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副驾驶上玩手机游戏,锺翛时不时瞥我几眼,见我无视他,於是找话题:“晚上想吃什麽?”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扭过身子不理他,手机键盘按得咯咯响,也阻止不了越来越快飞过来的形状各异的方块,“叮”──的一声,显示分数,还是没有超过谢见安的无敌记录。
陈温恪曾问我这个无比贱的“帅得闪瞎狗眼的小蟹蟹”是谁啊,我捂著额头建议他说:“你可以把名字定的比他还贱。”
陈温恪在这方面从不让人失望,也是,外星人嘛。
他定的名字是“百度是我的最爱”……
……太TMD贱了!!!=皿=
“你怎麽了?”锺翛的声音从三次元传来。
我回归现实,收起狰狞扭曲的纠结表情,轻咳一声:“这话该我问你吧。”
他皱起眉:“我没什麽啊。”
对,你没什麽,你家公主有没有什麽!
内心腹诽著,面上还要笑眯眯地:“去海边要把手机留在车里,万一掉到海里就麻烦了。”
他舒展眉头:“哈,我有分寸的。”
“……”
我把窗户按下来,看著道两旁的雨树张牙舞爪的从头顶略过,明明是可爱的晴天,我心中的扫晴娘却不知所终。
他从没说过喜欢我,哦,不,说过,那句让我飞向天堂的“嗯”字,可惜是骗人的。种种迹象表明他的温柔是与生俱来的,与付诸温柔的对象无关。
迄今为止,能让他撕破那层温柔面纱的,只有叶新,以及和叶新有关的话题。
悲哀的叹口气,我居然还有所期待,真是……好想报复社会去超市捏方便面……
“想什麽呢?”
“……在想我的心脏长得真是无组织无纪律,都对不起屠宰场。”
“啊?”他一愣,笑道,“胡说什麽。”
“诶,锺翛。”我坐直身子看向前方,“对人不要太好,或者表现的虚情假意一点,这是恪守原则尊重对方的体现。”
他莫名其妙地看看我,半晌回应道:“……哦。”
我长吁口气,窝在座位里阖上眼,不知不觉睡著了。
在这之後,我就把自己定位在了“房东+同事”的位置上,不再有什麽非分之想,却意外的发现心境轻松了许多。
月末,我们部的小姑娘们吵闹著要去全体聚会,我这个长官当然成了放血的对象,熬不过她们软磨硬泡,只好认命。
有一个小姑娘在众多美女的推搡下出列:“头儿,我们的太子爷来不来啊。”
我挑挑眉毛:“怎麽,有我还不够~?”
小姑娘脸红通通的:“诶呀不是啦,你不是和太子爷关系很好吗,叫他一起来嘛。”
身後一溜儿女孩儿娇嫩的声音:“头儿~”
“好好好,”我失笑,“你们呐……要是工作有这一半的劲头就好了。”
女孩儿们嘻嘻哈哈笑作一团,打闹著回到写字间。我则负责联系男女通吃老少皆宜的太子爷,太子爷很给面子,二话不说问了地址说行,晚上见。
晚上一群人轰轰烈烈从餐馆续摊到KTV,腼腆的锺翛自然成了女孩儿们调侃围攻的话题人物,他有眼神需求我的救援,我不忍心数落她们几句:“差不多行了啊,人家脸儿小。”
“头儿,就算你们关系好也不能这麽维护啊,”波浪卷长发颇有御姐气质的一位开口,“估计明天就会有你们CP的同人文出现了……”
然後姑娘们忘我的叽叽喳喳。
“诶呀明明Aalto和头儿的CP还没完结啊,又要开新坑……”
“话说太子爷太受了好可爱,比温恪小弟弟还可爱……”
“温恪小弟弟分明就是健气攻嘛,年上是不错但是年下更有市场啊!”
“就是嘛,你不觉得头儿最近感觉都不一样了?”
“恩恩没错没错,尤其说到太子爷的时候那忧郁的眼神……太勾人了!”
“你也这麽觉得?我也是诶!一看到头儿忧郁的眼神配上禁欲系的制服**,好想扑到狠狠**啊……他们关系肯定不单纯!”
