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只是又想到自己与褚瑜的约定,一时有了些为难。
没了这花园,那时间还怎么计算?吕迟才这么一想,又在心里头啐了自个儿一口,怎么又想到了那精怪?若不是他亲爹舍身救了皇帝,那说造反就造反的东西许不知要给他惹多少祸。
还不等吕家搬出宰相府,秦国信使已出了晋国边境,一路南去,后见到褚瑜,将褚清的原话告诉给了他。
场面上的话是真是假难以言断,褚瑜对此早有预料,褚清的话有多少分底气他更是清楚的很。他满打满算也只是名义上的二皇子,要坐上皇位,稳定民心,要走的路还长得很,面对一场没有把握的战事,褚清断然不敢主动。褚瑜要的也不过是这四境八方的人都知道,秦晋往后再无关系。
年关将至,冬意越发深沉。
一列长长的车队从京城鱼贯而出,往几十里外的宁康镇去。
吕迟怀抱着胖信鸽,帮它顺顺毛,有些担心的问,“你如今比来时还胖,不知道飞不飞的起来?”
他到底还是狠不下心。同褚瑜约好的是京城里宰相府中的小花园,可如今这宰相府不日就要换别人住,怎么好再作约定?面上虽然对褚瑜埋怨的不行,然而这会儿还是想给他去个信儿,让那精怪知道事情变成了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