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甲“咦?”了一声,围观乙道:“他又不是女人,图个牌坊不成?”
“嗖”的一声,三人案上的羊r_ou_上兀的就c-h-a了把短刀上去,三人一阵莫名,四下看了看,最后同时用惊惧的眼神望向莫静和。
“本想往你们腿上招呼的,偏了。”
尹如桐笑,示意下人就着那把刀帮那桌把羊r_ou_切开。
围观甲一脸尴尬:“静和小弟,你这……你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回头也教教哥哥们,啊?呵呵。”
莫静和也不理他们,对尹如桐道:“陶执什么时候来?”
“在化妆了,等等就来。”尹如桐又对随侍的下人道,“去催催。”
陶执来的时候一身白衣素袍。
围观甲见了笑道:“白的好,等等见了血越发的艳,越发的媚。”
陶执一眼见到了莫静和,方才化妆时就有尹府的人来关照过了,说今日有贵客,让他万万精细打扮,莫要坏了贵客的兴致,如此看来所谓的贵客应当就是这位莫公子了。
“各位公子安好。”
他在宴席中央盈盈拜倒,身上的每一寸骨架肌r_ou_都刚劲有力,身形身段却绵长柔韧。
莫静和想到以前吴承德教他书法时引古“有擒纵方有节制,有生杀,用笔乃醒,醒则骨节能通灵。”眼前这人就如同一笔上好的书法,笔酣墨饱,劲骨丰肌,丰筋多力,却又如纯绵裹铁,凤泊鸾漂。
席间有人感叹:“真是好看。”
另一人接嘴:“名不虚传。”
接下来的整个过程,莫静和看得都极为木讷,只在围观甲用一根银针c-h-a入陶执指甲片,却要陶执笑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
莫静和挨过打,所以知道有的伤口看着瘆人,却未有伤及内里,比如陶执的这一身伤,虽是血迹斑斑,体无完肤,却都在他看似毫无章法的挣扎扭动间很巧妙的避开了要害。
围观乙将鞭把在陶执嘴唇上轻扫,他的双唇因拼命忍耐,早已被自己咬得充了血,显出艳丽的绯红,整张脸却是惨白的,额角挂着细密的汗珠,围观乙看着这张脸只觉得有一股股的热流向下身涌去,背后一阵阵的燥热,简直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急需要寻求地方发泄出来。
手掌微微收拢,被鞭把上冰凉光滑的触感激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鞭把c-h-a入了陶执的口中,陶执感到咽喉被硬物撞击,疼得整个头向后仰去,围观乙哪容得他躲避,将另一只手c-h-a入他散落的青丝之中,紧紧的箍着,手上便开始没轻没重的捣鼓起来。
陶执因疼痛紧紧的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频繁而微弱的颤动,因会厌受到刺激,又是干呕又是咳嗽,泪水便一波波的往外流,喉间不时发出痛苦的呻 | 吟。
围观甲道:“受不了了,别玩了,直接上吧。”一边说一边开始脱裤子。
挨打是一回事,挨cao是另一回事,莫静和体会过那种感受,那时上面的人是木东初,他尚且觉得羞辱,更何况这里这么多人,他要被男人摆弄,还是这么众目睽睽的被这么多人一个个轮着摆弄。
“引凤哥哥,今晚把他给我吧。”
尹如桐看他,帮他把双腿上的毛毯理了理,四周都掖得严严实实的。
“这人不少人玩过了,脏,你若是要,我回头给你找几个干净又漂亮的。”
莫静和心虚,他今日便是带一个陶执回去,木东初就能找他好一阵麻烦,几个干净漂亮的,木东初管定杀了他。
“我只要他,引凤哥哥不肯给吗?”
尹如桐从他们在一起头一天起就不曾拒绝过他,他要什么再难也给他寻了来双手捧着递到他面前。
想了想,道:“行行,你要什么都行,你先去客房休息一会,我让人把他里里外外清洗干净了给你送过去。”
莫静和站起身,理了理袍子。
“不必了,他此刻这样最是诱人,我也乏了,你让人送我回去吧,把他一起弄车里,我路上还能玩玩。”
围观甲第一个跳出来。
“静和小弟,你这个就没意思了,大不了让你第一个玩,我们都被吊足了胃口,你却要吃独食?”
莫静和径直走过去,解开陶执身上的绳子,又环顾了一圈四周,除了尹如桐和柳家宝,几乎所有人不是支着小帐篷,就是已然脱了裤子,准备上来干些实事的。
“莫静和谨告各位:陶执我要了,以后就是我莫府的人了,以后谁要动他,便是要动莫府。”
柳家宝实在看不懂这人和这一幕,他是皇上的人啊,他怎么就敢说这种话?如桐哥哥这么喜欢他,哄着他,他就这么一点不顾及如桐哥哥的感受?陶执不过一个伶人,且不是第一次开堂会,玩玩倒是可以,可他要这么一个人回府该有人背后笑话他捡破烂了吧,莫家的脸面不要了?