……
话题越来越18禁,我挂著满脸黑线出言制止:“喂喂喂,你们够了!”
同人女们气势汹汹:“闭嘴!”
“……”
如果百科全书要再版的话,一定要录入一个全新物种:同、人、女!
锺翛尴尬地瞅我一眼,低下头,耳根红红的。
靠!现在不是脸红的时候吧!快去反驳啊反驳!
我深吸一口气,亮出八颗白牙:“美丽的小姐们,如果继续这个话题,今晚就没有移动钱包了哟。”
得到了纷纷软语娇嗔的“好过分”“怎麽可以这样”之类的埋怨,女孩们总算转移方向去点歌了。
我像是打了一仗,起身去吸烟室打算抽根烟,刚点上看到镜子里锺翛的身影。我转过身对他笑笑,却被他拿掉了烟。
“喂……你干嘛啊?”
他皱眉:“少抽点烟。”
“呵,”我笑,指了指烟盒,“对著这麽恶心的picture都能抽下去,你还打算要我戒烟?”
他低头看看我拿在手里的烟盒,被龇起的大黄牙恶心的抖了抖,别过眼道:“少抽点。”
我把整盒烟抛给他,他一愣,我摇头笑道:“我没什麽瘾的,有点累想解解乏,还被你念叨著要戒烟,真是……”
说著打开门走去洗手间,洗了洗脸,他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我莫名其妙地:“怎麽了?”两手一摊,“真的没有烟了。”
他低著头轻声道:“没事,我上厕所。”接著步履匆匆向里走去。
我耸耸肩,先回了包厢,他过了很久才回,我拧起眉毛,难道……这孩子便秘?
疯了一晚上,回家时天已经蒙蒙亮,我在一道道**的目光中载著锺翛回家,无奈地:“这群小姑娘……不知道大脑是什麽构造。”
到家时外面下起了雨,我趴在床上听著雨声很有情调地入睡,却被契而不舍的敲门声吵醒。
黑著脸爬下床去开门:“干嘛?”
锺翛小白兔抱著枕头像被狼撵了似的诚惶诚恐:“我、我睡不著……”
我无语:“你大脑沟回是直的吗?睡不著就去工作,要麽去晨跑!”
“……外面在下雨。”
“那就去买安眠药!”
他泫然欲泣:“我真的睡不著……”
那要怎麽办?给你读白雪公主还是灰姑娘?要麽美人鱼?
他蹭啊蹭,蹭进了我的卧室,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我想和你一起睡……”
“……”老子不是母鸡!没义务哄你睡觉!
他一动不动地盯著我,盯得我罪恶感油然而生。
我扶额认输:“还不快上床!”
他破涕为笑,上床滚到里面,我臭著脸拉过被子,用後背对著他:“睡觉!”
他的手臂环过我的腰身,胸膛贴上来,我僵了一下,往前窜窜,他跟著又贴上来。
我腾地坐起来,没好气地踹他一脚:“要麽老实睡觉,要麽滚回你屋。”
他伸手拉过我,我促不及防跌到他身上,距离近到呼吸都清晰可闻,对视几秒,我挣开他的手,翻过身:“快睡觉。”
这算什麽意思,一边是叶新你的永恒最爱,一边还要来招惹我,把我当什麽?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
我撇撇嘴,有点委屈。
他又蹭上来。
我一脚踹开他:“小鬼你什麽意思,找抽啊!”
他扁扁嘴:“我、我……”
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翻个白眼定下三八线:“不许越界!”
他没在动作,安分地退居一角。我则满腹苦水无处可诉,只好自己消化掉,慢慢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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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粗长的一章~不出意外的话晚上还会有一更~=3=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最近锺翛很开心,细嫩的皮肤都好像在发光,我没忍住嘴贱地问他:“有什麽好事吗?”
月中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亏他还能笑得出来。
“嗯。”他点点头,“叶新要来。”
“哦。”我霹雳乓啷把资料夹翻得很大声,“他来做什麽。”
开泰不是一直霸占国内市场吗,难道要转型?
“好像是有什麽交流项目……”他靠著窗户向外看去,“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来新加坡呢。”
是啊是啊,新加坡庙小,容不下他那尊大佛,赶快回去吧赶快回去!
