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这里又没旁人,别讲这些虚礼了。”爱卿也像找到了救命稻Cao一样地,伸手拖住炎的手腕,“你来得正好,朕快要烦闷死了。”
“皇上,大好的天气,说什么死?”炎皱着眉头,满是心疼,“您觉得闷,臣弟陪您下棋聊天,或者骑马、打猎都行。”
“朕想聊聊天。”爱卿想了想,说道。
“那就去亭子里吧。”炎顺势反手握住爱卿的手,两人就像儿时那样,亲密地走在弯曲的鹅卵石路上。
“嗯,边走边说。”爱卿抬头道,“朕那个……”
“是?”
“看到小j-i……”爱卿想了半天,终于找到合适的词儿,他想说,“小j-ij-i。”只是他太害羞了,这第二个j-i字,在风呼呼吹着的花园里,树叶沙沙地响,炎根本没听到。
“它怎么了?”炎权当是黄毛小j-i了。
““小j-i”很大个,而且……那里……不少的毛……”爱卿通红着脸,他也看过自己的私处,完全没有那样夸张,底下的毛发也稀疏了许多。
实在是不好意思说,爱卿嘴里嘟囔着的词儿,就只剩下小j-i了。
“小j-i不长毛怎么成?它会冷死的呀!况且,小j-i是要个大的才好啊。”炎回答着爱卿的疑问,在他的脑子里,是一只个头颇壮的,覆满黄色绒羽的小j-i。
“哦,也就是说,就算是大的小j-i(j-i),也是很正常的了?”而爱卿的脑袋里,想的都是景霆瑞的那根小j-ij-i。
或者说,大j-ij-i。
“当然,臣弟还以为皇上您在烦恼什么呢,这在乡间是很常见的,您久居宫中,才会觉得奇怪。”
“这样啊,原来民间都是这般,那是朕大惊小怪了。”爱卿笑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您不会连这个都怕吧?哈哈,把它抱在手心里暖暖的,它也是很舒服的啊。”炎曾经玩过御膳房里养的j-i仔。
“什么,你也玩过了?和谁?!”爱卿很是惊讶。
“没和谁,就自己玩的。”
“唔,你真是叫朕刮目相看哪……不过,连你都这么做,那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爱卿点头道。
“本来就是,是皇上您太过单纯,才会连它都怕。”
“我没说怕它啊,只是没见过这么大的,有些不知所措而已。”
注视着爱卿那羞答答的模样,炎心想,等下出宫后,就给皇上抓几只小j-i回来玩玩。
不过,看着皇上还是这般童心未泯,他才真是放了心。
这繁冗的政务,都让爱卿瘦了一圈儿,他看着都觉得心疼。
“小德子。”爱卿似乎变得开心起来,他宣道,“找景将军觐见。”
“是,奴才这就去。”
“好好地,找他作甚?”炎十分不爽地问。
“找他有事要谈。”爱卿笑着,“弟弟你先走吧。”
“什么?臣弟才来不久。”炎显然舍不得。
“朕一会儿再来寻你下棋。”爱卿笑咪咪地说完,就撇下有些糊涂的炎,往御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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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爱卿装作研读古籍《诸子传》,实则引颈盼着景霆瑞快点来。
小德子在一旁伺候笔墨,瞅着皇帝不时抬眼望向殿门的样子,偷偷一笑。
“你笑什么?”爱卿却瞥见了,遂问道。
“看到您和将军快要和好了,奴才替你们高兴。”小德子满脸喜悦地说。自昨夜里,皇上和景将军一聚后,整个人就变得郁郁寡欢,怎么看都是皇上和景将军又闹矛盾了。
小德子都没敢问皇上,那神仙露用了到底有没有效?
而景将军除了严厉地叮嘱他,不准让其他人再服侍皇帝沐浴更衣后,也没别的话了。小德子正纳闷着呢。
一会儿景将军来了,所有的谜底都会揭开吧。
“我们又没有吵架,哪来的和好之说。”爱卿嘴硬地道。
“是,是奴才不好,乱说的。”小德子嬉笑着应道。这时,一黄门入内禀报道,“皇上,景将军到!”
