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堂宇哥哥。”
“你知道我的名字?”
“别人喊的,听见了便记住了。”
“行吧,回见,江雾。”
☆、二.
江雾第二日就提了糕点瓜果来了悍刀门,御堂宇交代过守门弟子若有白衣少年来访把他迎到锻锋炉,所以一名悍刀门中级弟子把江雾带到锻锋炉入口处便告辞离去。
进了门左瞧瞧右看看,十四岁的江雾很是好奇,锻锋炉周围堆砌着各种材料,除了红铜他什么都不认识,御堂宇也不知在何处,那领路的弟子只告诉他是少主让把客人带到这里来,里面穿来一阵阵有节奏的击打声,江雾虽是好奇但不敢冒昧进去。反正也是无事,索x_ing坐在一堆材料边掏出带给御堂宇的糯米方糕咀嚼起来。
御堂宇锻刀入神,完全忽视了外界的任何声音和动静,炉火声与锻刀声掩盖了江雾来时的轻轻脚步声,他满意地收起这把新出世的长刀,打算好好泡个澡,洗去一身粘腻的热汗。
御堂宇走路向来是不看两旁,所以直接忽视了坐在地上吃东西的江雾,江雾见他出来,急忙站起要开口叫他,无奈口中还有食物,只得一下子吞下去接过被噎得翻了个白眼儿,纵使这样也不忘喊:“堂宇哥哥!”接着便剧烈咳嗽起来。
“江雾?”御堂宇耳聪目明,听见了有人唤他便转身去看,见江雾咳嗽得厉害便冲过去给他顺气儿。
江雾气儿顺了,但呛得眼圈儿还是红的,开口道:“哥哥,我等了你有两个时辰了,你可算出来了。”
御堂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住,我锻刀忘了时间了。”
趁着御堂宇说话的当儿,江雾打量着面前人,一袭黑色短打,头发高高束起,显得干净又利落,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蜜色肌肤,脖颈上搭了条白色帕子,鬓角坠着几滴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御堂宇见江雾盯着自己看,拿起帕子擦了把汗:“见笑了,这几日我都在锻锋炉锻刀,所以让人直接把你带到这里,委屈你了。”
“哥哥这可是说笑了,沉沙堂没有锻造武器的地方,我是开了眼界了,可要多谢哥哥。”江雾说完,想起自己带来的有好吃的糯米方糕,边掏边笑:“我给哥哥带了些吃食,糯米方糕、蜜桃酥都是极好吃的。”
“多谢。”
江雾笑凝固在了脸上,他摸着摸着发现那个装着糯米方糕的纸包,已经被他吃空了。
御堂宇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尴尬,过一会儿才道:“江雾是把我的那份也一同吃掉了?”
“对不住,堂宇哥哥。”江雾脸红道。
御堂宇放声大笑,江雾这个样子着实有趣,便生出了几分逗弄的心思,便道:“我当今日还能饱个口福,结果……”
见江雾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御堂宇长臂一伸揽住人的肩膀,一挑眉毛:“走,大哥带你逛逛锻锋炉。”
御堂宇将锻刀所需的材料一一讲给江雾听,又给他指了堆放的材料分别是什么,又上手示范了如何锻刀,看得江雾眼睛放光。
“哥哥,锻其他兵器也同锻刀一样么?”“有几分共通之处。”
“我没有自己的武器……我想学如何锻造戟,哥哥可否……”
御堂宇沉吟片刻,道:“这我得琢磨琢磨,你过几日再来或许就可以了。”
江雾眼睛亮亮,惊喜道:“哥哥你真好!”
御堂宇挑了一下嘴角,并不言语,揉了揉江雾的发顶,这孩子在自己父亲是武林盟主的背景下还能保持单纯心x_ing,很是难得。
送走江雾,御堂宇沐浴后s-hi着头发从屏风后出来,看见父亲御子和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爹,找我有事?”
“堂宇,我听弟子们议论说江盟主的儿子来过?你还带他去了锻锋炉?”
“他们说的没错。”
御子和叹了口气:“你结交朋友是好事,但锻锋炉怎么是外人能进去的?”
御堂宇走过来:“我当是什么,爹,您多虑了,他不是外人,他现在是我弟弟。”
御子和哭笑不得,问道:“怎的又成了你弟弟?”
