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的 by 宏羽草【完结】(6)

　　快要到家时，大哥终于开了口：“小生，这个周末来我家吧。”
　　我不疑有它，点头答应了。本来嘛，他是我大哥，我有什么好堤防的。
　　可是，我没考虑过的是，现在，我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他的弟弟穆甄……
　　
第十七章 暴力
　　时间仿佛倒退到了5年……，不，现在应该来讲是5年半前的那个夜晚，那个情欲与血腥纠结一起的夜晚。主角还是那两个人，唯一变化的只是，5年半前那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少年，现在有足够的力量抵抗外人的施暴。
　　要知道大哥叫我来他家是为了干这种事，打死我也不会来了，也怪自己，看大哥带着自己走向陌生的地方而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家时，就该警惕了。还可笑的在想，短短半年的时间，大哥怎么又换了家了。
　　“穆易，你干什么？”捏着拳头，我对大哥怒目而视。除了对大哥忽然的施暴有点愤怒外，还有点心寒，难道小K，难道愿意和他在一起的“穆甄”竟然不能满足他了吗？那过去禁欲，对着我一遍遍说着爱又是怎么会事？
　　“甄……”忽然溢出口的声音让我一惊，“甄，我好想你。”难道大哥竟然识破了我的身份。
　　不像，我看得出来大哥眸中情欲底下掩藏的清晰，他并不是认出了我！他只是将我当作了“穆甄”的替身！
　　我发现这个可笑的事实，力图镇静道：“穆易，你要找你弟弟应该回家去找，而不是在这里与我纠缠。”整了整自己的衣物，“让我走，我会当这一切没发生过。”我不当谁的替身，即便是我自己的。
　　“你以为你是谁？如果不是觉得你像甄，你认为我会对你那么上心吗？”大哥双眼通红，一脸扭曲，“你今天别想逃。”说着扑了上来，用一直喷雾剂对我喷洒过来。
　　闻到一阵甜香，我只来得及想到两个字“糟了”，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时，发现天已经黑了，而且也换了个地方——是个阴冷的地下室。略微一动，发现自己的四肢呈大字型地被绑到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上。环顾四周，我竟然发现小K也被锁在这里，大哥静静地坐在他面前的一张凳子上，在他身后，有一道黑影，让人看不清脸孔。
　　“你醒了？”醒来的响动声惊扰到了大哥，他现在看起来似乎正常多了。我也没有挣扎，就那样躺着，也不理他，在我的想法里，始终认为他是我大哥，不会伤害我的。
　　见我不理他，大哥也没多说什么，转头又去看小K。
　　“易，大哥，为什么……”气若游丝的声音，因为太暗了，所以我只能看到小K被锁着，但从这声音听来，似乎小K受到了很大的折磨。
　　“住口。”“啪”地一声耳光响，出自大哥之手，“你不配叫我大哥。”
　　“为，为什么？”不仅小K想知道，我也一样。难道大哥真的不再当“穆甄”是一会事了吗？
　　“为什么？哈哈。”大哥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你认为是为什么呢？小K~”他加重了“K”那个发音。虽然看不见，但我可以想像出小K面如死灰的模样，一时间，心里竟然同情起他来。
　　“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小K强笑，但大哥的回应却是冷冰冰的，“听不懂就算了。”他忽然温柔起来，“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你很爱我吧，你很想让我也爱你吧，所以我对你这么好，你就认为我爱上了你，你很高兴吧？”用温柔的声调吐出残酷的字句，“你还真认为我会爱上你吗？我是想让你体会失去挚爱的痛苦，告诉你，这辈子除了甄，我谁也不要。”大哥的声音，残酷得有些哀伤，我几乎要忍不住承认自己的身份了。不过，我也知道，即使自己在这里承认，他也未必会信。
　　“来，告诉我，小K，甄在哪里？是你把他弄不见的吧。”大哥**着，“只要你告诉我，我还会待你像以前一样好，让你觉得我是爱你的。”
　　“你不是知道吗？”小K嘲讽，“你的甄早死了，半年前就死掉了。”