我在心底神经质的叨逼叨,满眼的英文字母扭动著弯曲的线条,看得我心慌气短,啪的一声阖上,锺翛不解地看看被当做出气筒的资料夹:“你怎麽了?”
“……没事,”我站起身收拾桌子,“饿了。”
“饿了啊,”他笑起来,“中午想吃什麽?”
我挥挥手:“跟朋友约好了,你自己吃吧。”说完不理他走出办公室。
他在後面叫我:“杨……”
我装作没听到,反而走的更快。
这小鬼真是……找抽!
晚上我借口加班,打发讨厌的小鬼先回家,把当天的工作做完後叫上Aalto一起去Lethe。
“头儿,”他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气压好低啊。”
我“嗯”了一声。
他捅捅我:“怎麽啦,心情很烂?把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人开心一下嘛。”
我阴著脸对他竖起中指:“滚!”
到了Lethe直奔谢洋而去:“啤酒。”
他瞪大俩眼睛:“啊?”
“啊什麽,快点啊。”
Aalto也拦我:“杨,不能喝就别喝。”
我接过大号扎啤,白他一眼:“你不许喝,还要你当司机呢,要不然找你来干嘛。”
我也知道和自己赌气太幼稚,还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但这个问题根本就是解决不了的,我只能跟自己过不去。
“诶,”我问谢洋,“陈温恪现在怎麽样?”
“应该在温柔乡乐不思蜀吧。”
“这个小鬼……都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说著愤愤地灌下一大口。
我开始醉意朦胧絮絮叨叨:“现在的小孩子啊,一点都不懂尊老爱幼,毛都长不齐就自以为是,当自己技术很好嘛?以为是在打桩啊!插进去不管不顾就乱来,让著他他还不知好歹……”
Aalto尴尬地看了眼谢洋:“……我好像听到了什麽不该听的……”
谢洋大惊伸出吧台扣住我双肩大力晃啊晃:“你真和陈温恪那什麽了?!”
我晃晃晕晕乎乎的脑袋,口齿不清:“要、要都像陈外星人还好了,锺翛那个混蛋,打人很疼的知不知道!我都说别打了还在打,还、还把小家夥打没了……混蛋你赔我儿子!”
说著反手掐向谢洋的脖子,被Aalto强行拖走:“我先送他回去。”
我扑腾几下:“滚开啊,我不要回家!”
“你别闹了!”Aalto低吼一声,“每次都是我来当苦力,年终奖金记得要多发给我啊!”
我抱著柱子不撒手:“你也欺负我!”
“好好好,乖啊,快放手,我们回家。”
“我、我才不要回家!你、你、你不是有叶新了嘛,干嘛还要来招惹我,我、我要去找美少年!我才不要回家!”
一步三摇地往马路上走,被Aalto一把抓住塞进车子里,我趴在後座上咬靠垫,乱七八糟语无伦次:“我不要回家……”
Aalto不再理我,任我自生自灭,一直把我拖到家门口:“钥匙。”
“……”抱著车子上的靠垫,“我不要回家……”
门从里面开了,隔著铁框把锺翛分成了好几条,我见到他就不舒服,往Aalto背後躲去,拽他衣角:“……我不要回家……”
Aalto见到太子爷先是一惊,自动无视掉我这个人形麻烦包,笑著把我往前推:“头儿有点喝多了,既然锺先生在,那我先回了……”
我哪能容他走,树袋熊似的缠住:“……不要回家,我跟你一起走。”
他把我扒拉下来,塞进锺翛怀里:“我先走了。再见。”
妈的,太没义气了吧!年终奖金不想要了是吗?
锺翛半抱半扶把我弄进屋,他刚刚洗过澡,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却被我推开了:“走开。”
“杨……”
“我叫你走开!”我借酒撒疯,两手一挥把茶几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乒呤乓啷的,“你不是有房子嘛!赖在我这里干嘛!走开!走开!”
“杨你别这样……”
“我怎麽样了!这是我家,你滚开!去找你的白雪公主去!”我大力推搡他,却被他握住手腕压在墙壁上。
“不是说加班吗,怎麽会喝这麽多。”他皱著眉面色不佳。
我管他面色好不好看,挣脱不开他的辖制,脑筋被压路机压直了,转不过弯,特SB地:“你放手!然後滚蛋!”
