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作者:尧商(中)【完结】(54)

2019-05-29  作者|标签:尧商 强强 励志人生 宫廷侯爵 生子

  “你着急什么啊,难道是劫牢?”长铭问他。

  行晟瞪他一眼,道:“大军长前脚同意放你出门,后脚他自己就晕倒了,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啊?!”长铭惊叫道:“怎么回事?如何就突然晕倒了?!”

  “先回去再说。”

  等两人回了逸景住所,闾丘尔阳也满头大汗自房里出来,对长铭眨了眨眼睛。

  “眨眼睛干嘛,好好说话!”长铭心急如焚训道,“他怎么回事?怎么就晕倒了?现在如何了?”

  “他腰腹本来就有伤,今天大概太阳晒得多了,所以伤口开裂,晕倒了,有些发烧,不过已经换药止血,我开点药就没事了。”

  “那我去熬药”,长铭说着就要去拿闾丘尔阳手上的药方,吓得闾丘尔阳一把将他推开到一边去。

  “你熬什么药啊!他在里面醒着呢,进去看看他,熬药多的是人,轮不到你呢。”

  “哦……”长铭讪讪答应。

  闾丘尔阳又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君卿啊,还年轻呢,不要什么事都那么冲动是不是,好好说话,别打架啊。”

  长铭叉腰看他:“我年纪不算小,倒是你,比我小了好几岁。”

  闾丘尔阳白了他一眼,出门熬药去了。

  行晟是机智的,他知道自己罢工柳叶东就要搞事,但是没想到柳叶东一搞就搞出这么大一件事,还顺带把一干人等拖下水,连大军长都憔悴了,行晟不是故意的。

第110章 第一百零五章 恃宠而骄

  长铭:老司机教你怎么哄男人。

  长铭匆匆进得门去,越过屏风撩开帘帐,果然看到逸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再经打量,才发觉逸景手臂上有着些许擦伤,腰腹上裹着厚厚的绷带,隐约可见那缕缕血丝,当即将长铭吓得惊呼。

  “你这是怎么了?!谁将你伤成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长铭说着就去翻箱倒柜,将大瓶小罐的伤药都找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放在床边的小凳上,就要给逸景上药。

  可逸景就是轻哼了一声,也不答应他,见他开了瓶罐沾了棉花,更是把头都扭过一边去了。

  长铭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神情,反而唠叨道:“回来就冷着一张脸,还不安分,走这边看那边,有伤不说也不休息,你都大年纪了还不知道保重身体……”

  说着将棉花轻轻碰了碰逸景手上的伤处,见逸景手指微微动了一动,正要劝他两声,没想逸景身体一动,翻身对墙,只给他留个后背。

  “不要你管,看你的大门去。”

  长铭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就要骂人,可一想这其中前因后果,又消了满腹火气,好生说道:“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再不高兴也不能这样随便动来动去的,万一又把伤口撕裂了,闾丘先生……”

  “哼!”这一声可让长铭听得千真万确。

  长铭默默地蹭上前去,摸着他的手臂,心虚小声地问道:“你在生我的气?”

  “不然还能是谁!”逸景没好气地答道。

  长铭心里想着如果不是你身上带伤,非得将你打得面目全非让你知道和老子顶嘴是个什么下场。

  “好啦好啦,还带着伤,再动气得什么时候才能好?”长铭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这般温言软语哄过谁,“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的,我乖乖守大门还不行吗?快躺好我给你上药。”

  “哼!”又是这一声。

  “好好好,不上药,都这么晚了,吃了餐饭没有?我去给你准备?”

  “你做的饭菜是人吃的吗?”逸景扯着嗓子嘲讽他。

  “那我不做饭菜我去给你寻点回来还不行吗?我把行晟辰盈都拖起来给你做饭还不行吗?”

  “他们才不搭理你。”

  “那我动手打人行了吧?”长铭哭笑不得道:“再要不然把他儿子女儿都给绑了让他们做饭!说吧你想吃什么?”

  逸景这才愿意回过半个脑袋来看他。

  “我要吃兔子,有红油的,够辣的!”

  “那不行!”长铭断然否决,“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敢吃辛辣!只能吃清淡的!”

  逸景又气呼呼地把头扭回去了。

  “你不心疼我!连兔子都不让我吃!”

  “我怎么就不心疼了你!”长铭气结,豁然站起,“我这不是好声好气的哄着你,行晟把我从小带大,我都没这么跟他说过话!”

