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要……”
“附耳过来。”蔡怀金给福贵一通说,福贵一开始眉头一皱,最后和蔡怀金都y-in笑起来。
“这事就你去办吧,要快,要好,要是再出纰漏……”蔡怀金说着看着福贵温柔的道,“后果你知道的,爷这儿可从来不养闲人。”
“小的一定竭尽全力!”福贵知道,这事从听到,他就没得后退的权利,顿时吓得脸色一阵发白,却也发了狠,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即使他的心里,十分怕,但是福贵知道自己没得选,也不能选,做的好了,以后享荣华富贵,做不好,那就埋在乱葬岗。
怕个卵啊!生死不过碗大的疤。
这样想着,福贵还是软了腿。
蔡怀金看着跪倒在地的福贵,面上安静,心里情绪却是翻滚不止,心绪万千,但最终还是化作对他人的狠厉:姓木的,老子这次不让你把牢底坐穿,老子不姓蔡!
☆、公子
一路快马加鞭的王开祥他们总算赶在城门紧闭前,紧赶慢赶的回来了。
一入城,王开祥就让伙计赶紧把食材拖回店里,他自己却在巷子里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座院子前。
上前敲门,三声长两声短。
门开了,一个小童打了个手势,让他明天再来。
王开祥知道这是已经睡了,便直接去了店里。
过了饭点,店里没有几个客人,收拾桌椅的伙计,在堂子里来来回回。
王开祥便直接到了后院,刚好碰到卸货的伙计正准备搬运那具被烧坏的狼尸到冰窖去,板车上剩下的食材也不是很多了,他便招呼一个伙计道:“待会儿给郭师傅说声,炖一锅狼r_ou_,我明早来取。”
而突然接到任务的郭师傅,摸着光头,一脸莫名:这王掌柜也不虚啊,咋三天两头的就炖这些东西呢?
熟练的将食材放进锅里,郭师傅还有点东想西想的:这补多了,也不怕上火啊!
在郭师傅的疑惑中,黑夜渐渐将城市笼罩,千家万户都熄了灯火,只有厨房的灶上,火光在更声里,微微的跳跃,跳跃……直到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直到第一个早起的人再次踏进这间屋子,这座沉睡的城市,才又在柴火的噼里啪啦声中醒来。
王开祥起了一个大早,哈着气,到了店里,开门就看见李刚已经在擦桌子板凳了。
“大掌柜您来了!”说着,李刚就小跑着到厨房将王开祥昨天点的浪r_ou_汤拿了出来。
知道王开祥一般是不会在店里吃的,还专门拿了一个漂亮的食盒放着。
这么懂事又勤快的人,谁不喜欢,王开祥笑着接过食盒,说了声好好干,便走了。
目送人离开后,李刚便又忙着擦桌子板凳去了。
“王掌柜今天又这么早啊?”一搬桌子伙计对另一个伙计道,“又拿走了一个食盒?哎,你说他天天吃那么多,吃的完么?”
“关你啥事啊?”那伙计半y-in不阳的笑道,“人家每天献殷勤的都不关心,你瞎cao什么心,难不成大掌柜吃不完,还会分你个八竿子打不到的人一口不成?”
搬桌子的伙计没趣的摸摸鼻子,抓紧干活了。
而李刚拧紧了手中的帕子什么也没说,只是干活的动作越发麻利了。
早上吃饭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到了,大街上一扫夜晚的沉寂,喧嚣起来。
王开祥提着食盒,在巷子里左转右转,再次来到那家门前,仍是三声长两声短。
门开了,昨晚那个童子穿着一身白衣道:“主子已经起来了。”
“谢谢小哥了,这是我给你带的桂花糕。”王开祥将桂花糕递给小童,便进了门。
童子十五六岁,要说还多喜欢吃这东西也不尽然,但是每次收到糕点时都会微笑的谢过。
王开祥也是老熟人了,知道童子有这习惯,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一块,童子收过糕点就会用一块小布包起来,贴身放。
王开祥光看着童子放糕点,愣是没看人吃过,以前王开祥奇怪过,但是每次问,都被童子顾左右而言其他,也就不问了。
走进大门,这间宅子,便呈现在王开祥面前。
要说它大吧,大不过一般富贾的宅子,但要说它小吧,但这里面的任何一个物件,特别是院中的盆花,端出去哪一盆都不低于百两,有的甚至上万两。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大概说的就是这种吧。
熟门熟路的走到一间屋子前,王开祥刚刚站定,门就开了。
门里又走出一个童子,但和先前那个童子不同的是,他穿的黑衣。
童子大概十七八岁,脸色沉静。
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了开门的童子,王开祥规规矩矩的站在院中等候。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和着几声咳嗽,显得有气无力。
听到咳嗽,童子赶紧进屋,王开祥也走了进去。
只见屋内,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公子,正坐在书桌前,一手捂嘴,一手拿着书,咳得有点接不上气。
“公子。”童子赶紧给他顺气。
王开祥也赶紧递上一杯温润的开水。
“没事,别担心。”公子喝过一口水,淡淡道,“王掌柜来了。”
公子面庞生的刚毅,剑眉星目,端坐在那儿,什么都不用干便不怒自威。但是他的脸色透着几分苍白,不用细闻,他的身边也浮着一股Cao药味儿,身子骨一看就不算太好。
“刚得了点狼r_ou_,让人炖好了拿给您尝尝。”对于这个主子,每见一次,王开祥都会担心上好几天。
“狼r_ou_?”公子打开食盒看了一眼,道,“哦。就是你昨天说的那些个狼啊。都买到了?”
