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已成往事 作者:亦域【完结】(19)

2019-01-25  作者|标签:亦域

“好的,稍等。”

我见事情办完便同他打招呼告辞,他坚持送我出来,刚走几步桌上的电话就响起来,我连忙请他自便不用送了,他歉意地冲我点点头反身去接。

就在我快出大门时又被他追出来叫住:“还有什么事吗?”我今天还要搬家呐!

“是这样,我们老板想请你过去谈谈,就在隔壁。”

无奈之下我只好随他进到独立的总裁办公室,立刻有秘书小姐上来冲茶倒水:“老板的会议这就结束,麻烦您略坐一下。”

这间公司的员工恁般多礼,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只得耐了x_ing子坐进沙发。

五分钟后门外有脚步和说话声传来,熟悉的感觉让我疑真疑幻。不是吧,这么巧?

13

屋门被打开,前后脚进来两个男人,后边紧跟着刚刚那个乖巧的秘书,他们正说着话并没有望向我:“老常,上次的铁艺事故你们处理得不错,不过我希望这样的低级错误不要再犯。这次的预算我初步看过,审核后没问题的话,头款会立刻下拨。”

“这次投标投得很辛苦,幸亏总部全力支持,不然肯定输给‘新地’。”

“恐怕以后还会交手,所以这一次你们一定要全力以赴。签在哪里?”

真不公平,岁月在他身上就是气度风华,在我却是风尘颓败。

“好了,老常,我今天有客,其它的事我们晚些时候再谈。小柳,你送两杯咖啡进来,记得别让人打扰我。”

甘苦香浓的咖啡味道瞬间萦满一室,恍惚间将我带回到16岁的那个雨季。

我诧异于自己的冷静,原来一切真的已经过去。

我看向他:“年总找我有事?”

“阿豪,你,过得,还好吧?”

“好。”

看着他宽阔的前额、微霜的鬓角,我终于明白了自己当日陷落的原因,即便时光倒流我想我一样在劫难逃。

他不再说话,深沉的目光徘徊在我的脸庞身上精锐依旧。

我轻咳一声,他回神站起,挺拔的肩背临渊的气势,其实,从来他都不曾改变,一直以来变的是我。

渐觉压力我端坐不动,他来到我面前微微俯身,温暖而干燥的手掌抚上我的面颊,饥渴已久的肌肤竟有些眷恋这久违的触碰,我闭了下眼以不变的声音开口:“如果没别的事,家豪告辞了。”

“阿豪,你也任x_ing得够久了,该回来了。”

温和的口吻掩不去强势的气息,我仰起头微笑,从容不迫。

太迟了,我的爱已成为往事。

从大厦出来虽然有些意外他的轻易放手,思绪却仍是转向了搬家琐事,辨明方向我走入地下通道,从街那边打车方向顺一些。

天气很冷又是上班时分甬道里行人不多,我匆匆而过,上到对面台阶时有个人迎面冲下,我躲避不及被他重重撞到左臂,对不起声里我开始天旋地转,最后的知觉是倒在那人的怀里。

我是被冷水泼醒的,知觉一恢复立时惊得几乎没了心跳。

我的双手被吊直在头顶,双足也被微微分开固定在地上,虽然不觉寒冷但空气的流动让我意识到身上寸缕未着。

“怎么还没醒。”

“阿东,你的药量是不是用的太大了。”

“拿杯冰水来。”

这第三句话让我陡然睁开双眼,不是因为内容,而是这个声音我识得。华采苹。上帝,今天是什么日子?

“瞪着我干嘛?不认识了?”的确,若不是先听见她的声音,我决计是认她不出的。眼前这个面孔黄胖、眉眼虚浮的老女人哪里还有半分当年的明媚艳光。太过震惊让我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是什么原因令得一个足以美到七老八十的贵妇在不到十年间凋零残败褪尽颜色?还有,她为什么要绑架我?

她接下来的动作解了我的一部分疑惑。一块玻璃板,一个细直的吸管,一堆白色的粉末。

从毒品的快感中平静下来,她再次开口:“放心,我会让你做个明白鬼。不过先得让我过过瘾。”

黑色的鞭影在我身前身后的两个男人手上呼啸,皮开r_ou_绽的痛让我失声惨叫,一声声一下下我听见自己尖利的声音渐渐嘶哑低沉直至变成反s_h_è x_ing的哼吟残喘。眼前已是一片溷浊,感官世界里只剩下了疼痛的抽击。

不知过了多久,当锉磨我神经的鞭声不再能给我火灼般的皮肤以更强烈的刺激时,他们停了下来。当然我不会天真地以为一切已经结束。好似证明般,后庭在下一秒传来的撕裂x_ing侵袭让我低垂着的颈项猛地向后拉直。

不!不要!我不要以如此丑陋的方式死在这群丑恶的人手里,在我正准备重新开始的时候。无论是谁,请救救我。

求生的意志从没这么强过,我无声但倔强地承受着来自身体上的戕害。

14

“咦?你这里好象不中用诶?”

