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作者:尧商(下)【完结】(63)

2019-05-28  作者|标签:尧商 强强 励志人生 宫廷侯爵 生子

  华景微微仰头,脚下是蓝光幽幽的毒针,头顶是削铁如泥的弯刀,而那个年迈的老人正屏息凝神,意图一举斩断他的双手。眼下忘熙该是心急如焚,然而行晟定然会制止他,令他静观其变,等候时机。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韶严康的弯刀已然挥了下来!

  “啊!”

  那厢的忘熙正待一把推开行晟冲上前去援救华景之时,一声惊叫便从韶严康的口中传出,众人连忙停下了推推攘攘,齐齐向着华景看去。

  原来是华景趁着韶严康举刀之时,蓦然左手手指发力,居然轻而易举地从地砖下翻身而上,同时右手持棍木奉尖端向上掷去,直扑韶严康左眼!

  韶严康见他如此艰难而勉力维持,便不自觉地放松了警惕,加之彼时正是心无旁骛,一心向着杀了如瓮中之鳖的华景,眼下华景突然发难,莫说差点将他刺成了单眼瞎子,便是这一吓也令他有些吃不消,只得凭着本能一声尖叫,慌忙之际只有向后快快退开的念想,二人之间的优劣之势亦是陡然逆转,而原本躲在暗处围观的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只有行晟始终淡然看着这一切。

  经方才华景一番出乎预料的举动,韶严康眼下已是颇为狼狈地摔在了地上,眼见华景只要再向前探探手,就能一举将他擒获。

  然而华景停了一停,似乎在等待什么,远处的忘熙也抓紧了逸景的手臂,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又要弄出些响动。

  时间似乎停止了。

  韶严康奋力地甩了甩脑袋,眼见华景与自己不过尺寸之间,连忙伸手握拳,狠狠一敲身边的另一块地砖。

  华景暗自松了一口气,同时退开一步,正是盘算着韶严康这次要玩哪些把戏之时,忽而看到行晟已然在韶严康背向的藏匿处出现,对他打了个闪开的手势,不及细问他也连忙向旁跃了一步。

  “咻——叮叮叮!”

  响声清脆却不杂乱,华景立时了然——是有三根飞针自背后袭来,因借着机关之力,便直接刺入了另一头的岩壁中,故而连多余的声音都没有——若是刺在了他身上,恐怕也是如此。

  韶严康自然不会一通小打小闹的偷袭就罢手,这样的飞针即刻如骤雨突袭一般地自四周袭来,而且高低不一,此起彼伏,有些逼着华景的额头,有些向着华景的膝盖,偏偏那个乖乖躺在地上的人安然无恙。

  并非华景想不到趴伏在地来躲避攻击,而是这些飞针有增无减,他若是不管不顾地倒下去,只怕还未碰到地面,就在腰背腹腿上多了伤口。

  “我去帮他,我的眼睛可以看得清那些飞针,不会受到伤害的。”忘熙双眼微微泛起猩红,心急火燎地对行晟说道,眼下这里飞针处处,叮叮当当的响动倒是掩盖了他刻意压低的声音。

  “你忘了华景大人所言?他不倒下,韶严康就不会告诉我们启动钥匙与启动机关究竟在何处。”

  “难道你真的要牺牲他?”

  “这也是大人的安排。”

  忘熙忽然意识到,这件事,注定要葬送了华景的x_ing命,那个为了国与家被囚禁了三十年的人,最终等来了死亡——忘熙也说不清,这是不是解脱。

  “我去救他”,行晟却忽然改了心意,“你们在此安分待着,只要没见到那启动钥匙和启动机关,绝对不准妄动。”

  说到此处,他看了忘熙一眼:“否则我只得为了那把钥匙,杀了华景大人。”

  忘熙听得连连点头,乖乖地退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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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

  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宫斗文,主线始终在皇帝和贵族的权力争夺过程;

  古代ABO架空背景;

  设定:

  1、A:兴主,B:和生,O:绛元;

  2、绛元仍然存在发情,但是不存在标记,所以一个绛元可以有多个兴主(兴主是攻,绛元是受);

  3、社会地位:绛元>和生>兴主,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避免喜当爹的事情发生,皇帝必须自己生孩子,所以皇帝的孩子中如果存在生育能力强的绛元,将优先被立为继承人(受的地位比攻高);

  4、如果皇帝生的孩子是绛元,举国同庆;

  5、弱化男女差别,强调攻受(攻:君人,受:卿子,所以皇帝的男宠也叫宠君),父母只用于代表男女x_ing别(如:父卿,父君等);

  6、皇帝是受(自称:朕),后宫里养的是攻(伺候受的),除了王君(自称:孤)以外,其他的攻没有地位高低的差别;

  7、文中大部分角色来自本人之前所写的《云卷山河》,但是在人设上会有不同,可以视为《云卷山河》主角团下辈子的故事;

第185章 第一百七十三章 成竹在胸

  谷粱以晴:这位傅远平同学,请你不要欺负老年人!

