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军医细心挑出掌心的木屑,沾上止血的药Cao,裹上凌布。。。一番妥当处理后已是夕阳西下,窗外的晚霞如俏姑娘一般羞红脸颊,一会儿盖过云彩、碧空,在你的眼前漫步开来,一会儿又被连绵山体遮挡,羞羞答答退出视线。
·······
我以为我主动避开羽鸿,我就可以用逃避的方式阻断我与他之间的不应该有的纠葛。可是结果只能证明那是我以为。。。羽鸿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或者说羽鸿是这世上少有和我旗鼓相当的谋士。谋天下而动之!我不见,他便想方设法逼我去见。是的,他总有办法逼我。
我们理应是战场上的对手,而他不惜放弃南茴高官厚禄,背叛他曾经为之肝脑涂地的国君。开南城门,盗兵符为我西峡军打开枷锁;而他如此没有立场的倾力相助,并没有换来我的感恩戴德,我抱之的是昔日设计害我的怒火和怀疑他的用心,我当时只会推开他而我也那样做了;
而文采谋略如他却愿意从低微小兵做起,历经战场上的刀枪剑辑的洗礼,而后甚至不惜以x_ing命救我这昔日政敌。要知道我曾经几次三番的要杀他,如此没有立场及其不明智的作法真的是昔日羽相手笔?我不禁喃喃却不舍的再次推开他,羽鸿整个人让我越来越看不懂;
而后兰山谷我拒绝他的情意,此人大概头脑一热,又单枪匹马出使闽越。庆功宴上,一向温文尔雅,卓尔不群的羽鸿似乎变了一个人,行径不距,言语孟浪。活脱脱的一个浪荡子。他竟敢在众人面前那样待我,慕我之心天下皆知。我出于各方考虑迁出兰城,而他流连酒肆,勾引蛊惑商女,那商女众目睽睽之下对我言语不逊,扬言殉情跳楼。逼得我恼羞成怒后一箭s_h_è 杀商女。不计躲避羽鸿的初衷单马奔向兰城,没有任何立场的问罪于他。。。
前前后后,林林总总,无不是他羽鸿在逼我。昔日南茴朝堂之上,我们就成你死我活的争执之态,如今跨越鸿沟,我二人肝胆相照,共谋大计。而他却不满足我们相安无事的现状,一逼再逼,他想怎样?是他昔日的白衣卿相落得个以身侍人,魅惑主上的肮脏骂名,还是要我委身去就他,而身为三军主帅的我那时又何以服众?呵呵,从此良将名相勾贱成双,受尽世人指摘。他怎么可以如此逼迫于我?
情况就是这样糟糕,退不能退,进不能进;我若不杀羽鸿,终是二人均要被他逼向深渊,我若杀他,我若杀他,我若杀他······
呵呵,我竟然对那人动了杀念?而这般麻烦纠纷要是以一人之命便能解决,以前的贺兰铭祁,那人便是天皇老子,都会毫不犹豫的下刀吧。而如今他终是乱了我的心神。。。
第26章 医治·残忍
“将军,你可算来了,羽公子不肯让臣等医治,现如今血流不止。可如何是好。”老军医眉头紧凑,扼手叹息,难掩焦急之色,见到我好一阵喋喋不休,步步紧跟其后。
“羽鸿,应你之求,本帅来见。如今可医否?”我神色淡然,缓步渡到羽鸿卧榻前,甫一落座,开口便是一阵诘问。“羽鸿,当真任x_ing胡闹,你当本帅不会治你罪吗?第一,身为兰城主将,竟不在城内指挥,身居士先,亲敌流寇。你当两军对垒是过家家不成,跑到敌寇前耍威风吗?第二,伤成如此该就医的便就医,见我作甚?难道本帅会那歧黄之术?”。豁然看到羽鸿胸前从左肩缠绕胸腔最后在腹部绕了一圈,打结的血布,原是鲜血已经浸染白绫。此时更是又气又惊。
“贺兰,咳咳!你终是肯来见我了。”羽鸿嘴唇发白,甫一开口便牵动伤处,疼痛袭来便也是暗自咬牙隐忍,不肯呼出声。然羽鸿不愧是飞羽惊鸿,受重伤面上依旧风轻云淡,眼角依旧笑意盎然。我颔首示意他莫要开口,而他却坚持让一旁随侍扶他起身,倚在床边的软靠上,这厮还不忘打趣我道:“贺兰有所不知,那大夫所能医治的只是副皮囊,而让我羽绯钰的命危在旦夕的却是心疾。”
“哦,素不知羽公子有这般隐疾?”我观之挑眉道,羽鸿招手示意我坐到榻边,待我刚落在,便要扯我的衣袖。他不顾我的推拦执意与我十指交叉。
“别动,贺兰,这样便是医我的心药。”羽鸿目光灼灼,言辞恳切。众人面前他一番动作言语,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合情合理。弄得我手脚不知怎么安放,嘴巴张开又不知道如何应答。如此这般,我们不是又回到原地。我说他会逼我,硬的不行来软的;我们两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谁要他甜言蜜语,谁要他爱呀情呀,谁要他如此黏黏糊糊,痴情爱意?