　　“你胡说！”大哥暴怒地打断小K的话，“信不信我杀了你？”
　　“我自然信。”小K笑了，“不过你不会那么做的，如果你杀了我，你就失去了这世上唯一和他相似的东西了。”
　　“你……”大哥似无法反驳，看着小K得意的笑，他却又忽然笑了，“小K啊，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今天和你摊牌么？”
　　“为什么？”
　　“因为我找到了你比更像甄的东西。”他笑着指了指我。
　　“他，他有哪点像穆甄？”
　　“他全身都像，他的身体，他的声音，他对人的冷淡，除了那张脸以外，他的任何地方都像甄。反观你……”大哥嘲讽着，“你除了那张脸，又有什么地方像甄了？”
　　“我再问你一次，告诉我甄在哪里？”大哥冷冷道，但显然小K是无法回答的，所以我看见大哥举起了枪。
　　“等等。”我忽然出声，“穆易，你不能杀人。”我可以双手染满血腥，但大哥不可以。
　　“哦，你要为他求情？”大哥挑眉，“你不知道自己自身难保吗？”
　　“我知道，可我更知道，你既然不惜一切甚至罔顾我表哥警察的身份把我弄来，你就不会那么快把我弄死。”
　　“哦。你倒很聪明。”大哥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你真是越来越像我的甄了。”他的脸上有着迷茫。
　　“过来。”我道。
　　“你命令我？”他没动。
　　“我TMD叫你过来，你听到没有。”我吼，而大哥则是啧啧两声，道：“这点就不像甄了，甄从来不说脏话的。”说着话，他还是走了过来。
　　人是会变的！可是这个道理我目前没办法同大哥说清楚。
　　“放了那个人。”我道。
　　“凭什么？”大哥的脸有些狰狞，“是他把我的甄弄不见的，我为什么要放过他？”说完，情绪不稳的大哥忽然变脸，对着小K的方向扣动了扳机。只听得一声惨叫，然后又归于平静。大哥也不管，任由小K的尸体挂在那里。
　　“我从没发现你是个这么残忍的人。”我道，怪不得小K和何鼎文都说大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杀人我也不是没杀过，甚至可能比大哥杀的还要多，但我无法忍受一个人刚杀完人后，就将拿刚握过抢的手摸上另一个人的颈子。
　　“甄，大哥很想你啊。让大哥抱抱吧。”一手在我衬衫纽扣上打着转的大哥，说完这句话就压了上来……
　　
第十八章 原点
　　“狗屎穆易，你赶快住手。”我惊恐地感受着大哥的手在我的身上游移，抚摸着以前被他发现过的敏感点。他的吻落在了我的喉结之上，时而温柔，时而粗暴。一双手细细地解开我衬衫的纽扣，随着吻的部位逐渐下降，爱抚的地方也慢慢下移，直到某个部位。我脸红的发现，自己竟然有了反应。
　　手指轻挑开牛仔裤上的纽扣，拉下我的拉链，隔着内裤细细地揉搓着，我挣扎着想逃离他的手掌，却反而被握得更紧。
　　“别动。”大哥喘着粗气道，双腿夹住我的左大腿，以**在上面若有似无地摩擦着，“我不想伤了你。”
　　我闻言僵直了身体，但**却依然挺立。摩擦了一阵，大哥似不满意这种状况，找来剪刀，三两下将我未褪去的裤子剪成了碎片，复又将捆绑住我脚的绳索放长，将我的腿曲起，形成“M”型。
　　“甄，你真美。”大哥赞叹的话语，不能让我高兴，反而愤恨无比。我在他迷恋的眼神下，羞耻地被迫张着腿，大骂：“混蛋穆易，放开我，啊~”在我骂人的时候，大哥已经伏下身，将头埋进了我双腿之间，用他柔软的口腔，为我做着按摩。“混帐，你干什么？快滚开。”恼人的快感汹涌而来，我只得破口大骂，但后面，骂人的声音却细微起来。我不得不咬住自己的嘴唇，抑制着自己有可能发出的令他更兴奋的声音。
　　温暖的口腔包围着我，随着牙齿不轻不重的一咬，本来就处于爆发边缘的**瞬间一泄千里，我头脑模糊地看着嘴角挂着白浊液体的大哥抬起头对我一笑，笑容邪恶而**。直到他分开我的臀瓣，将占满精液的手指伸入那个部位为止，我才清醒了过来。
　　“放开我。恩。”扭动身体的我，却因为他加入那个部位的手指而疼得瑟缩起来，“放开我。”不知不觉间，我的声音哽咽了起来，但我没发现。
　　“乖，相信我，很舒服的。”大哥呢喃着安慰我，但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下来，甚至又加入了一根。
　　去你的舒服，老子又不是没做过。我想吼，但疼痛却只能让我瑟瑟发抖。
