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 作者:荷包蛋超人(上)【完结】(48)

2019-05-25  作者|标签:荷包蛋超人 甜文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宫斗

  虞子衿穿行在忙忙碌碌的下人之间,蹑手蹑脚靠近玄北。他抓住他一只衣袖,鬼头鬼脑的露出脸来自下而上地看他,还附带一个花一样怒放的笑容。

  “跑哪儿去了?”玄北拎住他后劲领子。

  “透气呀。”虞子衿扭头看向好不容易半灭的火屋子,嘀咕着:“这里烧了,晚上我要睡在哪儿呀?”

  玄北不答话,他兀自盯着火光,眼力渐渐锐起来。

  “火是如何烧起来的?”

  “不知道呀。”虞子衿回答。

  “这、这小人也不知,祖庙建成以来从未有过走水的事。”玄北身旁站着一人,他是夜里值班的人。额头汗津津的,不住拿衣袖去抹额头。

  虞子衿这才知晓玄北是在问这个值班人

  。

  那人暗中窥伺玄北,似乎惶恐于玄北y-in沉的面貌,又小声道:“这火起得突兀,偏偏是这时候,半点也不吉利。”

  “你说什么?”玄北眼珠子平移过来。

  “啊?”那人一愣,“回、回大王,小人是说这火多半是有人存心做文章,一点也不吉利。”

  不吉利。

  这三个字在嘴边滚了一遍。

  玄北一个冰冷的眼色,身后带刀侍卫心领神会,手脚麻利擒拿住那个值班人。

  “大、大王?”这个尖嘴猴腮的人触碰上玄北的眼色,立马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大王恕罪!大王饶命!”

  他这声嘶力竭的喊叫顿时惹来扑火的下人一个停顿,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不顾三七二十一下跪再说。

  眨眼之前,面前胡乱地跪了一片人。

  “恶言恶语咒国运。”玄北云淡风轻地扫过一个个恭恭敬敬的后脑勺,道“拖出去乱棍打死。”

  “不!大王饶命啊!小人、小人一时冲昏头脑才说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言语!饶命啊!”那人死命挣扎起来,连滚带爬冲过来想抱住玄北的脚求情。

  侍卫垂头,抓住他,捂住他呜呜直叫的嘴,连拉带拖将他扯走了。

  这时一个穿着朝服的大臣磕个头,仰面道:“大王!自古以来祖庙不得见血,还望大王三思!”

  玄北嗤笑,“既然祖庙不得见血,那便拖远些杖毙。”

  大臣心中一凛,闭合上了嘴唇。

  “再有人敢言晦气——”玄北重重地威胁道:“五马分尸!”

  众人老老实实把额头紧紧贴在地上,谁也不敢抬起一二分。

  他们心里嘀咕着:分明平日也不知玄北这般注重所谓吉利不吉利的。果不其然,这世道哪有人不敬鬼神?这大王不过藏得深,现下连人说道一两句也心神不定,就要杀人灭口。

  没有人能探知玄北的心事,不知道他在防备些什么。

  虞子衿也懵懂。

  他握住玄北冰冰凉凉的一只手掌,歪头瞧见他的脸像是冰雕成的。

  棱角分明,又硬,好似伸手去摸一摸就会不小心划伤手。

  ——这就是要脑袋呀?

  虞子衿想:原来玄北的的确确是个随口就能无情摘掉旁人脑袋的大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按照现在的情势来说,玄北还是有把虞子衿放在心上的,虞子衿心里玄北也是不一样的。就是也许他们自己也还不太清楚到底对方在什么位置吧?

  这是说不出来的东西。

  我觉得形容虞子衿的想法是很难的事情,虽然是我写出来的,但是原谅我也说不清楚hhhh。老老实实看剧情发展好了。由不得我滴。

  PS:隔壁文审签成功了!开心开心!

第40章 美人呀美人真可爱

  夜深人静时,祖堂侧殿悄然被推开一道间隙,一团小影子无声无息闪了进去。

  里头大而无当,萦绕着香火的淡淡气息,垂挂着一条又一条金黄色的长条,底下还接流苏。方才逃窜进来的一丝夜风顽皮地溜过去,卷起末梢来回飘荡。

  虞子衿绕过空旷的侧殿,从主殿一旁钻出来。第一眼瞧见的是一尊又高又大的通天金佛像,盘腿坐里在高台上。两只椭圆眼睛半睁半闭,露出的一半瞳仁孕育着超然洒脱,慈祥又温和。可嘴角轻浅淡描的笑又有几分上位者的残酷,是半点不将凡夫俗子的苦痛传进心里去的。

  佛像下面摆放着一排一排牌位。

  无论活着时候多么洋气的先代帝王,一旦死去就剩下光秃秃一个牌位,被搁置在这里装模作样。或许他们还指望着这份虔诚能换来y-in间皇帝位坐坐,好延续那份威武霸气呢。

  玄北盘腿坐着,前是牌位佛像,左右是一支支红烛,烛火光朦胧,仿佛雾气撩撩,衬得玄北身影也含糊不清起来。

  一个孤寡的玄北。

  虞子衿踮着脚尖像野猫似的往前走了好几步,一下扑了上去,双手不客气地环住他的脖颈,趴在耳边懒洋洋地问:“你在做什么呀?”