尹如桐走到他边上劝他。
“这人身段脸蛋都不错,可不是没有比他好的,你若是喜欢这种类型的,我回头给你找,只他是从太尉府出来的,进过不少府邸,你若要把他接过府里养着,怕是不妥。”
第72章 第 72 章
尹如桐这才是说到了点子上,他是从太尉府出来的。
因为杨灵玉早逝,太尉府明里暗里对莫静仁多有为难,莫静和为了这事去过一次太尉府,对二老说:灵玉身前,他们恩爱如斯云云,又道灵玉逝世,他悲痛不逊二老,并以终生不娶明志。杨太尉这才算是松了口。
如今,他要接一个伶人回府,且那人是太尉府赶出来的。
确实不妥。
“本该得你应允,再接你入府的,只方才情形实在不便,还请见谅,如若你不肯,只当我方才说的话不算便是。”
陶执现在连睁开眼睛都觉得有些吃力,歪歪的靠在枕子上,胃跟着马车正翻江倒海的闹腾,头昏沉沉的像拢着好几层的棉纱,身上热一阵寒一阵,说不出的难过。
“莫公子说笑了,你救我我合该感恩戴德,只方才莫公子情急为之,若此刻后悔,我立马下车,万不敢拖累莫公子。”
莫静和看他,开始胡说八道:“你看我,生于氏族之家,长于宫廷之中,常伴帝王左右,十五岁受银印青绶,二十岁主莫家,何等风光,不过陛下说,过两年要编个《佞臣谱》,把我放在榜首。”
陶执微微睁开眼,看到莫静和正在笑,他笑起来比平日里看着更显明媚。
莫静和又道:“我想爱惜名声,从小到大却是一点不敢,从前爱惜名声怕得太后高看,现在更是怕惹了陛下猜忌。”
陶执与莫静和只有三面之缘,第一次是在太尉府,他对他说“陶执,桃之,‘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人长得好,名字也好。”就如同杨灵璞向他形容的那样,轻薄顽劣,可他听懂了他的琴音,还劝他“好好活着方是世间最难得之事,那道坎总要跨过去才好。”
第二次就在今日下午,他不想赴晚上的宴席,正巧见了莫静骅,闹了点动静,想着官府的人来,他牢狱之灾是躲不过,却好过去什么堂会。却好巧不巧又碰到了他。他对他说“这事与你无由,是我弟弟混账,若是有什么伤着或是心里哪里过不去,今日不方便,改日必当携舍弟登门谢罪。”
第三次,这人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莫静和谨告各位:陶执我要了,以后就是我莫府的人了,以后谁要动他,便是要动莫府。”又同他讲“本该得你应允,再接你入府的,只方才情形实在不便,还请见谅,如若你不肯,只当我方才说的话不算便是。”
这人啊……
“莫公子这是寻我叹苦经?”
莫静和笑:“嗯,心里不舒服,没处说,寻你唠嗑。”
陶执轻笑:“莫公子如今不在小寒阁,也还能动用暗卫?不知莫公子今日带了多少人出来?”
见莫静和歪了歪脑袋,一副打死不认的模样,又道:“装傻就没意思了,八名?”
莫静和道:“嗯,这可是你自己看出来的,不是我说的。我跟陆掌事打了赌,说他手底下的人不是你对手,半程路不到,你就能发现他们,他还不信。”
不知是这话陶执很有几分受用,还是这样坐着实在不舒服,往里挪了挪头,寻了个舒服点的位置靠着。
“你们赌了什么?”
“一副棋盘。”
“我只值一副棋盘?”
又是棋盘吗?
莫静和笑:“陶小将军对陛下来说值千金值万两,但对我们这些臣子而言,不过也就……娱乐罢。”
陶执实在有些虚弱,说话说多了也觉得累,却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的?”
莫静和想了想道:“那次去太尉府,我见识过你的身法,很特别,我没见过,回去描述给陆掌事听,他熟通各路轻功身法,一看便知是出自南火国陶家,后来沿着这条道,便查出了尊驾的身份。”
陶执有些不敢置信:“都道东木国暗卫厉害,你们只凭我一个动作,就能查出我的身份?”
莫静和得意的笑:“过奖过奖。”
陶执又道:“你这人真的挺没意思,不,是真的挺有意思的,你方才同我抱怨的那席话和后来的赌约都是为了说你和你们陛下心中有所嫌隙,并非外界传的那样,好让我不能准确估量你们的关系,但一味的装傻或是装精明都会被我猜疑,于是你就故意在两种姿态之间反复,好让我摸不准你的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