  “那你还不让我吃兔子!”

  “你有伤不能吃辣的啊!”长铭恨不得用头去撞墙,“我去抓兔子,煮兔子汤好不好?”

  “兔子汤没味道,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心疼我!”逸景连眼睛都不转回来,声音倒是越说越委屈。

  长铭垂头丧气地坐回床边,想着伸手去摸逸景的脸颊,半路还被逸景一挥手给打了回来,只好按着他的肩膀强行把人翻过来看着自己。

  “天可怜见啊,你去把行晟挖过来,他如果知道我是这么哄你的,一定会吓得魂飞魄散!听我的一次,吃点清淡了,等你伤好了想吃老虎r_ou_我都给你抓来。”

  逸景扁着嘴看了他半响,还是倔强地扭过头去。

  长铭觉得自己没辙了。

  “还说你那个长兄!他说他什么都知道,可你还不愿意和我说一句心里话,你就这么心疼你君人的啊?”

  “我是真的没办法开口……”长铭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对逸景说道,可抬眼看了对方那满腹辛酸的模样,只好长叹一声:“你叫我怎么开口?我难道要说就因为我是个绛元营长,我不讨人喜欢,叶襄不过是因为听从我的命令好好训练就要受人这样冤枉……”

  再多的话,长铭也说不下去了,换成是他背过身去不看逸景。

  “所以心中愧疚了?”逸景问他。

  长铭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逸景自背后伸手,抓上他的手腕,再同他十指交握。

  “你在我面前又何必故作强势呢?难道你说一句你累了你难过了我还会责备你吗?”

  “七营长哪里有什么难过疲累……可那些事情,我越是想,我……”长铭越说越是说不出话来。

  逸景撑着床沿坐起身来,将人抱回自己怀里。

  “我想了许久,不忍伯仁因你而伤因你而死,事急从权,你没有什么不对。是别人将你逼迫到了如此地步,可盗印冒名,你也并非无错,大军长不能偏私,眼下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大军长只能看着你委屈了……”

  “我知道……”长铭闷声说着,在他胸膛上吃吃啃了一口。

  “一辈子活那么长,谁还没有受委屈的时候?你就算在路边踢了一颗石子心里就不好受了,回家怎么就不能告诉我?”

  “长这么大了,因为一点小事这也委屈那也委屈,岂不是和行晟一样没出息了。”

  逸景心中明白,长铭最大的委屈,就是即便有了惊天动地的变故,也只能说成微不足道。

  “也不算什么没出息,谁都有这种时候,你们资历算点什么?我经历的小风大浪,不计其数,还能不体谅你吗?”

  “这是什么话”,长铭一把将他推开,“说得你像是久病成医似的。”

  “对于你们而言我就是”,逸景一脸恬不知耻地说道,“能有什么经历你是有过我没有的?”

  “你被人睡过吗?”长铭信手就捻来一个,“被标记会生孩子的那种。”

  逸景又气得不想理他了。

  “自己胡说八道还不让人戳穿啊!”

  “哼!”

  “好了别哼哼了”,长铭又蹭上去扒拉他,“我错了别生气了……”

  两人你拉我扯的又折腾了一会儿,长铭终于将这只大猫捋顺了毛,然而那只大猫恬不知耻地还翻身露出肚皮要长铭给他挠挠,长铭也只能放任他挂在自己身上。

  “但是你一个兴主哪里有过这等遭遇。”长铭撇嘴道。

  “怎么就没有”,逸景左右活动自己肩膀,“他们能用自己的条条框框来干涉绛元,当然也能干涉兴主。就像是绛元必须对兴主言听计从的谬论一般,他们也会说兴主就该大作为当坚强,知晓万事,不可低头请教——但我不得不承认因为是兴主,就算干了不少错事都能用这个借口搪塞躲避。”

  长铭见状便将他转过身去,给他揉揉肩膀。

  “这个世道素来如此,若有言语威胁谁要软弱,便有言语逼迫谁该坚强。可兴主不过是人,就算甘仪位极人臣,也疏漏武艺,即便对兴主王子严加管教,也躲不过一失足成千古恨,谁又能想得到当年一个最普通的和生,将皇室兴主杀得干净,荣登大统。”

  “这就是你们两半夜三更把我挖起来的原因”

  “不然呢?”长铭把热汤面推到逸景面前,再起身给他去拿碗筷,行晟在他背后翻了一个白眼,抬脚就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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