　　“拜托，大哥，放了我。”眼前有点模糊了，我放弃自尊地向大哥求饶，甚至不惜暴露自己原本的身份，只求大哥饶了我。但大哥显然已经认不出我了，手上的动作只是略微停顿了下来，便又动作起来。
　　“再叫我一次大哥。”他的声音缥缈而占满情欲，“我喜欢你叫我大哥的声音。”我扭头不理他。
　　“乖，再叫我一次大哥，你叫我就不动你了。”说着，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但手指仍然还留在我体内。
　　我大喜，信任了他的话，于是又道：“大哥。”
　　“甄……”空闲着的另一只手扶上了我的脸颊，但瞬间却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煽得我眼冒金星，大哥疯狂着，“你不是甄，不是我的甄。”扔过来一件被撕碎的衣裳遮住了我的脸。体内的手指瞬间抽去，取而代之的是更为粗大火热的东西。
　　“啊！”撕裂的痛楚让我不禁叫了出来，大哥完全不顾我感受的在我体内疯狂顶动着，此刻，我只痛恨起当初作为杀手对于痛楚忍耐力的训练，这种情况下，连昏掉对我而言都是奢侈的。
　　折磨是持久而延续的，大哥对我的侵犯让我不禁怀念起当初他小心翼翼地对待我的样子。没有丝毫快感的我，下身已经痛得麻木掉没有感觉了，做得兴起的大哥，甚至将我的腿解了下来，然后捆在一起吊到他的肩上，让我的后穴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他的面前，以方便他持续的占有。
　　很难过，但我没有一丝责怪大哥，因为他在做的过程中一直都在叫着一个名字——
　　甄……，声音激情而悲怆，让我无法狠他。
　　当最后的**来临时，大哥扯下了覆盖着我面孔的破烂衣裳，激烈地同我接吻着。当后面感到一阵热流时，我却在口腔中尝到了自大哥脸上滑落下来的液体——咸涩、冰凉。
　　在终于幸运地昏过去之前，我听到了大哥哽咽的声音：“甄，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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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就如5年半前一样。
　　浑身带着酸涩与青紫的痕迹自床上醒过来。回到旧日居所的我仿若也回到了5年半前的那个早晨——腿上还是缠绕着锁链，而大哥，也依旧坐在窗边抽着闷烟。
　　“你醒了？”大哥的台词变了，“有什么需要吗？”
　　我低头，看着脚踝上的铁链，道：“让我离开。”
　　“不可能的。”大哥冷淡地道，“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我表哥不会放过你。”无奈地，我只有抬出何鼎文。不做杀手很久，我已经没有习惯随身带着那些必备的小器物了，现在对于这细细的铁链，我是毫无办法。
　　“他，他能做什么？”大哥嗤笑，“我若愿意，毁他这样的小人物毁了也就毁了，你识相的，就别反抗我。”
　　我沉默了，妥协。我要保护的人不是何鼎文，是大哥。
　　“饿吗？”沉默半晌，大哥端来一碗热粥，“饿了吃这个。”粥很香，里面的花生什么的熬得很烂，香气扑鼻。
　　我皱眉：“我要吃虾仁饺。”以前也有过任性的时候，任性起来非虾仁饺不可。大哥的厨艺也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大哥一愣，表情从冷硬转为温和，道：“你现在不能吃那些东西的，等你好了，我做给你吃。”说着，抱住了我，喃喃道：“小生，答应我，就留在我身边，我答应你，会对你很好的。”
　　我漠然地看着前方，犹豫了一下，反抱住了他，而一切，又归于原点……
　　
第十九章 面孔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把正文更新完
明天放番　　不知道是谁过这么一句很经典的话，人都有许多面孔，会在不同的时候，对待不同的人，拿出不同的面孔。
　　那么，我这算是怎么一会事？
　　看着镜中的虚影，我抚摸着自己的脸，没想到经过毁灭、重生后，我依然还是这张面孔。可是，给我这张面孔的人，却不识它的主人，依旧将我当作这张脸的替身——我自己的替身。
　　我没有和大哥说清楚这个问题，一来我吃不准大哥是否会信；二来，我也想试试，试试能否爱上大哥。