“昨日我和江盟主斗完,他追过来给我递手帕,便认了。”御堂宇乖乖回答。
“你长大了,有些事为父也不好c-h-a手,昨*你刚跟他爹打了个平手,今*你又让他来看了锻锋炉,外面可都在传你是下一任武林盟主,适当避嫌才是。”
御堂宇撇了撇嘴:“管别人怎么说,我只求随心。”
御子和摇了摇头:“罢罢罢,你注意些便是了。”
“知道了,爹。”
御子和最是了解自己儿子,御堂宇定是不会听的。
御堂宇窝在锻锋炉好几日,终于锻出了一把自己满意的戟,浑身赤红,布满焰纹,他给这戟取名为焚天。
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要送给谁的。
御堂宇看着拿着焚天一手江家绝招的江雾,抚掌叫好。
刀剑大会开了一届又一届,御堂宇在他二十岁这年,当上了武林盟主。每日来拜访他的江湖人士络绎不绝,御堂宇都会尽量接见,这几日逐渐缩短了时间,今日却是直接闭门谢客了。
有一连来了几天也没见着御盟主的面的江湖人士抱怨:“如此年轻却端这么大架子,怎么会让他当上武林盟主。”
而被众人惦记、埋怨甚至谩骂的对象,武林盟主、悍刀门掌门人御堂宇带着贺礼正要去沉沙堂。
今日,江雾十八了,清朗俊秀的模样在他十四岁时就已初见端倪,身姿如松,目若寒星,他站在沉沙堂门前的石板路上,惹着几个女侠不住地冲他挤眉弄眼。
“江雾!”看见那人挺拔身姿不住地张望着,御堂宇挑了下眉毛,笑着喊他。
“大哥!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江雾欢喜地跑过去,却不知背后遭了几个冲他抛媚眼的女侠们的白眼儿。
“你的十八岁生辰,我怎会不来?”御堂宇笑着抚了抚江雾的发顶。
二十岁的御堂宇,仪表堂堂,气宇轩昂,身形比江雾高大了些,只是瞥了一眼那些翻白眼的女子,便看的她们赶紧离开了,倒不是他长得多么吓人,而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再加上身上的刀煞气,着实让人心里一凉。
江雾对御堂宇摸他头顶的动作早就习以为常,等大哥拿下手,他便问:“大哥今日送的叫什么?焚天、镇地、九湘、扬羽,我来猜猜这第五把……”
话未说完,就被御堂宇打断。“不必猜了,”御堂宇转身拿出他为江雾锻的第五把戟,“它名为沉沙。”
“你说你爹不愿意把他手中沉沙交付给你,我便锻了个一样的,比他那把还要下功夫些。”
江雾接过沉沙戟,又惊又喜:“多谢大哥!”
御堂宇看他欢喜,也是面带笑意,只不过不正经起来:“以前你还喊我哥哥、堂宇哥哥,如今是怎么也不喊了……”
“我听女弟子们唤她们的情郎都叫的是哥哥……”江雾耳朵泛红,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
御堂宇还是听了个明明白白,正色道:“那不过是情人间的情趣罢了,雾儿是觉得我不配当你哥哥吗?”
江雾连忙摆手,解释道:“哥哥你可真是折煞我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再来一声。”御堂宇心中欢喜极了,坏心眼儿的要求江雾再叫一声。
怕他生气的江雾听话地又唤:“哥哥!”末了再唤:“堂宇哥哥!”
御堂宇看着认真喊他哥哥的模样的江雾,心中一动,又强压下去,唇角弯弯去勾江雾的肩。
“哥哥平日那么忙我都见不着你,今晚就别走了罢,你我兄弟二人好好亲近亲近。”
“遵命。”
是夜,江雾让人把自己房间收拾了,多拿了一副被子枕头来。扑进软乎乎的被子里打了个滚,招呼刚沐浴完的御堂宇过来:“哥哥介意同我一起睡吗?”
御堂宇求之不得,调笑道:“你不怕我半夜非礼你?”
“我又不是女子,”江雾拍了拍枕头,“哥哥快进来,莫要着凉了。”
只见御堂宇披着松松垮垮的里衣,掀被子的幅度太大扯开了些,露出紧实的胸腹肌r_ou_,江雾的视线一直从御堂宇的胸肌滑到了下腹,然后吞咽了一口口水。
“好看吗?”御堂宇看见江雾痴了一般,冲他挑眉。
江雾连忙捂住脸:“不好看不好看!”
“嗯?”
“好看好看!”说完自己发现不太对,把脸埋在被子里,闷闷道:“哥哥,你莫要拿我取乐了。”
“起来了。”御堂宇怕江雾闷坏,拉他起来,不知道戳着哪块儿痒痒r_ou_了,弄的江雾哈哈大笑。江雾笑的没力气便倒了在床上,眼睛蒙着s-hi漉漉的雾气,大口喘息着求御堂宇放过自己。
御堂宇呼吸一滞,他感觉自己那处不可言说的部位发生了些许变化,眼神暗了暗道:“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