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筵席,山珍海味居多,梁王与众亲眷侃侃而谈,卢尚秋与谁都不熟,腆了脸埋头苦吃,差点撑颇肚皮。吃得差不多了,梁王提议去街上走走,欣赏欣赏卢员外的杰作。管家领了两位小公子做马车,王爷携了卢尚秋步行,保镖与骑卫跟在后头。
元宵节的夜晚十分热闹,长安城自大明宫、北街至南街一路挂满各种灯笼,叫那天上一轮圆月也黯淡了几分。梁王府位于大明宫南门外,一行人出了王府,沿北街向南走。街市上人头攒动,五彩缤纷的花灯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去,谁也认不出一身便服的梁王。
众人行至一处走马花灯,灯上印着彩鱼虾米、荷花莲蓬,灯尾挂了一张灯谜字条,随着花灯一起不停旋转舞动。卢尚秋正要高高兴兴地伸手去摘,梁王揽了他的手道:“你是出题人,今儿个别人猜得,偏你猜不得,不然算舞弊。”
卢尚秋本来准备赢上许多好吃的,见王爷不给他猜灯,便将一张嘴瘪着。梁王安慰他:“不如这样,本王猜得的都算作你的,如何?”
“多谢王爷。”卢员外心道:这还差不多。
梁王揭了那旋转灯谜,只见谜面为:
小小一姑娘,坐在水中央;
身穿粉红袄,阵阵放清香。
“这个容易,卢郎替本王收了罢。”梁王将灯谜递给他。众人接着行走。
行至另一处花灯,灯面上是田野山水画,底座下亦连着一张灯谜,谜面为:
白如玉,穿黄袍;
只有一点大,都是宝中宝。
梁王看了半晌:“这个本王还真不知。诸位有谁猜得出来?”
王妃与少爷均摇头。
管家薛文道:“是稻子。”梁王点点头,将灯谜递予薛文:“归你了。”
武崇烈在马车里问他娘:“为什么稻子要穿黄袍?”
第三盏灯印着脸谱,谜面为:
此物管八面,人人有两片;
用手摸的着,自己看不见。
马车里武崇训大叫:“爹爹,这个简单,让大郎来答。”他将手覆上脸颊两侧道:“是耳朵。”
梁王赞许地点点头。半大小子探出头,十分高兴地揭了灯谜。
街上人渐渐多起来,夜市里到处摆着许多新奇的玩意儿。少爷们闹得欢,王妃着下人们为孩子们买了些糖人、面具哄着。
“冷么?”梁王为身边人将披风重新挪了挪系好。“在下不冷。”卢尚秋将一张羞赧红颜隐藏进月色里。
众人又往前,行至一处大灯,此灯壁上印有奔马,灯体旋转不停,骏马仿佛奔驰起来一般。灯谜谜面为:
坐也是立,立也是立;
行也是立,卧也是立。
卢尚秋一见谜面就心知坏事了,急道:“这个不好猜。”
梁王呵呵一笑:“今年是谁主管花灯布置,本王要好好罚他。”遂揭了那灯谜递到卢尚秋怀中。
整个北街逛过去,卢尚秋怀中已抱了一沓灯谜。两位小少爷困得哈欠连天,一行人便去那灯谜兑换之处,换回一堆瓜子糖仁,打道回府。
“王爷,在下告辞了。”马车停在梁王府门口,卢尚秋向梁王一揖。
“天色甚晚,卢郎此时回去不安全,不如在本王府上下榻,如何?”梁王欲挽留他。
“下官妻儿还等着下官回家吃元宵。”卢尚秋大言不惭。
“怎么说谎也不打Cao稿了?”梁王嘿道,“本王此次回乡,专门去见了你的父亲,你那一家子女眷现在恐怕还在并州城呢。”
“王爷明鉴。”竟然连爹爹都知道他与王爷的事儿了?他沮丧无奈。
“不走可好?”梁王收了架子,攥了他的手,“良宵佳节,就当是陪陪本王。”
***
梁王寝宫,灯火昏暗暧昧。
方才沐浴的时候,卢尚秋壮着胆子腆了脸,跟王府下人要了一点禁药,英勇就义似的自己服了,只盼望接下来少吃点苦。此时药效发出来,他只觉得眼前景物模糊,脑子里昏昏沉沉,身上滚烫,十分难受,便将白玉似的身体在那锦缎床单上翻滚磨蹭。
混屯间,一双冰凉大手抚上自己的身体,所及之处掀起阵阵欲望波澜。那双大手在他胸前两点红樱处采摘拨弄,又拽了那r-u间银环轻轻旋转拉扯,直弄得他连连娇喘,身体不自主地挺起。
那双手自他胸前移开。梁王用一只手托起他的后颈,低头吻上美人红唇。卢尚秋只觉得一个温热异物侵入他口腔之中,掀开他的唇齿,左右轻柔搅弄,又含住他的小舌轻轻吮吸,逗得他唇腔内酉禾痒难耐。
梁王另一只手探至他身下,寻了Cao丛中那处微微抬头的物事,上下轻轻捋动。卢尚秋立即盈盈呜呜难耐出声,腿间事物随着欲望而上扬,双眼朦胧含泪,如此诱人模样,直把梁王看得欲望高涨,下身坚硬。他将食指按在他后廷处打圈,不时将指尖刺入x_u_e内,惹得怀中人儿惊喘连连。
