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圆满完成任务,影四十要听系统科普剧情。
在原生怜开始崩坏,邪教被清剿之后,主角受夺取了邪教百年罪业积下的财物,渐渐发展起自己的势力。右相府破灭的消息传到西域,引致西域之主的注意。他的爱女在多年前叛逃离家,远嫁中原,不知现状如何。
时别多年的一封书信,终焉得知,父女已是y-in阳两隔。
当年为爱献身的女子,香消玉殒,化成一捧黄土。
西域之主拼了命地寻回了自己的外孙,血亲相认,得知原生怜的目的,主动选择成为他的助力。
原生怜的势力越发浩大,他开辟一山,西及西域,东至中原,名为云临。云临山收留了不少因邪教摧残而破灭的家庭,或因皇权之争流离失所的民众,给予他们生养栖息之地。不少意向相合的江湖豪杰也相继投奔,形成了一股新生的中坚力量。原生怜作为统帅,被立为山主。和原剧情一样,皇帝驾崩后,各方人马龙争虎斗,原生怜不得不周旋于各类势力。
影四十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原山主事务劳重,却在百忙之中有空闲陪着囚人一坐。
怕不是闲的。
“这就是爱啊。”
系统解释说。
“相爱相杀,虐|肾虐心。”
影四十反手通报了中央主脑,自己的系统需要杀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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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生怜今日的状态不是很好,距上次意外的采|补已有月余。
邪功隐约有反噬之兆,心底躁动不安。
八方狼虎,众人对他的首级虎视眈眈,无法露出一丝懈怠。
仅有——
仅有在面对那个人的时候。
他才会安心。
即使知道,已不是旧日的那个人了。
那个人的存在,太过怪异了。
他既不是千机谷的傀儡,牙槽上没有谷中的烙印,也武力低微,对自己全无杀意……
十余年前的雪夜,他不得已被邪教掳走,那个人的尸身被随意抛弃在路边。他无助地撕喊着,再回眸时,那人如同凭空蒸发了一般。
他无数次回到伤心地,十指挖得鲜血淋漓,恨不得掘地三尺。
还是丝毫没有那个人的踪迹。
消失地干干净净。
原生怜按了按胀痛不已的太阳x_u_e。
会是他吗?
会是他吗?
他会不会……没死?
月黑风高之夜,原生怜辗转反则,还是去了那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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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生怜的功法极y-in,与他天生y-in体契合,却加重了他的寒症。
每到月中,肢体如同暴露在寒冬腊月,慢慢失去原本的感知,如坠冰窖。近日来发作得越加频繁,行动渐渐僵直,舞剑的时候,剑柄生生从手中滑落。
修炼邪功之人,功法渐进速度极快,原生怜才能在极短时间内反杀邪教一众。但同时副作用也是极为显著的,代代邪教教主,功力凡登上七重,从未有人活过而立之年。
原生怜知晓,自己可能时日无多了。
但他还不能死,他还有未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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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着本能,摸黑进了牢房,将那人搂入怀中。
熟悉的温暖,该死的温柔。
影四十睡得迷迷糊糊的,前两日那人忽然给自己送来的被褥,终于不用枕着干硬的稻Cao入眠,影四十睡得很沉。忽然一个冰冷的东西钻入腰|腹,贴着他的脚筋往上游走。他瞬间被冻得清醒,猛地对上那双楚楚的眼睛。
影四十心很虚。
怎么回事?
莫非我刚刚睡梦里,骂主子坏话了……?
“您、要做什么?”
“……”
原生怜不答。扭|曲的欲|望烧得他背脊挺直,只是在月光中无助地磨|蹭着,用牙齿笨拙地咬对方的双|唇。
影四十惊得一个哆嗦,差点没把原生怜的唾|沫咽下去。
系统忽然提醒一句。
“现在主角受的精神状态很薄弱。”
言下之意,若要反抗,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影四十深吸一口气,拼尽全力,硬碰硬往原生怜颅顶一击。
这硬碰硬,还真让影四十走了狗屎运,原生怜晕了过去。
影四十也不顾额头上的血了,心急如焚地问系统。
“现在怎么办?你能帮我打开锁链吗?”
