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肯定是附近人家的男孩,舞夏贤说什么也要把他找出来,该负责的负责,该赔偿的赔偿,反正一定不能让九衣白白遭受了自己的伤害。
舞夏贤冒着毒辣的大太阳,围着这座茂密异常的山岭寻了数个时辰,可越是观察越是觉得不对劲,七月的树林间竟然听不到一丝蝉鸣,幽暗的小池塘竟然听不到一声蛙鸣,万里无云的天空竟然看不见一只飞鸟。
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觉得可怕。
或许更深处会有人家,舞夏贤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要不然这座小岛也太过恐怖。
九衣会在哪里呢?舞夏贤不由得担起那少年的安全来,但因为某大叔方向感意外的弱,舞夏贤未敢深入茂密无边的树林。
刚想回头返回木屋,或许九衣重新回到了小破屋子里,可刚等舞夏贤转身时,却发现身后的景像与自己来时好像很不一样了。
那条满是野花的小径去哪了?卧槽啊~!后面怎么满是参天大树了,自己刚才明明不是从几棵大树中间挤过来的啊!冷汗顿时从后背冒出,鬼打墙三个更是莫明的浮现在心头。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鬼神之事一般是不太信的,但是自从自己来到了这,却是奇事接二连三的发生,难道自己真是踏上什么禁忌之地吗?可是九衣呢他又不是什么鬼怪,他与他的家人不也好好的活在这里,没见被鬼干掉呀。
越是瞎想越是觉得心间发毛,整个人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光用自己两眼睛滴溜溜的四处打量,千万别从林子里钻出个什么老虎豺狼之流的野生动物,这可不是自己能招架的住的。
可是,突然之间在北边的林子里的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舞夏贤眼睛立刻紧盯那声音的来处,身体紧绷得厉害,大有情况不对,自己立刻就跑的架式。
但情况完全没有舞夏贤想的那般糟糕,不多时后,只见九衣裹着那身红袍,打着一双赤脚从林子深处幽幽走出,手上还拿着一只挣扎个不停的野兔。
“你就不怕进得来,出不去吗?”九衣看向舞夏贤的目光很柔和,但他说的话却有几分奇怪。
见来者不是野兽而是九衣,舞大叔完全没理会九衣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直接欣慰的跑了过去,一把将才到自己胸口的九衣抱在怀里,嘴唇不断的亲吻着对方漂亮的长发。
“你去哪了?”舞夏贤的话中满是关切之意,这可不是作假。
“跟我来吧。”九衣好像很享受舞夏贤的温暖,但是此时却推开了对方的怀抱,修长瘦弱的手指勾起舞夏贤的食指,想要带着身后的男人去自己来时的地方。
舞夏贤深吸了口气,看来自己得做好见家长的准备了!把人家的儿子给祸害了,舞夏贤在面对人家爹娘的责难时,一定会做到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只要能平息两位父母的怒气,舞大叔做什么都甘愿。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总攻大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第三十三章:铁链下的男人
勾起舞夏贤的指头,九衣红袍飘摇的走在前头,看着瘦弱的少年依旧是赤着足走在满是杂草乱石的林子里,舞夏贤眉头就是一皱,刚想上前几步抱起九衣,却见少年突然一回头,双目直视着舞大叔的眼睛,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舞夏贤的脑海中顿时一阵煞白,然后便发现身体再次不听自己使唤了,你妹啊!光想着九衣外表有多么多么虚弱了,完全没想到人家还有一招精神攻击啊!可是……九衣到底是什么人?舞夏贤迷惑得很。
好在不久就要见到对方的父母或是师门之类的角色,舞夏贤的心情倒也不像昨天被控制般惊恐了。
机械的跟着红衣少年在林子里穿梭前行,当穿过一片茂盛到直接挡住视线的藤蔓之后,舞大叔突然间发现自己眼前一片开阔。
在藤蔓的后面,居然藏着一块绿草茵茵的风水宝地,怒放的花朵叮咚的泉水再配上席席的凉风,哪怕再热的天气,这里也是一片凉爽之意。
原来九衣的家在这里啊,还真会选地方,不过,放眼过去,这里并没有任何一处住所啊,难道大家都是住地窖里不成?
舞大叔疑惑的看向继续带自己往前走去的九衣。
终于,两人在草地中一座违合感异常的小土包前停下了脚步,当九衣再次望向舞夏贤的那一刻,舞大叔终于找到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你……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舞夏贤一把抓住九衣瘦弱的手腕,不满的问道。这里根本再没有旁人了,说好了见家长没了,而现在是什么怎么一回事?带自己来这里,很奇怪吧。
“这是妖术,昨夜不是跟你讲了那个故事吗,难道你不认为我就是故事中的……”九衣的表情突然之间变得很阴沉,下颌微微低下,任凭长发在自己脸颊前面飘荡,配上他那身红似血的衣袍,乍一看上去,的确有几分鬼气森森。
舞夏贤眉头再皱,手掌直接在九衣的头顶轻拍了一下,然后用手指直接捏住了对方尖尖的下巴,强迫对方将头抬起,然后故意提高几分音调,教训似的说道。
“只有妖精才使妖术!”舞夏贤本想说你要是鬼,昨天晚上也不会被我弄成这样,谁见过鬼怪和人类发生超友谊关系,最后弄得满身伤的是鬼而不是人。
果然是个小骗子,亏自己昨夜真的有被吓到!
舞夏贤再也不会相信九衣的装神弄鬼了,有本事给自己直接变只狐狸精出来!明明就是门自己不懂的高深武功,还硬要扯到妖术上去,真把自己当外星人骗了。
“你不害怕吗?”九衣眨着眼睛问向舞大叔,虽然是双诱人的单凤眼,但此时却让人觉得异常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