“羽鸿,我知你气我逃避,什么话等李大夫医治之后再说吧。你好好休息。”说完,我伸出另一只手,一根一根将羽鸿的左手十指从被交叉紧扣的手上掰了下来。起身招来军医为羽鸿止血上药。。。
“贺兰,你还要逃避吗?如果你还是要推开在下的话,那还医个屁,绯钰无亲无故,如此死了倒也干净利索!”羽鸿一声咆哮,突然发难震住了在场一干人等,也喝住了我往外抬的脚步。
“呵呵,我不逃了。纵使天地之大,心束之一人,如何逃?绯钰,先医治吧。”这次我唤他绯钰,这次我没有停步亦然迈了出去。。。
······
“绯钰,你来了?伤好些了吗?”见到来人,我停下手中羊毫,羽鸿步履如风,不时已至身前,华丽富贵的紫衫倒是让他穿出一派风流才子的韵味。不待我起身,他提起衣角,便跪坐我右案。羽大公子语气好比撒娇的姑娘三分柔腻七分诱惑,单手绕着我胸前一缕散落的头发,嘴巴抵到我的右耳道:
“贺兰,人都到这了,伤好没好,你一查便知!”他如此近距离的耳鬓厮磨倒教我听着双腿发虚,我作势要推开他,不要再耍闹,莫让我难堪。竟又被他取笑道:
“贺兰,你我如今也都二十有八的人了,怎的这般皮薄说不得?”一阵坏笑,复又咋舌感叹:“不过贺兰你害羞的样子真好看,红晕浸染,白玉做颜。你这般模样我当真要好生琢磨寻个金屋,将你藏起来才好!”这厮越说越无道理,我面含怒色,语带不满:
“羽大公子这般言语是何道理?我又不是女人,需你效仿汉武帝做那金屋藏娇之举?呜呜呜!你干嘛?”
“咬你,要叫我绯钰。。。。呜”震惊中羽鸿瞪着双眼,任我报复,‘咬’上他的唇。
“无赖,说过了不要把我当女人,否则吃亏的是你。”我恶狠狠的道,复又加大力道和羽鸿‘咬’了起来,一时也分不清是谁在欺负谁,我们吻得忘乎所以,拥抱着彼此,衣衫也在彼此抚摸,亲吻中半褪半挂,此时色字当头,欲望燃身。。。
我和羽鸿拥吻着渡到床榻上。待我一手将羽鸿推倒在踏,意乱情迷俯身便要解他下身碍事衣物。羽鸿眼神迷离,见我俯身压上过来,便挣扎作势要起来。呵呵,如今之态,这厮莫不是想压我不成?:
“绯钰,你这是要抱本帅吗?”我嘻笑道,闻言羽鸿不再起身,我欺上身去,却感到身下羽鸿身体战战栗栗,双腿哆嗦个不停。我手下发劲,抱他更紧,一吻在他肩头,安慰道:
“绯钰,莫要害怕,我会很温柔的。不会伤了你。”念他男儿身子初次承欢,望他少遭些罪,我边吻边将手穿过他的衣裤,寻到双腿之间密处,想着为他先做些开拓。可羽鸿怕是被我此番行为吓到,不待我动作便出手扼住我的手腕,想他是第一次他人身下承欢,才会害怕,如此这般倒是我心急了。我抱起羽鸿又一阵吻铺天盖地而来,双手抚摸着他白玉般的胴体。想借此驱散他的惧意,但是欲望之火难熄,嘴里喃喃着:“绯钰,别怕!”便欺身压上。
“嗯,贺兰,你说是那小皇帝让你快乐还是和我更快乐?”
······
绯钰之言,如一阵晴空霹雳,贺兰铎,我都快忘了他了,不!那样的耻辱教我此生难忘。盯着羽鸿被□□灼红的双目,不住摇头,心道,羽鸿,你好生残忍!原来我那样不堪,我被人囚禁肆意凌虐,如娈童小倌一般张开双腿取悦仇人。你出言提醒我有这样的过去,是介意我曾低贱侍人的身体吗?
我缓缓松开羽鸿,胸中悲痛,弯伏在踏。我将脑袋低垂到臂弯,双手环抱着脑袋,我像个鸵鸟一般,此时此刻我不想哭,可是泪流满面。我任羽鸿欺身抱着我,吻着脸颊,吻去薄凉的泪水;任他对我上下其手,褪去我所有的衣衫。。。闻着他越来越粗的喘气声,我抬起头迎上那双空灵的眉眼,用我自认为最蛊惑人心的样子,咬着他的耳垂勾引道:
“绯钰,你不是要抱我吗?我给你机会。”
轰,的一声,我感觉我们之间的一根弦蹦断了,我被羽鸿再次推倒在踏。
······
残更剪烛,被翻红浪,我好似无感无觉,任羽鸿一夜几番索取,身上布满青紫痕迹,双腿之间红白交错。。。呵呵,这次是我、自己亲手丢失了叫贺兰铭祁的骄傲!
第27章 情何以堪
意乱情迷,一宿荒唐。待我睁开惺忪双眼已是东方既白,昨日枕边之人只余下淡淡好闻的熏香、已寻不见踪迹.伸手掀开锦被,那已无法掩饰在棉被下、遍布全身的青紫痕迹生生刺入眼帘,昭示着昨夜激烈的□□,那个姿态妩媚,宽摆腰身,媚叫□□犹如妖精的人...还是昔日顶天立地、横刀立马的贺兰铭祁?一问上心头,犹如闷木奉袭脑,打的我心中有苦却无从道来!
四年之前,贺兰铎使计将我囚禁于南湘殿,破我丹田,毁我内功;日日生欢,夜夜 y- ín 弄;叔侄通j-ian,君臣媾合.贺兰铎道我是妖精擅于媚术,不知羞耻,勾引亲侄...污言辱语犹记在耳.那时我尚可宽慰自己是情非得已,是被那禽兽逼迫的才行那□□之事.而如今我亲解衣衫,自荐枕席。哪还有半分胁迫?哪还有半分不甘?虽我原意让羽鸿雌伏身下,任我疼宠;可我终是舍不得他遭这番罪受.况男子承欢必将落得个以色侍人之名,我虽惜他有王佐之才,如此肯委身待他倒不是要他今后对我言听计从,为我出生入死.只盼他能明白我一番情意.莫要再与我犟拧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