的玩笑之意,倒也不介意,他把那酒杯端到唇边却是不喝,他单单嗅上一嗅然后看着秋致之说,“你呢,你不想家?”
“我?”
“你生来也该是有家的吧,做人的时候。”
“算是吧。”
“那你的家人呢?”
“走散了。”
“所以你留下来去找他们?找到了么?”
秋致之看了看白凉,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他没答白凉的问话,只是把窗推得开了些叫了句,“白凉。”
“嗯?”
“竟是八月十五了。”
“天上月圆,人间团圆,说的可是这个节日?”
秋致之看着白凉,先是轻微的偏了一下头,有点疑惑的看着他,旋即拿了杯子,给白凉斟了酒,“倒并非是个不学无术的妖精。”
“那是自然。”
秋致之不讲话,单是往肚子里灌酒。
他喝着喝着,说了句,“原来鬼也是怕醉酒的。”便伏在案子上再不起来。
白凉呼喊再三,只得拖着秋致之进了里间。
秋致之整个人歪在白凉的身上,叫他给他宽衣。
“喂,大少爷当惯啦,当谁都是你家小厮呢。”
白凉把秋致之往里间拖,他没想到如此风流倜傥的秋公子醉酒了也是这副模样。
可就在这时,他被一声阿凉叫的怔住了身。
当时他正好对上了秋致之的眼睛,那一刹那,他突然,心里有点难受。
他像是能感受到那人心底的悲伤和思念一样,
就像他今天走在回廊里,看到那满圆的月亮。
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可是又突然忘记。
第18章 4.4春梦
4.4 春`梦
春光旖旎。
一日,白凉在外面转悠归来,正巧遇到秋致之在案前写画。外面春光正好,配着窗口的大束的桃花,衬得秋致之尤其的好看,白凉一时看的呆了,就立在那窗前,隔着窗,倒也不进去。
‘’阿凉?‘’
‘’嗯?‘’
秋致之把笔搁在架上,伸手抚了下白凉的头,白凉看着秋致之的指尖落下两瓣桃花。他心理顿时满溢着什么似的说不出来。他突然想抱抱秋致之,或者比拥抱更多一点。
“去哪了?”
“随便转转。”
秋致之看了白凉一眼,眉眼含笑,“东宫娘娘刚送来的桂花糕,放在食盒里了,去吃吧。”
以往秋致之一般话音刚落,白凉就飞似的跑了,今天倒停在秋致之的身后,一把揽上去。
“少爷。”白凉在后面拱蹭了两下秋致之的脖子,然后把头搭在那里。
“撒娇?”
“嗯。”
“还嗯?”
秋致之转身过来,他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把白凉按在了案上,那水兰的袍子衬着半干的桃花,尤其动人。
“少爷。”
白凉不叫还好,这一声就像是五月的暖风吹到了秋致之的耳畔,他看了看白凉,手指从白凉的脸颊顺下来,解起了白凉的衣襟。
没想到白凉一下子收紧衣服,“阿秋,我早上才洗的澡,不要。”
“谁说要洗澡了?”
“哦。”
白凉一听,不会把他扔到水里,立刻四肢摊开由着秋致之动作。
“能不能亲昵点?”
“啊?”
“上次要你寻的画册可看了?”秋致之一边说一边把那案上的绢纸一挥。
白凉脸一红,拿半褪的袖子一揽,“没……”
秋致之看着白凉一笑,把上次白凉藏的半本拿了出来,“倒是不知这从何而来?”
“想你神秘兮兮的,到底要好好琢磨一番,哪想这些画面。”
“倒是喜欢哪一幕,我今儿得空,画上一画?”
“不……”
秋致之把白凉的衣服一扯,顺窗子直接扔到那桃树上,半架的花瓣洒在案上,肩上。遮了半边的光景。
“少爷……”白凉不知怎生出些害臊来,倒有些不好意思,他原是不惧和秋致之的亲密的。
可却偏觉得有点脸热。正当白凉脸红心热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少将军。”
“何事?”
“老爷有事找少将军商议。”
“说我在外面会客,晚些时候去请安。”
“老爷知道少将军今日未出门。”
“退下吧。”
“老爷要奴才接了少将军方能回去,不然就不必回去了。”
秋致之笑了一下,拿一旁的印章在白凉胸口按上一按,然后CaoCao的画了两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