怀中搂着日思夜想的人儿,梁王哪里还能按捺得住蓬勃欲望,令美人转身趴下,后廷面对着自己,便挺了男物,直捣黄龙。
只听得“啊——”的一声,卢尚秋惨叫,下身的痛楚将他直直从禁药的迷蒙中拉出来,前端事物也立时丢了那蓬勃朝气缩回原形。他从未经历过后廷欢爱,不知那处需要润滑;梁王在床上从来都是被别人伺候的,如今第一次主动伺候人,他那里硕大,进去的那一瞬间,卢尚秋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后廷撕裂的脆响。
梁王一攻不成,便调整角度再攻,生生又推进一寸。卢尚秋哀叫,鲜红血液顺着撕裂处流下来,浸s-hi了身下的白床单。他两腿止不住地打颤,终于支撑不住,身体跌落在床上。
梁王见血,皱眉停了攻势。
卢尚秋亦停住不敢乱动丝毫,稍微一动下身血就像不要钱一样哗哗往外冒,疼得他冷汗淋漓。他疼,梁王也疼,那男物半埋在他身体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禁诧异道:“卢郎后面难道还是处子?”
卢尚秋羞赧地点点头。
梁王又高兴又开心。他终是心疼美人儿,从他体内小心翼翼退出来,命婢女换了带血的单子。
二人复又躺下,梁王自他身后将他搂在怀中,将那处火热在他双腿间摩擦,口中道:“今晚本王就放过你。”
卢尚秋道自己败了梁王的兴,于是乖乖俯下身去,将王爷的火热物事含在口中,尽心服侍。
事毕两人相拥而眠。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翌日,卢尚秋在禁药与后廷伤势的双重作用下,发起低烧来。梁王自知昨夜伤了他,心中愧疚,便叮嘱他在王府静养一日,不用随他去早朝。他昏昏沉沉,直睡到梁王下朝归来。
“圣上对此次元宵灯节甚为满意,赐了礼部金银玉器等小玩意。”梁王坐在榻边道。
“有没有下官的份?”卢尚秋一听有圣上赏赐,立刻两眼放光,就要爬起来去领赏。
“莫激动。”梁王将他按回榻上:“卢郎的份本王已经帮你领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玉如意,“这是本王从圣上那里讨来的,专门赏赐给出灯谜之人。”
卢尚秋伸手便去抢。圣上赐的宝贝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东西。
“急什么,本王先代你收着,等你痊愈了再还给你。”梁王将那玉如意举到他够不着的地方,故意逗他。“先把药吃了。”
待卢尚秋吃了药,梁王钻进床里搂了他道:“卢郎今后不要在我面前自称‘下官’,咱们改以‘你我’相称,如何?”
“亲王与庶民尊卑有别,下官这么做只怕坏了王爷的名声,恕难从命。”情人与王爷较真。
梁王妥协道:“那这样,在外人面前咱们该怎么叫怎么叫;在只有我们二人的时候,便以你我相称,卢郎意下如何?”
卢尚秋望进王爷的眼睛,那眼神充满温柔宠溺,令他情不自禁就点了头。
梁王见他答应,莞尔一笑,在他唇上轻啄一下:“我还有些公事要办,卢郎在此好好歇息。”便匆匆离去。
梁王步入会客厅,只见一红衣女官正端坐着品茶,原来是不请自来的上官婉儿。
婉儿见了王爷,劈头就问:“听说哥哥收了上回那个小书生为义子,是真的吗?”
“小丫头从哪里听来的疯言疯语。”
“京城就这么大一点地方,况且,连圣上都听说了。”
梁王听得婉儿说武曌已经知晓他与卢尚秋的事,不由得面色一沉,攥紧了拳。魏王武承嗣野心勃勃,最近抢了先机扳倒狄仁杰,向皇储之位更近一步。魏王如此司马昭之心,对于他是莫大的威胁,他不希望这件个人私事再火上浇油,致使他与姑母的关系疏离。
“姑母怎么说?”他深吸一口气问道。
“圣上说——不告诉你。”婉儿卖关子。
“嘿,小臭丫头,看我不揍你。”梁王作势要抽她。
“圣上说——随——便——你——”婉儿从梁王的拳头下逃出来,学着武曌的样子,将眉蹙着,手一背,摇头晃脑:“唉,三思都老大不小了,孩子也生了一堆,好不容易正正经经谈一场恋爱,朕这个做姑母的反而要祝福他才是。”
“小丫头,当心姑母知道你在背后学她。”梁王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心道:姑母是为了从前那事儿对我心存愧疚,如今想要补偿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