感觉到华采苹冰凉的手指攥住了我的脆弱不住上下lū 动,我睁开双眼。

“那时你就只用后面满足年丰吗?我竟不知他有j-ian尸的喜好。”

我重新闭上眼睛,想羞辱我她已经做不到了,在她多年以前粉碎了我的尊严以后我便再也不怕任何恶意的侮蔑。作恶的又不是我,为何我要觉得羞耻?!

我的沉默激怒了她,而激怒一个吸毒者实在不是明智的事,尤其她为刀俎时。

下身毁灭x_ing的激痛传来,相比之下我的嘶叫显得那么无力。

从来不知疼痛还有等级,可以一步步将人引向地狱的深处。

我一直不曾失去知觉,包括华采苹拿了粗盐搓揉我的伤口时。

那种盐我记得小时候妈妈常常用来腌菜腌r_ou_,所以锥心刺骨的痛楚里我竟然想起与傅庭炜的一句玩笑话“腌熟了他来下酒”,看来华采苹是打算让我亲身体验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疼痛我蹙着眉不可抑制地哆嗦着,尽管已没了出声的力气,但在她将一把粗盐粒用力挤入我流血的后x_u_e时,我仍是抽搐着发出了喑哑凄厉的长音。

不是没想过求饶,如果那有用的话,我想我早已五体投地涕泪交流了,然则我尚未愚蠢到认为华采苹会因之放过我,所以我只好省下这力气。

她细细将我全身腌好后伸手擀平我的眉头,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柔媚:“你长得真是不错,难怪年丰会被你迷住。”

迷住?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现下又怎会如此这般活生生地任人宰割。

我不明白的是,人都该有自我保护的本能,为什么那样无边无际的痛也未能将我带入解脱的黑暗?

“你不在的这些年年丰身边不断有年轻貌美的男女来去陪伴,而且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想知道是什么吗?”

不!我不想!我只想逃离这疼痛,哪怕只是片刻。已在心中拜遍神佛,然而各路神仙却迟迟不肯让我如愿。

“睁开眼!”见我没有反应,华采苹再次以手捉住我的软弱,随着大力拧掐而来的震撼让我全身的血脉连同呼吸瞬间停顿,本能地我睁大了双眼,她立即扳住我的下颌转向她:“他们的样貌一个赛一个的与你相似!”如同欣赏一件物事,她眯起眼在我面上来回端详,“所以在他出现以前我不会碰你的脸。我要,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你的可爱与美丽如何被一寸寸毁灭殆尽!”

为什么要如此待我?就因为我曾爱过他?

感觉到渴望已久的黑暗就快降临,我顺应地低下头静候。

她松开我转身下令:“把水管接过来!水喉开到最大!”

于是我刚刚开始飘飞的意识又被劈面而来的冷水扯回,冰冷的刺激让我下意识忆起了儿时的一次的意外。

我有一个年长我许多的堂兄是我小学时候的算术老师,因为觉得课程太浅,我每每在他的课上埋头大睡。有一回他忍无可忍地将一截粉笔头掷过来,正中我的额角。仗着平日里处处得宠我当即跳起来冲着他大吼:“你等着!”说完便噔噔噔走出教室径自寻了校长告状。结果他被勒令向我道歉。

我乘胜追击得寸进尺地逼他当日送我回家,一路上我尽拣些河边小道蹦达,脑中一劲想着如何报复他,终于他被我引到河岸,趁他不备我猛地将他推向河里。

但是最后掉下河的却不是他而是我,因为他本能地闪开了身形,我却因为用力过大刹不住去势直直落入河中。那会儿是1月份,即便是在暖s-hi的江南也已是数九寒天,那冰冷刺痛的感觉与今日何其相似。

那年我也就7、8岁,被堂兄及正好路过的父亲捞上来第二日便又淌着鼻涕生龙活虎地上学去了,倒是堂兄大发寒热,父亲更是烧成肺炎进了医院。

不知在我被视为妖孽以后,他们有否后悔那次将我救起,又是否觉得那时真该任我在河中溺毙。

而今次的我还是否能够活着走出这场灾劫?

15

梦还在持续著,直到我快被呛死她才停下来,意识却成功地被留在了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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