　　记得曾经想过这个问题，如果自己是个女人，又或不是大哥的亲兄弟，也许我会爱上他也说不定。以前没这个机会，但现在，“何生”不是大哥的弟弟，或许，他可以试一试。
　　不要问我为什么有这样的念头，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是那天被大哥强暴时，他那一声声哀伤却又情意绵绵的“甄”打动了我，亦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不管为什么，我只想给大哥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不想再让大哥痛苦，他流泪难过的样子，我只要感受过一次就好。
　　也许是因为这张面孔，大哥显然对我有点迷茫，好似分不清我是“何生”还是“穆甄”，生活的方式平静地归还到了那5年的模式中，只是我知道，大哥从没放弃过寻找“穆甄”。
　　但他没想过，“穆甄”自始至终都在他的身边。
　　“大哥。”我咽下口中的虾仁饺，将空了的盘子递给他，“我还要。”
　　大哥瞪眼：“你这是第四盘了吧？”
　　我微笑：“我喜欢吃你做的虾仁饺。”然后看见大哥瞬间脸红，有些无奈地走进了厨房。
　　大哥没有骗我，只要我肯乖乖留在他身边，他就会待我很好。可能是我给他的感觉太像“穆甄”了，他对我的宠爱简直可以到除了离开他外，什么都可以为我做的地步了。
　　当然，还有应付他的需要。虽然不会粗暴，但他学会了挑逗。我只能说人的习惯是很可怕的，尤其是男人，现在的我，对于他的碰触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惊慌了，虽然，还有点不习惯。
　　也有的时候，做完后他会闷闷地来一句，如果甄像我这样对他好就好了，那么他便死而无撼了。他的表情是认真的，而我则是动容的，因此在他接下来要求我的承诺时，我会毫不吝啬。
　　“我不会离开你的。”这不仅是何生的承诺，更是穆甄的，然后，我看见他笑了，笑容里有着苦涩。那时候，我会吻去他的苦涩，将他拥入怀抱。
　　我知道自己，真的是变了。
　　我可以感觉到，大哥一天天的将注意力放到“何生”身上，我可以明显感受到他的爱意。但我也知道，如果叫大哥选择“何生”或“穆甄”的话，他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穆甄”。所以，我一直也没要求他将我脚上的锁链去除掉——有些问题，“穆甄”可以提，而“何生”则不可以。我明白要是我现在触怒他， 一样有被杀掉的危险。自从小K那件事后，我就明白了大哥的喜怒无常，他的温柔只为“甄”而绽放，虽然现在对“何生”也很好，但我分辨不出里面有几分真实。
　　“大哥，别去。”我拉住准备出门的人，现在我不再为他杀人了，而为他做别的事。大哥如果再在黑道上混，总有一天性命不保，就像做杀手时的自己。江湖，没人能永久笑傲其中。
　　“不，这很重要，我必须得去。”不同于对穆甄，大哥那些龌龊事是从没瞒过“何生”的，因此我知道他今晚出去是要交易一笔很大的枪械生意。
　　“如果，你真要去，那么带上我。”我相信自己的身手比那些废物保镖好得多，那种废物，对上5个8个，都伤不了我。
　　大哥皱眉：“你知道我是去做什么，很危险的。”
　　我坚定地看着他：“相信我。”
　　兴许是何生的性命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重要，或者又是大哥相信了我的话，反正到最后，他还是答应了我。本来是眼含疑惑的，但看到我熟练地拨弄枪支后，他的眼神深邃了起来。
　　“记住你给我的承诺？”解开锁链的那一刹那，大哥这样道。
　　“啊？”
　　“不会离开我。”
　　见我点头后，他终于放开了那只死攥着我脚踝的手，眼神变得冷漠起来，道：“走吧。”
　　坐进加长型的黑色轿车中，我假意没有注意到大哥在我身上审视的目光，摆弄着手上的枪，仔细地上好膛，大哥忽然道：
　　“你，怎么会弄这些东西？”
　　“我表哥是警察，跟他学的。”我状似不在意地轻松答道，但我也明白，大哥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可我找不到别的借口。总不可能告诉他，这是我以前做杀手训练时的基本课程吧。
　　幸好大哥也不再过问了，车里瞬间一片死寂，我们就在一片沉默中到达了目的地——经典黑帮交易地点：码头。