“可以。”
系统沉吟。
“但数据分析,你若逃走会对主角受造成更大的影响,导致剧情崩离的速度更快。”
影四十很绝望。
“那我怎么办?”
他方才趁着原生怜意识混沌出手,但实际造成的伤势不重,原生怜很快就能醒来。
系统察觉到什么,匿了。
“喂!统哥别走!你捅的篓子啊!救我一命!”
眼见着原生怜缓缓转醒,影四十的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
花花的疯病一发作,指不定要把自己扔去虫池泡几天。想到扭来扭曲蠕动的虫子,影四十委屈了,死死压抑着哭腔,差点没声泪俱下。
无论受到多重刑罚的人,都没流下一颗眼泪。
却在这种时候,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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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生怜心口抽痛。
“痴痴?”
他连忙用袖口帮男人擦拭。
漂亮的眼眸带着三分刚睡醒的迷离,随即忽闪忽闪,清澈见底波光粼粼。他似乎对自己现身在此处有些迷惑不解,额顶还s-hi漉漉的,很疼。
“痴痴怎么锁在这种地方?有坏人欺负你了吗?”
乖巧的口吻,熟稔的语气,正是影四十牵挂着的花花。
“痴痴,没事了。”
花花用长开了的大手顺着他的脊背。
“别难过,我会保护你。我会带你走。”
第4章 30-39
30
影四十哭得累了,昏迷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那是他还没有成为宿主的时候。
数年前,鼓起勇气和家人出了柜,搬了出去。
之后不久,交往七年的男友提出了分手。
理由很可笑。
“家族勒令我必须结婚了。对不起,你知道的,我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妻子。”
“我们其实还可以继续在一起。即使和她结婚了,我也会好好爱你。”
“我保证。”
那人安坐着,就像进行茶前饭后的闲谈,散发着一如往常的上位者气息。他本能地认为,影四十天生就是应该服从的。
“……”
影四十摇了摇头。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别回来了。”
心底隐晦的疼痛被忽略过去,掩埋在最深处。
影四十知晓那个人是怎样的脾x_ing,从选择爱他的那一天起,自己就应该预料到这一幕。
是执迷不悟的自己太傻。
影四十离开了那座城市,选择了现在这家快穿公司。
经手业务范围比较小,一般都接的是吃力不讨好的边缘炮灰型角色,但影四十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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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赶出家门的那天,影四十没哭过。
分手的那日,他也一滴眼泪流。
影四十浑身颤抖着,被梦魇扼住了喉咙,背脊汗得透s-hi。
梦中似乎有什么轻软的东西不住在脸上擦拭,手心的温度传达过来。
“痴痴,别哭了。”
“会好起来的,痴痴。”
原生怜小心翼翼地怀抱着男人,似乎拥抱着全世界最珍视的宝物。
“我在你身边啊,痴痴。”
似乎过了一夜,又似乎过了很久很久。
压抑的苦楚全部发|泄出来,午后的暖阳照在影四十身上,他慢慢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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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下半身沉|甸甸的,似乎拖着什么东西。
影四十发觉有什么不对,立马掀开被子。
男人枕在自己腰窝的位置,双手勒着那小小的凹陷,还无意识地蹭了蹭。
影四十的j-i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试图将男人推开。
“原生怜,起来。”
原生怜的头发睡得有些微乱,眼角带点诱人的红。
他像是小犬般嗅了嗅影四十的气味,撑着床板,爬到影四十肩位处,下巴撑在他颈窝。
“痴痴,你醒了啊!”
“真好。”
33
“呜……”
影四十被忽如其来的熊抱压得内脏都要被挤出来了。
这混蛋好像忘记自己成年了,也不算算自己几斤几两,就往别人身上扑。
“起开。”
再压下去他要吐血了。
花花连忙弹起身子,怯生生地看着影四十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