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ol同人)剑客总撑一柄破伞 作者:喵淼一一【完结】(3)

2019-05-28  作者|标签:喵淼一一

  “孺子可教也,我练香意确实要靠它。”沈问怀里的白猫极乖顺,仰着头求蹭,他便一脸温和又宠爱地为它顺毛。

  江岁白心头愤愤:他都没这么摸过他!

  他瞪着那只猫,却令沈问误解了嫉妒的意思,将那白猫递过来:“来摸摸。”

  那猫一进到他怀里,立刻尖声叫起来,先给他手臂上来了两爪子。他却抱得更紧了,压住猫的喉咙,又不敢一下将它掐死,顿时焦头烂额,潜意识地朝师父求助。

  沈问苦笑,先给猫加了个沐雨含光:“不用怕,为师护着,你弄不死它。”

  说着他上前,将猫圈在两人中间,轻轻的抚摸:“来,就像这样,它舒服一点,就不会叫的那么难听了。”

  似乎因为感受到了熟悉的气味,猫渐渐温顺下来,勉强享受着江岁白的抚摸,喉咙里“咕噜”几声,眯眼缩成一个毛团。

  江岁白身量还未完全长开,脑袋顶才到他师父鼻尖,他低头看猫,心思却全在师父身上。

  ——他身上沁了东越花海的芳香,仿佛偷藏九天仙人的春令,能悄悄为终年寒冰的秦川带来碧色。

  “我小的时候笨,香意总是练不出来,师姐便给了我这只猫。它那时跟你很像,总四处打架,每每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倒给了我练手的好机会。”沈问抬手摸摸他的头,语气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结果不知是不是天香特殊的内功用了太多次,它现在能有二十多岁了。”

  “我才没四处打架,只是任务而已。”江岁白小声咕哝,舒服地眯眼。

  ——师父的手好暖。

  “徒弟,喜欢这猫吗?”沈问的手搭在他后颈上,微微用力,舒缓他肩井紧绷的肌r_ou_。

  他没答话,只微微眯起清亮的眼,心道:师父送的,我都喜欢。

  “如果我把它送给你,你会怎么对待它呢?”

  江岁白沉浸在后颈按摩的舒适感觉中,毫不设防,嗓音清亮:“当然剥了皮做成围脖,天天穿在身上了。”

  沈问的手紧了紧,接着给他按压脊背的x_u_e位:“可这样的话,为师就不能看它撒娇,也不能享受练功时把它治好的成就感了。”

  江岁白猛地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又说了大逆不道的话,忙捂嘴抬眼偷看师父的表情。

  沈问苦笑着,牵起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徒弟,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他意识到可能惹师父生气了,乖乖道:“你的心跳。”

  “是,也不是。”他摇摇头,“你喜欢为师吗?”

  江岁白埋头在猫软乎乎的毛里,脸上发烧:“嗯……”

  “这里,就是为师存在的原因,你喜欢为师,会把为师的心掏出来,做成唐门的傀儡娃娃吗?”沈问微微低头看少年的发旋,温和笑着,胸腔在江岁白耳畔轻轻震动。

  他迷惑了:“可……如果师父有一天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连尸首都没有……如果做成傀儡,我就不怕师父死了。”

  沈问哑然,看少年似乎真的开始认真考虑如何把他做成傀儡,不由得失笑:“比起这个,我倒更希望你能变强,足以保护为师不死。”

  江岁白盯着他想了想:“可我还是觉得做成傀儡更简单些。”

  “那样的为师,能说话吗?”

  “好像不能。”江岁白乖乖答道。

  “那你还想做傀儡吗?”

  江岁白微妙地察觉到了师父的意思,伸长胳膊去摸沈问的头:“我会保护师父的。”

  沈问终于展颜,摸摸江岁白怀里的猫,颇有些逗他的意思:“说来它和你很像,也叫小白。”

  “这种蠢猫怎么能跟我起一样的名字!”

  ☆、第二章 师所授道,仅尊一人

“我师父教的,是不杀,但现在他死了。”江岁白的手很稳,悬在老叟颈间,“我只要知道谁杀了他,埋在何处。”

  “阁主倒是好威风,学会用剑架着人脖子求人。”老叟仍当他是三十年前,在沈问教导下摒弃杀心的废阁主,料定他不会动手,冷嘲热讽得紧,“当时的事我早忘了,倒是离开你,我们一众兄弟才放开手脚过上了好日子。”

  “忘了?”江岁白笑笑。

  杀意骤起!