　　开门、下车。一切都简单无比，双方没有任何废话，一切的交易都在无言中快速进行中，原本认为，就会这样顺利地完毕，直到，我看到隐藏在集装箱阴影中的那抹熟悉的身影为止。
　　
第二十章 意想不到的人
　　她怎么会在那里？
　　看到原本不应该，现在也不能出现在这里的人，我真是大吃一惊。其实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她，因为阴影太黑，我也只能隐约看出来点轮廓。但那身形和她很相似，而那抱住自己身体努力往黑暗的角落里瑟缩的模样，我也曾在她身上见过。以前曾经觉得她这样的行为不好，但没想到现在可能会救她一命。
　　表面上没任何异常，但我的心里已经如煮沸的水一样翻腾起来。我不敢确定是她，如果是别人，我大可以不放在心上，管她死活，但万一是她呢？她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大哥外我第二个会想关心的人。我很想走过去确认那个角落里的人到底是谁，但我也知道，现在如果我动，即使大哥不会有什么，交易的对方也会对我产生警惕的。如果让他们发现了我的目的，也许会加速她的死亡。
　　或许是放下杀手这行太久了，让我连演戏怎么演都忘记了。大哥拉了拉我的手，道：“你怎么了？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而对方老大往她所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笑了。
　　我的心紧张起来，藏在袖管里的短刃匕首滑落掌心。
　　“好眼力，看来你已经发现了。”对方老大笑了笑，打了个响指，然后就有手下去将那躲在阴影中的人影拖了出来。人影挣扎着，逐渐清晰的脸上滴挂着泪珠，苍白而了无生气。
　　我的心沉了下去，是她！
　　小清，我的那个喜欢脸红的同事小清。
　　力持镇定，对于他们将小清抓出来的动作，我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但大哥显然认出了她，不只一次的看向我。
　　“哟，是个女人，虽然姿色不怎么样，但倒还清秀。”对方老大笑得张狂，用手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而小清，双眼大睁，无神地流着泪，一脸死气。看着对方老大滑进她衣衫的手，我恨不得过去剁了他。
　　大哥一直在观察我的反应，看着我虽面无表情，冷淡地看着一切，却又拳头握紧的样子。
　　“撕。”小清地衣裳被一撕两半，她却愣塄地毫无反应。我有点忍不住了，低声叫道：“大哥……”
　　“我拒绝……”可是我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大哥打断了，我愕然抬头，看见他一脸的阴沉。
　　“你喜欢她？”冷漠的嗓音简直寒入骨髓。
　　“不，没有。”我辩解，其实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我现在不能承认，“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你就不能救救她么？”
　　“就因为我们认识，所以我才不救她。”大哥笑得残酷，你以为让她看到了我们交易的全过程，她还可能有命么？即使我不动他，他也会灭口的。而我，没立场阻止他。“大哥口中的他，正是现在在猥亵小清的对方老大。
　　“没有转圜的余地么？”我的语调也冷漠了下来，匕首再次滑入手中。我知道自己这样做的确很不明智，也许会和她一样陪上性命，甚至，连大哥也捎带上。但是，我发现自己没办法不管她，我对待她的事不能像对待平常人的那样冷静。
　　猛然发现，似乎在一刹那间，连大哥也被排到了她之后。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我忽然握住了大哥的手，哀求地看着他：“大哥，我只求你这一次，请你帮我。”不到万不得以，我不想动用最后可能两败俱伤的手段。
　　大哥看了看我，眼神里有着残暴，正当我以为他将要再次拒绝时，他开口了：“那个女人，我要了。”
　　对方老大闻言一愣，问：“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似乎大哥的势力比对方大一点，我看着那个人脸色一阵难看，但随即却又一笑，道：“好吧，你喜欢就给你吧。不过记得处理。”
