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爱卿听到他的叫唤,不由回头去看,这个术士年纪很大,两鬓斑白,而且鼻头通红,看起来醉醺醺的,他到底是遇到什么稀奇事情了?
“不过是一种拉客的手段罢了。”景霆瑞却道,“走吧。”
“哦。”爱卿便听话地走开,只是那术士依然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满脸的疑惑、悚惊,还抚髯念道,“在这种乡野之地,怎么会有真龙瑞气?难道……?!”
“不!这不可能!皇上怎么会来这种山旮旯地?”
术士突然摸着摊桌,抓起一只小酒壶,对着它叹气道,“看来喝酒误事啊,这道行都不够了,不但‘看’出真龙之气,竟还‘看’出两条龙来?原本还当自己是眼瞎,心不瞎……这下,可真是全瞎了啊!”
因为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这世上只有一位真龙天子,岂能冒出两条龙来?天下不就要大乱了!
“唉!是时候该戒酒了!”老术士愤然说完,就把酒壶往边上一砸,“砰!”地一声,碎了个稀巴烂!
“怎么了?”景霆瑞问依然趴在窗边,朝河滩张望的爱卿。
“那个人把酒壶砸了,之前说什么奇了怪了的,果然是在发酒疯啊……”爱卿说。
“江湖术士之言是最不可信的。”景霆瑞拉了拉铃,车夫一阵吆喝扬鞭,马车就又动了起来,爱卿老老实实地坐好了,又是漫长的一天旅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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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怎么可能安分得了,他玩了一会儿蚱蜢,吃了几个核桃r_ou_,又抓出一大把核桃,堆出一个小山丘,他想要看可以垒叠到多高,结果车轮一个颠簸,“核桃山”坍方,滚得满车厢都是!
景霆瑞只是看他一眼,并未有说什么,继续看手里的书,爱卿趴在那里收拾核桃,一个一个地拣入自己的衣摆内,然后倒回小箩筐里,剩下的几个,爱卿摆在地上当弹球玩,弹出手里的,去撞地上摆着的,玩得不亦乐乎!
突然,他用力过大,一个核桃飞出爱卿的指尖,砸在景霆瑞的衣袖上。
“啊,一时失手!”爱卿连忙解释道。
景霆瑞依然没说话,只是把核桃捡起来,还给爱卿。
爱卿默默地拿着那个核桃,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满!可不是么?从驿馆出来都好些天了,景霆瑞一直都很“文静”,明明对自己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却连个道歉都没有,他难道是想就这样不言不语地蒙混过去?
“明明对朕又绑又乱来……以下犯上……”爱卿小声嘀咕着,“大逆不道&”
“您说什么?”
“这书有这么好看吗?”爱卿很快地改口道。
“皇上,书不是为了‘好看’而看,是因其有裨益,才要看。”景霆瑞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哎呀,这话听着好熟悉啊!”爱卿咂舌道,“对了!不就是温朝阳,温太师吗?哈哈。”
面对大笑不止的爱卿,景霆瑞只是微微侧转身,继续读他的兵书。
“哼。”爱卿把玩着手里的核桃,往上抛了两下,然后用力一丢,不偏不倚,正中景霆瑞的左肩。
可是景霆瑞一动不动,或者说,全然不理睬。
爱卿皱了皱眉头,二话不说地拿起两个核桃,一并掷了过去,“哎呀,朕又失手了,对不住你了!”
两个核桃一个丢中景霆瑞的后背,一个则是衣摆处,都是不痛不痒的感觉。
“真抱歉,朕手滑了。”爱卿来了劲儿,抓起一把核桃丢丢丢!宛如一阵核桃雨,“咚、咚、咚!”地打到景霆瑞的脖子、肩背、臂肘等处。
“皇上。”
突然,景霆瑞动了,爱卿完全没有预料他的动作有这么快,一只手从密集的核桃雨中伸出,一把扣住爱卿正丢得开心的手腕,将他拉向了车厢地面。
“——对不起!”这声对不起,爱卿说得是真心实意,在看到景霆瑞眼神的瞬间,他就吓得忍不住道歉了。
“现在道歉,会不会迟了点?”景霆瑞曲肘支撑在爱卿的身体上方,两人的身子贴得极近。
“不只现在啊,朕刚才也有道歉,好不好?”爱卿试图扭动一下手腕,可恶!被握得好紧,完全动弹不得。
“您刚才的道歉,并不是真心的。”景霆瑞指摘道。
“谁说不是了,朕可不像你……”爱卿想要说,明明做了那样的事,却不道歉!可又羞于启齿。
“末将怎么了?”