他突然沈静下来,长长叹了口气。
我继续:“你、你哪句话是真的,什麽都是假的!你还来,我才不信你!信你我就是王八!……不对,王八还叫甲(假)鱼……”
他哭笑不得:“杨……我们先回屋。”
我四肢瘫软像坨烂泥,被他安置在床上,不一会儿拿过温热的毛巾一点一点轻轻的给我擦脸,又端来一碗蜂蜜粥,一口一口喂我。
“你胃不好,本来想给你送粥的,谁知道你去喝酒。”妈咪模式开启,开始唠叨健康一身轻,“你呀……自己一个人怎麽生活的。”
我没好气儿:“饿不死。”
他把空碗放到一边:“还吃麽。”
我白他一眼。
他意义不明地苦笑一声,俯下身吻了吻我的眼睛:“早点休息。”
我目送他离去,心绪烦杂,却找不到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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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今天有大人问“叶新又出什麽事了 锺狼崽又来招惹大叔”......其实吧 锺狼崽也挺可怜的 口拙不会表达
光练不说傻把式呀 所以锺狼崽才会情路坎坷 爱嘛~ 还是要说出来别人才会知道啊~(捧颊)嘿嘿
谢谢各位的支持 看留言好激动=3=
呐呐 又来求票票和留言了......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再如何不期待,叶新还是来了。
锺翛早早去了机场,欢脱儿地都能听到他心底的秧歌。
我对著商务简餐哀叹一声,正主儿来了,山寨品就没市场了。
不过,爱TMD咋地咋地吧!老子不奉陪了!
他离我远些我还巴不得呢,送走瘟神我还是圈子里口碑甚佳风度翩翩要技术有技术要战术有战术的强攻一枚~!
之前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什麽爱情的琼瑶剧中才会出现的狗血词汇,真是恶心的要死,我居然还相信过。越动心越伤心,以後不动心就好了,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家庭结构也很好啊,何必脑袋短路想著什麽稳定下来。好好保养的话我还能玩二十多年呢,晚年独自在夕阳下回忆一生,只会狠狠嘲笑曾经想过爱情的那段时光吧。
虽然……我是真的、想和某个人、好好的、生活在一起。或许、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孩子、每天吵著要去游乐园、叫我爸爸……
切,居然会想这麽无聊的事。
自我格式化之後,这些令人厌恶的,不时会出现在噩梦中的场景,会完全消失,也是一件好事啊。
人生有四大乐:助人为乐、知足常乐、自己找乐、没事偷著乐。
显然,我等俗人若能领会其中之一,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所领会的,是自己找乐。
晚上,我新换了一家Pub,新开的,客人爆满很受欢迎。里面走动的服务生个个脸嫩屁股翘,媚眼满天飞,从这里走出去的客人基本上身边都会带上至少一个鲜嫩少年。
虽然是付钱的,但是能买来一夜销魂,也值了。
总比不付钱结果来个天大的谎言要心安。
我看上的是一个清秀白皙的乖顺少年,在众多妖娆娇媚的少年里显得很青涩,应该是新来的。
我上前主动搭话,唤来酒保:“两杯威士忌。”
少年一惊,不安地垂下头去。
我把其中一杯推过去:“叫什麽名字?”
少年声音小的像蚊子:“I、Iris……”
我不动声色的皱皱眉,谁起的,太娘了。
不过刨去名字因素,他还是很合我胃口的。
我扯出最迷人的微笑:“一个人?”
他点点头,把酒推回来:“我不喝威士忌。”
果然是菜鸟,客人的酒绝对不能推掉的,这都不知道。
不过,看在他合我口味的份儿上,原谅他。
我凑过去,耳鬓厮磨般低语:“相信我,你会爱上它的。”
嗯,虽然我也不喜欢。我在心底默默加上一句。
我把少年带去了酒店。为了不吓到这只小菜鸟,我先是叫了两杯红酒增加点气氛,也让他放松放松,然後催他去洗澡。
我打开他的钱夹,果然里面有几个未开封的保险套,轻笑一声,索性全部拿出来,塞在枕头底下。
不知道他是为了什麽选择做MB,不过我也不关心,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先管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今晚能让我快活,那他的价值就实现了最大化。
轮到我洗澡,看著镜子中的自己,默默加油,杨夜,今晚是你重生第一夜!加油!