　　“不要命令我。”大哥冷冷道，然后示意手下过去将小清带过来，不过我却先一步去将小清抱入怀中，顶着大哥像要杀人般的视线，走了回来。
　　“走吧。”大哥看我回来了，也不理对方，径自先坐进车。而我觉得小清衣衫不整的样子实在不雅观，于是帮她将衣裳拉好，没想到，只这一个动作，让原本如同死人一般的小清向我怀里缩了缩。
　　“小生……”我听到她这样喃喃道，然后睡去。
　　
第二十一章 处理
　　不想和大哥闹翻，因为我知道闹翻对我没什么好处，并且也不想将与大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融洽关系毁于一旦，但是，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他对待小清的方式。
　　那天交易后，回到家，大哥就一把将小清从我的怀里拽出来，不顾她哭喊挣扎，高叫着“小生，小生。”的声音，让人将她带了下去，我以为大哥是吃醋，所以将小清带去别处，而明知大哥于我的感情，且有一瞬间，将小清摆在高于大哥地位的我，对着大哥有些愧疚，于是我没有阻止，而当天晚上带着粗暴的性，我也努力提起兴致迎合大哥。我以为这样大哥就应该不会生气了，不会做不利于小清的事情，但我错了，该生气的不是他，而是我。
　　大哥的性子是，既然救下了小清，他就不会杀掉她。但我没想到，大哥以自身安全为由，将小清像狗一样的圈养在笼子里。小清本就有密室恐惧症，怕黑，怕狭窄的地方，因此，被如此对待的她，精神几乎崩溃。平常都安静不说话，眼神呆滞的，只有当我去看她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丝清明，高兴地叫着“小生”。我不知道相貌全变的我，是如何让她认出来的，但我没否认过。而每一次看过小清后，我便会和大哥发生摩擦，大哥并不会迁就我，我知道，我于他，只是“何生”而已，他并没有迁就我的理由。其实，大哥大可以不必将我带去看小清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要带我去，即便我拒绝。
　　我知道，大哥是在警告我，看着那条曾经脱离，而如今又缠上我脚踝的铁链，我就知道了。
　　“你觉得以她目前的状况，还能对你有威胁吗？”几次反抗无果的我，得知了强硬的态度并不是最好的方法，于是我顺从，然后挑大哥心情好的时候与他协商小清的问题。虽然他不一定答应我的提议，但我知道他是很满意我的顺从的，所以小清现在的生活条件改善了，和我一般，被铁链栓在了一间屋子里，虽然不和我在一起，不过我也算松了口气。
　　“虽然她现在疯癫，但你又知道她是否是装做疯癫的。”大哥还是以那个理由拒绝我，“你看，即使你的相貌改变了，她也能认出你。”
　　“如果她没有疯癫，即便能认出我来，也不会说出来的。而且，她可以认出我，正说明她现在的一切行为都处于本能状态中，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我不死心，试着说服大哥。
　　“总之，我不同意。”大哥一锤定音，而我，知道又一次的协商失败，也不再说什么了。
　　“你，为什么那么关心她？”听到大哥这句话的我，吓了一大跳，但看见大哥脸上并无不悦，随即又放心下来。
　　“只是昔日的同事，你不觉得你对她的关心太过头了么？”
　　“有么？”我淡淡道，每天一次的协商时间完毕，我自然用不找再刻意讨好了，便又回复到了平时的模样，“其实，不是我对她关心太过头，而是，她对我太好。”
　　“其实，以前的我并不是这个样子的。”知道大哥在听，我也就不征求他的意见了，径自说了下去，“以前的我，冷漠、自私，在我心中，只有一个人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除了他，别的人或事我都不在意。我表哥曾经说过，那时候的我，完全不像一个人，倒像一台机器。”说到这里，我笑了笑，还真贴切啊，那时的我，就是一台“报恩”的机器，因为对大哥抚育的感恩，竟然可以忍受兄弟相奸这种事情，明知道不对，我却还依着他，就因为那三个字，是我“欠他的”。不过，我也明白，我从没后悔过，在我心里，大哥的地位是高于我自己的。只要他高兴，我怎么样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