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瑜回头,面上不知什么时候没了易容的痕迹,露出平常那张脸来,“我去易容。”
他在脸上动的手脚很简单,并不是顶尖高手弄的那样可以十天半个月不变化的东西。每天夜里洗了白天再加上也很简单,只是有一个小毛病,那就是很难和前一天弄成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于是等明兰带着小丫头走到屋里来侍候洗漱时,瞧见陪在吕迟身边的小厮又换了一个。
她瞪大眼睛指着褚瑜,又看向吕迟道,“这是……”
一晚上的功夫罢了,怎么屋里换了一个人?
吕迟不作声,只装寻常。反而是褚灵,依旧将褚瑜给认了出来,先给吕迟行了礼以后,还妥妥贴贴的给褚瑜行了礼,嘴上恭敬的叫他父亲。
明兰简直给父女两个折腾的没话好说。
少爷自己这样就罢了……竟连小公主也跟着影响了去。这昨天在马车里管那小厮叫父亲的场面明兰还没有忘记呢,这里竟转头又抱着个新鲜的小厮再接着叫。
“给父亲请安。”说着还要屈膝行礼。
有样学样,有样学样!
明兰痛心疾首,简直生出了不知道回到秦国以后怎么和秦王交代的心思。
“还有药包,药包忘了带上呢,”吕迟在床上摸索出昨天夜里胡闹时候掉落的香包,一本正经的递给褚瑜,“掉了就找不回来了,就这么两个,就给你我了,独一份的。”
昨天夜里听了觉得吕迟油嘴滑舌,这会儿明兰再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岂止是油嘴滑舌,她气闷,简直是老奸巨猾。
等中午明柳和枣木从京城回来,她立刻将这个事情从头到尾和她说了一次,还忧心忡忡的问,“这可怎么办?总不能这样胡闹下去。”
明柳听得愣愣的,不太相信,“怎么会呢,少爷和陛下的感情很好的。”
一到家里就和另个小厮好上这件事情已经让明柳很不相信,再听明兰说第二天白天又换了一个,这就更加不信了。明柳笑着连连摇头,“少爷不是那样的人,且哪个服侍的胆子这么大呢?”
明兰于是也不多费口舌,只将明柳悄摸的拉去看。
到了主屋门前悄悄看,果然看见吕迟正和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抱着在书桌后头亲嘴,间或搂着低笑狎弄一番。
这可是大白天!两个丫头再看看院子里从秦国跟来的侍卫们,吓得心惊肉跳的去关门,生怕他们抽出刀子来将吕迟一刀砍了。
只是这事情依旧谁也不能说,唯恐多一个人知道多一分机会要遭殃。
这么忍到了第三天,眼见着吕迟身边已经连换了四个人,明柳终于忍不住挺着大肚子与明兰一起去到吕迟面前劝了。
“少爷,您就是真喜欢也不好这样,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家里想想,小姐,少爷,夫人,老爷与老祖宗?您这样让他们可怎么办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