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见的国师,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
有那么一瞬,两人几乎连喘气都忘了,半天找不着自己声音在何处。
又过了好一会儿,太祝用被人掐着嗓子般的声音道:“会不会……可会有丁点可能,国师被人冒充了?”他说话的过程中还无意识咽了口唾沫,那声音说是气若游丝也不为过。
因为这可能仅是想一想,就令人惊惧。
“你觉得呢?那可是国师啊……”国师在太卜心中,始终有着恍如高山神祇般的位置,以至于她几乎立刻就开口否定了,“怎么可能呢,国师会容许旁人冒充他么?何人有这个胆子,连国师都敢冒充?”
太祝屏住呼吸想了想,又长吁了一口气:“确实,国师……应当不会被冒充,毕竟不论是太常寺亦或是天机院,都不是寻常人能蒙混进来的,若是内部人……”
“那便更无可能了,你我在太常寺算资历高的了,你敢去冒充国师么?”太卜道。
太祝连忙摆手,仿佛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似的:“不不不不,给我八个胆子我也不敢呐。”
“那不就是了。”太卜皱眉道:“所以,冒充的可能微乎其微。”
太祝琢磨过来后,面色有些愕然:“难不成,是国师默许?甚至……”
甚至根本就是国师一手安排的。
可是国师为何要这么做呢?
这点,他们自然无从知晓。
国师做什么事情,怎么做事情从来不会同他们解释。事实上国师本就是个极少言语的人。细细想来,就太卜、太祝来太常寺的这十多年里,听见国师开口的次数屈指可数。