“快请。”爱卿的急切是显而易见的。
景霆瑞迈入大殿,和往日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低头认真地叩拜皇帝。
“免礼,你起来说话。”爱卿笑着,“今早在朝堂上,你都没有进言。”
虽然修筑堤坝是户部和工部的事情,而他负责皇城的安全和宫内的侍卫调遣,但身为朝臣一员,对天下万事,也该有所关心。
“末将受宰相之令,去提督府办差,故而缺席早朝。”景霆瑞说道。
贾鹏是宰相,也是太上皇钦点的正一品大臣,他有权要求景霆瑞外出办事。
而爱卿今早压根不敢往武将那一列瞧,也就不知道景霆瑞根本没有来的事。
小德子这么一看,心里直犯嘀咕,连人家有没有上朝都不晓得,皇上这不是存心让景将军难过吗?
“是吗?今天的太阳怪刺眼的,朕是不小心才看走眼的,呵呵……”爱卿尴尬地笑了笑,“言归正传,朕已经懂得了。”
“末将敢问皇上,您懂得了什么?”景霆瑞疑惑地问。
“懂得朕是多么地大惊小怪、少见多怪啊!”爱卿挺直了腰板,摆出一副再也没什么可以惊吓到他的模样,说道,“不管是它的大,还是有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天下的男人都是那样,朕无需介怀这个。”
小德子听不懂皇帝在说什么,只觉得景将军的脸色怎么越来越难看了,简直黑得跟锅底一般!
“您这是什么意思?”景霆瑞沉声问,“谁给您说的这些事?”
“没谁,朕自己出去见识过了。”爱卿为显出自己厉害的一面,还点头道,“所以,朕以后即使再见到你的那个,也不会觉得有多惊讶了,所以,你也……”
“所谓非礼勿听,皇上,恕臣告退!”景霆瑞就这么一作揖,便摔袖离去。
被突然撂下的爱卿愣愣地看着,好半天才难过至极地拉着小德子的衣袖,“你、你看看他!竟敢这么对朕!大过分了!”
“可不是吗?这景将军的脾气也太硬了!……不过皇上,您说的那个是什么啊?”小德子连忙抚慰皇帝。
“就是……唉,罢了!”爱卿气得不行,没有回答小德子,转而拿起古书,埋首看了起来。
而他这一看书,简直就像跟自己过不去一样,不休息,不吃饭,一连读完五本古籍,直到满头热汗、天色微亮才甘休。
景霆瑞也是栽身于公务当中,一连三日,两人互不理睬,各忙各的,炎倒喜见他们的关系变得如此冷硬,还托人从农庄逮了好几只黄毛小j-i送给爱卿。
这不,他拎着装有八只小黄j-i的竹笼,喜气洋洋地往长春宫去,却不巧碰到景霆瑞,他本想装作没看见,偏偏景霆瑞还凑上前,施礼问道,“敢问王爷,您可是去找皇上?”
“是又怎样?”炎摆起架子,傲然道,“我和你不同,不会惹皇上生气。”
“末将只是好奇,前几日,在皇上身边都是何许人也?”景霆瑞自从御书房退出来后,就去查了查,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在皇上面前脱裤子,露屁股。
让爱卿说出,”朕是多么地少见多怪!”这样的话来。
炎一愣,颇为不明,“什么何许人?皇上身边不都是那几号人物。”
太监小德子、宫女萱儿、宰相贾鹏,以及几个暂时代理后宫事务的内廷官员、近身侍卫罢了。
而无论内廷官员(太监),还是近身侍卫,都是景霆瑞举荐的。
景霆瑞可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他的面子太大,连总管太监钟广海,都没办法干涉呢。
“皇上未有召见其他人?”景霆瑞依然执拗地追问。
“没有。”炎觉得今日的景霆瑞很奇怪,竟然会抓着他问话,在平日里,两人总是冷眼相对。
“我不知你吃错了什么药,怀疑起皇上身边的人来。”炎蹙眉道,“这几日,都是我陪着皇上。前些天,皇上还说想要小j-i,我就给他弄了几只。瞧,都是皇上想要的,个大且长毛的小j-i。”
“还有不长毛的j-i?”景霆瑞往那竹笼内看了看。
“就是说啊,我的皇兄就是这么有趣。我就和他说了,j-i都是那样,皇上见得少,自然觉得稀奇。”炎笑着说完,便不再理睬景霆瑞,提着笼子往前去了。
景霆瑞立在原地,都无需深思,心下就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炎脚不沾地走得飞快,心想,”这还真是亲兄弟,都是一样的迟钝。”
显然爱卿说的“j-i”,和炎理解的j-i,相差甚远!
而就因为这事,景霆瑞真是郁闷了好几日,只要想到爱卿去看了别的男人,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景霆瑞向来不会嫉妒旁人,可是对于爱卿,他就是没办法处之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