  可华景已然是到了自顾不暇的地步,飞针数量众多,闪过这根还有下一根,他的手臂和腰腹虽然没有受到致命伤害,可也为飞针割伤了皮r_ou_,那些见血封喉的□□立时将他手脚麻痹,令他动弹艰难,眼见一根小指粗细的银针已到了眼前!他咬着牙关奋力举起手中的棍木奉意图抵挡,方才刺眼的锋芒眼下竟然如墨入清水一般散去了色彩,只留下一片浑浊——□□逐渐发作,有此结果,亦是意料之中。

  “啪……”

  他听到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像是蝴蝶张开了翅膀,秋叶落在了泥土。若是所料不差,那跟飞针已然刺入了他手中的棍木奉,再过片刻,便穿过那块毫无生气的木头,刺入他的额头。一切已经注定,韶严康见他如此奋力抵抗,定然不会怀疑此事另有计谋,而在他死之后,行晟便能夺下那把钥匙,彻底解除了机关,而他也在这偌大的棺椁中长眠不醒。

  一切的生生死死仿佛都离他远去,世界也只余下蝴蝶飞舞,秋叶入土。

  他就此闭上了眼睛。

  “叮!——”

  又是一次铁器碰撞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像是震耳发聩的辰钟一般将他自梦中唤醒。

  他慌忙张眼看去,模糊的视线中但见一道身影挡在身前,清风拂过脸颊,那人居然将袭来的飞针尽数原路打回,一时间这圆形空地变得更为空旷了——那人一口气拆完了周围一圈岩壁,令飞针无从再出。

  躲在暗处的谷粱以晴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看向辰盈,然而对方却是一言不发。

  忘熙的眼睛停留在行晟的长剑上,半是疑惑半是肯定地说道:“我记得……行晟大哥,是左手使剑才是。”

  谷粱以晴一愣,再抬头望去,就见行晟右手持剑,在华景周身轻易游走,身姿轻盈,剑锋即柔且钢,像是一袭风雪,又如一道朝阳,在辗转腾挪之间,不费吹灰之力,便拦下了各路飞针,再以巧劲将飞针打回,拆去了外围一圈的岩壁。

  忘熙的记忆中隐约想起了这样的剑法——便是在当初他与逸景厮杀时,行晟以此阻拦了他们。

  身处险境的华景却是无暇欣赏行晟之高超武艺,而是悲痛欲绝地责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忘了自己是谁吗?!”

  “我自然知道”,行晟言道,“所以我无法告诉我的大军长,他苦寻三十年的兄长就此与他擦肩而过,天人永隔。”

  华景默然以对,只是低下了头。

  “我会抢回钥匙的,你信我便是。”行晟低声言道。

  华景没有感觉到喜悦,只因他自己能猜得,行晟并非在初始不愿救他——而是救下他的代价,实在过为巨大。

  “我知道他是谁了……”谷粱以晴低声呢喃着,“就是这剑法,昔年我见过!他根本没有死!”

  忘熙神情僵硬地转过头:“你在说什么?”

  谷粱以晴却是摇头道:“太过荒唐了,一旦为人察觉,令军侯府上下不保,祸及满门!”

  “那你也盘算着向甘仪告密吗?”辰盈在二人背后,冷冰冰地问道。

  谷粱以晴霎时了然——为何行晟能救华景,却又心有犹豫。

  而另一边的行晟已无暇顾及自己这一通作为该有何等后果,只是将华景护在身后便令他有些捉襟见肘。韶严康见此地又多了一人,不但将那一干飞针扫荡得干干净净,更是把遏制剧毒的药物给华景灌了下去,难免不寒而栗——谁能知晓此人潜伏在此,又是作何打算。

  华景虽得药,逐渐恢复了些许清明,然而那厢的韶严康为了对付行晟更是用上了浑身解数,行晟躲开了脚下的陷阱,避过了斫过头顶的大刀,眼见另一边的木桩向着华景袭来,他只得连忙将华景一把将华景推开,自己结结实实地受了一击,连着后退几步又摔倒在地。

  “行晟!”华景连忙上前搀扶。

  韶严康见机,手指快速翻转再借以手腕之力,又将他那弯刀远远地甩了过来。按寻常道理,故技重施怕是要大打折扣,可眼下华景和行晟两人都狼狈的很,未必不能一击而中。

  不出所料,行晟方在华景的搀扶下勉强站起,就被这迎面而来的一刀吓得摔回地上,慌忙之中以随手抄起了落在身边的长剑,反手以剑锋重击刀柄,令其向着韶严康面门而去——可不知是否为行晟受伤之故,那弯刀并未飞向韶严康,而是偏了角度,直直越过了韶严康,砍在了中心圆柱连接的两根线条上!

  忘熙远远看着,险些尖叫出声,可那等惊恐堪堪到了喉咙又被他死死地捂在了嘴里。

  “你干什么!——”韶严康只觉眼前一黑,险些就地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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