  他的剑本来极快,剑随心动,剑意先行,然而那柄细剑入了脖颈半寸,忽的嗡鸣一声,止住了他的剑意。

  老叟全没想过他竟真会出手,剑停了半息,他才满脸涨红急道:“我说,我说!”

  江岁白举剑细细打量,除了一丝浅浅的血痕,并未有什么异常之处,他收回伞中,平心静气地听老叟解释。

  “那时情况太乱,我武功又并非拔尖……只知道你师父的尸身被弃在湖边,没看清谁杀的!但绝不是我!”

  “谅你武功不济,还杀不了我师父。”江岁白欣然点头应和,“还想起点什么吗?”

  老叟不敢确定,当初江岁白被推进湖里前,究竟看到了多少。然而当他看见江岁白脸上久违的,那种漫不经心的笑容时,他的大脑已先于意识疯狂地搜寻记忆,找寻答案。

  “是副阁主!他离你师父最近!还交手了好一会儿!”

  “他现在在哪?”江岁白缓缓地在他屋中踱步,倒了杯茶嗅嗅,又打开衣柜,将衣服鞋子翻的乱七八糟,给自己添了一身新行头,取走一厚叠银票。

  老叟僵着看他翻腾:“上次我收到他的消息时,他还在秦川。”

  “没了?”

  “真的……没了!”

  “那好吧。”江岁白挥出那只茶杯,携着破空风声,嵌进老叟的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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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要来点什么?”杂货商搓搓手,朝来客笑道。

  “昨日在你这定下的东西,我来取。”白发的剑客仍旧拿着一把破伞,脸上也带着笑,不复一日前沉沉的威势,他抽了张银票递给货商,“我是江岁白。”

  “是您啊……”杂货商压下心中震惊忙去备货,“您还需要别的什么吗?”

  “那我打听个事,知道江月阁的副阁主在秦川哪吗?”

  “这个小的不太清楚,不过秦川这里有个帮派专擅收集江湖消息,您可以去那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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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岁白把玩着手中的酒盅,从酒楼二层往下看,这个视角正瞧见大堂熙攘的人流,一颗颗黑漆漆的头颅攒动不息。他面前的中年人不耐烦问:“买还是卖?”

  “买。”江岁白往桌上拍了张银票,成功令那中年人闭嘴坐直身体。

  “不知你们消息究竟多灵通,可堪考校?”

  “您尽管提。”

  “那说说江月阁前军师的消息吧。”

  闻言,那人变了气息,江岁白抬头看他一眼:“若是消息灵通,该说出些丁卯吧?”

  那人将手边茶盏猛地砸地,一时间,楼下楼上,攒动的人头皆变作亮闪闪的枪戟,整齐有序地对准了他。

  没人看清他是如何跳上桌子,又如何抽出破伞中隐匿的细剑捅穿那中年人面皮的,只是一道影,如寒九窗上骤结的霜花,如幽谷蒙面劈打的风雪,剑音铮鸣,势如穿石。剑影侧贴那中年人鬓角将他发髻钉在身后的墙面上,他就着剑光划破的脸皮撕开他的易容。

  “副阁主,好久不见,不过我不是来叙旧的,我师父在哪?”

  “不要管我!上!杀了他!”

  江岁白皱眉,顺手提起桌上的一筒竹筷,裹了十足的内力丢飞。

  霎时惨嚎一片。

  他留了一双筷子,转过身看那副阁主富态的脸:“说不说?”

  他拿筷子头戳戳副阁主的眼皮:“我数一二三,你不说,就瞎一只眼。”

  “你可曾想过,在你准备隐退江湖,丢下阁里你造的那堆烂摊子的时候,兄弟们是怎么想的吗?!你一走,他们的一家老小都要喝西北风了!这是天命!”副阁主吼道,脸红脖子粗,出了一头油汗。

  江岁白反倒愈加清醒,慢条斯理道:“我师父说过,咱们干的本来就是让别人一家老小喝孟婆汤的活计,便没资格抱怨仇家上门,他还提议我们一起退隐,只是你拒绝了。”

  “而且,鉴于你刚才已经浪费了我三息的时间,所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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