“本来买的是二十头,虽然中途出了点事,但是不影响。”王开祥没去讲蔡怀金的事,这些腌臜事少污点耳也好,“司徒将军的寿辰,锦德楼打算献上全狼宴。”
“店里的事,你做主就行。”公子道,“虽然外公他老人家最近要回老宅养病,不在京城里过寿,但是这事马虎不得,自己盯紧点。”
“奴才知道的。”王开祥道。
“那,没事你就去忙吧。”公子舀了一勺汤,尝了尝味儿道,“这汤炖的不错。”
“爷要是喜欢,我让人明天再给你熬点?”难得碰到主子有点喜欢吃的,王开祥觉得就是现在爷想吃龙肝凤胆,他都会天南海北的去找。
“不了。”公子尝了两口道,“想吃我会说的,下去吧。”
“是。”
王开祥刚走,白衣童子便来给公子道,“爷,那个自称神医的人又来了,您要见么?”
“见,为什么不见。”公子放下勺子,咳嗽了一声道,“凡是大夫,我都是不该推的。请人到花厅吧,我待会儿就来。”
待公子穿戴整齐,踱步到花厅,在那里站不住来回走动的“小金人”,可不就是——“死要钱”王子璇么?
就王子璇这无利不起早的x_ing格,能让他这么早就来干的事,要让木渊说,肯定没什么好事。
可惜此时的木渊不知道,他正忙着建房子的事。
木渊向来喜欢速战速决,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修房子了,那就得立马行动起来。
一大早的,木渊就和木清远去县里将地契和山契过了户,顺便把剥好的狼王皮送到锦绣阁去,做成斗篷的事还是得让专业的人来。
一大清早的,刚一开门就碰上这么件生意,锦绣阁的黄老板可是笑开了花,特别是在拿到狼王皮时,简直眼都移不开了,做惯了皮毛的生意,黄老板可不是不识货的人,一见到这件皮子,就知道是上品,从皮毛的光泽度,顺滑度,都是一个好东西,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这皮子背上有道长口。
“客官,你这皮子是好东西,但是要做成斗篷需要的时间有些长,做的仔细了大半年都是常有的,不过你要是等不及,小店也是有现成的,按照你这皮子的价格,我还可以给你拿个中间价,你要是有意……”不等黄老板说完,木渊便道,“等的长没关系,只要弄好就行,反正黄老板也不想砸了牌子不是?”
“那是,那是,”黄老板一听也明白了,赶紧说道,“做这件斗篷,你出了材料,小店只收成本费,一共35两,先交一半的定金,待取斗篷之日再交剩下的。”
“行。”对于一般人家一年总共四两的消费,三十五两可以说是天价,但是木渊知道,这店家这价格是真没赚什么,于是木渊爽快的交了钱,取过凭证便离开了。
等在城里买好了还缺的生活用品后,木渊便又牵着小黑出城了。
只见茫茫大地上,木渊穿了一身黑,牵着一匹黑的驴子,载着裹着白衣的木清远,慢悠悠的往回走。
“哥哥,你吃不吃?”木清远坐在驴子上,身上披着白色的斗篷,头上戴着毛帽子,手里抓着一个又白又大的包子,问木渊,“今天这包子很好吃的。”
“清远吃吧。”木渊牵着小黑道,“哥哥要是吃了,清远就没的吃了。”
“哥哥。”木清远有点纠结,今天的包子可好吃了,他还没吃两口呢,要是给哥哥的话他就没了,可是他很想哥哥也吃啊,“哥哥给你吃,你能不能给我留一口啊,就一小口,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