不过身下这朵小鸢尾似乎不这麽想,仰躺著像只木桩,任我如何挑逗都没反应。
兴致一下子被败坏了,我无奈:“你放松。”
少年咬著嘴唇,身子更僵硬了。
我叹口气从他身上下来,坐在床上。
这样看他,才不过20的年纪,还没有我一半大。
心就软了,拉他坐起来,把衣服递给他:“穿上吧。”
“你……?”他惊讶。
我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纸币放到他衣服上:“你走吧。”
他犹犹豫豫穿好衣服,离开前向我鞠一躬:“……谢谢。”
我笑著扬手:“再见。”
门关上,我躺在床上,呆滞地看著天花板。
不想承认,但是……少年的不解风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硬不起来。
对著他我硬不起来。
这是事关一个男人尊严的荣辱问题。
我把手伸进裤子,握住了小小夜,机械地上下动作。
身体温度越来越高,喘息声越来越粗重,像在蒸桑拿,水汽把刘海黏在脸上。我闭著眼脑中闪过一些面红耳赤的画面,不一会儿射了满手,同时变调地喊出脑海中人物的名字:“锺、锺翛──”
唰地睁开眼,眼前一片白雾蒙蒙,我迷茫地看了看沾满精液的右手,翻了个身。
眼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这里没有别人,应该可以放心的哭了吧。
我把脑袋埋在枕头里。
杨夜,你看你有多贱。
口口声声要忘了他重新来过,结果连小小夜也只认他不认别人。
他有什麽好?口口声声说爱著叶新的是他,把你当傻子骗得团团转的也是他,甚至、甚至把孩子打掉的也是他。你应该恨他,而不是见到他水汪汪的眼睛就把这些忘到脑後,就会心软、不忍心,你不忍心,怎麽没就见他不忍心过?
他的整颗心都给了他从小就倾慕的白雪公主,你根本就没有胜算!
……可我爱他。
有些人有些事总是解释不清的,就好像犯贱是人的本能一样。
我也希望自己不是一厢情愿,他也爱我,然後我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然後我告诉他我们有个孩子,在我的肚子里,他会出生、长大、找到自己最爱的人。
可是所有愿景都破灭掉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反应,但不代表我看到他就不会痛,只不过爱他的信念占据了满心窝,痛就显得那麽微不足道。
锺翛,我爱你。
我在心底一遍遍念著。
锺翛,我爱你。我爱你。
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口:“锺翛,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天气太热,眼睛里流出的汗止也止不住。
我把被子蒙过头顶,缩成一团,手掌覆住小腹。
我总有一种感觉,就好像他还在我的身体里,从没离开,一直陪在我身边。
锺翛,你给我和宝宝唱首歌好不好。
就是那首,我曾经给你唱过的,当做你生日礼物的歌。歌名叫做Snow White。
这首歌描绘的情景和我幻想中的一样。我们相依相偎,看著孩子在阳光下玩耍。
我张了张嘴,试著唱出一句。
真难听。
鼻子堵著,嗓音又喑哑。
我唱的不好听。锺翛,你来唱好不好。
给我和宝宝唱一遍。就一遍。
告诉宝宝,我们很相爱。他来到我们身边,会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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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大叔的心酸独白......
依旧晚上有一更,,,,,,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手机嗡嗡地响了起来,我平复了下,抹抹脸,去翻裤子口袋。
“锺翛”两个大字在屏幕上十分显眼。我慌慌张张地咽口唾沫,轻咳几声,按下接听键。
“喂?”
“你在哪?”他语气沈沈的。
“与你无关。”本想拽拽地说出口,结果被浓浓的鼻音搞得像是在撒娇。
“你怎麽了?感冒了?”
“您多虑了,不和您聊了,美少年等不急了,”说著淫笑两声,“你懂的,嘿嘿。”
不等他回话便挂掉,然後关机。
我爬下床去洗手间。看著镜子里眼圈红肿狼狈不堪的自己,自己都想嘲笑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