  玄北将他拉扯到身前。

  虞子衿揉揉惺忪的睡眼,有点不满地抱怨:“我还困呢,就叫人弄醒了。”

  等他完完全全睁开眼,突然就一脸正色地摇头摆脑起来,将玄北整个人好好看了一番,随即又张开两条胳膊搂抱上去。

  “你想让我抱抱你,才不让我好好睡一觉。是不是?”虞子衿笑嘻嘻地质问,“是不是?”

  “有什么可抱的?”玄北眼不眨心不跳地信口开河,“分明是你非要往怀里钻,还要推脱给旁人。”

  “你说谎。”虞子衿松开手,撇着嘴cao纵玄北两条手臂搁在自己腰侧,才心满意足地又靠到他胸膛里去,又问:“你是不是害怕又要着火啊?”

  “大王什么也不怕。”

  玄北有些不屑地否认,却伸手抱住虞子衿。抱得那样紧,好像恨不得把两个躯体硬生生贴成一块,以至于虞子衿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明明是怕的嘛。

  虞子衿乐呵地想,又想笑玄北这么大个人还不敢承认。

  怕就是怕,有什么好不敢认的呢?

  虞子衿两只软软嫩嫩的手爬上他的脸庞,一下子凑上去,用鼻尖碰着他鼻尖,问道:“你想不想再亲亲我呀?”

  他的眼里宛若含着满满的糖浆。

  这样甜的一双眼眸,好似真心真意将喜怒哀乐全部送到你眼前来,毫无保留。有谁能抗拒这双眼?

  于是虞子衿化作j-ian计得逞的小狐狸,开开心心看着玄北摁着他的后脑勺就亲下来。鲜嫩的嘴被另外两瓣温热而世故的嘴唇稳稳含住,犹如对待稀世珍宝那样温和。

  虞子衿顽皮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不想这下是捅了马蜂窝,引来一阵来势汹汹的RU侵。属于更加男人x_ing质的唇舌炙热胜过火,充满占有欲,又凶又狠,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吃下肚子里去。

  虞子衿睁开眼睛,瞧见玄北那双暗沉沉的眼,里头好似漂浮着他不大明白的QING欲。可比拟做一片海,乍一看风平浪静,稍一细想就能猜测到其下涌动翻滚的风波。天不怕地不怕的虞子衿突然就知怕了,他老老实实的闭上眼,小小地挣扎一下也无果,怎么也躲不开脑后强势大力的手掌。

  时间好像停下了,是不是谁悄悄拽住它的尾巴,将它拖得又慢又长?

  虞子衿迷迷糊糊地想:这把火比烧屋子的火还厉害,烫得很!

  他记不清这样令人窒息的亲吻持续多久,最终气喘吁吁的窝在玄北的怀里,目光雾蒙蒙的,白皙的脸染上一点点若有似无的绯红。

  虞子衿摸摸自己依稀发烫的脸庞,感到有一点奇异。

  “你怎么这样亲呢?”他不解地问:“你饿了么?”

  否则怎会好像大白虎咬兔子那样恶狠狠地亲?哪有这样的饿亲法?

  玄北不答话,他的头颅靠在虞子衿的脖颈边,肆无忌惮地亲吻shun吸。

  气氛有些转变,虞子衿依稀认识到这点了。

  他有些退却这样过分的亲密,好像骨r_ou_带血都要被活活迟走。那样的话,他会不会当真被吃完呀?

  虞子衿随口扯了个话题,“你怎么摘脑袋了?为什么摘那个人的脑袋?”

  玄北不吭声。

  “为什么呀?”虞子衿推推他,又伸手掐他的腰。可惜那里的r_ou_实着呢,掐也掐不动的。

  “他也想要我死掉吗?”

  这个问题让玄北停下动作来。

  “还有谁要你的x_ing命?你遇见谁了?”玄北眯起眼睛来正视他。

  “唔.....”虞子衿灵机一动,“遇到牯夏拉,他还想挑拨我呢。他祝我下回也死里逃生,不过是假话。我看得出来的。”

  玄北面上有一种‘果然是他’的了然神色。

  ——其实不是牯夏拉放火。

  虞子衿在暗自腹诽,一点也不愧疚地想:反正牯夏拉也是想对付玄北的,那就再摊上一件放火的事也没干系吧?

  没干系。

  虞子衿自问自答,干脆地敷衍了过去。

  “你还不说你为什么摘脑袋。”虞子衿抓住玄北的手,“为什么呀?”

  玄北又是不露山不露水的神秘做派。

  “快说。”虞子衿乐此不疲地逼迫玄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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