“你做了对不起朕的事!”爱卿豁出去了,气呼呼地道。
景霆瑞一愣,随即答道,“末将可从没碰过,除了您以外的人。”
这下,轮到爱卿愣怔了,显然对于“对不起朕”这一点,两人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谁、谁说这个了?!”爱卿的脸孔刷地红透,害羞得连舌头都打结了,“朕、朕是说……你自己……”
“你自己对朕做的好事!”爱卿想说的是这个,可是景霆瑞的脸尽在咫尺,感受着他的注视与气息,爱卿的心跳得太快了,更何况,景霆瑞方才的情话实在太过甜蜜了!
“原来瑞瑞只碰我一人。”光是想到这个,都让爱卿感到非常高兴,说起来,以前爱卿还有介怀过,为啥瑞瑞对任何事都很娴熟?包括床第之欢……原来都是自己的胡乱猜疑。
“这个嘛,即使出征在外,末将也没有自我抚慰。”景霆瑞面不红气不喘地说,“这些事,末将只对您做,皇上,您也是一样吧?”
“那当然了,朕……!”爱卿正要理直气壮地答复景霆瑞,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在与小德子一同游山玩水、吃吃喝喝的日子里,有一天晚上,他喝醉了,睡的是一家客栈的上房,这床铺特别温暖,该说是饱暖思 y- ín 欲吗?总而言之,爱卿思念着景霆瑞,本能地有了欲望……
他用双手摩擦着自己的x_ing器,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除了烦躁还是烦躁,折腾了大半夜,也没有感受到丁点的爽快,最后,他晕乎乎地就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到底有没有自己做过,爱卿也不记得,总觉得那是一场梦罢了。
但是,景霆瑞这会子提起来,倒让爱卿回忆起,好像是有摸过自己没错。
“疼!”受到强劲有力的压迫,爱卿的腕骨一阵生疼,但那手指很快就放松了力道。
“这样啊。”景霆瑞放开爱卿,坐直身体。
“什么这样那样的,朕不明白。”爱卿心虚得很,揉着自己的手腕,往旁边缩了缩。
“您一个人做过了?”景霆瑞把话挑明。
“怎么可能!”爱卿到了这个节骨眼,就算有也不能承认,他的眼睛看着其他地方,说道,“朕怎么会自己做过嘛,如果可以证明,朕大可以证明给你看!”
“那就证明给末将看。”没想到,景霆瑞竟然说道,“毕竟,也不是办不到的事。”
“啥?!”爱卿慌慌张张地想要站起来,却被景霆瑞拉住手臂,扯入怀中,“不用怕,又不会疼。”
“你每次都说不疼!可结果不都是……”爱卿的脸又红又热,就像熟透的苹果,他还用力地瞪着景霆瑞,提防他做出什么诡异的举动来?
“是吗?那末将还真是对不起您了。”这样低语着的景霆瑞,拉扯开爱卿的腰带。
“你根本就没在……唔!”
反省自己!
爱卿的话都还没说完,景霆瑞就低头吻住了他,与总是热烈的激吻不同,这一次的亲吻温柔得就像春风拂过唇瓣。
那温软的唇就像是幼儿的手指,轻夹着爱卿的唇瓣,舌头也没有迫不及待地伸入,只是在门齿外流连。
“瑞瑞又要做什么?!”爱卿被这种蜻蜓点水般的吻,弄得一头雾水。
虽说瑞瑞总把他吻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但这种柔和的唇唇交叠,“相濡以沫”的吻,就好像隔着靴子搔痒似的……不,不对!是本来明明“不痒”,被这么一挑弄,反而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就在爱卿想着他到底要这样吻多久时,瑞瑞的舌头终于塞入进来,这竟然让爱卿暗暗地松了口气,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竟然这般渴求瑞瑞的吻时,那种羞耻的心情,就宛如一大盆水从头顶扣下,让他连一点点的防备都没有!
“唔……嗯……!”爱卿忍不住地颤栗起来,伸手抓住了景霆瑞的衣衫一角。
景霆瑞一边亲吻,一边熟练地解开爱卿身上的衣衫,没多久的功夫,衣襟、绸带全部敞开,只有亵裤上的丝带还系着。
“您要是觉得冷,可以抱紧末将。”景霆瑞略微抬起身,手指轻抚摸过爱卿红透的脸颊。
“才不要,朕很热!”爱卿说着,用力推了一把景霆瑞的肩头。
景霆瑞却只是笑笑,伸手抚向爱卿的腿间,爱卿挣扎了一下,背转身去。
“会弄脏裤子的……”爱卿连耳背都羞到通红,喘着气地咕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